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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之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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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将棍子往里戳,这时看得更加清楚,棍尖确确实实的伸入了封堵洞口的黑色物体里,手下也确确实实的没有感觉。心凉了半截,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物体没有实形,就好像是一团突然变成黑色的空气,又像是妖气森森的雾。可是不管是空气还是雾,它们都是会流动的,怎么可能这样平静凝重得像固体一样?

何琨问我有什么发现,我没法回答他,支吾应付一句。棍子从右手交到左手,我小心翼翼的朝上伸出右手食指,打算直接碰一下。可能是那丝暗香给了我勇气,让我对这个东西的属性有着非常良好的猜想,我觉得它没有恶意。

于是我就真的鼓起勇气探指点了一下。

指尖清凉,缩回手嗅了嗅,之前闻到的那丝味道果真是它所发出。这是一股非常清新而自然的香,虽淡却不易散,如有生命般,顺着空气而上,娉婷钻入我的鼻孔,袅袅直抵心灵深处。

心,猛地一跳,激烈得好似要冲破我的胸腔而出!它像是一个命令,更像一声冲锋号角!无数股细小热流从四肢百骸渗出,川流不息的、不受控制的,朝我右手食指指尖汇聚,不一阵,我整个右手手掌都开始发涨发热,跟着不知哪里亮起了光,闪闪烁烁,晃得我两眼发花。

何琨在我两腿间仰起了头,讶声大起,“木子,你怎么了?你的手为什么在发光?”

我这才看见发光的东西竟然是我的右手,惊觉事情不妙,忙对何琨道了句,“放我下来!”

何琨松脱抓着我的脚踝的手,肩轻耸,想让我借力纵身跃下。可是,我动不了,我全身发麻,突然一下便什么知觉都消失……

唯一有感觉的是我的右手,它涨得发疼热得发烧还亮的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眼中这只手掌比平时整个大了一倍,且还有变大趋势。

“你为什么不跳下来?”何琨还在一个劲的惊讶,“是不是跳不下来?那我放你下来好了。”

我想表示同意,却连点头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何琨察觉了我的无力,于是扶着我的腿将我朝空中一送,然后打横接住。浑身发软的半躺在他怀里,右手发出的光将他焦虑的表情清楚照映出来。“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何琨连声问,“你受伤了么?什么伤?”

我没时间也没力气跟他解释,努力调整内息默念口诀,想尽快引导灵力归位。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便在此时,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闪出,气势汹汹的向抱着我的何琨冲了过来。形未至,腥风先扑面,正是那个暗中辍了我们许久的蝠妖。大概它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利口大张,魔爪如尖钩,势要将我俩一击击杀。

何琨反应还算迅速,他抱着我一纵而起,躲开一击后便伸脚踢砖,一块一块向蝠妖飞去,虽然伤不了它,但暂时阻滞了它的身形。

调息几下后我精气稍复,低声对何琨道,“把我放在地上,然后护我一阵,我运运气就好。”

何琨依言将我放在地上,我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开始调息,深吸一下,浅呼两口,如此循环。此时我自己小命难安,已经顾不得对付那蝠妖。何琨在我身边窜来窜去,舞得风声呼呼,听起来他和蝠妖打斗得正热闹。

我至少需要一个小周天的时间才能完全复原,但是,我知道何琨没法撑到那个时候。顶多十分钟后,他的脚步开始变乱,再过一阵,不时响起刺啦之声,应当是他的衣物被蝠妖利爪撕扯之故。但何琨很倔强的坚持着,没有呼救也没有催促。

我感觉我右手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也不再有涨感,想必光也没了。呼了一口长气,还算幸运,这么快就把我体内不知何故而齐聚右手手掌的灵力给引了回去。本来还需要进一步稳固,但我没有时间了,我得去帮何琨。在这样一个黑暗环境里,何琨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一个夜妖的对手,耳闻他痛哼连响数声,很可能已经受了伤。

睁眼,悄没声息的站起。

我料的没错,何琨的衣服早已被扯得难以蔽体,肌肤上随处可见一道道血痕,他徒劳的张大眼睛,牙关紧咬。那蝠妖伏在黑暗中,舔着爪上新鲜人血,狰狞的脸上露出兴奋之笑,像在玩弄老鼠的猫。只是它玩得太投入,没注意到我悄悄逼近的步伐,于是我及时接下了它划向何琨咽喉之处的致命一击。

跟着,我的第二掌随着一句破魔咒端端正正的印在了蝠妖胸前,它哇呀怪叫一声,跌滚老远。

何琨又惊又喜,问,“木子,是你么?你好了么?”

