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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三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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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小鱼,是在一家GAY吧,其周身流泻着MONEYBOY独有的气息和色泽。正中林远下怀。

月黑风高,鬼迷心窍。一次邂逅,一个要买,一个要卖,一家小旅馆,一个钟点房,一场风花雪月。也许,就是一次轮回。

因长期吸纳“鸡”“鸭”“兔”等各种人群,旅馆最终引起了扫黄打非部门的关注。在公安机关的突击检查中,林远和小鱼被认定从事非法□□易,当场被拘。

问及从事非法活动的原因,小鱼一派坦荡,MONEYBOY,例行工作。林远默认。只有林远自己知道,小鱼的眼睛和嘴巴像极了夏雪晨。

真正动心的,终归放不下。作茧自缚也好,报应也罢,林远的伤缘于夏雪晨。

林远五天之后被释放。几个公安秉着认真负责的态度,直接把电话打到了N大的校长办公室。“因为暂无先例,影响恶劣”,最终,学校决定给予林远勒令退学的处分。通知林妈妈是在所难免的。

一夜之间,林远成了N大的明星,他的被子被宿舍里面几个好事的人仍在走廊里面,脸盘、书散落一地。没有人愿意主动和他搭话。

林远回到N大的第二天,林妈妈到了。这一次,林远只能带她到学校附近的一家旅馆。

“妈……”林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你做了什么?”风尘仆仆的林妈妈一下子张牙舞爪起来,她衰老的脸上布满愤怒,更确切的说,是失望。

“妈……我……”林远抽噎着去握林妈妈的皱皱巴巴的手,被林妈妈狠狠甩开。

“我死了你就高兴了!”林妈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扇着耳光。

“妈!妈!你别这样!妈--”林远的语气近乎哀求。

“你说,你做了什么!”林妈妈粗重地喘着气,样子很是吃力。

“我……我和男人在外面通奸被警察抓住了!”林远喉咙酸涩无比,隐忍多时,一气说了自己的行为。

“你……”半分钟的沉默,继而是难以想象的恍然大悟,林妈妈双目圆睁到极致,半开着嘴,因为劳累而显得灰白的脸一下子成了青灰色,她苍老瘦小的身子瘫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小旅馆的水泥地板上。

“妈!妈!妈--”

林妈妈住院了。

“妈,该吃药了。”恭顺地递上药片和温水,被林妈妈固执地推开。

“小远,你是恨我的,是不是?”林妈妈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冷笑。

“妈,怎么会?你气糊涂了。”林妈妈性情古怪,现在这种情形,林远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自己现在又出了事,心下悲观,不住地抹泪。

“哼!你恨我总是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所以……现在这样气我……你……你要气死我……你……好!做得好!”由于动怒,林妈妈的呼吸愈发急促,似乎肺里面有一个大风箱,她面色煞白,眼神却依然冷厉。

“妈,别动气。顺顺气。”林远赶忙为林妈妈顺气,手依旧被闪开,林远怔怔地对着空气发呆。

“不用你……担心。死不了。”林妈妈索性费力地翻身,背对着林远。

“妈,你睡一会吧。药片和粥我放下了。”放下东西,林远悻悻地退出房间。

林妈妈身体刚转好,便拖着林远去见N大的领导。

一路上,对林远的指指点点从不间断。

“死GAY!”

“不要脸。”

“见到他,真扫兴!”

“恶心!”

“还有脸见人!”

“……”

林妈妈不知道,林远已经成了N大的耻辱。看着懂事上进的好孩子成了洪水猛兽,感受到其他人戳林远的脊梁骨快要戳断的眼神,她才意识到,林远完了。

“不用去了。回家吧。”林妈妈的决定。

除了离开N大,林远别无选择。

也是在一夜之间,林远被勒令退学的消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闹得沸沸扬扬。

“林家太太,你儿子怎么不读大学了?是不是有好单位要了?”

“大妹子,小远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了。以前小远在外读书,我不敢开口,现在趁小远年轻,可得抓紧啊”

“出去瞎混了几年,还不是退回来?”

“放着大学生不做,回来当农民?没出息!”

“掉链子!”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回来的。”

“看林家太太那脸,准没好事。”

“林家无望喽!”

“……”

除了自己仅有两平方米的书房,对于林远而言,此刻没有一处地方是安静的,安全的。字字句句钢针一般撕心裂肺。曾几何时,他还是这个村子的骄傲和模范——

“林家太太,小远最懂事了。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小远,真有出息。读大学,娶城里媳妇。”

“人家林远是大学生,以后铁定是回不来的。”

“方圆几个村子,谁不知道林远?知识青年啊。”

“林家以后肯定要发达。”

“……”

谁曾想,区区几月,人还是那些人,人们的论调却已是大相径庭。奉承的时候越华丽,批判的时候越彻底。山野村夫。林远在心中咒骂,却始终无计可施。

掌灯时分,村子里面的人各自散去了。林妈妈开始张罗晚饭,林远在一旁打下手。

“妈,家里没菜油了,我去买一点。”卑微的语气。

“油?咱家现在还需要吃油吗?”眉尾上扬,目光鄙夷。

“妈,没油咋吃饭呢?”开玩笑地询问。

“哼!真好笑!吃油做啥?吃饱了,让人看笑话?”轻蔑地瞥了一下四周,冷言冷语。

“……”难道我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笑话?

