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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之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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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不多了,况且我之前说过我不擅长思考还真不是在谦虚,所以我心一横就这么无耻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的把祖奶奶的安危给抛到脑后,我对何琨重重点了点头,道了一句,“我来救她。”

何琨登时感激涕零得说不出话来,何琦却误会了,她以为我是要替她换命,飘到我跟前急得朝我摇头摆手,继续大叫着‘不要’,震的我脑子嗡嗡嗡如塞进了只绿头苍蝇。

我没时间跟何琦解释,飞快的告诉何琨给我毛笔朱砂符纸和一捆绳——我自己的绳没带来,只有临时准备了,没开过光,法力会打个折扣,另外还要一堆锯木屑备用。

何琨边听边头点如二百五啄米,我话音刚落,他立刻从裤兜里掏出那支在火车上我有幸一见的秃头毛笔双手递上。一想到他是怎么用这支笔的,我就非常嫌弃,歪头撇嘴道,“这个不要,你给我弄支新的来!”何琨二话不说调头朝门外冲去,我还嫌不够,追在他身后叫了句,“赶紧!”催得太凶,他过门槛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接下来我开始安抚何琦魂魄,起初她见我不借助任何法器就能看见她表示出了吃惊,仅有一点点而已,然后开始大哭,边哭边交代遗言,说什么让她走吧别害她哥,还说什么让她哥找了媳妇后一定要告诉她,要他不要伤心好好过日子等等等,唧唧歪歪咚咚锵锵一大堆,都跟她哥有关。

兄妹这个情深,真是听者动容闻者落泪。我吸了吸鼻子,对何琦道,“我这个法子不害你哥。”闻言何琦眼眸一亮,止住了哭诉。

我言简意赅的如此如此这样这样吩咐了她一番。何琦沉默一阵,问我,“总有代价吧,代价是什么?”祖奶奶那张白胖老脸立刻在我心头浮现。我摇了摇头,道,“这个法子是有凶险,但成功的可能性不小。只要小心应付,就不会有后患。”这话是在宽慰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我的法子其实很简单,阴差来勾魂,我给它下个套让它勾不着就行。

如何下套?有法如下:

其一,布个迷魂局,让鬼差迷路,要是他转来转去找不到何琦的魂魄,就只能自己灰溜溜回去领罚。这跟李清溟的困阴局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威力上嘛,咳咳,那是米粒欲与珍珠争华。

其二,设替身,让鬼差引个假魂魄回去。这个方法我有点没谱,因为从来没用过,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况且小鬼好过,阎王难应付,我就不信阎王爷会像这些勾魂使者一样眼瞎心盲。

其三,强行用我李家的符将何琦的魂封在她的身体里。此法最凶险,算是直接和冥府宣战了,我这小胳膊细腿儿的,一战必败一败必死,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

其四,直接把来勾魂的鬼差给收了,让它荣登冥府失踪名单花名册。这招是背水一战破釜沉舟,带来的可能后果和第三个法子差不多。

以上所有的办法都是大忌,耍弄鬼差、扰乱冥府秩序,随便哪个罪名一按,我永世不得翻身。要是能瞒天过海还好,若是事情败露……我不敢想象结局会怎样,现在也没时间给我想了。

此时,何琨捧着我要的东西进了门,啥都有了,独缺锯木屑。

锯木屑不好弄,何六爷爷家没有。何琨有办法,丢下东西跟我说,“我现在就去劈柴。”

“劈柴……”我本想说劈柴无用,转念一想,有好过无,于是改了口道,“劈得细一点儿。”

调朱砂,画符……

我决定先用第一种方法。这个法子最安全,但达到目的的可能性最低,要是来勾魂的鬼差有几分法力,我很有可能迷不住它。只是现在真没法考虑太多,走一步看一步,先试试再说。这倒霉催的勾魂使者说话间就该到了……

取笔沾朱砂,挥毫如那个雨,一气儿画了六六三十六道符,封住房间四面及顶和低,我得先阻一阻勾魂使的脚步。何琦有些不适应,她现在毕竟是新鬼一名,被符咒法力一制,立时动惮不得。我丢下手中东西先去照顾何琦的魂魄,引着她来到房屋正东墙的中央,“站这儿,”我叮嘱,“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动。”

她点头,苦笑回道,“我现在这样,想动也动不了。”

接着我从屋中抽屉里翻到剪刀,来到床前,剪了何琦一把头发,很大一把。只听何琦一声惊呼,又生生压住。女孩子嘛,都爱美,我冲她笑笑聊作安慰。再取一张符,问清她的生辰八字,唰唰写了两张,一张折了鸭子,另一张连同之前剪下来的头发一起放在一边备用。

一手托鸭一手执笔,饱蘸朱砂后,我口念咒语脚踩方位笔点七窍,跟着将鸭子放在何琦身体的额头。

何琨双手抱着一把碎柴进门,挺大一把,问我该做什么。正在此时,北墙上我刚才贴的一张符飘了下来。我立刻引火燃了一道符,将灰撒进何琨怀里,然后吩咐他,朝北墙刚飘下符的地方撒混了符灰的木屑,撒一把就好。等下哪里的符飘下来了,就朝哪里撒。撒一次就报一次数,这样我心里好对时间有个底。

我倒是不担心何琨的准头,练过几年功百步穿一下杨都是小意思,更别说撒木屑了。我担心的只有时间,勾魂使者已经在敲门,敲三十六下就能进来,时间实在太紧。

布迷魂阵本身并没有太大难度,原理就是给鬼做一个迷宫,所以关窍在于阵的范围大小。范围越大,迷魂的效用越强,当然花费的时间也越多。

废话不用多说,我抖开绳索开始布阵。先取一段,绳有两头,一头系在何琦的右手腕,另一头搁在何琦魂魄脚下,再取一段绕床布置,刚结完极其简单的第一层,何琨已经报到了第十五。我手忙脚乱,在何琨喊出‘二十五’的时候,堪堪布了二层。

没时间了,勉强用一下吧。

收了绳索开始给阵施法,撒符踩方位念咒语,老三样不重弹了。咒语念完,第三十五张符刚好飘下。

好险好险!

