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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之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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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上辈子大概欠了这何家兄妹什么债,今生来还了,在听完何琨的叙说后,我半悲半苦的这么想着。但是何琨最后又跟了一句,好似给我这垂危病人注入一针强心剂,“他愿意出报酬的,”何琨道,我支楞起耳朵开始等那串动听的阿拉伯数字,但何琨话题一转,续道,“我朋友本来就说这个忙不要我们白帮,只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妹妹拒绝了。可是何琦现在这样……唉,六爷爷说,调养个两个月是至少的,所以我就找了我朋友,跟他说明了一下情况。我朋友很着急,他的事特别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就想到了你,然后,就,呃,那个向我朋友推荐了你,我朋友立刻说,何琦的情他能承,你的当然不能,所以他愿意把报酬再增加点……”他绕半天不说重点,给我急得……

“多少啊?”我索性主动出击,“报酬?”

“五千。”何琨的声音有点小。

我真失望呀,太少了呀!要是出点什么事,还不够我打点的,比如说去一趟阴阳路找老顾开个门就要1000……

“哎,木子,我知道钱有点少,但是这五千是我朋友所有的家当了!”何琨挠头叹道,“他为了他未婚妻的事已经大半年没有工作,四处求医拜佛询道,原来打算结婚用的那点积蓄都花光了。所以何琦才想着无偿帮他一次……”

“那……”我在肚皮里纠结着,想拒绝,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行啊……”我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打个结。

何琨眼睛一亮,脸上漾出大大一朵花来,又是感激又是高兴的继续搓起手来,口中直道,“谢谢了,真太谢谢你了!木子,嗨,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后有用得着我们兄妹的,你一个吩咐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唔,好,”都这样了我还跟他客气啥?我道,“那你把电话号码留我一个。”

事情具体是这样子的——以下描述的确很具体,因为它出自话痨大神何琨的描述——

话说,何家兄妹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一个月前来找何琦,请她帮个很急的忙。帮的这个忙很奇怪——至少我听起来是——他要借何琦一用,要何琦跟他一起去一个地方。

该朋友,性别男,非道中人,有一个未婚妻。大概八个月前,他的未婚妻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背包自助游那种,去了云贵交界的一个山沟沟里,据说那里风景秀美得夺人呼吸,而且游人极度罕至,简直原生态得不能再原生态了。

未婚妻在那美美的呆了十天,可是,回来后没两天就开始不对劲了。

先是忧伤,一点儿小事就开始掉眼泪,水龙头没拧紧了,忧伤,过马路和人擦了一下肩膀了,忧伤,上班时被主管瞪了一眼了,忧伤……发展到最后不敢出门,请了长假窝在家里。半夜不睡,或者一睡即醒,好几次何琨的朋友从梦中醒来,看见他未婚妻抱着膝眼神幽幽的看着他,眼泪把被单打湿一片。

哄也哄过劝也劝过,都不抵事,发展到最后未婚妻开始在家里砸东西,碗啊瓶子啊,能砸的全都砸了。他送未婚妻去看过医生,诊治了一段时间后,医生给何琨朋友的建议是送精神病院,说是深度抑郁症,再发展下去,未婚妻就会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何琨的朋友很爱他的未婚妻,当然不愿意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受罪,于是开了药在家照看她。一日三餐喂药喂饭,寸步不离精心照料,就这样,未婚妻的病情开始好转。何琨的朋友很高兴,又巩固了一段时间后他就去上班了——人不能坐吃山空呀——可是,只要他一离开未婚妻身边,未婚妻就开始犯病。

这次不再忧伤了,是晕厥,一晕能晕好几个小时,脸色苍白,呼吸弱得跟没有似的。醒来后就说饿,吃很多很多东西,多到肚皮撑得像怀孕五个月。好几次都是何琨的朋友从他未婚妻手中把食物给抢走,否则她肯定能把自己的肚子给塞爆。

后来终于有一天,未婚妻从一次晕厥中清醒过来,对何琨的朋友说了一句话,她说,要救她,就送她回情寨……

情寨就是他们当初旅游去的那个云贵交界的山沟沟。

何琨的朋友觉得蹊跷,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租了辆车带着未婚妻上了路。说来也奇怪,一进贵州地界,未婚妻就清醒过来,精神虽然萎靡,但吃喝拉撒一切正常,而且越往里走精神越好,到后来就和常人无异了。何琨的朋友不认识路,进山后的路全靠未婚妻指。他未婚妻平常是个超级路盲,进了山后竟然化身人肉GPS,哪拐弯哪岔道,连一条羊肠小道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两人一路顺利的来到一个藏在大山深处的寨子。

