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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路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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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拿宋刈实在没办法,便直接将他交给了易川,云潇也打算和小秋回府去,白决等了宋刈半天也不见宋刈清醒一分,便打算和云潇一同四人回去。

刚出等风阁的门,便惊见门外不知何时居然肃立着个人,把四人吓了一跳,心道这喝个酒还得防着隔墙有耳?白决再看,才看清是息封。

“王上命息封在此等候姑娘。”息封道。

“王上?”白决不自觉得开始想这息封在这儿站了多久?

“王上请姑娘出城观雪。”

白决向外走,看见重霄楼门外又下起了雪,容瑾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

平时只会正冠华服的容瑾,今天只穿了素白织锦袍,披了件毛黄色狐绒配边的银绸披风,多日不见,他似有几分清减,细细落下的白雪衬得他脸色有几分发白。

也许是服饰的缘故,白决瞧看今天的容瑾比平日里多添了几分雅气和和气,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楼外落雪,他撑着伞看过来,恍惚中,眼神似有着笑意。

白决交代了小星几句,便走过去。

来往重霄楼的人大多都认识容翎,却无人识得容瑾,因为人人都知道玉公主是公子阑的朋友,而容瑾只是难得闲暇的偶来几次,出入也低调,而且一来便是直奔九层。

此刻他站在那里,不少人引头看向门外这位气度雍雅的贵公子。

白决走近时,容瑾冲她缓缓伸出手,白决一愣,他莹白的手只是停在那里,等得落上了几片雪在指尖上。

白决觉得这架势是没得拒绝了,犹豫了一下,便将手放在了容瑾手里。

容瑾右手撑着伞,左手牵着白决的手,带她上了身后的马车,便出了城去。

容瑾出行向来低调,通常最多只会带上红戈和息封两人,这次也只是带了息封。

白决坐在车内,容瑾也不说什么话,她便自顾的四处乱看,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因为容瑾此刻还抓着她的手。

白决惧寒,一值秋冬凉季手也就跟着发凉,此时手放在容瑾手里便渐渐觉得开始暖和些。

白决偷偷望了望容瑾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莹白修长,没有突出的关节,线条几近完美,本是男子的手,却又让人觉得柔软,白决发现容瑾的手,原是这样的好看。

容瑾偏头见白决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也没说什么,白决立刻慌忙偏转视线望向车外,她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花痴。

细想想,她见过好看的人无数,比如子墨和白羽,但惟独每每看到容瑾时就总是想的最多。

容瑾看了眼神慌张躲避的白决,嘴角轻轻噙着一丝笑意,又伸手将白决的另一只手也拉过来,一并捂在手里。

白决僵了一僵,没转头,继续假装淡定的望着车外,手悄悄的往外缩,可容瑾却是握的更紧,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素来体寒,我知道你最怕冷,现在手还冷么?”

“不冷......”

白决惊觉自己在开口时,小心脏竟在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猛跳,跳得实在是不合时宜,她干干的掩饰,扯着嘴角笑道,“王上......不会是专程来找我观雪的吧?”说完,她心里觉得更尴尬。

“嗯。见你与人喝酒,便等了等。”

“那要是我不慎喝醉了,王上岂不是要白等了么?”白决继续笑道。

“上次你倒是让公子阑和容翎醉了,却是不见你半分醉意。你是一向都这般能喝么?”

“是吧......”白决也不知为何自己总是如此的海量?

“我记得这城外有一处适宜观雪,便带你来看看。”

白决觉得容瑾的手握紧几分,他像是自言,低声道,“我答应过每年都要陪你的......”

“......王上答应过我什么?”白决问。她不记得容瑾曾答应过她任何。

“没什么。”

容瑾无意说,白决便不好再问。

车行约半个时辰停了下来,容瑾依旧是牵着白决走下车。

息封在后面跟了几步,容瑾制止他,“你在这里等候,不必跟随。”

“王上......”息封犹豫的抬头,看见容瑾面无表情,便没再说话,只得立在原处候命。

容瑾带着白决步行在雪中往前,带着她一路不疾不徐的走着,白决走在他身后,看见细雪飘落,落上他的衣服和发间,她就这么在身后看着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让白决觉得无比的温暖,她突然想,这条路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白决向来对锦衣玉食的生活没什么兴趣,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去爱一个什么样的人,比起王宫的华贵生活,她确定自己更愿意当年那随处漂流的日子。

只是世事迁移,人事有很多改变,她现在只希望有一个人,不必富可敌国,不必权倾天下,只望他能护自己一生无风无雨,无忧无惧,一生平淡即好。

而容瑾,如果他不是君王,便很像是这样的人。

白决不知被容瑾拽着走了多久,只是已经觉得走累了,回头也早已不见息封的位置,白决纳闷,早知要走这么久,容瑾为何不继续坐车?

“王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白决担心一问。

“快了。”容瑾回头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继续往前,“以前路过这里,记得有一处与那年在白国观雪的地方很像。”

“王上也去过白国么?”

“嗯。”

“喔。”白决看了看周围,“那......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记得分明就在这周围。”容瑾语气极其的平淡道,“为何找不到了?”

白决听着容瑾的意思,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既然找不到了......”白决小心道,“不如我们回去如何?”

“再找找看。”

容瑾似有不甘,白决只得拖着身子神思浑浑的继续跟在后面一直走,一直走。

最后,白决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容瑾终于决定,“我们回去吧。”

于是容瑾又带着白决往回,走过许久后,容瑾停下来,“你还记得回去的路么?”

他看着一脸愕然加迷茫的白决,依旧十分淡定,道,“我们迷路了。”

白决算是一道晴天霹雳般的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么来回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一处熟悉的地儿,原来是被一个不记路人带了半天的路......

