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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之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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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了壶茶,歇了歇饭气,期间检查了正在充电的手机若干次,等那个空空的小电池标志出现一道黑杠的时候,我将线拔下,按住开机按钮。一阵绿光闪烁后,屏幕显示出一连串数据,手机开机了。

盯着那些五花八门的功能键,我有些犯了难,我不会用这个手机。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该用这个手机做什么。除了能帮我窥探一下那个密宗和尚的某些隐私之外,它还有什么用呢?

我无聊的将手机重新插上线,丢在地上任它充电。

将窗帘全部拉开来,我翘着腿坐在舒适高背沙发里,瞅着外头风景发了阵呆。外头能入眼的,我之前描述过,无非是属于老城区的一片绵延破败屋面。

某些单调景观,你看着看着吧,就容易犯困,比如说我现在,那一片黑瓦在烈日暴晒下发出眩晕光芒,刺得我昏昏欲睡。

于是,我就真的靠着沙发背小憩了一下。直到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

半梦半醒中我第一反应就是,哟呵,‘大奔’终于想起我来了!于是从沙发中跳起来扑到床上去够床头柜上放着的电话,将话筒摘下放在耳朵旁我一连‘喂’了三声。但是听筒里传来奇怪声音,长长的‘嘟’声,我傻瞪着眼,在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中想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是房里的电话在响……

那是什么在响?

随即,我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充电的手机上。

果不其然,随着铃声,手机小小白色屏幕亮一阵暗一阵。

手机在桌上,随着铃响还有些微微震动,我凑眼上去,屏幕里显示出一个人名,三个字欢快的跳着,邓居士。严格上来说,这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姓邓的居士,或许人家是密宗和尚的信徒,有事找他而已。只是,他电话打得未免太巧了点!关机三年,刚开机三小时就打进来了。我将电话拾起放在手中,犹豫着要不要接,接通了又该怎么跟对方解释和尚的不幸遭遇。

正琢磨着,手机停了下来,我心情一松。也好,毕竟亲口告知死讯这样的事情,不会令人觉得愉快。可是,手机旋即再度响起,铃声刺耳且不依不饶。我只好按下接通键,然后将手机靠近耳朵。我没有先出声,而是等着对方的声音响起。

对方的声音果然很快响起,“堂哥,是你么,堂哥?”

哟,竟然还是亲戚关系……我惊叹……

“堂哥,说话呀!” 那个声音焦急极了,“你这三年去了哪啊?我一直在找你啊!你上哪去了啊!”

“咳咳!”我听不下去了,冲话筒发出点动静。

“……你怎么一关机就三年啊,堂哥……”那人正在抒发怀念,抒到一半变了调,“……哎?堂哥,是你么?堂哥?”

我‘喂’了一声。

“女的?……哎,你不是堂哥?”他先是惊呼,跟着一句质问紧追而来,“喂喂!你谁啊?你哪来的这个手机?!”

我又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温柔呼唤对方道,“邓先生……”

他立刻毫不客气打断我的话像一只炸毛猫一样爆出一连串问号,“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姓邓?你、你、你究竟是谁?我堂哥呢?”

啧啧!这不是有来电显示么!

我略加重了些语气,“邓先生,你要是再这样激动下去,我们没法子交流的!你能先安心听我把话讲完么?”

听筒中好一阵没传来噪音,只有呼哧呼哧的急促呼吸声。我其实很体谅他的心情,遂再度放缓了语气,“邓先生,没错,这个手机确实是你堂哥的,至于他的下落……唔,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请问你想先听哪个?”

对方似是有些愣了,隔了许久才迟疑着回了句,“好,呃,好的吧……”

“是这样的……”我开始打腹稿,想让我的描绘尽量美丽而充满希望一些,可是那人很快改变了主意,急急来了句,“坏的!还是先听坏的!”

“你堂哥已经死了!”于是我很干脆来了这么一句,然后等着对方惊呼或者悲哭。等了一阵没等到,我忍不桩喂’了一下,然后问,“邓先生,你还在线上么?”问完后便听见长长一声叹息,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竟然没有惊得大呼小叫,让我有点吃惊,旋即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又小惊了一把。他说,“唉……果然还是让我猜到了……”声音里头,那是相当的苦涩哇。

我不由追问,“你是怎么猜到你堂哥已经死了?”

