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后腿(1 / 1)
“舒儿,以后芭蕾的部分我就打算让森宇教你了。我过两天要进行巡演了,所以明天开始这几个月的训练我都会交给森宇。”一回到家哲轩就告诉了舒盎这个消息。
“哲轩哥,那我这几个月岂不是不能和你再一起啦。”
“森宇跟我说,如果你表现的好了,他可以带你去看我的表演。”
“那我一定会好好的努力的。能看哲轩哥的演出真的是很难很难的哦。哲轩哥到时记得给我留张票啊。”
“还没练呢,就想着要我留票啦。”
“哲轩哥你不知道你的演出向来都是一票难求吗?”
“好了,我知道了。”
“还有你要好好的练习知道吗?森宇对我的态度以及他的严苛程度你是值得的。”
“哎,看来又没好日子过了。”
“小屁孩,就你嘴贫。”哲轩伸手狠狠的揉了下那乌黑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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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盎在练功房里独自做着热身运动。舒盎站在把杆和镜子的中间,小腿紧贴镜面,胯部向外顶,双手紧抓把杆,做着甩腰。
突然舒盎感到腰部便紧,并有向上提的感觉。
“我的大小姐,你是在甩腰还是在沐浴阳光啊。”森宇嘴里调侃着,手上也没闲着,将把杆跳到了满意的高度,可这苦了舒盎。
“20个做完就过来。”
舒盎的手抓的更紧了,手心也不停的在冒汗。舒盎更加卖力的做着动作,因为她深刻的知道森宇对于舞蹈的一丝不苟,平时看似大大咧咧的,可是在舞蹈方面,他的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可这也苦了跟他的学生了,所以也有很多学生受不了这种训练方式而最终放弃了。
“过来吧。”森宇放好垫子就叫舒盎到另一边的把杆旁了。
“哲轩跟我说你的腰部柔软很好。”
“还可以吧。”没错腰部的柔软一直是她的骄傲,可是当她面对这样优秀,有名的老师时,实在是不敢把自己的骄傲承认为好,而只能是还可以。
“那你先做一个控腰给我看。”
舒盎人往后一弯,双手就抓住脚踝,双腿伸直。
“试着用你的头贴到屁股。”
舒盎又尽力的用腰部的力量,将头贴到屁股。
“的确不错。”
虽然舒盎还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可是能得到如此优秀的舞蹈家的肯定,心里早已乐开花了。
“你的腰部力量和柔韧的确很好。所以我要你以后在控腰的时候头都可以贴到屁股。嘿,嘿,要是你哪天让我发现你靠自身的力量贴不到的话,就别怪我对你狠了。”
“就算有那天,也不能让你发现。要不然我非得掉三层皮不可。”舒盎太了解森宇的训练手法了,几近虐待,不知要比哲轩狠上多少倍。若说哲轩是科学训练的话,那森宇就是魔鬼训练。
“希望最后不要给我看间见。”
“你在这儿先给我下个竖叉下腰。”
“森宇哥,这里可是三个垫子啊。”舒盎一听说待会儿要竖叉下腰再看看这三个叠加的垫子足有15厘米的厚度。
“我知道啊。”森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并不觉得跟哲轩练了一段时间的舒盎练这个都下不去,何况几年前就已知道她的功底了。
“可是腰椎会断掉的。”即使自己的腰部够柔软,但也还不至于可以做这个动作,毕竟自己是舞蹈演员而不是杂技演员。
“哦?会吗?”森宇一脸不可置否。
“森宇哥真的会的,不信你试试。”
“你是知道我可以做的。”
“舒儿,你知道吗?舞蹈演员就是在每一次训练当中突破极限。有很多曾经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动作,就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中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这是你的第一次,你或许会感到恐惧,但我相信你,同时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我希望在这几个月中,你可以从每天的练习当中都可以突破自己,突破极限。”
“好吧,我试一下。”
森宇拍了拍她的肩,森宇知道他需要鼓励,需要给她迈出第一步的勇气。
一个标准的竖叉,可是胯部并没有贴到地,舒盎又用力向下压了压,可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舒盎不好意思的看着森宇,她知道自己此时若没有外力,是绝不可能完成的。而森宇至始至终就一直惬意的靠在墙边,仿佛这场折磨的训练不是出自他的手一般。
“森宇哥,我需要你的帮忙。”
森宇笑着慢慢的走过去,将他肥大的脚放在舒盎的腿根处,毫无预示的一脚踩下去,引来的是一声惨叫。
“森,森宇哥,你能通,通知知声吗?”舒盎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通知了,你还会这么放松吗?”
“好了把手给我,试着下腰。”
森宇抓住舒盎的手,试着让她可以抓住自己的脚踝。
“啊,森宇哥,好疼,我的腰好像断了。”舒盎仰着头,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泪痕。
“这是痛点,忍忍就过去了。”森宇因为不急着让她继续下去,就耗在那儿。
“我要继续咯,忍忍。”
“试着自己用力向下压。”森宇拉她的手,最好用力一拉,终于握住脚踝了。
“很好,试着用头去贴你的大腿。”
森宇拿来沙袋,取而代之自己的脚。温暖的脚丫变成冰冷的沙袋,心中的温度也随着降低。森宇找来一根布条,在舒盎的手上绕了两圈后,又拎着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把杆上。
舒盎明显的感到自己的腰在一点点的拉紧。
“森宇哥,这绳子太短了。”
“是吗?我觉得刚刚好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舒盎渐渐的发现自己腰部以下的部位开始发麻。此时舒盎就像从泳池中捞出一样,练功服早已湿透了,脸上的是汗还是泪早已分不清了。
“森宇哥,绕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至始至终森宇一直在旁边看报纸,就算这已经不知舒盎的第几次求饶了,可是森宇却一直视而不见,两耳不听,仿佛不是在叫他,与他无关。
舒盎嗓子都叫破,森宇一直如同透明人一样。舒盎绝望了,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逃脱这束缚。舒盎只觉得自己的全身血液停止了流动,眼前也越来越模糊,最终抵不过眼前一黑,全身没有了知觉,此时或许对舒盎来说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