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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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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下心中疑惑,也不言语,朝镜中回予韩清安抚一笑。如此,韩素寡言,韩清专注着平息心下怒火,韩素成婚前在定王府仅余的些许时光便这般在默然中飘散了。

韩素出嫁的府邸并非宁州州府的府邸,而是宁州与东嘉交界处的别府。这府邸还是韩素这婚事定下后新造的,专为如今送嫁只用。这般作为,一边是表了宁州对这婚事的重视;另一边亦是避免了自州府送嫁路途遥远徒生变故。

自这别府到东嘉国都,若是轻装便行,可说三五日必到。然而花嫁拖着十里红妆却硬生生行了十余日。

韩素倒并不急,毕竟本不是一桩值得期冀的婚事,只是她也并不慌,每日坐在轿中总是不多时便安然睡去。如此倒是惹得随行的仆婢慌了。这等面对一桩天下之人避之不及的婚事的怡然之态,许是叫不少人生了疑。一路往东嘉行去,她身边服侍的人一日多过一日,想来都是些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韩素心里明白着,却也暗自里好笑旁人这番庸人自扰。

她若要逃,起初便不回到宁州岂非容易许多?

韩素并不害怕嫁予沐王,因为她也并不在意沐王举世尽知的残虐。一来,韩素向来淡漠,除却被她视为同伴家人的寥寥数人,他人如何她皆不在意,包括自己;二来,她此番出嫁乃是国事联姻,沐王品性再是不堪也是天下公认的治世之才,即便残暴待她也必得留她一命。这般一想,她却是真的无惧了。

于是便那般昏昏沉沉睡到了东嘉,又昏昏沉沉捱过了成婚大典。

作者有话要说: 素素今天嫁啦~\(≧▽≦)/~

☆、初见

新婚之夜韩素未能见到沐王,而王府婢仆给她的理由是沐王忽然生了病。

这等说辞听来似是冷落于她借口,只是这话的真实韩素心里却是信的。那沐王除了出了名的狠毒、出了名的才能之外本就还是当世出了名的病秧子,更何况她与沐王的亲事本与各人的喜好无关,乃是国事,他又有何理由刻意冷落了她?

她这般坚信着,却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沐王“冷落”了半个月。

韩素坐在寝房桌案之侧叹息,不经意一瞥,却瞄到一小巧身形扶着门外石柱一阵干呕。

“红鸾?”扬声一唤。

那身形似是咳了两下,接着拍了拍胸脯支着腰腹走了进来。

“小姐。。。”

进来的是个小丫头,面容娇嫩此刻却色如死灰。韩素见此一惊。

“这是怎的了?”

谁知那丫头竟哇哇的哭了起来。

“小姐!这沐王府真是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韩素面上现出无奈。自书案前站起,走到红鸾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算作安抚。

“怎的便待不下去了?”

红鸾是自幼与韩素一起长大的,如今算是她的陪嫁丫头。只是韩素出嫁之前遣了她去办一桩事,因此她是两日前才到了王府。却不知为何,堪堪两日便已叫她这般不自在。明明韩素自觉到此刻为止在此,她在沐王府过得还算悠闲自在。

红鸾拿开抹泪的手,露出两只红红的圆泡,苍白的面上竟透出惧色:

“小姐,你不知我刚刚瞧见了什么!是,是尸体呀!”

韩素唇角轻勾,不置可否:

“小丫头,你也不是头一回见着了死人。”是了,韩素隐姓埋名混迹江湖时做的是医者的行当,还是个名气不小的医者,红鸾跟着一个医者自然是少不得要见死人。

那丫头听到韩素这般作答,似有些急了,双手亦不自觉举过头顶挥舞起来:

“可是这回不一样!这回,这回。。。”她说着说着面色又变了,胃里则再起一阵翻涌。

红鸾此刻所说的,所惧的是什么,韩素其实再是清楚不过。因为在嫁进来不久后她便已亲眼见过了。

那时她才刚入王府,正是百无聊赖之际,一得了闲便会绕着王府的亭台楼阁之间溜达几圈,再回到所住的清水阁独自下下棋看看书,如此将时间慢慢打发过去。那时的悠闲可说与她在禺山上时有得一比,叫她短暂的忘却了起身在何处,亦忘却了她已成了何人的妻。

而叫她想起自己此刻境遇的物事,正是一次闲逛时遇上的。那日她如常溜达着,却碰上一群仆人抬着些什么朝王府侧门处去。她起初并不曾在意,只不小心一瞟,却被惊了个寒意肆起。

那些人抬着的人,甚至已不能称之为“人”,更应说那是一团腐肉,骨肉黏连得融合得早已看不出原貌,站在丈外韩素竟还能嗅到其上散发的阵阵恶臭。那般惨状,饶是见识过饥荒中的饿殍遍野、疫病中的腐尸满地的韩素亦生出不忍目睹之感。然不知为何,只那一刻,对那些情状她竟隐隐的生出了熟悉之感。

再到后来,时日一久,见得多了几次她竟也没了感觉。

韩素望着红鸾半晌不曾说话,那小丫头却兀自走来扯上了她的衣袖,面上颇有急切之感,低声细语道:

“小姐,要不,我们想法子逃吧?”