“是我。”我答,“我好了。”停一停再道,“我已经把蝠妖打伤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追它。”

“不!”何琨倔道,“我跟你一起!我们得用玲珑镜锁住它,然后逼它吐妖丹!”我很想说,忘记你们家的镜子吧,但实在不忍心伤他的自尊心,更何况他刚才还那样拼死保护我。

无法,我拾起玲珑镜递给他,何琨将镜端在手中,微有迟疑起来,然后问,“洞口是什么?我们出不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但能吸人灵力,我们捉住了蝠妖的话,可以用它来逼妖怪吐丹。”我道,“先取了妖丹,再考虑其他。”

何琨表示赞同,举着镜子问我,“你准备好了么?”

我同举起镜子,告诉他我已经准备好了,何琨吸气,爆喝他家的咒语——我挺奇怪的,为嘛他要这么大声的把咒语给吼出来,要是妖怪听见了,跑了,不就白忙活了?不过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两面镜子亮起了光,不过何琨的镜光比之前为弱,看来他伤得不轻。

朦胧美丽的光再度驱散了黑暗,我们开始搜寻蝠妖留下的痕迹。它并没逃远,就在一边的柱子顶上躲着,在我们靠近的时候,从上往下朝何琨扑杀。

何琨及时用镜子照住妖怪阻退了它,蝠妖临空一翻,扇翼而逃。我顾不得其他,以玲珑镜做兵器,朝蝠妖仓皇的身影掷去,正好击中它的左翼。蝠妖一侧,‘啪’的一下从半空摔了下来。我尚未高兴,便又听见一阵硬物撞击声,克拉拉嘭嗵嗵,让我立时只觉头皮发麻。

我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何琨一眼,他正张嘴结舌的瞪着我,似是不敢相信我就这样把他家的传家宝当做暗器给丢了出去……

“妖怪……”我指了指那边,“要逃了……”说完也不看他反应,拔脚就奔了过去。

妖怪没逃,正在挣扎,边挣扎边吐血,伤的不轻。宝镜就是宝镜!我暗赞,赞完后上前揪住了蝠妖的双翼,被玲珑镜砸中的那个已经焦黑一片,触手即裂,片片剥离,很快就只剩下一根骨头。玲珑镜就在一边地上,已经摔的变了形,我于是拖着妖怪去捡镜子。此时何琨捧着他的镜子到了我身边,先看一眼妖怪,喜道,“好!”再看一眼我的手,喜转哀鸣,“我家的……”

“先救何琦要紧!”我把镜子还给何琨,道,“其他的等出去了再说!”拖着蝠妖朝那被堵了的洞走去,走两步不忘招呼何琨跟上。

蝠妖早已气息奄奄,要是不在它死前把妖丹逼出来就晚了。它也明白这一点,用残存的力气在地上抠摸拉抓,竭力延缓我的脚步。我干脆将它抱起,重倒是不太重,就是太臭。它朝我龇牙,做出要咬我的样子,嘴一张,哎呀妈,更臭了,几百年没刷过牙。牙口好是好,可惜已经是强弩之末,除了拿口水沾我一胳膊外,倒也没带来其他麻烦。我别过头,忍着,好在很快就来到了洞底下。

扭头,看见何琨跟在我后头,两只眼睛又红了。“别这样啊,何大哥……”应该是在心疼镜子,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琨立刻低头擦泪,直跟我说对不起,说想到回去何琦看见镜子坏了会怎么难过他就忍不住心酸,还说他不是故意这样实在是忍不住还劝我别往心里去。

我挺往心里去的,然后给他提了个建议——我很真诚的提了这个建议,却换来何琨愕然——我说,“我看这镜子丢出去比用光照威力大了许多,不如把两面镜子改装改装,做成一个流星锤吧。”

他噎了半天,憋出一句,“这……可能,不行……族长他们不会同意……”

“好吧,不同意就不改了,”我朝他示意,“来,搭把手,把这妖怪给丢上去,丢进那团东西里面去!”正好借它来撞撞看,不知道洞上面是什么。要是空的,也许我们等下可以硬闯出去,大不了再调内息就是。