我扑到桌边抓起那把头发和剪刀,然后急急吩咐何琨找个地方随便坐下,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动静。边说我边绞着手里的头发,绞碎了在绳阵内随意的撒。

撒了两下后,最后一张符缓缓的、如秋末的落叶一般飘了下来……

我看见勾魂使者进了房,握着它的招魂幡儿,一脸迷惑一脸莫名其妙还有一脸焦躁,连象征它神圣身份和职业的尖顶高帽也歪了。我朝正紧张看着我的何琨竖起手指靠在自己嘴边,他看不见勾魂使者,只能在我示下行动了。我转头,姿势不变,看了何琦一眼。两兄妹先后朝我点头。

~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这迷魂阵结得实在是太简陋了!我也不做太高期望,只希望能多绕这鬼差一会儿,把它晕得五迷三道后它的判断力自然会下降个几分。这样就算让它摸到了床边也不要紧,用来当替身的符鸭我也准备好了,这叫有备无患!

我祈祷着这两道法能顺利把勾魂使者给忽悠走,不要逼我出后面那两招。

勾魂使者飘了过来,不忘一扶高帽,看来它挺注意仪表,不由让我想起了朱婆。哎,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我还怪想念的。

我瞅也不瞅勾魂使者,全当看不见它,只是起劲的绞头发,边绞边洒。这是想借何琦的头发来增加迷魂阵的迷魂之力——虽然增加不了太多——从而让勾魂使者感觉处处都是何琦的魂魄却无法辨清何琦的魂魄到底在哪——希望能奏效。

想不到勾魂使者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不知道它想做什么,我暗自警惕。还好,它只是边皱眉看着我边发出“啧啧!”之音,跟着便是一句惊疑的嘀咕,“我运气怎么这么差?这姓李的娘们又想做什么?”哎呀妈,这称呼比‘李氏’还催泪,真是……

无语凝噎。

洒下最后一把头发,我拍了拍手,慢吞吞把剪刀放在桌上,然后顺势坐在桌边的椅子里。

勾魂使者又是一飘,眼瞅着就要进阵,它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心急,但面上不敢露,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等了好一阵,它终于动了,小腰身一扭,飘进了迷魂阵。

按着在地上七弯八扭的绳子结的‘道’,勾魂使者开始飘飘顿顿,转了一圈后,回到原地。但勾魂使者没察觉,埋头继续飘……飘……

半个小时后,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停住,搔了搔后脑勺。“这是怎么回事?”它自言自语,然后生气起来,“果然没错啊,只要有这个姓李的娘们在,就会有麻烦!”

我,忍……

勾魂使不气不馁的又走了一圈然后变得又气又馁,它干脆停了下来,将手里的幡儿在地上跺了跺,招魂幡尖荡出一根细细的锁魂丝。不过可惜锁魂丝也晕菜了,如一条细蛇一般在空中毫无目的的游着,一会儿朝东一会儿向西,就是找不到何琦的魂究竟在哪。勾魂使收了锁魂丝,茫然望着床上躺着的额上顶着符鸭的何琦,大概在奇怪为什么明明看得见的地方却怎么走都走不到,明明看得见魂魄却怎么收也收不了。

我很满意这个效果,这肯定是个新上任的鬼差,要是换个有经验点的,我这匆忙布置的雕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不过,这个勾魂使者可能缺乏了点经验但是并不笨,它马上有了觉悟,‘biu~’一下飘到我跟前。“喂,李氏!”它叫我一声想引起我的注意,我装没听见。它又是一跺脚,恨道,“行啊,等着瞧吧!”丢下这句狠话便消失了。

这么快就放弃了?

我不喜反惊,它这明显的是回去搬救兵呀!

我从椅子了跳起来,抓起绳索继续结阵,边结边在心中忧虑,不知道那个鬼差回去搬的什么救兵,不知道救兵厉害不厉害……

忍不住一叹,我还是失策了,我真没想到我们李家这么艳名远播盛名在外,以至于人家鬼差们遇见点什么事就能毫不费力的把我这个始作俑者揪出来,真是装都没法装,逃都没地逃。

这叫什么事儿啊……

边怨边叹,抓紧时间又给迷魂阵结了一层。何琨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敢打搅我,遂憋出一脸焦虑痛苦的鼓着眼珠子紧紧追随我的动作。

忽然房中阴气大盛,气温低了至少十度!我一惊,丢了绳子转身望,墙壁上幽幽浮现出两个影子,左边一个戴着高帽,正是勾魂使者去而复返,右边那个也是老熟人啊,是朱婆啊……

我先笑,后愁……

这老鬼怎么来了?哎呀呀,他可不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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