“胡闹。”韩素轻声叱道,扯出红鸾爪中的袖子,朝书案边走回去。

红鸾跨步跟上:

“小姐,你进了王府半月还不曾见过王爷一面,本已是受了委屈,如今,如今。。这王府这般骇人,我们不如早早离开。。”

“红鸾!”韩素扬声打断。

红鸾缩了缩脖子,怯怯望她。

韩素轻叹。连红鸾都觉得她受冷落了,可她仍觉得事情不是那般。

韩素至今不曾见过沐王,原因主要有二:其一是因着沐王一早生了病,其二便约莫是因着他们“夫妻”二人“必须”相见的理由,都和被风吹过的香灰似的,一个个散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了。

比如原本成亲后,依礼他们是应进宫面圣的,只是东嘉的小皇帝心念皇叔身子不适,便免去了这一遭。比如韩素本该出嫁三日后携夫归宁,可惜的是,东嘉恰好是四国之中唯一没有这一习俗的国。再比如每日夫妻理应是要一同行那晨昏定省的,可这沐王府中并无长辈,也可以说,这整个天下都已没人敢称是沐王的长辈,于是这一遭便也免去了。

只是心念着这些,比起委屈,韩素更多是觉荒唐,到后来却成了不安。

按理来说,沐王若是因着想拉拢她的父亲定王而应了这桩婚事,此刻便应与她作出恩爱之态才是。若他知道她是弃子,只是借着迎娶她暂缓与父亲决裂的时机,以世人所传的他暴虐的性子便又不该如此优待她,整日好吃好喝的供着。

韩素嫁来之后,侍女们对她的照料可谓体贴入微,菜式慢慢都成了她喜欢的,房中的摆设逐渐换成了她最适应的,连侍女的着装都渐渐成了她偏好的素雅之风。这些事发生着,期间却从不曾有人问过她的喜好。这个王府的人单凭着观察便将她的喜好慢慢摸了个透。

韩素心中生出一种骇人的凉意。她实在摸不清沐王这行事之风,于是担忧逾重。

她揉了揉眉心,也不对红鸾说什么,转身径直自那丫头身边走过,走出了门去。

红鸾在她身后委委屈屈唤了一声却被她挥手打断。

出了房门,她又在王府之内闲逛起来。只是忧心忡忡、思虑甚重,不知不觉竟逛得忘了时间、迷了方向。

待她察觉自己迷路时,人已身在一处她不曾到过的园子里,朝远处望去还可见一片的桃花。思索见,她忆起王府管家似乎曾经提过,王府一侧有一处别院,虽与王府相连却已不属王府范畴。

那管家还曾说,别院之中有一片不小的桃花林子,说是沐王极爱,只是如今因着身子不好不常去了。想来,韩素此刻看到的便是这别院桃花了。未料,她不知不觉竟已走出了王府。

韩素望着远处桃林皱了皱眉头。她不喜桃花。桃花的粉嫩在她看来太过脆弱,脆弱得叫人想要摧毁,而桃花的馨香于她而言太过甜腻,徒惹了心头烦躁。管家告知她沐王爱桃花时,她还极是讶异,这等喜好与坊间描绘的他的形态可谓极是不符。

只是虽有几分不愿,为着寻人问路,韩素还是走进了桃林。

如今时日已入四月,正是盛桃时节,还不曾看清远处的粉,韩素便已嗅到远处飘来的阵阵清香,有些清新,却更多的还是甜腻。她轻皱了皱鼻。

再往前了十余步,大片的绯桃便入了眼帘,接着越往前便越觉那不算艳丽也不算淡雅的颜色快要侵蚀了全部目光。

韩素顶着些许不适,踏进了桃林。这下便不只是目光被那桃色侵蚀了。那大团大团的绯色好似在她周身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竟让她产生了窒息之感。她微愕,加快了脚步向着桃色稀疏些的地方去。

待得她走出桃花最密的一片林子,透过晕着淡粉的几层枝桠,隐隐便见着了一座石桥屹立,总算叫她生出了丝寻着人迹的希望。

走近些,韩素轻拨开眼前的几枝桃,一瞬,林中竟起了风。桃色的花瓣纷飞了起来。疏疏离离、飘飘扬扬间,现出了石桥上一抹淡淡的白色身影。那人似是坐在木椅之上,遥望前方飘散的桃花,飞扬着,旋舞着落入桥下的清流之中。

那人似是察觉了有人靠近,回眸向韩素望来。

绯红的花瓣还在飘散,从男子的眼前、身侧落着。自这不远的距离,韩素已可看清那男子绝世的仪容。如画眉目、温润唇角、额心到发梢,竟然具是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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