进了这个寨子后,未婚妻兴奋极了,四处走着,边向何琨的朋友述说上次来时的情景,最后带着他来到一个木板吊脚楼外,说,上次他们就在这家暂住,现在她还要住这。何琨的朋友拗不过未婚妻的执着,只好将她单独留在寨子,说好了让她在这里养养身体,恢复一下精神,一个月后他再来接她。

话到此处何琨本打算向我描绘一下山里风景是多么美妙,但被我一语打断,“说重点!”

重点是,一个月后,何琨的朋友去寨子接未婚妻,却找不到了。

“找不到未婚妻了?”我追问。

“不是,”何琨摇头道,“是找不到寨子了。”

我哂笑,“不就是找不着路么,很正常,买份地图看看不就行了?”

事情当然不是一张地图能解决的,上次从寨子里出来的时候为了帮何琨的朋友顺利出山,他未婚妻特意给他画了张很详细的地图,所以第二次进山时,何琨朋友就是靠着这张地图指路。一路延向深山,在就要马上进寨子时候,路变了。

“本来应该向右拐的弯,却变成了向左,”何琨道,“我朋友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法,就顺路开,一直开进去倒也看见了一个寨子,但不是上次来时的那个。”

“哦?”我好奇起来,“肯定么?”

“肯定!很肯定!”何琨几乎拍胸脯的保证着,“路肯定是没错的,寨子也肯定不是原来那个!后来我朋友下车问路,问起这个情寨来,人人都摇头,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什么都不说掉脸就走。”

我摸摸下巴,“寨子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何琨应和,“后来我朋友在山里来回绕了很久,也看见了不少苗寨,但都不是他未婚妻去的那个,问路也问不到信息,奇怪得很!”

“会不会是地图画的不对?”我再问。据我所知,女人在认路方面天生是弱项,更别说把路画在纸上了。

何琨道,“后来我朋友也这么想,只是他上次离开时就是按照他未婚妻画的地图顺顺利利的出了山,没道理进山的时候地图就错了。我朋友想不通,就在一个还算热闹发达的镇子停了车,找到网吧上网搜,想看看这个情寨到底在哪,有没有正确的地图。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后来呢?”我的兴致开始浓厚起来,一个莫名消失的毫无记录的苗寨?这事挺有趣哟……

后来,何琨的朋友在云贵边界转了整整三天,兜里钱都换成了油,熬不下去了只好打道回府。返回北京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上次和他未婚妻一起进山的人,一来想问地址,二来想看看他们的身体有没有出事。他们都很好,没有像他未婚妻那样,他们也很愿意提供地图,虽然画出来的地图或多或少有些差异,但大致和他未婚妻的那张一样。

何琨朋友是分别找的那些人,所以也排除了他们串通起来欺骗他的可能。实在无法下,何琨朋友只好辞职并开始走南闯北,一来想找有用的线索,二来想自己学点道学本事。

听到这里,我出声打断了何琨的话,“他想学道?”在得到何琨的肯定答复后,我再问,“为什么不找你呢?”

“我们家家规严的很,道法不能传外人,否则就要被驱逐出家族。”何琨道,“我朋友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来找我。”

我再问,“他要学道干嘛?”

“因为他觉得那个寨子有问题,为什么顺着路走都找不到的原因,很可能是中了类似‘障眼法’这样的法术。”何琨叹,“我以前闲暇时也爱跟他喝两盅,吹吹牛皮,这些术法的东西都是我吹给他听的,想不到他一听就听进心里去了。”

我还有一个疑惑,“他干嘛自己这么辛苦?直接找你们不就好了?”

