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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终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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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是半年多。

忻州三月仍旧冷得要穿裘衣,然而在这寒风天气里,有个古铜肤色的男人光着上身在河边刷马。

一个鹅蛋脸杏眼的妙龄少女拎着食盒靠近他:“李校尉,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吧。”

男人一双眼睛只黏着马,瞅都不瞅她一眼。

“李校尉,你不冷么?我阿娘说春捂秋冻,就算不怕冷,也该多穿些。”少女努力找话,指望他能看看自己。

男人充耳不闻,仿佛身边根本没别人似的。

“小妮子,那边是个聋子,看看这边呀,我也饿着肚子呐!”在男人下游不远处,另有一个身着校尉军服的男子,长着一双桃花眼,直冲少女抛媚眼。他姓阮,在这一代出了名的喜欢招惹女人。

“你又不是李校尉。”少女瞪他:“找你的姘头要吃的去。”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凶,当心以后嫁不出去。”阮校尉笑嘻嘻地说道。

少女呿了他一口,继续望着这边的男人:“李校尉,上回你救了我,阿爹一直想请你去我家吃顿饭答谢。我们这边的规矩是受了人家恩惠,一定要报答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用顿便饭吧。”

男人还是不搭理她。

“我也是本地人,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规矩?”阮校尉故作惊讶地问。

“一边儿去!”少女给他气坏了,蹲下身拾了块小石子砸过去。阮校尉一边躲一边没羞没躁:“哎呀,谋杀亲夫啦。”

少女便跑过去打他,两人一路闹着跑远了。过了一会儿,阮校尉独自一人跑回来,捡起刷子继续刷马,对男人道:“李明渊,你心肠够硬啊,人家小姑娘天天给你嘘寒问暖,你愣是连句话都不跟人家讲?”

“同我有什么关系?”李隐玉头也不抬。

“啧,真想不通那些女人都看中你什么。”阮校尉讪讪地说。

谁都知道他是被人排挤才被人从京城遣到谁也不愿来的忻州。忻州土匪横行,比官兵还凶残,又与当地官员暗中勾结,是以一直剿匪,一直剿不完。

可那是李隐玉来之前的事了,现在忻州的土匪都被剿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是一听他的名号就赶紧蹿。

这家伙简直是个疯子。头一回剿匪失利,他就顺藤摸瓜挖出了内奸,又对内奸严刑拷打逼问出了与土匪勾结的官员之首,提着刀摸黑闯到人家府上把人给劫了出来,当着一干人的面斩了首。

听闻那官员临死前还大叫“你敢动我?我朝里有人!”,这位爷直接来一句“我爹是令尹,我姐是贵妃,你朝里那位算老几?老子倒要看看谁敢站出来保你!”然后手起刀落利索地把人砍了。

那气势,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被贬到这儿来的。

等他杀完人,提着染血的刀对边上的人说:“他在剿匪时以身殉职,谁觉得惹得起老子,可以不这么告诉别人。”

且不说谁惹得起,众人一听他爹是令尹,便知他就是那个灭了蛮子的李隐玉,表达敬仰之情都来不及。

他并不是砍完人就算了,还提着那颗脑袋杀开一条血路闯进土匪营地,将那人的脑袋扔进去示威,又杀开一条血路回来了。

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壮了官兵的胆,也吓得一干土匪腿都软了。

“你该去问她们。”李隐玉终于刷完马,拍了拍马背;那马“嘶”了一声,亲热地用脑袋蹭他。

“得瑟。”阮校尉哼道。李隐玉有那么个爹,又有那种英雄事迹,起初谁都把他高高供起;后来发现他一点儿架子都无,慢慢地也就敢跟他没大没小甚至勾肩搭背了。

“李校尉,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吧。”又有女人来了。

“李校尉没空……”阮校尉扭过头去,话只说了半截就没了。

乖乖,他怎么不知道附近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穿着很普通,头发也只是随意绾起,可只看那张脸,便觉得那发髻裘衣都散发着金贵的光,看得阮校尉眼睛都直了。

李隐玉听到女人的声音,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

这声音……

“看来李将军遇着新人便不记得故人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他猛然回身,藏在心里深处不敢去想的人出现在眼前。她穿着厚厚的裘衣,从厚实的皮毛中露出白皙娇艳的小脸,凤眼潋滟,再普通的衣衫也因她而柔媚起来。

一边的阮校尉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位大哥,我有话要单独同李校尉说,你能去那边等会么?”良月笑眯眯地望向阮校尉,纤指一抬,指向远处。

阮校尉愣愣地点了点头,沿着她所指的方向走远了。

这处河岸只剩他们两个人,李隐玉看着良月发愣,不明白她为什么来了。

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她说从此素不相识,再无瓜葛。可她现在站在他面前,主动同他说话,是不再生他的气了?

