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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两情相悦渐入佳境 孤心夙夜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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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两情相悦渐入佳境 孤心夙夜苦索伊人

日子流水般的过去,夏琨婕的身体渐渐好转,已经可以下床直立片刻,在旁人的搀扶下倒也能走几步了。这日天气晴好,萧赫命人布好火炉软垫,搀扶着夏琨婕到院子中的阳光底下坐坐。院中的几株老桃树开了三四簇粉嫩的花,多半的花还是含苞待放的,不消多时必是一片秾丽喜人的轻粉云雾,观赏用北山茶树也发了新芽,满眼望去嫩嫩的,煞是喜人。夏琨婕对这些倒不是很上心,更多的时候她瞩目望天的时候多,尤其是有飞鸟掠过的时候,夏琨婕面对那片被院墙四角割裂的渺远蓝天看上很久。

萧赫的内院并不大,夏琨婕到这里来已有月余,想来是闷了。萧赫拈起一块黄澄澄的豌豆糕“这是析津府北郊今年新上的豌豆洗净,磨碎掺上辽东的枣泥一起糖炒制成,你尝尝看。”夏琨婕就着萧赫的手吃了一块“好吃。”

萧赫一哂,抹去夏琨婕唇边的一点碎渣“我看不是好吃,是你好吃罢了。”

夏琨婕嗔了萧赫一眼,手下并不老实,偷摸着抠了一块豌豆糕倏地一下像萧赫脸上抹去,萧赫一愣被抹个花脸,这倒惹得夏琨婕“咯咯”笑开了。

“越发长进了哈”萧赫佯怒,握住夏琨婕的手做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二人闹作一团,欢快的嬉闹,银铃般的笑声四处迸溅。萧赫从未笑的这样开怀过,以至于他的眼底都笑出了泪意。

站在院子门口的萧穆见到这一幕,邹紧了眉头,顾不得尊卑之礼,大跨步的走上前一把握住了萧赫的肩膀“这就是将军不肯用这个女人去换术哲表兄的原因吗?”

萧穆是用契丹语说的这句话,故意将“将军”这个词的音咬的格外重,萧赫闻言面有愧色将萧穆拉至一边。

“我所敬重的将军,我所敬重的堂兄应该是契丹顶天立地的英雄,绝不是现在这个为个女人连姓氏都记不清楚的糊涂东西!你不配为太阳神的子孙。”

辽人以太阳神与姓氏为重,萧穆此言说的极重,萧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愧疚之后也让萧赫心中升腾起另外一种年头,生身母亲都是汉女,本就不是多纯粹的契丹子孙,萧氏还巴巴费尽心思把嫡子的位置给了自己,当真可笑。

这个念头一起,萧赫心中的歉疚去了一大半,琥珀色的眼珠横了萧穆一眼“那萧副将意下如何,本将军要如何做才能令萧副将满意。”

萧穆的气势在萧赫的这凌冽一眼后去了大半“属下不敢僭越,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属下只是希望将军不要被蒙蔽了眼睛,罗刹女是不是真的失忆也未可知,就算是真的失忆,也保不齐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那时她一样是敌人。”

见萧赫不接话,萧穆眸中闪出一道阴冷的光说“如果罗刹女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倒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萧赫沉吟一阵“我若纳她为妾,这则消息放出去便是打宋军的脸,在来我便不信虎贲军会坐视不管。”

“属下只希望将军此言并不是出自私心才好。”萧穆又道“既然如此,云珠草实在没必要要停了不是吗,解了,再次沾上,不就好了。”

“这……”

“将军莫非是心疼了,云珠草与公与私都不失为一重保证,让那女人更加离不开将军不是更好吗。等战事结束,将军若还有意,带那女人回上京这云珠草还怕有不够的吗。”

萧穆的话让萧赫无从反驳,萧赫只得又将云珠草的药粉带给了夏琨婕。

夏琨婕接过药“这样是治伤的?”

萧赫“嗯”了一声,夏琨婕没有丝毫怀疑笑眯眯的服下了那曾经害她痛苦万分的药粉。夏琨婕握住了萧赫的手,在她浓密的睫毛下,嵌着一双黑亮的眼眸,透露出理解与坚定的会心光芒“如你所言,我的族人尚且容我不得,因为我的关系,你这边又如何会让你好过,虽然我对过去记忆不清,仅凭记忆清明与你的这几天,我愿意与你一起担待着,对于你,我相信我应当是坚定的。”

萧赫迎上这样的目光,眼光有些躲闪,他害怕被夏琨婕看出异样进而窥探出更多,他了解夏琨婕性格中坚决,他渴望这片坚决可以偏向自己,然而他亦清楚而悲哀认识道自己只不过是她记忆错乱之后的一片假象。可是自己又是多么眷恋这片假象。

