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壹拾贰 后续(1 / 1)
自那天晚上花展突然强势的吻了单纯儿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
张零虽然不插手好友的恋情,但作为单纯儿少有的好友,她觉得自己需要关心一下好友的想法,于是那天晚上张零拉着单纯儿,两人说私密话说了很久,直到凌晨三点才睡。
张零也知道了好友对花展是什么想法,也去跟花展聊了很多,了解之后她也就放心的任两人自己慢慢的发展了。
单纯儿其实对花展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甚至在以前会对他有一种厌恶情绪。她曾经的男人大多都是霸道妖孽的大男人类型,花展这样在她看来比她这个女人还女人的样子,实在是让她无法把他当男人看,唯一有的兴趣便是跟他斗嘴,这是她难得的恶趣味。
据单纯儿自己交代,那天晚上她是真的被花展震住了,那一瞬间的记忆已经模糊,她只依稀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便眼前一花,一张皮肤很好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她便被人吻了。
单纯儿并不排斥这个吻,虽然对象是花展,但她并不觉得亲吻有什么,换成任何一个长得符合她审美观的男人她都能接受。况且,这样强势又突如其来的亲吻,那男人还是一直以来她觉得没有男子气概的花展,莫名的,她心里有了些说不明的感觉。
记忆里花展突然发威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好像他有双重人格那般,有时候被她逼急了,“男人”那一人格就会出来做出反击,只是那些都没有这一次来的让她受冲击。
除去他吻了她又捂脸跑上楼的行为,就好像一直被她嫌弃的小男孩突然长大了,有了男人的一面,不再像个女人了。
虽然很奇怪,但单纯儿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张零觉得,单纯儿应该是开始把花展当男人看了,对他还说不上什么感情,但如果花展争气一点的话,两人也不是没什么可能。
虽然张零觉得两人如果成了一对,会让人觉得是很奇妙的搭配,但她心里还是很支持两人配对的。不说两人都是她极熟悉的,就她所了解的,花展是一个感情很纯洁的男孩,虽然年龄是陶花斋里最老的,却没有过感情经历,这样的人说不定真的能让好友动心,而且花展人还是很不错的,她也不用担心好友受到伤害。
但是那天晚上也是把张零给吓到了,完全没想过的两个人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受到的冲击不比单纯儿少。她这个掌柜当的也有点失职,最近忙着自己的事都没有发现员工的感情问题,跟花展聊过才知道,原来他对单纯儿心思变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如今是,只要他们两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比如说坐一起吃饭,大伙的目光都会控制不住的偷偷打量他们。
花展基本上是不敢跟单纯儿对视的,端着碗筷唯唯诺诺的只吃饭,菜都没夹,那天的勇气那天的气势就像昙花一现。
张零收回自己的目光,用筷子串了串肉丸,她总是夹不稳这种圆滚滚的肉丸,只能这样串着吃,嗷呜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嚼着,同时用眼神示意文槿夹菜给花展。
文槿很不情愿的照办了,下次他一定要跟骁语换个位置,男人夹菜给男人算什么事啊,虽说是同事爱,但是他就是觉得浑身都别扭。
夹了把青菜给他,文槿恶狠狠道:“吃饭发什么呆,你碗里的米饭都被你戳烂了!”
花展怔愣的抬头,却正好对上单纯儿的视线,眼神下移,看到她被汤滋润过的红唇,轰的一下,脸蛋红的像是喝醉了,连忙错开视线,梗着脖子对文槿道:“我就喜欢这样吃,你管我!”
“卧槽,要不是掌柜要我夹菜给你,你以为我愿意……”
“我又没有求你……”
“……好心没好报,你良心被狗吃啦……”
眼见两人越吵越激烈,就差打起来了,桌上的饭菜多少受到了波及,骁语忍不下去了,这可是她的劳动成果,怎么可以被他们这样糟蹋,“再吵你们就别想吃晚饭了!”
“……”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两人一下子就顿住了,然后各自对着彼此哼了一声,坐回位子气愤的扒着饭。
幼稚。素卿咬着排骨,翻了个白眼。
张零吃着肉丸,手肘碰了碰坐在隔壁的单纯儿,示意她吃掉筷子上的最后一个肉丸,单纯儿就着她的手咬掉那个肉丸,在接到好友的眼神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她只负责吃饭,其他的她不管。
……
饭后,张零跟素卿在核对账本。
花展看到就只有她们两人在,便快步走过去想拉张零,被张零看也不看是谁就拂开了,虽然她嘴里解释了没空,但花展的玻璃心还是碎了一地。
张零并没有空理会他,此时正是忙着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人来,除非是很重要的事,不然谁也不能打扰她,每次她核对账本都得集中十二万分的精神。
搞定了的时候,张零刚准备扭扭腰,坐久了有点累,动作还没成型就被晾在一旁等着的花展快步窜过来往旁边拉去。
“小零零,我想知道那女人的想法……”
张零故意笑眯眯的装作不知道,“谁?”
