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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美酒如刀解断愁 夜深灯火上樊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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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1,原名“白矾楼”,因曾有众多商人于此贩卖白矾而得名。东京卖酒的店铺有正店、脚店之分,这樊楼便是七十二正店之首,被誉为“京师酒肆之甲”。自落成以来,有多少才子佳人吟咏风月于其上,而英雄好汉痛饮千觞于其间,至于公卿贵胄则是登高望远,极目万里神州,或叹历史兴亡之慨,或抒澄清天下之志。

李煜站在门庭若市的樊楼前,仰头望去,三层高的楼阁在周围矮房中间,显得高耸入云,直插霄汉。

金陵的皇宫有着江南的小巧精致,典雅富丽。而北方的楼宇则有种高大旷阔的恢弘气势。东、南、西、北、中五座主楼拔地而起,各自之间有明暗复道相连,酒客来往其间畅通无阻。

而过道边每一根栏柱上,因为节日,都装点了制作精巧的莲灯;所有的廊柱横梁都缠上了华丽的罗绮彩带,将整座樊楼点缀成烛光摇曳、灯火璀璨的朦胧仙境。雕窗里探出半身的女子衣着奢华,浓妆艳抹,一阵夜风拂过,空气中浮动着脂粉的艳香。艺妓们缠绵婉转的歌喉,唱着新词小调,伴着清亮的丝竹管弦之声,从珠帘帐底泄露出来。当真不愧是名冠东京的销金窟。

“为什么带我来这?”李煜不解地问:“你知道我沾酒即醉的。”

“唔,那就更要练啦,不然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喝醉后稀里糊涂被人拐走了,我不就亏大了。”

“我不管,总之我的那份你喝了便是。。。。。。”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位热情迎出的“大伯2”洪亮的嗓音所打断。

“哎哟喂,两位公子真叫个一表人才,快快里边请。”那大伯一面低头哈腰地作了个请的姿势,一面不带喘气地介绍樊楼的名酒。

“两位贵客一看就是要坐‘小阁子’的。我们樊楼的‘眉寿’与‘和旨’3酒那叫个香飘万里,清醇可口。每日卖出不知几千斤。京城只此一家,就是皇帝老儿在宫里都喝不到!要不怎么有‘京城酒肆之甲’的名头呢。嘻嘻。”那大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咳咳,去,把你们的掌柜寻来。”光义吩咐完了,随手丢给他一串铜钱。那人点头哈腰地去了。

李煜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樊楼内部的装饰。他现在所处的是东南西北中五楼里的“中楼”,这是一座八角形的建筑。底层一楼是素雅简朴的大厅,整齐排列摆放着七八十来张酒桌,大部分的桌边都坐着,或三人结伴或二人对饮的酒客。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不请自来,高歌筵前的下等□□;有腰上系着青花手巾,绾着危髻,替客人换汤斟酒的“焌糟”4。还未尽兴的酒客豪爽的劝酒声,烂醉如泥的醉鬼骂骂咧咧的抱怨声,喝到兴头拍案而起的拍桌声,和着歌女们的浅斟低唱,艺妓们的轻拢慢捻,是李煜生命里难得的充满世俗烟火气的热闹。

他有些喜欢这样简单纯粹的快乐。好友、好酒,再添美人、美曲,于凡尘琐事中抽身,在半杯清浅中寻找片刻疯狂的解脱,得到瞬间绝对的自由。人说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可是每次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李煜感受到的不是迷醉与忘忧,而是锥心刺骨的头痛。李煜突然有点羡慕这些凡人。

不一会儿,楼梯上转出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妇人,约莫三十出头,虽已过了一生中最最娇艳的韶光,仍是光彩照人。发髻上的金钗翠翘琳琅满目,却丝毫不显繁复,与她通身的贵气出奇相称。因是夏曰,上身只穿了鹅黃色的绡纱抹胸,用暗线在□□处刺绣出一朵张扬的蔷薇。下面的长裙长至遮住玉足,具是用的极轻极薄的丝绸,虽然前前后后似有无数层,一对洁白丰满的长腿依旧随着长裙的飘逸若隐若现。

她一暴露在众人眼前,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喂!那边的小姐,过来给爷唱一曲。若是爷听得高兴,今晚就让你上爷的床怎么样?”李煜应声望去,一个烂醉如泥,神志不清的醉鬼,指着那妇人大吼吆喝道。

那妇人理也不理出言不逊的酒客,想必早已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

倒是那人旁边的客人赶忙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拽地将他拉出了樊楼。围观的酒客们或低头小声议论或目光闪烁地打量着妇人。

“她就是樊楼的掌柜的!?这么年轻......哦,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怎么是个女人家?”