良月则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紧实的上身——他又晒黑了些,可反倒更好看了。

李隐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良月在看什么,赧然地去拿叠在一旁石头上的衣服。良月先他将衣服拿在手里,抬手给他披上,仿佛每日都要这样做似的,熟稔地引着他的手臂伸进衣袖,接着系上系绳,拉平衣襟。

“剩下的自己来。”只看他伸着手傻乐的表情,良月便知自己还在他心里,她拾起地上的袍子,塞到他手中。

李隐玉便利落地将袍子穿好。良月替他拉了拉衣襟,又去理衣袖,紧接着手落进了一双大手里。

她的手有点儿凉,李隐玉用自己手替她捂着。

他又不是真的傻,尽管不知道良月为何原谅他了,但人既然来了,就别怪他不肯再放手。

“就让我在这儿吹风么?”良月嗔道,河边的风含着许多水汽,冷得刺骨。

李隐玉便发觉自己今日见到她后净在犯傻,嘿然一笑:“去我那儿。”

于是还指着能再看一眼美人的阮校尉只见李隐玉将美人抱到马上,一溜烟跑远了。

谁起的头已不重要。门甫合上,四片唇便纠缠到了一起,它们如此契合,令彼此都后悔起浪费的那些年时光。

李隐玉紧紧拥着良月,几要将她嵌进怀里。她的身体如此娇软,仿佛为他而生,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他不由得嫉恨起曾经娶到她却未珍惜的男人,更恨年少的自己——她原该是他的,是他太轻狂错过了。他记起那时她款款而来,从不主动与男子攀谈的她若不是看上了他,为何要走到那个偏僻的角落?

他的技巧生涩得很,又那样用力,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良月稍稍引导了他些许,他聪明极了,学得很快,快得良月几要疑心方才的生涩都是假的。

他打横抱起良月,穿过屋子,将她放在床上,一倒下去,两个人便又融在一起,仿佛已这般融了许多回。他舔吻着她的脖颈,轻轻地啃咬着细嫩雪白的肩;她的手拨开他才穿好不久的袍子,指尖从他胸前划过,引起一阵颤栗。

他喘着粗气撑起身子,望着身下眸光迷离的女人,散了半床的乌黑长发衬在她身下,更显妖娆魅惑。

“明渊……”她唤着他的字,声音柔媚得能滴得出水来,与无数个梦里的她重叠在一起。

李隐玉发热的头脑顿时冷静了下来。

他翻身坐在床沿上,努力平复呼吸。

“我们尚未成亲,等我们成亲……”只听他的声音,便知他压抑得很辛苦。

“我不在乎。”良月也坐起来,脸贴在他背后,幽幽叹息:“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久了你还没想明白么?我不愿意要你众叛亲离,也不想让你同你父母断绝关系,我惟愿你好好的。”

他回过头来,手掌抚上她的发,眸色深沉:“可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当别的男人看见你的时候,不敢再有任何歪念头。不要太高看我的忍耐力,看见他们那种眼神,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并且……你不在乎的,我在乎。我要名正言顺地娶你作妻子,不想再听见任何人说出对你不利的话,也不想让你一辈子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阿爹阿娘不是心冷的人,他们还等着抱孙子,迟早会接受你;至于别的人你也不必担心,若一定要为此低头,也不是不可以。何况你救了顾将军、助我们打败蛮子是不争的事实,先前顾虑许多事才没有告诉别的人,以你的功劳,我在堂姐那儿多吹吹风,给你求个名号也不会很难。路子有许多,只要你肯,我就会去想法子。”

他极少说这么多话。良月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在怪她不信他,他是想好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并不是一时脑热冲动,也不会不顾后果。

这个男人不擅长说甜言蜜语,有时说的话甚至傻得气人,可他想说而没有说、想说却说不出的一切,都藏在沉默的行动里。

他不会说,他只会做给你看。

就像他为了还她清白,傻傻地去酒楼假装醉酒,傻傻地叫所有人知道是他一句话毁她至今。宁可自己背负,也绝不为自己辩白:话是他说的,却不是他传出去的,该为此负责的是那个长舌宫女。

“莫让我等太久……”她倚着他宽厚的背,喃喃:“我不爱等,若再叫我等久了,我一定会立即转身走开,再也不见你。”

她怕自己又像半年前一样几近疯狂。她早已不是易冲动的人,可遇上了他,一切都不肯讲道理了。

听到她说“再也不见”四个字,李隐玉立即回身,发狠地抱住她:“我去告个假,等我收拾收拾,我们就回京城去。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必不会再叫你久等。”

他也不愿意等太久——她不知道方才他多费力才忍住没立即要了她。

“好。”良月唇角扬起,凤眸微阖。

分明是晴朗白日,不知怎地却突然想起一句词来:西窗白,纷纷凉月,一院丁香雪。

眼前这个满身英雄气的男子,谁说他不懂得疼人?

“那年你偷偷跟在后头帮我时,可曾对我有意?”

“……”

“说实话,我不生气。”

“……”

“再不吭声,我要生气了!”

不说,打死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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