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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从无后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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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是啊!我与她还真是很像呢......”白决看着落在地上的梨花,陡的生出伤感,泪就流了下来,如果遇见一个不会有结果的人,会让自己穷尽一生的痛苦,如果有拒绝的选择,还会选择遇见吗?

“容瑾,你后悔遇到她吗?”

“此生,从无后悔。”

容瑾的平静,带着温柔,只是这份温柔不会是属于自己,从今以后,他的温柔也将随那个人死去。

“容瑾,你同我一起,可曾有半分心动是为我......而不是为她?”

容瑾未回答,在他心里,她们太过相似,一言一行都太过相似,甚至连自己也早已分不清。如果自己曾有心动,又是因为谁?如果自己早在六年前遇见的是白决,又会如何?可是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白决看容瑾又皱起了眉,一言不发,她便知道,自己刚才问的,不过是一个笑话。一切已经明了,自己却还想要得到什么样回答?不过是彼此一场自欺欺人的荒唐。想着便只剩下可笑,白决笑了,笑的自己内心都扯着疼。

原来,真正痛苦不能时,能做的不只是流泪,而是笑,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

白决从里面出来,红戈和息封见到白决的样子皆是一惊。

“白决,你这是......”红戈过来急问。

天青欲雨,远处急聚的乌云正在赶来,酝酿一场盛大的暴雨。

“你也要哭上一场是么?有什么好哭的,没出息。”白决抬头看着青灰的天空,嘲笑一句,却是笑的牵强。

“白姑娘,王上如何?”息封见白决这副模样,更开始担心容瑾。

白决扯出一个自嘲的冷笑,“王上的病,无药可医。”白决推开红戈要过来扶她的手,无力的一笑,“我帮不了你们,谁也帮不了他......”

两人不明白白决在说什么。

红戈从未见过白决这般落魄,在她心里,白决一直是一个轻松大方的人,现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却是落寞伤心。

白决一步步的坚持着,坚持着不要再哭出来,她要这样坚强的走出王宫,就当什么事也没有,过了一段时间就可以忘了它。

身后传来琴声,心口隐隐堵痛。多美妙的声音,优美回旋,却是在诉说悲伤,以前听到它,真的很好听,只是现在,悲凉一片。

是“观雪”。白决再一次溃败了,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泪水一发,一发不可收拾。

身后琴声戛然而止。

“王上......”远远传来红戈和息封急促的呼喊。

白决不知发生了什么,已再无力回头,不愿回头。她坚持着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身子。天空,下雨了。

雨滴嗒吧嗒吧的坠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急,一帮宫人和御医纷乱奔入夜宁宫内。

白决湿着头发和衣衫继续离开,再如何狼狈都已经没有关系,已经如此狼狈,再如何也不重要了。

雨越下越大,有些冷。

原来自己真的就只是他心里的一个影子,当他决定永远将自己关闭在黑暗里的时候,自己就不必存在了。

清景新春,绿意半黄。骤雨疾至的仙缘积翠春归不久,却早已是群山积翠,烟雨笼翠中的仙境。

“你让白决去见容瑾的目的是什么?”赫连长彦负手立在檐下,眯着眼睛望着满眼烟翠,云淡风轻。

公子阑端起清茶,品一口,“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你该知道,容瑾在白决心中的位置。只怕已经牢固到无人可以动摇了。”赫连长彦转过身,“你为她做这些,求得是什么?”

公子阑未言,许久,缓缓起身,“我的一生,没什么求之不得的东西,若有求之不得,也不会弃之不舍。但是白决,她便是我唯一明知道不属于我,却依旧想要留住的,是明知不可能,也想要紧紧抓住的......”

白决走在雨里,慢慢抬起眼帘,雨水顺着睫毛流下来,冰凉的好像是泪水,让她视线浑的模糊不明。模糊之中看见站在宫门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子墨,他撑着伞望着自己,落雨朦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见到站在那里的子墨,白决突然有哭出来的冲动。

他撑着伞慢慢朝自己走来,将湿淋淋的自己遮在伞下。如果发现自己这么作自己,子墨每次都会生气。

子墨没有发作,只是满眼心疼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你在这?”白决无力的抬眼。

“等你。”

子墨握伞柄的手开始攥紧。

只是两个字,也听不出情绪,却很有想抱着他大哭一场的冲动。这天下,谁都会骗自己,谁都会舍弃自己,唯有父王不会,子墨不会,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而相信自己,保护着自己。

现在自己身边至少还有子墨,还有子墨陪在自己身边。

白决抱着子墨哭出来,放声哭出来,天都可以哭,她干嘛不能哭!

白决哭的撕心裂肺,她舍不得,她放不下,只是舍不得又得不到,放不下又太沉重。原来承认是谎言,是这么痛苦。

当年,白决带回了一个受伤的少年,那少年孤僻,不与人言,也很少出现在人前,自己也是偶尔看见过一次。那少年与白决下棋,便是那偶然一次,他看见白决冲着那少年粲然的笑。

在自己的记忆里,白决将常会笑,会对自己冷笑,会对所有人淡淡的笑,嘲讽的笑,狡黠的笑,云淡风轻的笑......却很少见她如此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他对着那人笑的那么粲然,那么真心的开心。

那一刻自己便知道,那个沉默孤僻的少年,已经在她心里。

当年只是一眼之缘,时隔五年,自己在白府门前第一次见到容瑾时,却没能将他想起来,只是十分的熟悉,当时心里莫名的警惕感在告诉自己,眼前的人,自己一定见过。

只是自己想起的太晚,当年的少年是如今的容瑾,是一个强国的君主,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供人瞻仰。他注定只会让白决受伤,而自己不能允许任何人来伤害白决。

也许当年白决遇见容瑾就是一场错误,即便是现在也是错误。子墨握着伞,手指关节攥的发白。

雨声雨越来越大,打在伞上震耳,白决哭的厉害,听不到子墨低到只能留在心底的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论你需要与不需要,知道与不知道......”