“怪不得樊楼背后有朝廷撑腰,今儿个见了掌柜的算是明白了,这身材,这样貌,啧啧啧。”

“嘘——别乱说,当心你的舌头!这樊楼本是小贩倒卖白矾的市集,这女人接手后不但平地起了东西南北四座高楼,还弄到了千金难求的卖酒权,不出三年樊楼就成了京城最奢侈豪华的酒楼,每年光是上缴税款就是这个数。”这人用手指比了比,毫不意外地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惊异的神色。

果然八卦是巿井小民的天性,李煜心想,不过这位女掌柜道真是有些能耐,光义带自己来不会只是喝酒那么简单吧。

妇人第一眼看见光义的时候有些诧异,旋即绽开了甜美得无可挑剔的微笑。

“哟,晋王爷好容易来一趟,又是来看苓姑娘的?”

李煜听到“又”字,觉得浑身不自在,苓姑娘又是何方神圣,倒是有什么样倾国倾城的容貌。

“赵掌柜,好久不见,生意依旧兴隆啊!苓姑娘近来可好?”

“王爷客气,晋王爷亲自嘱托,妾身哪敢怠慢。保管苓姑娘一根头发都不少。只是......”

“只是什么?”

“王爷来得不巧,苓姑娘今晚有客,怕是不便侍候。”

“哦,这样么。本王临时起意,未曾考虑周全。既如此,隔壁还有没有空着的小阁子?”

“有的有的,王爷这边请。话说回来,往常王爷都是一人来的,这次怎么有兴致带上位俊俏的公子?”赵掌柜笑盈盈看着李煜。

“他呀,他可害羞了,你千万别逗他。”光义轻笑着,语气充满了宠溺。

李煜可没有心情与赵掌柜敷衍,眼神随意落在了别处。那女人看他一副淡漠的样子,也识趣得没继续纠缠。

说笑间三人上了二楼,樊楼的隔音效果特别好。一楼的鼎沸人声在二楼几不可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约约的凤箫丝竹和婉转清亮的女声,从垂下的珠帘帷幕底泄漏出来。整个二楼被隔成数十个独立幽静的小阁子,供贵客对酌慢饮,招妓调笑。

二楼不似一楼般鱼龙混杂,偶有来往的歌女艺妓在背后对着李煜指指点点,或是暗送秋波的,都被光义收入眼中。李煜早年阅女无数,大小周后又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美女,这些庸脂俗粉自然不放在眼里。

“重光,你走在我身边,那些歌女看都不看我一眼。”光义咬着李煜耳朵佯嗔道。

“是么,你就不怕你的苓姑娘也不理你了。”虽然知道像光义这样,贵为天子亲弟的王爷无论府里或外面应该都有不少女人,更有不少处心积虑地想爬上他的床。李煜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重光,你这么在意我,我还有什么奢求呢。”光义爱极了李煜吃飞醋的样子。

“这么肉麻,不怕那女人听了去。”

“你说赵掌柜啊,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听得到,什么听不到。”说完飞快地在李煜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赵掌柜在前面引路,与李煜和光义拉开了几步距离。一行人又上了一层,来到了樊楼的顶层。这里铺着更厚的地毡,完全听不到三人的脚步声。小阁子不再用珠帘绡帐遮掩,而是用雕饰华美的木门隔开。里面或烛光昏暗或一片漆黑。

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赵掌柜恭敬地将他们引进了一间古朴雅致的小阁子。

“王爷您委屈将就一下,隔壁便是苓姑娘的阁子了。这两个婢子今晚也是王爷的,王爷若想吃什么‘饮食果子’,吩咐门外两位‘大伯’去取就是。王爷与这位公子请随意尽兴。”说罢褔了福,退下了。

光义扫了一眼那两个垂手低眉的艺妓,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咦,廷宜你不想听曲子么?她们走了,你可别指望我唱给你听。”

“唔,重光你这个傻瓜,难道不知道没人才好办事么?”