“单纯儿!”花展忸怩了一会,还是跺跺脚下定决心,小小声做贼般说出那个名字。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你就男人一点自己去问她,”张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劝告道:“你要想跟她有可能,这种跺脚的行为就尽量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了。”
除非单纯儿喜欢上了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他这种小行为很可爱,现在的话,还是不要有的好,不然她难得对他有点改观的看法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花展哭丧着脸走了。
张零看了眼手机,计算了一下时间,先前张钦然打电话来告诉她要来陶花斋,还钦点了要张零亲手做的蛋糕、泡的咖啡,现在去弄的话时间应该刚刚好。
张零曾有一段时间对做蛋糕很感兴趣,缠着骁语教她,一般常见的蛋糕她也是会做的,技术虽比不上骁语,但经陶花斋的客人反馈,味道还是不错的,因此她有时也会自己做蛋糕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张钦然点的是炼奶咖啡蛋糕,这个蛋糕做起来并不难,张零将黄油软化,倒入低粉,搅拌均匀,用打蛋器打至顺滑,再依次加入蛋液、细砂糖、炼奶、咖啡粉,每次都要搅拌均匀,在模具内壁抹上黄油,撒上少许粗砂糖,再将烤熟的干果切碎倒入模具,将拌好的面糊倒入模具,表面抹平,最后烤箱预热180度烤25分钟即可。
把蛋糕放入烤箱后,张零上去看了眼单纯儿有没有踢被子,现在这种气候虽然不算冷,但是稍不注意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把被她踢到地毯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好她的肚子,张零去了客厅的记事墙上看一眼,嗯,今天没有副业工作。
蛋糕烤好后,张零煮了一杯咖啡,她这里没有弄太高级的咖啡,材料限制,而且她也不会弄。其实她是想把咖啡换成鲜榨果汁的,毕竟要喝咖啡家里就有专业的师傅,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不过想了想,张零还是煮了咖啡。
蛋糕配果汁,感觉怪怪的。
全都准备好的时候,张钦然还没到,张零打了电话给他,他说马上就到。
把东西都端好放在桌子上,张零拿着手机,边玩五子棋边等他。五子棋是她最近开始玩的,不得不说她玩五子棋的水平实在是太弱了,单纯儿都不忍心看着她玩,因为她次次都是没几分钟就输了,到最后玩得她火气也上来了,非得跟那机器斗,她的目标就是玩不赢它也要堵死它。
安书柏看到自己的小女友跟个机器斗成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分心玩游戏,他没有觉得她不重视他,相反,他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像是家人一样,她输了之后的表情每每让他看的欢喜,喜欢的不得了。
张零输了游戏就会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再来一局,眼里充满斗志,杏眸睁得大大的,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屏幕,那模样真是痒进了安书柏的心里,拿着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录像的,眼睛直盯着她瞧,就像望妻石般。
等到张零都玩输了十几盘了,张钦然才姗姗来迟。
“哥,你跟人打架了?”张零惊呼。
张钦然的脸明显的不对称,右脸较之左脸要肿一些,嘴角还有点淤青,英俊的脸此时看起来有点狼狈。
张零急忙跑去柜台,接过素卿手里的医药箱,回来帮他消毒。
“没事,别怕。”张钦然看到张零红着眼眶帮他清理伤口,冰山脸柔和了很多,不想让她担心,忍着痛不吭声。
“你是跟谁打架了?”
张零哆嗦着手给他贴上创口贴,她都多少年没有见过他受伤了,上一次还是小学的时候她被人欺负了,他气得跟人家一对三打架,那时他肋骨都断了一根,浑身是伤的模样到现在张零都还记得,从那以后她就哭着决定要变强大,被得知情况的单阿姨一把扔去跟单纯儿训练了。
张钦然沉默着不出声,直到张零再问了一遍才道:“一个兔崽子。”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把安书柏揍了一顿。老爷子让他们去试探他,他觉得动脑子的事就交给其他人了,他就直接动手好了,一个男人要是连最基本的打架都不会,怎么保护他们的球球?
他来之前去找了安书柏,老爷子调查的很清楚,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花坊,他直接告诉了他来的目的,也说了如果不能赢他就别想跟他们球球在一起,让他全力以赴。
张钦然看着气呼呼瞪着他的张零,眼带宠溺,他们家球球也算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那男人在知道他是她哥后,他明显感觉到他有让着他,即使是这样,他还能在他的全力攻击下支撑着不倒下,他也算是放心把张零交给他了,起码不用担心她受到外界欺负而他们家人没来得及保护她的时候,没有人做她的依靠。
其实他的伤不止脸上,男人的战斗当然是激烈的,他身上还有好几处淤青,不过他不会告诉她让她担心,而且,张钦然微不可见的笑了笑,那男人的伤只会更严重,拐走了他的宝贝妹妹,他当然要乘机教训一下他。
张零板着脸说了一通,见他都不说话,她也泄气了,把自己的劳动成果放到他面前,“快吃吧,咖啡都冷了。”
张钦然听话的喝了口咖啡,切了块蛋糕吃着,张零坐在一边继续玩五子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
全都吃完了,张钦然看到妹妹亮晶晶瞅着他的眼睛,点头嗯了一声,称赞道:“好吃。”
张零笑弯了眼,嘴角梨涡浅浅。
张钦然只有在家人面前才会柔和的眼有着笑意,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笑意消失不见,脸上也覆上一层寒霜。
“怎么了?”张零注意到他突然的变化,问道。
摇摇头没说什么,张钦然拍拍她的脑袋,“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又不是我想的。”张零小声嘀咕着,她就是从小到大都不长肉,虽然不是营养不良的那种,但比起其他人来还是瘦了些。
张钦然并没有在陶花斋待多久,他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很快就离开了。
虽然有点在意他那一瞬间的变脸,但他不说张零也没有追问,等他离开后,张零让骁语榨了杯果汁给她,坐在那里回了安书柏的信息后,继续奋斗五子棋。
安书柏说今天花坊忙,没空来找她,张零理解的表示没关系,反正她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想要粘着恋人的那种,几天不见也是可以的,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现在她的终极目标就是堵死五子棋那个渣渣机器对手。
那边的安书柏回了自己的公寓,拿着消毒水清理着伤口,身上的伤虽然重却有衣服遮着没什么大碍,他脸上的伤却实在有点狰狞,这样会吓着张零,他不敢去找她,所以撒谎骗了她。
看着短信里小女友说她要奋斗五子棋,再一看手机墙纸上她那输了棋之后鼓着的腮帮子,安书柏笑得格外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