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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四十九章 春宵 辜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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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没有想到,在迦烜万不甘千不愿,如何都不肯让她踏出自己寝宫的关头,竟是壑帝一句金口,允她回家。

虽说舒兰不放心迦烜,然而听闻壑帝亲临殿中要与迦烜谈话,舒兰以为此时倒也的确是她走开的绝好时机,尤其错过这一次,恐怕不知要再等到什么时候。

是以舒兰在得令之后,只立在原地想了想就立即出了宫。

彼时虽未及傍晚时分,可天色因是雪日,而稍显阴沉。

舒兰从皇宫出来,急匆匆地就赶回了自家的府邸,静待她归府的凤芷见了她,立即迎了上去,无比欢喜。

“小姐!你可回来啦!”

“凤芷,让你担心了。”舒兰望了望四周,一甘下人都很高兴她的出现,团团将她围了起来,可是并未瞧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雪松他……”

凤芷了然笑道:“你出京之后,唐雪松日日过来打探你的消息,后来唐将军他们前往西地赴任,我便让他住到家里来,这几日他都在卉园等你回来。”

“多谢!”

舒兰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脚上已是连轻功都带上,直奔卉园。

她少时爱看花,因西陉关乃西北之地,花卉难种,所以府中卉园的四小院里,分别种上了四季的花卉,叫她时时都能看见万紫千红的景色。如今三月头,冬院的梅花应当还未谢。

“雪松!”

相思的人,身姿挺拔地立在白雪红梅之间,负手而立,不动如山,就如往常他时刻静默地站在自己的身后,若然回身,必在眼及之处。

舒兰猛地冲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扑进了他的怀里,唐雪松一时惊讶,回身抱住她的同时,被她的冲劲略略往后退了半步,抵在梅花树下。他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却不想冰冷的双唇已然贴上了自己的。

“舒……”

微微张开的口,叫女子的灵舌瞬时寻到了空隙,猛地探了进来,缠绵缱绻,唐雪松只怔了一刻,双手也倏然握紧了舒兰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抱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

离别的时日并不算长,然这一刻的相思,却比以往的几年都要来的难熬。

或许,这便是得之难舍的痴缠。

四周的空气丝丝寒凉,可此刻两人的身躯却是变得炙热无比,唇齿间,一个激烈地索取着,一个激烈地回应着,到了后来,早已分不清是谁在索取,谁在回应。

灵动的舌齿间,手掌的触摸下,密不可分的身体里像是被点燃了一团火,在体内窜窜升腾。

不知纠缠了多久,两人才稍稍放开了彼此一些,相互抵着额头,微微喘息。

“舒兰。”

思念了她几日,这样的一场重逢,叫唐雪松满心欢喜,那只未来得及送出的琥珀镯子还躺在自己的怀里,今日想来定能送给她了。想到这,唐雪松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些许。

然而话未开口,下一刻舒兰说出的三个字,却是如一把钝刀,狠狠地击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

她的双后还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而冬日的寒风却将方才的炙热,一点点地冷却下去。

“雪松……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其实她不用说那么多遍,只那三个字,他已经明白了舒兰的意思。

恩重如山。

若然承了旁人的情,便自是要还的。

迦烜突然生得那场病,缠着要舒兰在宫中随侍,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外人有说舒兰轻浮薄情,丈夫刚死便要另寻夫君,可是他却明白,西陉关破,她的切肤之痛已然被她埋藏在了最深的心底。

念起,便是锥心之苦。

“舒兰,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明白的。”

