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45章 黑喜鹊(1 / 1)
“怎么那么多废话。”白妮不满的对岳泽说,随后对那只红嘴巴黑喜鹊说道,“再看我们,就让你主人把你送给我当烤鸡吃。”
话音刚落,那只红嘴巴鸟就被吓的掉在地上,一蹦一跳的跑走了。
人质馆中央的台子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身上绑着锁链,岳泽一眼就认出她是蓝非蓝。蓝非蓝衣服破旧,全身是血,身上到处是抓破的痕迹,想必是铜臭巫女用那双大爪子□□了她,她头发散乱,一直低着头,看不脸。她的裙子被撕破了,还露着白净的小腿。
人质馆北边的看台上坐着南如、杜士晦,南边的看台上坐着铜臭巫女。他们在进行对话。
铜臭巫女富有正义性的说,“蓝非蓝是秀则镇的叛徒,她偷取银耳酒馆地下室的银铃钥匙,在逃跑时幸好被我抓住。”说着她拿出那把闪闪发光的钥匙,“这就是钥匙。”
人质馆内议论纷纷,纷纷痛斥蓝非蓝。
杜士晦说道,“银铃钥匙被偷是我们银耳酒馆内部的事情,铜臭巫女替我们分忧,我们深表感激,但是这件事还是要由我全权处理。”
铜臭巫女依旧举着钥匙,“秀则镇可是有项不成文的规定,东西到了谁的手中那就是谁的。可惜蓝非蓝偷的了钥匙,却守不住。而我对这把并不属于我的钥匙没有太大的兴趣。”说着铜臭巫女笑着对杜士晦说,“杜老板,钥匙就这样还给你吗?你接受的了吗?”
“说吧,你想要什么?”对于铜臭巫女的计量,杜士晦心知肚明。
“银耳酒馆是世界有名的酒店,在你的掌管之下,竟然出现了盗窃钥匙的行为。让世界各地的游客怎样看你呢?”铜臭巫女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钥匙和蓝非蓝给你,银耳酒馆给我。”
全场一阵轰动,不少人对她的要求表示惊讶,不少黑喜鹊也开始扇动着翅膀,一副表示欢喜的样子。
场地中央的蓝非蓝终于抬起眼睛,她看着杜士晦,坚定的目光中充满了隐忍和痛恨。对于铜臭巫女无理的要求,蓝非蓝也想看看在杜士晦心中自己值不值这个价钱。
杜士晦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铜臭巫女抢先说道,“我还有一个交换的要求,那就是……我要坐在你身边的南如小姐负责以后银耳酒馆的各种经营。”她的口吻充满了不可妥协。
这是变相的把南如当成人质连同银耳一起交给铜臭巫女。杜士晦脸色大变,他连忙转眼看向南如。
这怎么可以?岳泽愤怒的站了起来,突然发现周围聚集了好多黑喜鹊,这些黑喜鹊都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他,站在最前面的那只喜鹊正是一开始坐在他旁边的那只红嘴巴的黑喜鹊。
红嘴巴黑喜鹊洋洋自得的看着岳泽。仗着鸟多就想打群架啊?岳泽愤愤的看着它们。白妮劝岳泽快点坐下。
岳泽刚坐下,就听到杜士晦说道,“成交。”
岳泽又愤慨的站了起来。场地中央的蓝非蓝哆嗦了一下。这就是他需要付出一切救的女人吗?岳泽心疼的想,自己的南如怎么趟进了这潭浑水。
气不过的岳泽对着脚下的一群黑喜鹊大声发泄道,“快点滚,不然一会儿把你们变成拔了毛的烤鸡。”
一部分黑喜鹊吓得转身跑开了,还有另一部分黑喜鹊火冒金星的看着岳泽。白妮说剩下的这部分黑喜鹊是公喜鹊,他们是不怕拔毛的,它们是打算用自己的勇敢和忠诚保护那些被吓跑的雌喜鹊。
白妮说铜臭巫女可不是等闲之辈,若她掌管银耳酒馆,那么她的势力范围就更大了,她为所欲为,想怎样南如就怎样她,谁又奈何的了她。
岳泽焦急的离开人质馆,他要在馆门口等南如,然后带她回家。没想到这群公喜鹊一直跟在他身后。岳泽刚走出人质馆的大门,这群喜鹊就报复性飞到岳泽身上啄他。云格摆了摆手,那群喜鹊才各自飞开。
在看到云格时,岳泽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想摆脱你那个可恶的铜臭巫女吗?想和芊儿远走高飞吗?”见云格无动于衷,他继续说道,“你想看到芊儿死吗?”
云格一把掐住岳泽的脖子,“你在说什么?”
