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武林双璧鼻青脸肿 才子佳人各(1 / 1)
第二十九回 武林双璧鼻青脸肿 才子佳人各怀心思
夏琨婕神色如常,对言辰也是笑脸相迎,没有了之前的疏离之感,这却反倒让言辰觉着大大的不妙,敏锐的察觉到这轻笑背后有什么东西变了。在言辰看来,夏与徐奕其虽无更多的亲昵之举,但眼神的交流却多上许多,这一看来,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了,心如刀绞,惶惶不安,却也不敢发作,这得强颜欢笑,尽心尽力的去帮助武当赢得比赛。
“就是这了”言辰给烛台转了一圈,那扇暗门“吱呀”一声开了。三人躲进密道中,合上暗门,一路疾行绕过少林三人的截堵,用时极短的跑出水牢。
见白醉生一脸不敢置信的惊讶表情,徐奕其暗自一哂。
白醉生拱手“奕其兄,好俊的功夫,竟有瞒天过海之能,醉生实在佩服。”
徐奕其笑道“白兄亦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战而屈人之兵,乱人心魂,令妹果然当的起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
“奕其兄说笑了,舍妹蒲柳之姿,怎能与奕其兄倾世之颜相比”白醉生暧昧一笑“此番倒是奕其更有优势才是。不单是女侠们愿意让道不说,就连我白某人之流的少侠们,眼见奕其兄如此风华,便是要输,心中也是极甘愿的。”
徐奕其闻言,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恨道“姓白的休要逞口舌之快,戊字号线路有三条岔路,我在中间的那一条等你,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徐奕其一行三人首先进了戊字号线路设伏,行进岔路口,三条路都可以出去,但各有机关,徐奕其道“我们三人一人守一条吧,我去中间那一条,白醉生必走这一路,我定叫这竖子,吃不了兜着走,终生难忘”
夏琨婕看向言辰“言辰,你选一条吧,我师傅武功深不可测,若是遇到了,不必太强求,直接放他过去就是,反正也是计算少林三人通关的平均用时,别伤到自己就行了。”
“嗯,好!”言辰道“那我就选右边。”
约摸过去三刻钟,白醉生一行人行至三岔口。
白醉生道“若是一起行动,的确可以相互照应,可要是选错了路,三人都出不去了,那么少林连保底的分数都没有,既然这场比赛武当山已然稳赢,我们能做的只是少输点而已。因此倒不如分头行动,出去一个算一个。”
玄苦道“醉生说的有理,那就分头行动吧。”
*思面带忧色“若是遇到徐奕其,或是言辰,应该都比较好过。要是遇到夏琨婕的话?”
“这道无妨,梦思不会武功,以老夫对夏琨婕的了解,她决计不会为难与你。”玄苦狡黠一笑“不过小女儿心态下,就未可知了。不如这样,梦思一进去就装作脚崴了的样子,待夏琨婕已接近,就把身上的香料,香粉一齐撒向她,定叫她在没有还手之力。”
“只是何故?”
“照做就是了。”
玄苦走进左边的路口,看着头顶上方吊起的铁笼,暗自发笑,不知这姆指粗的铁杵禁不禁的起自己一掌。闲庭信步般,前行了一会,倒也没遇到什么波折,这守关口的人倒是有眼色,这么想来,心绪愈加放松,一不留神险险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细丝绊倒,那细丝极坚韧竟也弄不断,为稳重心急忙后撤,不曾想反被一张大网网住,悬空挂在房梁上。
这时从掩体后面施施然走出来一人。
“师傅,别来无恙啊。”不是夏琨婕,又是哪个。
“个没良心的,还不快把你师傅放下来。”玄苦恼怒。
“师傅,放你下了不是不可以,有些账我们还得清算清算。”
玄苦闻言心虚反而挣扎的更加厉害,张口就骂“熊孩子,狼崽子。”
“师傅,这网是牛筋绳,你就别费力气了啊”夏琨婕道“您老给我的药啊,竟没一味是真的,这您如何解释。”
“咳咳咳”玄苦胡搅蛮缠道“不孝徒儿,连师傅的话不信了,那药没药效定然是你打开的方式不对。况且那制药的方子不是给你了,自己做去不就好了。”
“呵,那方子倒是真的了。”
“写上去的都是真的,只不过为师年纪大了难免记性不好,方子上落拉一味两味药,也属正在是不是,哈哈哈。”
夏琨婕扶额,算了,反正师傅一向宝贝他的药宝贝的跟什么是的,自己既然也没炼药的雅兴,没必要强求了。于是手起刀落,放下了玄苦。
玄苦嬉笑,极其为老不尊的德性“好徒儿,为师见你印堂发黑,眉目有气,定是为情所困,是不是真的呀。说出来,让为师跟你开解一下哪。”
见夏琨婕并不理他,玄苦幽幽道“有时候,耳闻或是眼见的未必是事实。”
夏琨婕闻言一惊,怔怔的看向玄苦。
玄苦陶醉一笑“孔子曾告诫弟子‘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为师今天教诲你眼见不一定为实,为师倒还真与圣人有几分相似了。”
夏琨婕为之眼前一黑,半天才道“师傅,弟子平日没更多的恭顺,今日便孝敬您老多坐一会秋千吧。”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徐奕其正屏气凝神在暗处等着白醉生的出现。