他明白,他真的明白……一直以来,他都明白她的。

唐雪松一手按着舒兰的后脑,让她轻轻地靠在自己的怀里,为她遮挡吹来的风雪。

舒兰,往后我也会同你一般,只将这份痛,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

***************************

这日两人没再说什么话,只相拥着,由傍晚抱到了夜幕降临,仿佛只要这一刻分开,便会是永诀。

直到凤芷来寻他们用膳,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彼此。

凤芷也看出他们的神情有些不对,这哪里像是心上人久别重逢的欣喜,倒有些战场上生死相别的味道。尤其这夜用过饭后,两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似是不想再有半点联系,愈发叫凤芷瞧得心绪不宁,好不容易定了情,这会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彼时,夜色袭人,唐雪松独坐在回廊上,仍旧是笔挺的坐姿,只借着微弱的廊灯凝望着院子里暗香浮动的冬梅。

凤芷特意让他住在这个院子里的用意,其实他是明白的,舒兰爱花,等两人重见时若能一起并肩坐在这里赏花,一定是一件极为风雅惬意的事情。就好像戏文里唱的什么花期汇佳人,相约共白首。

可惜,这一次她和他都没了赏花的这个心情。

而此刻,唐雪松更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心情竟是意外地觉得平静,平静地甚至叫他怀疑自己对舒兰的感情。

十几岁时,他一直以为舒兰会是迦烜的妃子,后来直到舒战高兴地同他说,他和舒兰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除了羡慕还有妒忌。

可没过多久他也就看开了,他原本就从未奢想过舒兰会选择自己。而纵使舒战和自己一般没有什么家世身份,可他是被舒兰亲自救回来的,或许冥冥中就是一种注定。

所以,这些他都认了。

再后来,西陉关破,曾经的至交好友大多战死沙场,那日的男儿皆在城中奋战,等到蛮夷退去,他才见到了舒兰,那时她一身大红嫁衣未褪,手持青锋剑跪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四周是不绝于耳的哭喊声,然而她却只是跪着,却没有哭泣。

哀莫大于心死,她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也是从那日起,在那些曾经能够守护她的人都离开了的时候,他决定不再避开她,要从骑兵营回到亲卫队,静静地守在她的身后。

只是……

以后,恐怕她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唐雪松望着满园的梅花想到。

皇子的妃子,不会再上战场了吧。

想到这里,唐雪松倏然起身飞步,身侧的长剑呼啸而出,红梅花下,男子阳刚,狠绝的杀招回旋之间,游刃在梅林之中,却不伤花蕊半分,只有剑风荡起幽幽静谧的花树摇曳,在一片暗沉中,燃起红色的火焰。

“这落英飞花剑,到了你的手上,才叫使得犀利又好看。”

唐雪松全身一怔,收剑回身,他没想到舒兰还会来找他。此时她换上了一身女子的雪衣,行步间衣袂轻飘,乌发倾泻而下地铺在背上,只用一根雪带略略束着。她以前最穿不惯这种衣衫,可偏生她穿着,又带出几许仙灵之气。

舒兰眉宇含笑地看着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愧为我迦国一员大将。”

唐雪松走到她的身前,“你穿的少了些。”

到底那些好看不好看的话,不能再由着他的心意来说了。

“那我们进屋去,我有话同你说。”舒兰手上端着酒具,率先进了屋子,“把门带上,我穿的少,也不怕我受凉。”

刚踏进门槛的步子蓦然一顿,唐雪松怔了怔,方合上了门,随她一起坐在了圆桌一边。

香醇的酒宛如雨珠滴在精巧的酒杯里,白玉雕琢而成的酒具亦非凡品。舒兰手掌老茧纵横,可手指却是纤长,食指中指间夹着小巧的酒杯底座,推到了唐雪松的面前。

“你我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可到底是世事无常。不过纵使做不得夫妻,喝杯交杯酒总是可以的吧。”

舒兰望着他率先举起杯子,身子前倾,当真是要同他行夫妻之间的交杯之礼。

唐雪松犹豫了一下,眼神在舒兰的脸上和面前的交杯酒之间反复挣扎,紧咬的牙关有些不敢相信,可是……

他想喝。

他想喝下这一杯酒,哪怕没有红烛喜堂,他也想同自己的心爱之人留下一次美好的回忆。

勾起的手臂,前倾的身子,让他们的鼻尖不过几寸之距,仰头喝下杯中酒的一刻,面颊贴合而过,清清凉凉,却能在心里点起一把火。

唐雪松放下酒杯时,嘴中喝不出半点陈酒的味道,只余一腔苦涩。

半晌,他开口问道:“二皇子,不是生病吧?”