岳泽憋红了脸,“我在说,那个铜臭巫女早晚有一天会把你变成那些没有思想的铜臭卫士。你现在最好做好以后的打算。芊儿现在就在银耳酒馆,从明天开始铜臭巫女就是银耳酒馆的老板了,她的势力更大了,芊儿和你、还有我、南如以及这个镇的人即将生活于黑暗之中。我希望你联合我们消灭铜臭巫女。想想你的芊儿吧,想想你进笼子里的芊儿吧。”
云格一把放开了岳泽,“你走吧,我自有打算。”他一袭长衫破旧不堪,直垂落到地上,腰间挎着一把细长的剑。高高的发髻如一座小山耸立在头顶,看着他这幅标准的仙侠摸样,岳泽心想,若他真能救南如于水火之中,也不枉他这身奇怪的穿着了。
……
次日清晨天刚刚放亮,一群身着铜币衣服的士兵将银耳酒馆围的水泄不通,还有一群身着职业服的短发女人闯进了银耳酒馆。领头的短发女人对杜士晦说道,“杜老板,协约既然已经签过了,你可以带着需要拿走的东西离开了。可是……”这个短发女人转眼看向南如,“可是,南如小姐必须留下。”
“我想请我的夫人南如吃个饭。”说着杜士晦带着南如离开了银耳酒馆。
等待在门口的岳泽迫不及待的跟了过来,“南如,跟我走吧,那个巫女已经开始把矛头指向你了。”
“岳泽,现在这里的情况那样糟糕,我怎么可以回去呢。”南如一脸的沮丧。
岳泽提高了声音,“不就那把银铃钥匙吗?昨天那个巫女不是已经把钥匙还给杜士晦了吗?难道杜士晦不给你吗?”
“那把钥匙是假的。”南如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杜士晦,然后对岳泽说道,“这把钥匙从头到尾都是假的,杜士晦只是设了一个圈套为了保住真正的钥匙。”
岳泽这才知道杜士晦是把假钥匙故意被蓝非蓝拿走的,一直紧盯蓝非蓝不放的铜臭巫女得到假钥匙之后,发现自己上当了,索性手中还有一个把柄是蓝非蓝。铜臭巫女就堂而皇之的用假钥匙换来了一个银耳酒馆。算来算去,虽然保住了真正的银铃钥匙,可是毕竟失去了银耳酒馆和南如,这是得不偿失啊。
“你们好傻啊。”岳泽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如和杜士晦,“你们用银耳酒馆换一把假钥匙和蓝非蓝这个女人吗?要知道蓝非蓝可是第一个抢夺你钥匙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救这个女人?”岳泽转而看向杜士晦,讽刺道,“哦,我知道了,你还是色心太重、喜新厌旧吧,见一个爱一个,看不得蓝非蓝那个女人受苦吧,所以把南如也换给了铜臭巫女。”
杜士晦脸色很差,一直没有做声,好像正在思索什么事情。
“岳泽。”南如不满他这样说话,“经营银耳酒馆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岳泽醋劲大发。难道为了杜士晦喜欢的那个女人,她甘愿自我付出吗?他好想对南如说你能为我自愿做些事情吗?
“因为,那把真正的银铃钥匙还在银耳酒馆。”南如咬了咬唇。“所以我才答应要留在银耳酒馆帮铜臭巫女做事情的。”
“什么?”岳泽深感意外,“你们笨啊,你们这样换是更得不偿失啊。”他指着杜士晦,“你把银耳酒馆、南如、还有那把钥匙全部都给了那个该死的巫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就为了换回那个蓝非蓝吗?”
“岳泽,不要再说了。”南如打断了岳泽,她深深吸了口冷气,“那把银铃钥匙就在银耳酒馆地下室,没有人能拿的出来,即使铜臭巫女掌管了银耳酒馆,那把钥匙她也是拿不走的。”南如认真的看着岳泽,“这个镇是到达彼岸的必经之路,如果心术不正的铜臭巫女成了这个镇守银铃钥匙的人,那么这个镇很快就会走向黑暗,那么到那个时候你和我都无法到达彼岸了。”
岳泽心中为之震撼,在南如沉重的语气中,他听到自己对于她的重要性,和南如认识以来,他总觉得自己的步子不受控制的跟着南如的步伐,这一刻,他在心中对自己说,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彼岸这个地方。
“南如,你为了寻找故去的爷爷,你真的相信有彼岸这个地方吗?”岳泽看着南如明亮的眼睛。
南如说,在和杜士晦认识以来,她对自己和自己唯一的亲人以及整个生命都有了新的认识。南如说,在彼岸那个地方有很多没有完成夙愿的人们,他们不想投生,留恋人世,留恋情意。在听到镇长老说爷爷在彼岸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时,她有一种很强烈的使命感,她不知道爷爷在做什么事情,但是她想在找到爷爷的后,告诉爷爷,她已经抓到了楠存死鱼的幕后凶手,然后帮爷爷完成他的意愿,让他往生。
岳泽问她,“这些都是杜士晦告诉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