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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突发事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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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着导游一路走,一直在听故事和介绍的某人,浑然不觉这些。

因为是在正月里,这个景点的人很少,少到好像这一大片古街就他们一行人似的。空空旷旷的样子无端让她想起先前在商场里,那漠然而浩瀚的灯光,笼罩着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

她站在人世的荒野里。

那导游看欢庆有些发呆,忍不住停下脚步来。想开口问一声,身后传来一声喊——

“欢庆!”

欢庆愣着了,眼看着秦云彦脚步生风走到她面前,她竟然能从那个男人焦急的眼神里看到自己。这个发现让她心里很不安,好像有一个很重的锤子敲在她心口上,不痛,莫名的心慌,如擂鼓一样地心跳。

她忍不住慌张地抬手推开他,“秦云彦,你离我远点。”

对方并没有领情,向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冰凉凉的,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衣袋里,“乖,今天别闹了,我们得回家。”

“回家?”

“唐浩!”秦云彦回头喊了一声,只见唐浩也是神色匆忙地小跑过来,“来不及回酒店了,把送我们来的车的钥匙给我,现在就得回去。”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唐浩说着掏出电话。

“送什么送?!车钥匙给我,司机呢?!”

难得见到秦云彦的暴脾气,欢庆忍不住讶异,“你吼什么呢?出什么事了,值得你急成这样,总裁的风度呢?”说着她突然感受到秦云彦握着她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没来由的,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看他一脸惨白的神色,印象里,这么几年了也没见到他焦急、暴怒过。他一直都是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坦然。公司工资紧张的时候,他笑眯眯的;被欢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成双入对的时候,他还是笑眯眯的。

以往欢庆觉得他不过就是真小人,或者演技超群的影帝,后来想想大概是同她相似。他没有多少在乎的东西,很多人和事,没了就没了,砸了就砸了。不在乎,自然急不起来。

可现在……

“是谁……出事了?”欢庆觉得紧张,连呼吸都有些急了。

秦云彦脸色发白,盯着她看了会,没头没脑地突然就抱住了她。

“不管发生什么事,甩给我,有我在这。”他说得很慢,气息却很急。

欢庆感觉有一盆冰凉冰凉的水从她头顶一直浇到脚,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睁得死大死大的,“不会的,不可能的。”她失了魂似的盯着那古朴的门,木头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那花纹好像能动,张牙舞爪的,爬到她心上,把她跳动的心一下就刺得七零八落。

“爷爷他……”

跟在唐浩身后的李帅没来得及理清事情,只听到欢庆说了“爷爷”两个字,眼看着秦云彦拉着她就急匆匆走了。她疑惑地看了眼唐浩,直觉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好的,十万火急的事情。

“嫂子她家里出了点事,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你……”唐浩皱眉看了她一眼,“还是过两天再跟她联系吧,这两天估计是要焦头烂额了。”

李帅理解地点头。

后头走出来的一行人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只知道秦云彦接了个电话,就带着欢庆走了。直叹有钱人就是架子大,但这酸溜溜的话也不敢当着唐浩的面直接说出来。这唐浩他们原本以为是个菩萨,没想到是个土地神,欢庆家那位才是个菩萨,现在菩萨走了,可不是土地神称爷了,总之哪个都不能惹。

回去的路上,秦云彦车开得飞快。

相比于欢庆此时淡然的神色,好像更急切的人反而是他。

车窗上映着欢庆面无表情的脸,他瞥她几眼,心头越来越慌。

欢庆对她爷爷的感情,他看在眼里,他曾经一度觉得,老爷子是陈欢庆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牵念了。如果一个人活着,只是同自己的衣食住行有关,而感情上没有可以依附的一个人,那得多煎熬。多活一天都觉得心累。

他简直不敢想象,假如老爷子真出了什么事情,欢庆会怎样。

“兴许没什么事,有可能是医院大惊小怪了。”秦云彦尽量用一种平实的语气说话。

“医院说的什么?”

“爷爷是从楼梯上掉下来的,特护去洗衣服了,老爷子自己推着轮椅出的房间门。”

“他出房间门干什么?”欢庆语气淡淡的,仿佛是在问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秦云彦皱了皱眉,“爷爷他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掂了掂这事儿的真相,他觉得说出来就太残忍了,假如欢庆知道老爷子自己推着轮椅想下楼就是为了去拿她编的中国结……她会责怪自己的吧。

“清醒的时候,想去干嘛?”她轻轻地说,“他想起谁了?是我,还是我奶奶,还是我爸妈?”

欢庆静静地转头看他,竟笑了:“是我吧,他想起的应该是我。非要下楼,大概是要去喝一口我给他买的芝麻糊?去拿一个我编的中国结?哦,是了,说不定是想出门给我买点零食吃。”

“都老年痴呆多少年了,真是不省心。”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了眼睛靠在坐背上。

秦云彦竟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听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意思,是去见最后一面了。他在电话里把人家医生给吼了一通,明知道许多事是不可为,回天乏力的,他还是想求一个奇迹。老爷子已经认不出欢庆了,总爱指着她叫别人的名字,可够人伤心的了,偏还要夺走人家一条命。

这因果报应是不是不大准?说好的苍天饶过谁呢?饶过了那一个个恶贯满盈,偏饶不过这苦苦挣扎的芸芸小生。

“要是爷爷也死了,就好了。”

汽车猛地一顿,秦云彦脸色更白。旁边座位上的女人却还是一脸安然,这动荡没让她睁开眼睛,还是闭眼靠在坐背上。

“反正他也不认得我了,他要是死了,应该是无牵无挂的。也没有什么不舍得,也没有什么悲伤,总算,老天爷对得起他。”

对得起他一生心苦。

欢庆紧紧咬着嘴唇,企图把将涌出的眼泪水一滴滴吞回肚子里,还是不能够。她闭着眼睛,于是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处流出来。没有滂沱的气势,也没有决堤的崩溃,如小溪般涓涓地流。一滴一滴落到皮质坐背上,好像滚烫滚烫的,能把那皮质坐背烧了对穿。

秦云彦觉得那些泪都滴到自己心上了。

他们一路都没有再说话,却仿佛有一根弦,紧紧牵连着不同的两个人的喜怒哀乐。

很难说清这种共享背后是有着什么样结构复杂的动力源设备。但总之它发生了,看起来十分顺理成章,并且没有人去追根究源。就像没有人会过问城市路边的绿树,它何时生长,如何生长。

人们看到的只是那一片片悄然长成的绿荫,在炎炎夏日扛住了热烈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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