光义轻笑着说,不知何时踱到了李煜身后,低着头不轻不重地舔吻着他的耳垂,好像淘气的孩子心满意足地品尝着甜蜜的饴糖。渐渐迷乱的气息喷在李煜的颈侧,光义一手圈住他瘦削的腰肢,一手轻易拨开层叠的衣领,在精致光滑的锁骨流连不去。

“嗯。。。。。。廷宜。。。。。。”说出口的话语全化作了软糯的□□。

“嘘——让我好好吻吻你。”光义含住了李煜的薄唇,辗转厮磨,淡樱色的唇瓣因为舔吮显得丰满红润,披上了一层湿润的水泽。

李煜顺从地迎合着他,他的吻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黑洞,李煜在没顶的温存中越陷越深

光义吻得极尽温情,眼前之人只有今夜才能拥之入怀。而他所筹谋角逐的权利太过高峻,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怕以后的以后,他的臂膀再也没有护他安稳的力量。他太贪心,他渴望的是大宋万里河山,还有和他一道宫墙之隔的安然稳妥的他。

月色将窗台染上了一片冷冽的青霜,李煜安静地靠在光义的怀抱中,抬头便是一轮皎洁的残月。吊窗被打开并支起,东京夜空中的清风偶尔吹拂着他的鬓发。

窗边是一方软榻,榻上摆一张小几,几上数碟小菜并一套酒具。

“重光,啊——张嘴。”光义拈了根削了皮的甘蔗,送到李煜嘴边。

“嗯,懒得吃。”

“乖——甘蔗醒酒,看你的小脸,还敢说自己没醉。”光义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李煜不情愿地张开唇瓣,差点将光义的手指含进嘴里。

隔壁的小阁子断续传来娇软的女声,和着碎珠溅玉的琵琶,唱得正是李煜早年填的一阕《玉楼春》。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甜腻的歌喉勾起了人心底最旖旎的春梦,不知如此冶丽的曲子是从如何娇艳似花的芳唇中唱出。

“待、踏、蹄三字皆是上齿与舌尖相触发声,如此连读下来声律上竟有些类似马蹄扣地的踢踏声响。声情合一,重光你真是个天才!”

光义转念又一想:“嘿嘿,想必这层妙处从来没人能道出来吧。”

李煜听了,淡淡一笑:“我当时不过信手拈了这三个字罢了,你这么一解倒真是更有意趣了。”

诗酒年华等闲过,当时只道是寻常。作词于他只是富贵安乐生活中锦上添花的点缀,兴之所至,情所以起,遣词造句又何必百般雕琢,笔随心动,感发自然跃然纸上。

过不了一会,歌乐声渐渐低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与女子此起彼伏的喘息。

李煜酒醒了大半,皱了皱眉:“廷宜,你带我来这就是为了听活春宫?”

“嗯?难道你想听自己的声音?”光义狡黠一笑,往李煜腹部挠去。两人在榻上滚做一团,痒得李煜又是求饶又是笑骂,光义才放开他。

隔壁大约是雨收云散了,响起两个男子的对话声。光义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背靠在隔断两个房间的墙上,凝神细听。

“曹将军好兴致,良辰美景又有温香软玉在怀,啧啧啧,真是一刻春宵,千金不换啊。”一个低沉的男声呵呵笑了起来。

李煜在隔壁听得心中一凛,这个声音不是那个举止轻佻的辽使还能是谁,他转头,在光义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疑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另一个被称为曹将军的男声带着□□过后的嘶哑,有着掩饰不住的惊惶。

“这话应该我问将军您才是。当朝枢密使、检校太尉、忠武军节度使,曹彬曹大人,竟然夜宿娼家,若是传出去将军的名声可就好听了。”

“箫宁贤,你在这干的难道不是什么腌臜事!?”曹彬惊怒中竟忘了箫宁贤并非宋官,自然不受宋朝律令约束。

“呵,曹将军莫不是糊涂了,萧某是辽人,大宋皇帝的法令与我何干。倒是大人得仔细想想,如何封得住萧某的口。”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么。。。。。。”

下面的话光义听不清了,天地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自己与怀中人的吐息声清晰可闻。箫宁贤的闯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想跟箫宁贤一样攥住曹彬的把柄,再威逼利诱,迫使他为他效命。

曹彬出身名门,其后战功赫赫,为人宽厚仁和,治军严谨,因平定南唐有功又谦逊有礼,官拜枢密使,掌握帝国军机戎政大权;在赵匡胤的亲兵将士中声望极高。光义在军队根基薄弱,一直都想赢得他的支持,但曹彬处事圆滑,让人很难抓到把柄;此人忠于赵匡胤,等闲美色钱财,绝无可能打动。为此光义头疼了好一阵。

前几日,苓姑娘送信告诉他,曹彬最近频繁与她私会,因为违反大宋律例,所以两人只拣僻远的别院深更半夜办事,若是光义需要,她或许可以在七夕把曹彬约在樊楼她的住处。于是便有了今晚光义与李煜夜深灯火上樊楼的一幕。

