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事（1 / 1）
第十四章往事
“你的名字？”路瑶风开口问。
“啊！”华奋还没反应过来。
路瑶风伸手在她后背一点，华奋嗷嗷大叫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血脉，在内部一点点撕咬她的经脉，华奋整个人缩成一团，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涕泪居下。
过了一会儿，路瑶风在她后背一点，华奋疼痛的感觉停止，身体已被汗水打湿。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要不，比这还要痛三分。”
华奋叩头如捣蒜，已经认知，这女孩面容如仙子，心脏如魔鬼。
“你为何追杀她？”路瑶风指了指一边调息的令狐晓鹤。
“不是我要杀他，是青玄山庄的庄主端木凌幻，庄主想做这一任的武林盟主，最大的对手就是现任盟主。昨天庄主假意邀请她，提出让她效力于端木家，可她拒绝了。庄主怀恨，趁她不注意，洒出‘散功忘忧散。她逃后，庄主为绝后患，让我们几人解决她。”华奋老老实实的回答。
“端木凌幻当上武林盟主之后要做什么？”路瑶风问道。
“我们做奴才的不知…”见路瑶风手一动，脸色一白忙改口：“端木家的事情我只知道一点，我是外人，她们不太信任我。看意思，她们很有可能要统帅武林，夺取路凤国江山，做国主。”
路瑶风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八、九年前，你在哪里？”
“我还在‘幽冥阁’，是‘幽冥阁’三号杀手。”
“当时你在‘幽冥阁’可有接受了一件杀路家人的生意？”路瑶风问道。
华奋暗惊，八九年过去了，怎么还有人提及那件事？难道这个女孩与它有关？但还是讨好说：
“仙子，你还真问对人了。当年，因为这事与朝廷有些关联，刺杀的人是现任国主的妹妹路凤麟将军的家人，所以‘幽冥阁’并没有接受那件生意。是一号私下接的手，那时，一号早就想控制‘幽冥阁’，得知此事是武林某大世家和朝中高官联手出资，就暗中投靠，她们承诺，做成此事，就帮助一号掌管‘幽冥阁’。一号许了我们几个排名靠前的杀手，做成此事让我们做各分堂堂主，还可以拥有很多的自由。”
“这武林某大世家就是端木家吧？听说端木家在八年前是路凤国排行第二的世家，后来突然排行第一的东方世家没落了，端木世家就跃至第一世家。”路瑶风不动声色地说。
“仙子英明！”华奋本以为路瑶风刚涉足江湖，不可能知道太多的事情，想着自己还是保留一点，以后还要仰仗端木家。
“不要给我掖着藏着，知道什么都给我说出，再这样…”路瑶风手指动了动。
华奋吓的忙叩头说：“不敢了，再也不会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路瑶风吩咐。
“当时，我们接到路将军家内线的准确消息，（这内线我不知道是谁？）消息说将军府的长女与自己爹爹一起匆匆回东方世家，随行的护卫不是太多，武功也不是太高。我们、端木家还有一帮黑衣蒙面人，一起埋伏在他们必经的道路——玄青城东南部一百公里处‘青玄雾林’的边上。他们在我们三方的合力攻击下，被冲散了。我和那帮黑衣人一起追杀一股，一直追到天柱山脉边缘，他们还是被我们追上，为了封闭消息，这些人全都被黑衣人灭口，当然我们也损失惨重，四号、五号都战死。那帮黑衣人刚开始不知是谁，后来知道领头的叫马闽，应该是京城里与将军府有仇的人。端木家追杀另一些人，后来被那些人逃脱。”
想起那场战斗，华奋至今还心悸，那些将军府护卫武功内力虽然不高，可一个个忠心护主。那经常在沙场上拼杀的杀气，愣是令她们这些杀手都震惊。个个都不要命的打，武器没了，就用指甲、牙齿、自己的身体部位去拼，一双双血红的眼睛到死都是仇恨的盯着她们。特别是那个奶爹，为了拖住马闽的脚步，双臂死死地抱住她的小腿，用牙齿死死地咬住她小腿肚上的肌肉，任凭马闽拳头如雨的打在他弱小的身上，几乎把他打成肉泥，可他到死都没有松口。
这一切让华奋做了好一阵子恶梦。
听着华奋的话语，路瑶风脸色越来越难看，对那些因保护她而惨死的护卫，满是深深的敬意，却又为她们不值，这些勇士没有死在战场上敌人的刀前，却死在卑鄙小人的阴谋中，自己娘亲带出来的兵啊！娘亲！
“我记得，当时一个护卫背着一个孩子是被你给踢下悬崖的吧？”路瑶风冷冷地说。
“你怎么知道？”华奋惊奇的脱口而出。
“我就是那个护卫到死都没有放弃的小孩。”路瑶风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那些护卫、没见过面的奶爹，她们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能护卫那个小女孩周全。她深深被这些护卫的精神感动，谁说这些护卫是小人物，她们是英雄，是陆瑶风心中的勇士。
突然，路瑶风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在浮现：
一片花海中，小女孩偷偷躲在一大丛牡丹花下无声地笑着。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一个小男孩脆生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小男孩的容貌几乎和小女孩一模一样。
“爹爹，我找不到姐姐。”小男孩抱着一个美男撒娇。
透过枝叶的缝隙，小女孩一边搂住小男孩，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她藏身的牡丹花下。
小女孩觉得那笑容满是宠溺和爱护，她不由得醉了。
恍惚中，路瑶风感到那就是自己的童年，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原来，小女孩的魂魄并没有消散，只是已经深深地融入到她的灵魂深处，不分彼此，她既是她。
“爹爹！”路瑶风喃喃地低语，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华奋不愿相信当初坠崖的小女孩竟然没死。
华奋记得当时自己可是朝那个孩子后背狠狠的打了一掌，虽然路加（背路瑶风的护卫）感觉到掌风，及时躲闪，可还有一部分掌力落到孩子身上，应该说那么小的孩子当时已经死了，难道那孩子命大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