闻言何琨瞠目,好似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半晌后道,“这个,我不知道,他也是最近才找到我的。我奇怪为什么他一下消失这么久,问他,他才告诉我这些,然后就便和我提起想请小琦出山帮他个忙。”

何琨这个朋友到底想让何琦帮他什么忙呢?为什么要何琦而不是何琨呢?原因也有几分奇怪之处。

就在这个朋友四处游走学道的时候,他也不忘打听‘情寨’的具体消息,也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叫他发现一则。这则消息登陆在某个驴友网的公共论坛上,发起人是一对情侣,说是邀请同伴一同前往爱侣们的天堂——情寨,该地地处云贵交界,藏于深山之中,唯有有缘人才能得见,但凡爱侣来过此地,必定会倾心相爱相守一生,连死亡也无法将两人分离。现诚招天下驴友,一起探秘这块神奇的土地,共同缔造不朽的爱情传奇。

正文就这么简单而煽情,后头跟着便贴着旅游预算和行程表,另外还有一张简单的路行地图和一幅情寨的风景照。正是那张风景照片加强了何琨朋友对此则消息的确信不疑,照片里的那栋吊脚楼看模样八成是他未婚妻借助的那栋!

发现了这则消息何琨的朋友简直欣喜若狂,他立刻点开后附的链接开始报名。链接页面刚一打开便是一个选择题,“本活动只邀请情侣参加,假如您尚未寻获您生命中的另一半,请点击‘退出’,假如您已与爱侣同沐爱河,请点击‘下一步’。”

看到这个,何琨朋友毫不犹豫点击了‘下一步’。

下一页是规则,不厌其烦翻来覆去的强调,参加活动者必须是一对情侣,‘必须’这两个字出现了很多遍。何琨朋友心里便有些没底,他是去找未婚妻的,所以只能一人参加,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违反了要求,于是又翻了一页,找到了组织者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按照电话号码拨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孩子,便是组织者之一,叫做周陌然。她初时很热情,但在听完何琨朋友的解释后,就很为难,说她很同情他的处境,但是她不能接受他的报名。无论何琨的朋友怎么说怎么求,那姑娘就是不松口,最后丢下一句他不符合要求不是她的问题她也没办法就挂了电话。

何琨朋友没有打退堂鼓,找了半年终于找到点希望他怎么会放弃?所以他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把页面翻下去,后一页是填男方资料,什么身份证联系电话工作地点出生籍贯怎么详细怎么来,估计大部分有兴参加活动的看到这一页都会选择放弃,不就去旅个游么至于要把祖宗三代全端上桌来供人检视?当然,何琨朋友一项一项认真的填了,填完后翻下一页,是女方资料,他也按照未婚妻的状况给填了。

填完后何琨朋友就犯了难,他怕就算这样强行报了名,到集合时别人一看他就一个人没准会半路把他丢下,所以他得找个帮手,一想就想到了何琦。首先,何琦是女的;其次,何琦是他好朋友的妹妹;第三,何琦会道法而且身手不错。

就这样,他便和何家兄妹联系上了。

听完何琨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天已经黑透了。期间我也没闲着,暗示了几次,他就带我来到旅店的餐厅吃饭。他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着介绍了。等他说完,我已经酒足饭饱,于是催着他也吃点儿。这里的食物虽然比不上我在H市住的那个五星酒店,但也比包子强太多。

喝着消食茶我问,“那个什么,旅游,什么时候出发啊?”

“好像是三天还是四天后,”塞着满嘴食物的何琨于牙齿缝中挤出空间来回答我,“先到贵阳碰头。”

“我还得先去贵阳?”我不满撇嘴,五千块已经是白菜价了,难道路费我得自己掏?

“哦,不不!”何琨吞了口果汁把嘴里食物咽下,“我朋友会来这找你,你们先认识一下,然后一起出发。”

我皱着眉琢磨,怎么看都一桩很不靠谱很没赚头的生意。何琨没注意到我的情绪,继续道,“要是你没意见,我现在就跟我朋友说,他可以马上来这里见你。”

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叹气……

但我阻止了何琨掏电话的手,道,“今儿就算了,我想早点歇歇,让他明天来吧。”何琨张口说了个好,我又改了主意,“哦不,明天也不好,后天吧,反正离出发不是还有几天么。”

何琨继续说好,然后跟我说,“那我等下去把房间续一续,嗨,你帮我们这么多忙,真是……嗨,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木子,以后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尽管说!千万别客气!”

我边听边点头,心说,这话何琨可是第二次说了,是不是以后可以麻烦他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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