“船儿轻摇湿罗裳,微波旖旎心儿慌,如许幽思,如许幽思,但求相知人一双”夏琨婕悠悠唱罢“我的脑海里隐约有这个曲词,与一片碧水芙蕖,更多的便记不起来了。私心想着都忘了姓氏却独独记得这些,应当是一段极美极好的回忆。”

萧赫自知晓此生竟然未与生母有过一句交谈,阴冷孤僻了十几年,在他眼里,那些亲属只觉的让他发笑,萧氏与他的嫡子之位更是可乐。族人捏着他尚且稚嫩的脸庞嘲笑他长相阴柔女气活像个南蛮子,萧赫便用冰冷狠戾的目光瞪回去。后来,他从了军,立了功,杀了很多宋人,在一片盛赞声中,他只当自己是个异类,人人都道萧赫阴冷手段狠辣。萧赫心中的苦,又有谁知,就在刚刚夏琨婕唱出“但求相知人一双”那一句的时候,萧赫感到了心中从未有过的悸动,原来多年孤苦所求不过是知心知意的人而已。

在那之前他只当自己是个异类,可失去意义无知无觉生活在辽的夏琨婕未尝不是个异类,如此既然都是异类,便可以相知相依,心曲相通了。萧赫的脑海里隐约出现夏琨婕所描述的那片碧水轻舟,芙蕖深深,莲歌声动的景象,虽没亲眼见过,但萧赫却感觉自己看得分明,萧赫悠悠道“那是你我初遇的地方。”

“果真如此吗?”

“果真如此。萧赫露出一脸神往。”

翌日,别古特来报。

“这是何故?”萧赫凝眉

“将军您忘了,此人下过拜帖的?您之前说过可以一见的”

“哦,我若又不见呢。”

“将军若不见了,倒也不是很妨事,只是那人已经把消息放出了,对外说是将军关心民生,打仗民生凋敝,宋人将战线一封锁,很多生意就做不成,所以特特答应要见他了,自属下回了将军的话以后他便开始这样说了,在析津府城内广施恩德,处处给将军歌功颂德。”别古特顿了顿又继续说“将军,您也知道在没打起仗之前,析津府堪称是大辽的钱袋子,商旅云集好不热闹,言辰本来跟城中的大小商贾就有交情,现在南边那么一拦,客商少了一大半,城中的商贩自然待见言辰,见言辰如此说自然更是喜出望外,一时间动静闹的挺大的。老百姓对这件事也是期待的很”

萧赫皱眉,眼中略带不悦“这么说本将军是非见不可了,只是区区的商贾之辈,竟这样难缠,让城中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你们也真能耐。”

“回将军的话,谁也想不到此人尽是这样两面三刀,口中说的真实意图是这样,面上却又做着另外的事,偏偏影响力就这样大了”

“不是有斥候来报,说看见此人出入宋军军营。那他又怎样讲?”

“回将军,这点他倒是大方承认了与宋军有些交集,不过他只说他对辽、宋之间的战争毫不在意,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夏郎将。他说夏郎将的父亲救过他的性命,我们核实过昔年他叔叔欺他年幼觊觎家产,欲行不轨,夏淳的确维护过他,他说他到这里来无意牵扯到辽宋之间的战事,无非是想确认夏郎将的安危,如果可以他也愿意付出除了性命以外的任何代价,赎夏郎将回去。确认夏郎将的安危便是他口中的真实意图的,想不到他对外竟然如此说话。”

萧赫冷哼一声“只怕不这样做,只是无声无息的来了,便是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都无人知晓。”

别古特道“就算这样杀了他又如何,莫非我们将军府还怕城里的升斗之民了。”

萧赫施施然拿起茶杯,啜了口茶并不做声,沉默多时的参谋哲图见势横了别古特一眼“平时自然不怕,现在兵临城下多少人看着呢,杀一个中立国的极有名望的人,岂不授人以柄!”

哲图捻了捻下巴上的小胡子“将军此人怕是不简单,据属下了解言家发迹几代与大理皇室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宋人把国境线封锁如铁桶一般,若不是蛮宋朝廷有人又怎么这样大张旗鼓的过来,若是此人的目的不过是赎回罗刹女,属下认为此人可用。”

萧赫揣摩着哲图的话,呵,可用,萧赫一摆手,别古特哲图会意恭敬的退出房外。萧赫端起了茶盅又个自己续了盏茶,什么除了性命以外的任何代价,呵,他是不在意的,因为他就没想过回放夏琨婕回去,不过若是言辰非要送些情报过来,那他也没有不收的道理。清苦芬芳的茶水满口余香,比起辽人钟爱的奶茶,萧赫更喜茶泡水的若有似无的清苦醇厚。大抵还是因为生母是汉女的原因吧,娘胎里带来的宋人习性。明明那时日日相见呢,到底却没与生母说过一句话,当真的咫尺天涯。萧赫眼光一黯,从此没了记忆的夏琨婕不也是要与远方的至亲从此天各一方,不相往来,连回忆都一并去了。罢了,旁的全部不要,单纯叫言辰向夏琨婕父母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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