白醉生脱去长袍,左边背了个褡裢,右手持剑,一身短打更显身姿挺拔干练,唯有那腰间所悬挂灵芝形玉佩有些突兀,和不伦不类。徐奕其暗笑,那块玉佩,从不见他离身,想必对于这白小儿是极重要之物,若是此番给他打了,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待白醉生走进中心,徐奕其轻轻触动机关,刹那间,以白醉生双脚为中心的两丈为半径的地面猛的陷下去。谁知那白小儿早有准备,袖洞中飞出两根寒光闪闪的细丝,勾住房梁,荡了出去。徐奕其又搬开一块小石,墙面中登时出现几十支羽箭,那羽箭虽是没开过刃的,但打在身上也是极疼的。白醉生身手极为矫健,打了个滚过去,轻松躲过这漫天箭雨。
徐奕其见状十分恼怒,同时扳开两道开关,迎面就有大块大块的滚石向白醉生袭来,那些个滚石速度极快,要躲过已是不易,此时墙面中又出现七八把弓弩,更绝的是那些个弓弩射出的箭矢竟还是点燃的。
也不知白醉生的褡裢是什么材质,也不怕火烧,只见白醉生借轻功闪避滚石,又挥舞褡裢大落箭矢,滚石与箭矢均耗尽机关停止时,白醉生本人除了有些气喘以外安然无虞。
“奕其兄果然还是皮相上用心些。”白醉生笑道“承让了。”
徐奕其本就恼怒,听闻此言,更哪里肯忍,抄起宝剑便迎了出来。白醉生亦不示弱,拔剑迎敌,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兵刃相接,火花四溅,徐奕其怒极剑剑刁钻,招招狠戾,少林功夫本不擅长使剑,白醉生不免有些吃力,心下一动,轻笑暧昧,刀刻般的薄唇中吐出轻佻之语,既似感慨,又似痴迷“小美人儿啊。”
被气的一窒,反而叫白醉生寻得个破绽,抬手就是一记金刚掌,直击徐奕其心窝。徐奕其被打出去足有三丈远,挣扎一下竟没有起来。
白醉生担忧方才出手没分寸,真的把徐奕其打出个好歹来,急急的跑过去,俯下身去看,谁知刚一接近,徐奕其便睁开双眼,出手极快,根本就没给白醉生反应的机会,左手勾住白醉生的脖子,使劲往下拉,猛一个翻身便把白醉生死死的压在身下,已是狂怒的徐奕其哪有什么招式可言,像顽童打架一般,骑在白醉生身上,抡起拳头便打。
待二人出去之时,皆是鼻青脸肿,衣衫不整。
有好事者问“那武林双璧在密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奕其轻哼一声,不作理会。
白醉生却说“不足为外人道也。”
至于说言辰那一边,就文明很多了。
*思因为长的太漂亮,天生跟女孩子就不对付,童年随哥哥入宫的觐见三皇子的经历,简直是多年的梦魇。不过是被偶遇的先帝夸了几句可爱,而后便被一群帝姬(即公主)围着打,又不敢还手的处境真的很忧伤。在那之后,平日里就对自己不怎么友善的别的侯门小姐,一听书帝姬们都不喜欢自己,更加放肆起来,联合起来跟自己过不去,若不是还惦记着自己有个丰神俊秀的哥哥,还不知道要排挤自己到哪一步呢。
女孩子天生的敏锐让*思察觉出夏琨婕对她根本没有多少好感甚至有一丝抵触。听哥哥说夏琨婕功夫又那么好,若是遇到了可怎么办啊,不是又要被打,不要啊。
*思心中害怕,脚下虚滑,一不留神被块石头绊倒,摔的狼狈生疼,膝盖都摔破了,心中委屈,眼中一热,流出几滴香泪出来。又想起,玄苦长老所言,那夏琨婕应当是良善之辈,若是这样,她看到自己这么惨,应该就不好意思难为自己了吧。这样想来,便嘤嘤抽泣起来。
言辰远远看着是*思,实在是不大好意思难为个女孩家,心想索性不作声色放她过去就是了。谁知这白家小姐竟然自己把自己跌倒了,还哭了起来。实在无法,只得现身。柔声问“白小姐,没事吧,哪摔着了。”
*思一见遇到的是言辰,更加觉着刚刚一摔委屈大了,浑身都痛,更加哭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抽噎道“好痛,怕是脚崴了。”
言辰想了想,蹲在*思面前“白小姐,冒犯了,让我背你出去,好吗?”
“我站不起来了。”
言辰无法,用手臂架起*思。*思原本对言辰就有好感,现下,见言辰低眉垂目,完全没有登徒子的孟浪之态,又处处谨慎丝毫没有越矩之处,只用手臂扶起自己,而避免接触到自己,私心只觉得言辰是个柳下惠般的君子,愈加喜欢几分。
言辰扶起*思时,*思没站稳,一晃身险些扑在言辰怀中。*思脸上一红,言辰亦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心下凄惶,但很快神色如常
言辰一路并不多话,*思厌倦了大献殷勤的自来熟们,言辰的不多话反而更叫她喜欢,越发觉得言辰是个脱俗的君子,小女儿情态下,心中更是生出几分缱绻之意,把头轻轻放在言辰肩头,娇声软语道“走慢些。”
言辰用余光扫过*思有些赧然的面容,勾起心底渺远的那一缕清甜,又将视线转会前路。前路昏昏,又极静极长,幽深的昏暗,踽踽前行,恍惚间,仿佛是到了大理月夜下的那条安谧的青石路,“咚咚”只听得见一前一后的两人的脚步声。
“走慢些吧”
“好”
*思心下一紧,无端的竟会觉着单这一个“好”字,包含着太多情愫,闻之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