“白粥,白膜,咸菜。爱吃不吃。你现在可不是城里人了!”横眉冷对,自拿自吃。

“……”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奚落我?为什么?

“你以为供你上学是容易的事?自己不争气,做出见不得人的狗事!你丢人都丢到城里面了!”林妈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声调忽高忽低,满脸的不屑。

“……”我就这样不可原谅吗?我没有杀人放火,没有触犯法律,我就这样不堪吗?

“谁像你?你除了不给我争气还给我丢人败兴!你让我的老脸以后往哪搁?我以后要不要活了?”随手拿起一双筷子在林远的头上猛戳,唾沫横飞。

“……”难道你养活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争气吗?我现在也很难受,我也不想。

“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和野男人乱搞的时候咋想不到呢?还是大学生?你咋不去死呢?我真白养你了!男女不分!要条狗会看门!养头猪能卖钱!圈只羊能吃肉!喂群鸡会孵蛋。你呢?你会做什么?你现在是一无是处!你现在去做泥瓦匠,都不如夏雪做得顺溜!我要是你,我早死去喽……”双手叉腰,面目扭曲,右手食指在林远的头上戳戳点点。

“够了!”夺门而出,冲入自己的书房。

房外的叫嚣并未丝毫停歇,愈演愈烈。

林远的身体剧烈地抽搐,抖动。大颗大颗的泪夺眶而出,“吧嗒吧嗒”滴在桌上,一大滴,一大滴,晶莹饱满。朦胧中,一个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晨,怎么了?”

“小远哥,他们欺负我,我打不过。裤子也脏了。我哥肯定会打我。呜呜……”

“乖,别哭,小远哥帮你吓走他们。”

……

“小晨,坏小孩都跑了。男子汉,不许哭。”

“嗯。小远哥,你真好。”

“傻孩子。脸都花了。哥带你到河边洗脸,洗裤子。小晨不要乱跑哦。”

“嗯!小远哥,你是我的哥哥吗?”

“傻孩子,当然是。小远哥最爱小晨。”

“小远哥,你真好。”

“好了。现在送你回家。天这么黑,光屁股没人会看见的,不用捂屁屁。哥教你唱歌,好不好?”

“好啊!好啊!”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虫儿飞/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夏雪晨的笑声和歌声犹在耳畔,林远禁不住笑了出来。那样的小时候,那样的爱和感动,那么纯洁,那么温暖。夏雪晨,一个无法忘却的名字。

山村的虫子在夜间总是很活跃,没有了人声的吵杂,一切和谐而恬美。那一夜应该和今夜一样吧。

十一点四十,村子里面最末的灯也灭了。

十二点半,他隐约听见林妈妈的梦呓。

村子里面的人起得早,自己得抓紧时间。

两封绝笔,一封给夏雪晨,一封给蓝枫,都是手机短信的形式。

凌晨两点,短信都发出去了。想到些什么,他将手机格式化后,蹑手蹑脚踱至茅厕,把它扔了进去。听到“噗通”的声响,他安心地笑了。

凌晨两点,在一个角落找到一瓶六六六,他迫不及待轻启瓶盖,刺鼻的化学气味扑面挥发,他悠悠地瞥了一眼,仰起脖子,悠闲地畅饮,宛如喝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趁自己清醒,他匆忙打开自己的文具袋,拿出削2B铅笔的刀子,为避免血迹外露,他用厚毛巾垫着手臂,他在左手轻轻地划了三下,顿时,三条美丽的红线跃然臂上,一如小时候他为夏雪晨戴上的手链,鲜艳,喜气。他怕自己用力不到,无法割到大动脉,又在三条美丽的红线上加了一些力道。确保准确无误之后,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生命体征逐渐丧失,就好像在等待一件艺术品慢慢成形。

迷迷糊糊,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逐一在眼前走着过场,嬉笑怒骂,插科打诨,好不热闹。自己生前不如走兽,不及飞禽,现在总是热热闹闹地博了个完满。想到林妈妈翌日清晨那张脸,想到夏雪晨的笑,他笑了,去了。

再有两三个钟头,公鸡就要打鸣了。公鸡从它们的巢里弹射上天空时,在他的窗帘上掠过矫健的身影。夏意渐浓,大山的绿意大有攻陷每一座山头之势,正是一年好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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