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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十兔子问它为什么哭，五兔子一去不回来……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

“喂，你在念什么？”

孩子继续念着，那声音不饶不休，带着稚嫩羞涩，“我在叫你，听到了吗？”

孩子停顿下来，抬头望着说话人，是个漂亮的大哥哥，孩子说，“我见过你。”

大哥哥点点头。

孩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是歌谣哦，一个货郎商人交给我的，听说从黄毛人(外国)那里传来的。”

孩子皱皱眉头，撅嘴道，“不过我听不懂，夫子也不知道诶，”孩子抬头看着大哥哥，大哥哥好高，“哥哥要学吗？我教你……”

“哥哥你想要去夫子那儿？可我最讨厌他说话了，之乎者也～‘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听不懂，要是哥哥愿意，他跟爹爹说。”

“是那个诡异的童谣诶～好像说的是……谁死了？六兔子？哥哥，我娘亲很讨厌你，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没办法，因为娘亲不喜欢你，我要保护娘亲的，所以即使哥哥很漂亮我也不能跟你玩喽。”

“凌皓，开饭了，你快回来～”

“知道了，娘亲。”小孩猛的跳起，拔腿跑向喊话人，那是个美丽柔美的女子。

“阿皓与谁在一起呢？”

“是个漂亮哥哥，娘亲见过哦。”

“皓儿，夫子布置的功课可有完成？”

凌皓缩缩脑袋，“那个……在～嗯……太难了嘛！”

“难道不是因为某人贪玩～”

“不——是！我这就写好了。”

——哥哥，你叫什么？

——凌……白

哥哥，凌少白是你杀的吗？

——嗯……

——但是他是谁啊？凌少白？

——记住哦，我是凌白。

凌……白？！凌皓猛的睁开眼睛，脑袋突突直跳，看着近晚的天色，发觉自己竟睡了半日，看来是近日太过紧张了，偶尔的睡眠没了保障。

身旁躺了一人，是凌左，少年清秀的面容安详静谧，微风吹起一两根头发，有种别样的美感，让人不忍破坏。

对于梦中荒诞混乱的情景，凌皓诧异非常，自己小时候的记忆忘了七七八八，对于那时与凌白的接触，几乎没有映像，大概是凌白搞得鬼，凌皓甩甩晕乎乎的脑袋，躺在草丛上安静地望天。

天上悠悠几朵残破的白云，在夕阳下映衬得花花绿绿，灰蓝色的天空逐渐被黑色取代，如此清晰可见的感受到时光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