何琨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我身边,在我的指引下他抬着妖怪的脚,我抬着头,‘1、2、3!’我喊着,然后一起往上一丢。

何琨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我看得见。

妖怪先整个儿没入那古怪黑色封洞之物,隔了几秒后,露出头来,只露了个头出来,好像上面有什么东西抓着它的腰将它倒提着。它眼睛鼓出,嘴张开老大,口水滴了下来,先是一滴一滴,渐渐滴成线,跟着它好似很痛苦的喷呕出一滩稠状物。我眼疾手快,拉着何琨一退,他才避免了被秽物袭头。

最后从妖怪喉咙里出来的,是一个鹅黄色的丹丸,小拇指头大小,发着幽幽的光。不用我说何琨也看见了,他终于化悲为喜,敏捷的伸手将妖丹接住。

低头看看手里的妖丹,再抬头看看我,何琨很真诚的跟我说了声,“谢谢!”然后从身上撕下一条布,将妖丹包好,想揣入裤袋,却发现无袋可揣,早被那蝠妖的利爪撕烂了,只好将大堆东西都抱在手里。我也觉得何琨把东西抱着的好,最好再往下点,因为现在他已经衣不蔽体了,实在是有碍观瞻,虽然他自己不知道。

~

妖怪尸体还在半空挂着,吐完那颗丹后它手脚垂挂,较之前位置下来不少,身体露了大半截出来。我很奇怪它怎么挂得住?何琨在一边问我接下来做什么,满脸都是憋也憋不住的归心似箭,他两眼一抓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唯我马首是瞻。

看不见但听得见,一声铜铃响传来,“当~”,停几秒,又是一声。声音有些闷,好似隔着堵厚重的墙。

何琨立刻警示我,“就是这个!”

我不由精神一振,一哟,终于来了……只是它迟来一步,它的徒孙已经挂了。

循声扭头,立时察觉那声音从我们头顶传来,应该是在洞外。抬头一看,只见那蝠妖尸正随着铜铃声而动,左右来回摇摆着,像是庙里和尚正在撞的钟。‘当’响愈急,妖尸摆幅越大,好似被某种力量所操控。

难道妖王想救这只蝠妖?难道这样摇着摆着就能复活?我暗自称怪,顺手将何琨推开一些,免得妖尸挂不住掉下来砸到了他,或者蝠妖复活后就便给他一爪。何琨不明就里,轻声问我怎么了,我将情况简要描述给他听,他亦是啧啧奇叹。便在这时,天光透了些微进来,我们都是一怔,然后齐齐抬头。

原来随着妖尸的振荡,封洞的黑色之物被撕开了一条缝,铜铃声更加清晰的传了进来。

“哎?这铜铃声是在帮我们么?”何琨奇怪道。

没有回答他,我盯着那道缝隙,听着越来越急的‘当当’之音,突起不详之感。

裂缝越来越大,且黑色物质越变越稀薄,渐渐的,外头的景物清晰可见起来,斑驳的天花和几道横梁,正是我们进入时那般模样,只是丝毫不见摇铃人之踪影。而那蝙蝠妖尸也不是被人抓着或拽着,而是半悬在空中,就这样在洞口中荡来荡去,所到之处,黑色褪去。

原来是有人控制着妖尸,用它来吸化封洞的黑物。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下意识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大大不宜!转头对何琨道,“我们得赶紧离开!”他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跟着便问,“我们该怎么出去?”

“你先托我上去,”我说,“然后我在上头拉你。”

“好!”何琨立刻弯腰把怀里的物事都放在地上,跟着双腿微曲做马步桩,双手交叉搁在两腿间,然后冲我道了句,“来吧!”

我后退几步,量了量步距,瞅了瞅洞口边缘,伸了伸胳膊拽了拽腿扭了扭腰,感觉了一下妖尸荡漾的频率,免得正好撞上它,最后朝何琨投去示意一瞥。何琨立刻回了我一个‘来吧别怕哥罩着你’的小眼神,于是我找准空隙起脚助跑。

刚跑到何琨身边准备踩上他的手掌时,洞边突然出现一样东西,惊得我脚步一乱,一脚踢在何琨的小腿骨上。何琨‘哎哟’一声,歪倒在地。

顾不得探视何琨伤势,我紧紧盯着那样东西。什么动作都被迫停止,只有静候其变。

啊,对了,那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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