舒兰颔首,“是遇刺,他……替我挨了一刀,伤得很重,以后怕是下不得地了。”

下不得地?他竟伤的这样重?

唐雪松一惊,眼眸瞬时转暗,怨不得舒兰如此决定,恩重如山,他总是明白的。

静默的夜,桌上的烛灯燃燃地烧着,唐雪松望着舒兰,却已是什么都说不出。不知是否她穿了白衣的关系,舒兰的面容愈发泛着女子绯红的桃色,腹部忽然涌上一股热潮。

唐雪松倏地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猛地转开头,可身体还是自顾自地发生着一些变化,脸上、手上、腿上、胸腔似乎一点点地燃起小火苗,顷刻间,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这……

“酒?”唐雪松猛地抬头再看舒兰,发现她竟是和自己一般,眼皮略略垂下的水眸一片朦胧,面色绯红。

“舒兰,你在酒里放了—”

“春风笑。”舒兰唇角含笑,风情无比,“常见的一种春/药。”

“舒兰……”

“交杯酒之后,自是洞房花烛。”

语落,舒兰一手按住唐雪松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身上,将已然有些无力的身子全部靠了上去,瞬时,坐在凳上的唐雪松抵着身后的圆桌,身型僵硬。两具滚烫的身体碰触在一起,愈发炙热难耐。

“舒、舒兰……”唐雪松气息已然不稳,几乎要失去最后的一丝理智。

“雪松,你要记着。”靠在他肩头的舒兰声调细弱,却是在他的耳畔将那一个个字传进他的心里,“那日花灯祈愿,我舒兰,选的人是你,唐雪松。”

雪松,我选的人是你。

紧绷着的一根线,就在这时,砰的一下,断了开来。

唐雪松猛地抱起身上的女子,大步向室内走去。

这夜洁白的雪衣落在地上,桌上的烛灯犹如喜烛一般,燃至天明,只羞怯地映照着卧房中交叠的身影,悱恻缠绵,将不能道出的心中之情,在火热的身躯里呢喃倾诉。

冬院梅花羞,一夜旖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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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舒兰率先醒来,身上酸痛难耐,然而心里头却是甜蜜。她侧目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指腹轻轻地抚摸过他轮廓分明的棱角,将他的一点一分都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

“雪松,这是我的债,便让我一个人还。”

拾起地上的白衣,穿戴整齐,提步出去以前,舒兰深深地又看了一眼床榻上安睡的人。

望之一眸,刻印百年。

然后她接下来走的路,便再不能回头。

等到唐雪松醒过来的时候,昨夜甜蜜的气息已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床榻上连余温都剩不得半点。

舒兰走了。

四个字在他的脑中盘旋了许久,他甚至觉得不管是昨夜,还是元宵花灯,又或是这长长的几年,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然而很快,他的脑子里回忆起的都是昨夜的春宵一度,看着她衣衫下的白皙皮肤上,刻着战场上的伤痕,看着她盈盈含泪的眼眶,几许痛苦几许妩媚,还有那紧紧抓在他背上的手指,指指成印,可那疼痛却抵不上他心上满满溢出来的甜蜜。

这是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的舒兰,哪怕是她曾经的夫婿,舒战。

舒兰。

唐雪松的脑子豁然清醒,他麻利地穿好衣物,冲出门去,最先看见的是在打扫府邸的小厮,他一把抓住他焦急问道:“舒兰呢?”

小厮看着凌厉的男子,吓得小声回道:“小、小姐她今天一早就进宫了啊。”

疾风一扫,男子已不见身影,只留得不解的小厮站在原地,不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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