两天后,白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白决,该吃药了。”琳琅端着药碗轻声道。

白决略略睁开眼睛,看了看,又合上。朝里翻了身,继续睡着。

“白决,你要不要起来走走?”小星同她说话,“你都睡了两天了,出去走走吧!外面花都开了呢!”

白决又翻了个身,“没什么好看的,我病还没好呢,要休息。”

“那你把药先喝了吧,病了要听话。”小星劝她。

“我不渴。”

“......”

这两天总是这样,对谁也没心思理会,琳琅和小星也不知她怎么了,只是跟着担心。

子墨进来,端过琳琅手里的药碗,“你打算睡一辈子么?”

“我已经睡着了,等我睡醒了再说。”白决吱呜回了句。

“喝药再睡,起来喝药。”

“不喝。”

子墨冷笑一声,“从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作贱自己的时候,怎么?为了一个容瑾,便这么脆弱不堪?我倒是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决并不理他,听见身后子墨将碗放在桌上的声音,然后是他脚步朝门外走的声音,白决便只能无奈的坐起来。

“你要干嘛去?”白决无奈的问他。

“去杀了他。”

“你有毛病啊?”白决无力的扶着发疼的额头,重的要往下坠,“琳琅,把药端过来。”

琳琅听了立刻去端药,小星更激动一听白决愿意喝药,抢先一步将碗端过去。

白决转头望着窗外,再过不久,梨花估计也要开了吧?

几天后,白决依旧懒在家里,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发呆,小星又去找重阳了,子墨总是被宋刈拉去练剑,云潇这些日子被她丞相父亲看在深闺不得出。

公子阑来看白决的时候,身后不仅跟了易川,还有位令白决头疼的赫连长彦。

每次见他副似笑非笑的脸,白决总没什么好预感。

“赫连少主您如何来了?”白决说完望了公子阑。

“小白,你这幅表情还真是伤人心呢!”赫连长彦叹气失望道,“本来我是路过,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好,便特意来看你,没想到成不速之客了......你这体质如此差,如何活到今天的?”

“比起大名鼎鼎的赫连少主,我的体质还是可以的了。”白决斜去一眼问,“你大病痊愈了?气色不错么。”

公子阑笑着止住他们,“看你这样子,估计什么病都已经好了。”

“小白,要不要出去走走?”赫连长彦勾唇一笑,好好漂亮的笑里非要带上些勾引。

“去哪儿?墓门?”白决狐疑看他,“你是从我这儿路过的?”

赫连长彦挑细挑的眉毛,“瞧你说的,本少主当然是路过顺便来看......来看,本少主的锒邪的。”

白决没好气道,“是吗?都送了人的东西还是自己的吗?难道堂堂墓门少主也要反悔不成?”

“我没说要收回,只是锒邪随我十几年,几日不见念它了。”赫连长彦望一眼公子阑,然后丢下一个笑,便对易川道,“易川,你对这儿熟,你带我去找子墨去,我要看看宝剑在他那儿是否安好,走吧!”

说完,赫连长彦拉着一脸茫然的易川走开。

白决没心思理他,由他去了。看着一年前种下的梨树,长得很好,枝柯间长了新芽,还要等着它开花。可是,树种下了,花总会开,而那个说好要陪着等花开的人已经不在。

“在想容瑾?”公子阑靠在秋千架上,淡淡问。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是来看你的。”

“哦。”

公子阑又道,“不过,容翎想见你。”

“见我么?”

“嗯。”

“那又如何劳你来同我说,派个人来传令一声不就好?”

公子阑摇摇头,“大抵是顾及子墨吧。子墨不喜欢她的人来找你,便托我来请你了。”

“请?”白决笑道,“这意思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她什么时候对我如此客气了?”

“你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找你么?”

“不想去了。”白决荡起秋千,对公子阑一笑,“帮我推秋千。”

公子阑也是一笑,在身后伸手帮她推。

白决释然的笑了笑,“你就同她说,见她可以,我还病着,不便入宫。”

公子阑见她这样,便也只能摇头无奈的笑,“罢了罢了,我再替你们走在一趟。”

看着白决的背影,几分清减,很少的笑容里也是带着牵强。她终究是不快乐的。

“你不想......知道容瑾的近况么?”公子阑还是问一句。

秋千停下来,许久,她淡淡一句,“不想。”便若无其事的继续荡着秋千。

公子阑轻声叹息一声,便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燕如初......”

公子阑走出几步停下来。

身后犹豫良久,终究还是问,“他怎么样了?”那个从不知爱惜自己的人,当时三日度醉,也不知怎么样了?她怨他,也是因为放不下罢了。

“五日前,容瑾吐血。这一次,病的不轻。”

白决身子一怔,五日前雨里的琴声戛然而断......

“你有办法救他么?”

公子阑苦笑,“看样子,你还是放不下他。”

身后的白决不再说话。

公子阑听她这样子,叹了口气,“容瑾犯得是常年的旧疾,本属慢调温养之症,但他偏又是最不听话的病人,日常饮食无律便罢,那几日的烈酒,只怕......”

白决听了心中一紧,只是强作平静,“堂堂一国之君,还找不到一个医病的人?”

“神医也治不了不听话的病人。何况容瑾这个病人要是不听话,谁敢劝?在他心中,小小的胃疾,根本不能与整个西然相提并论。”公子阑顿了顿,又道,“我刚从容翎那儿过来,路过旷华殿时,看见几个小太监抱着一大堆的公文奏呈往夜宁宫去。容瑾是在拼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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