“重光,等我一会儿。嗯,就一会儿。”光义在李煜的额上印下一吻,转身出门。

门并未从里上锁,被光义吱呀一声轻易推开。苓姑娘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地低眉站在一旁。

榻上窃窃低语的两个男子遽然抬头,一个露出了惊骇至极的神色,另一个则眯起了眼睛,像低空回旋发现危险的鹰隼般犀利。

“契丹使臣与大宋高官,夜半密会于酒楼,如此精彩绝伦的戏码,本王怎能错过。”光义大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晋王爷此言差矣,曹大人淳厚仁德,美名远扬,萧某仰慕许久,素有结交之意。今夜只叙私情,不谈公事。”箫宁贤嘴角微翘,满是不屑。

“辽使盘桓京师数日,独独与枢密使大人密谈,看来辽使大人也不否认二位私交甚笃啊。”光义特意咬重了最后四字,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王爷又说笑了,明明是王爷与曹大人在樊楼私会,宁贤不过无意间撞破二位好事罢了。”箫宁贤不再纠结私交还是公事的问题,干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紫宸殿上,天子面前,事实真相自有分说,不知到时陛下是相信萧大人您,还是他的亲弟弟?”作为今晚最重要的人证,苓姑娘方面,光义很有信心她忠于自己;他已经拿到足够多的筹码,将曹彬收为己用。

“呵。”箫宁贤轻笑了一声:“晋王爷与当今天子的手足深情真是令人羡慕啊。”

名不见经传的区区辽使竟对他两人间的猜忌顾虑有所了解,光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名契丹人不容小觑。

光义要的,左不过是威胁曹彬的把柄,现下目的已经达到,多说无益。

“箫大人,本王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今夜之事只当闻所未闻,下不为例,大人好自为之吧。”

“晋王爷如此轻易便想逃脱造反谋逆的罪名么。。。。。。不过,你的重光得陪我喝两杯。”最后一字还未说完,几个鹞子翻身,人影就消失在门外。

光义暗叫不妙,也没顾上呆愣着的曹彬,疾步抢出门去。小阁子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李煜的身影。几上杯盘狼藉,酒壶碎了一地,只窗边轻柔的绡纱帘幕在夜风中曼舞。月光清冷,酒香盈室。

李煜勉强睁开眼,后脑的钝痛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的手腕脚腕具备缚住,捆绑的人用了皮绳,弹性极好很难挣脱,却又不会因为用力挣扎而受伤。眼睛也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在黑暗狭小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清。

嘚嘚的马蹄与青石板敲击的声音在空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李煜慢慢小心地摸索,应是一辆马车无疑。只是这马车没有车窗,用黑布从里到外包了个严实。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两个拿着木棍的契丹大汉,绑架他的应该是箫宁贤无疑。但李煜侧耳听到驾车的车夫竟用十分流利的汉话交谈,这又让他些微不解。

提心吊胆中过不了许久,马车慢慢停下了。他被人小心地抬起,放在一片柔软之上。枕被间的熏香有股熟悉的味道,李煜皱了皱眉头。

“曹将军想清楚了未?”

光义的声音冷冷地从头顶传来,曹彬跪在地上,虽然夏夜闷热依然冷汗淋漓。

“王爷大恩大德,曹某。。。。。。结草衔环难报,从今往后。。。。。。刀山火海,唯王爷马首是瞻。”曹彬浑身颤抖地话都说不利索。

“唉,曹将军何必惊惶,本王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光义温和地笑了,亲自将曹彬搀了起身。

“曹将军效忠本王,本王自不会难为将军。本王看苓姑娘倾慕将军已久,将军也非无意,不如由本王做主,收了苓姑娘作义女,再嫁予将军为妾,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功德一件。”

曹彬一听,一时又惊又喜又惧。惊的是他与苓姑娘相好俱在光义耳目之中;喜的是从此不用再背着正妻偷情;惧的是此举看似联姻实则监视,今后耍花样也逃不出光义掌心。然而自己先是嫖妓被捉奸在床,后又莫名其妙被人拿住通敌叛国的证据。几番沉浮翻覆,自己的性命就在光义的一念之间,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王爷隆恩。”曹彬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

“行了行了,别把地板磕坏了。既是本王义女,想必曹夫人也不好不给面子。这事就这么定了。芙蓉帐暖度春宵,本王怎么好扫了二位雅兴,告辞。”

光义一离开便派人四处搜寻箫宁贤的下落,直到宫里王继恩捎话说李煜被接回了万岁殿,才又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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