白决心道,这到底是怪自己还是怪这个一直牵着自己如同跟牵牲口一样一直往前走并且头也不回的国君呢?

“王上真的不记得回去的路了?”白决不死心的问道。冰天雪地的,她可不想等着冻死在这里。

“本王向来不大记路。”容瑾一脸平静道。

一听这话,白决心也不得不死了。心道,什么叫你向来不大记路?直接说你是个路痴不就好了,别以为你自称“本王”就能掩盖你路痴的本质!

白决心中后悔自己轻信了这个看似自信满满的人,谁会想到西然的国君是个路痴啊?怪只怪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一路的浮想联翩心不在焉。

白决看看四下,除了白还是白,雪还下个没完了,出来这么久,估计要是不赶快找路回去,只怕天色不久便很快黑下来。再回想一下来时息封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估计他现在还在那儿坚守岗位呢。

“找回去的路,如果找不到,便找个地方避雪。”容瑾说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白决身上。

“王上不冷么?”白决摸着肩上的披风,见容瑾只穿了件单单的织锦白袍。

容瑾背对着她弯下腰,微微偏头,“到我背上来。”

白决有半会儿的迷惑,竟才理解,他是要背自己!

“王上您这是要......”白决十分万分的犹豫着。

“背你。”

“啊?不好吧......”

“上来。”仅有的两字,语气明明是柔和,却又偏像是一道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其实白决也不是想做那种宁死不应却略显矫情的虚意推诿,不过此时心里是夹杂了激动、意外、惊喜和适当的客气而已,西然的国君肯弯腰背自己,何等的容受啊,她自然乐意。

白决脸上一副诚惶诚恐,心中却早已大喜过望,爬到容瑾背上,容瑾背起她时,白决立刻就在他背上窃笑起来。

她没看见,他背起她时,他的嘴角亦有笑意,分明是美好隐藏各自心底。

最后两人一直找到天快黑下来也没摸回去,便趁夜幕浸黑之前找了一处避雪的洞口,找得一些柴薪生火。

对于“风餐露宿”的理解,白决自认为比谁都透彻,有谁比她更有发言权,每次都是这么露宿偏逢连雨夜或是夹风带雪的,她最怕这种考验体质的事,因为她根本经不起考验。

想想这容瑾向来也是比谁都谨慎的,怎么今天就出了这岔子,还能像孩子一样犯低级错,竟是个路痴......

白决一想到这里就想笑,霸气凌人的容瑾是个路痴,到底这天下有没有人知道?

白决是先发觉自己在笑,才发觉坐在对面的容瑾在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于是立刻收起笑,干干的咳了一声以作掩饰。

“你在笑本王?”容瑾盯着白决。

白决掩饰性的拨弄着火堆里的柴薪,“没有。”

“以前你也笑过我,你敢说现在没有?”

“没有......”白决死撑着不认。

风从洞口吹进来,带进空气穿过寒雪的冷意刺骨,虽然是生着火,却依旧抵不住冬季入夜的寒冷,风在洞外呼啸,通过洞口传进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期间不断夹带着指甲大的雪片卷进来,光听声音都觉得冷。

罗衾不耐五更寒,这种情况下还没有罗衾,白决提醒自己,现在可别睡着,准得冻着,但是她向来不贪杯不贪财,就是贪睡,现在只觉已有困意一丝丝的爬进脑子,慢慢勾引自己闭眼入睡。

在白决与困意挣扎正欲败阵的时候,容瑾坐过来,将她一手搂进怀中,白决顿时被吓得灵台无比清明。

容瑾只将白决搂得更紧,声音变得温和,“记不记得我说过,不会再容你冻着?”

白决没回答,她当然不记得,自不知如何回他,容瑾见白决不言,只是一声轻到难以察觉的叹息。

白决记得那夜他与自己说了许多。

他说,“白决,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少年。那个少年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他从小就告诉自己,如果不想被欺骗,除了要头脑清醒,还要做到,不去相信。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无法窥探你,无法找到你的弱点。于是他,就真的防备了全世界......”

生于王宫长于王宫,活在那样富丽堂皇的笼中太久,早已听不到身边的一句真话,所有的语言和笑容都透着尔虞我诈和圈套,在他的世界里,如履薄冰,一句不慎便能永不翻身,渐渐地他明白,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能保全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容瑾继续说着,“他原以为自己这样防备的心坚不可摧,是不会有人能走进去的。可是有一天,那个少年遇见一个女孩,她给他取了一个名字,虽然觉得那个名字很难听。但是每次听见她喊自己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是一个平凡的孟小九,可以忘记过去,只做一个远离纷争,平凡的孟小九。

他曾承诺,每至梨花盛开,每当初雪纷落,都要陪她......”

容瑾低下头,看见已经不知何时睡着的白决,眼神温和,轻声道,“可是这些,他还记得,而她,都忘了......”

白决也不知何时睡着的,半度清醒与进入沉睡的界线总是模糊,她只模糊听见容瑾提到孟小九这个名字,挺熟悉的名字,好似听过无数次一样的熟悉,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容瑾似乎是在讲什么故事,白决只当是睡前故事了,听听果真就睡着了。

将夜渐冷,她缩在容瑾的怀里,静静的做了一个梦,静静的做了一个惊险的梦。

她又梦见自己和那个少年,他们被一群人追着,那些人手中的刀泛着白光,追的紧紧不放,仿佛要置他们于死地一般。

少年拉着她跑,一群人挥剑斩刀的冲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对不起各位朋友了,由于近今天天气越来越热,我的过敏性加水肿结膜炎发的厉害,眼睛如同进了睫毛一样难受,红血丝充盈,所以今天只能更新一章了,希望各位体谅,也希望能够继续支持我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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