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1 / 1)
管箫如此表态,徐拓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徐拓朗对渣爹管林没什么好感。
转机出现,徐国强的压力减轻了,也终于能够穿着正装去自己公司巡弋了。家里没了讨厌的人,徐拓朗就立马在周末把管箫拐回家,美其名曰好好学习补习功课,谁知道两人关了房门在卧室里搞什么小秘密,披头散发哼哈嗯啊也不一定呢。
孤攻寡受共处一室,一般这种时候,总是徐拓强主动一些、显得欲求不满一些。管箫虽然不是一个装纯的禁欲者,却也懂得适时玩一些“捕捉爱的小游戏”。
可是,这种“捕捉爱的小游戏”真的只适合私下布局,尤其是男男之间,因为如果被突然闯入者撞个正着……
好死不死,邓娥做完饭在楼下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只得亲自上楼来请两位“学习辛苦”的少年。
鲁丽难得留在家里吃午饭,她有女人兼商人的直觉,帮忙端菜过程中稍觉有异,于是跟在邓娥后边上了楼。
在有钱人家做保姆,邓娥是被培训讲规矩的,她伸手想要敲门,却又鬼使神差把手直接伸到锁把上扭了一下。
百密一疏——徐拓朗和管箫关了门,却都玩得忘形没有反锁。
邓娥看到的画面不能说不堪入目,也就是只穿内*裤的徐拓朗把同样只穿内*裤的管箫压在床上。如果只是脱成这样打闹,或许还能以空调太热之类的说辞敷衍过去,偏偏两个人抱在一起热烈亲吻!
邓娥仿佛直视了女妖美杜莎的眼睛,被石化当场!
管箫于情动之间偶然把眼睛打开一道缝,那道人影一入眼帘,他立刻如遭电击一般身体震动,并且伸手大力推开徐拓朗。
徐拓朗不知何事,意犹未尽扭头看去,只觉得从后颈到尾椎一阵发凉,跨下硬*挺挺的器官瞬间就软了。
很明显地,邓娥在颤抖,她像一块拦路石立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鲁丽走过来问了一声“怎么了?”,邓娥这才如噩梦中被唤醒一般反身离去。整个过程,邓娥没有说出一句话,她的表情是震惊的,走时脚步有一些踉跄。
后到的鲁丽这才看到床上“衣(不)冠(知)不(羞)整(耻)”的两位少年,大声啧了一下,赶紧去追邓娥。
这就是所谓的被“捉*奸*在*床”,纵然辩才无双也无法抵赖的。徐拓朗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一面懊恼忘记锁门、一面施施然问管箫:“怎么办啊?阿姨她……我觉得这事不好处理啊……都怪我……”
管箫瞪了徐拓朗一眼,气也不是,安慰也不是。如果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徐拓朗这头发*情*兽显然不公平,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管箫自己不愿意,两个人又怎么会剥得只剩下遮羞三角布抱在一起磨来磨去?伸手捡了秋裤甩到徐拓朗脸上,管箫无奈道:“先把衣服穿好!如果你真想跟我有将来,这事早晚会让我妈知道,只不过今天……时机跟场合不对。”
徐拓朗把秋裤拿在手里先不穿,而是搂住管箫,问:“我当然要跟你在一起啊!我们……索性去跟阿姨好好说一说,也许……”
“也许个屁!”管箫难得说一次脏话,再一次推开徐拓朗,“如果这不是在你家,没准我妈已经去厨房拿菜刀了!”
管箫太了解自己的母亲,那是一位执拗而伟大的女性。一个可以承受丈夫背叛的女人,不一定是软弱,而是一种极致的自尊和坚强。这样的女人,她可以放弃从丈夫以及别人那里得到任何好处,但她绝对不能容忍她的儿子出现偏差。因为,管箫,就是邓娥坚强活下来唯一的精神寄托。邓娥不止一次向管箫描述过她期望的简单的未来:管箫结婚生子,事业有成,一家人健康幸福。
每个人都有梦,远大的、渺小的、唯一的、多样的……当人们心中有了唯一秉持,梦就成了绝对不能被污染和破坏的圣地。梦碎,对于那些唯一秉持的人来说,是比下地狱还可怕的残忍。所以,管箫说的邓娥也许会拿菜刀一点也不夸张。对邓娥来说,徐拓朗无疑是让她梦碎的最大外因,是不可饶恕的最大外因。
徐拓朗的反应也是可爱,缩着脖子说:“你是说,阿姨要砍我么!?”他已经下意识把邓娥当成自己家人,邓娥砍他,他完全不会考虑邓娥是不是真正打得过他;这种反应,当然基于他对管箫一片真心。
爱情的好与坏,未必要等到分了才能回头去评鉴。爱情的好与坏一直体现在细枝末节,只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大多数双方都太粗心,没空理会细枝末节。不注意细枝末节,又哪能积少成多、细水长流?还好管箫是个善于抓住细节的人,徐拓朗的反应让他觉得暖心,懊恼直接被冲淡大半:“算了,这个时候你我都不方便过去,我妈现在……肯定不想看到我们。也许,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鲁阿姨能够给力一点。”
徐拓朗不是不看好自己亲妈的口才,而是今天这档子事,实在有点儿……悬。
管箫借口去卫生间,锁上门就哭了。他压住声音,脑子里全是自责。他爱上徐拓朗,这是他的本性,无可厚非;但对母亲来说,这是戳心的伤害。男人爱上男人,必须自私,却又不能自私,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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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娥直接回到厨房,不是拿菜刀,而是打开水龙头拼命刷碗——所有动作都是没有经过考虑的,水流声却恰好掩去了她细碎哽咽的声音。
鲁丽轻轻停在门口,静静看着邓娥的行为。邓娥听不到有人到来的声音,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全是之前看到的画面。
“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那个样子,是不是觉得天都塌下来了?”鲁丽终于说话了,她有跟邓娥相同的感受,因而开口之前就红了眼眶、哑了嗓子。
邓娥明显被吓了一跳,赶紧抹了眼泪、关了水龙头:“您怎么……”她专于某种感受而忽视其它,这在主顾家里是很不礼貌的。
“我知道你是管箫的母亲。”鲁丽苦笑,“而且,你跟我一样不幸,丈夫有了外遇。只不过,你的丈夫比我的丈夫更加可恨,你的儿子却远比我的儿子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