邓堂弟(暂时这么称呼一下吧)沉痛回道,“他一失踪就是三年,我怎么会猜不到?”

“你们,呃,关系很亲密?”我继续问。据我所知,堂兄弟三年不往来不算稀奇事,如今社会浮躁得很,人人都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发财。不过问完这句,我觉得我的话有些傻了。和尚将堂弟的名字存做‘居士’,显然这个堂弟也是拜佛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联系密切当属寻常。

“我劝过他,他不听,”邓堂弟没有回答我这个白痴问题,只是又一声长叹,“他不听啊……唉……”

这……话里有话……

我的耳朵竖了起来,但邓堂弟没有继续就此展开感叹,他转而问我,“我堂哥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总不是他又活转来了吧?”

“好消息就是,”我斟酌了一下语句,希望讲得通俗点,让这位邓堂弟可以理解且能够接受,“你堂哥现在正在佛祖前受香听经,也算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我不善于宽慰人,能说得这样婉转已经是超常水平发挥。好在邓堂弟一点即通,立时应景的宣了个佛号。见他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我适时问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劝过他堂哥什么。但邓堂弟一开始不愿意说,反倒问我和他堂哥有什么关系,手机又是怎么到我手里的。我只得把南迦搬出来,说是他给我的,还跟我提及了一下他堂哥的一些事情。

“哦,是南迦师傅……”邓堂弟如此言道,我似是能看见他便说边点头的一副模样。跟着,他又犹豫了片刻,才将事情原委告诉我。

原来和尚法号元峥,如我之前猜测,活着的时常帮施主们排忧解难,做做法式降妖除鬼。而这个堂弟邓某,就是他的,呃,算是业务接洽人吧。收到的香火钱一般都是两人平分,堂弟用来养家,堂哥拿去孝敬菩萨。

有一天一个姓任的人找上门来,说买了个宅子,但是有些不干净,想请元峥替他去做个法式驱驱邪。邓堂弟见来人谈吐文雅出手甚是大方,于是便一口应承,还收了人家好大一笔定金。

我及时插口问,“定金是什么?”邓堂弟回,“十两黄金,头款5两。”这些都在我意料中,倒也不觉得奇怪,但邓堂弟接下来说的东西,便有些奇怪了。

达成了初步的口头协议后,邓堂弟和任先生又约了一次,他想了解一下细节,比如说宅子的地址,历史,以前出过什么样的状况等等,了解好后便好向和尚堂哥汇报——这也是他二人平时合作的习惯。这次因为酬劳丰厚,所以邓堂弟格外用心,毕竟高风险才会带来高报酬。邓堂弟说,他那时就觉得这宅子里的东西十有八九很是凶恶,这个法式应该不是那么好做。

听到此处,我忍不住深深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约在一处颇为雅致的茶楼,邓堂弟先到的,被引到一个僻静的雅座,等了会儿,便看见有人挑了帘子进门,寒暄几句后就开始了正题。

此时我插口请邓堂弟描绘一下来人相貌,他回忆了一阵,简短说了几句发型脸型眼睛衣饰什么的,听着挺像‘大奔’。

据任先生介绍,那宅子是他三年前新买的,位于XX路与XX路交界之处,本是个很古老的平房,不大,三开间带一个院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眉毛挑了起来,一句‘你没弄错吧’差点冲口而出。

邓堂弟继续着他的回忆……

里头好像冤死过一个女人,逃难来的,被主人家收留了,结果被男主人轻薄后还被女主人责骂诬陷为她勾人,于是怨怒交加下投了井。之后阴魂开始闹腾,主人家一家六口在一夜间全部离奇死亡。巡捕房——那时还叫这个——派了人来查,本来是艳阳高照的天,一进院子就暗无天日阴风狂吹,吓得巡捕房将门一封了事。

稍后就爆发了内战,再是新中国成立,分房分田,这里也住进了好几家住户,却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后来□□时又莫名其妙死过人,便开始出现没法解释的奇景,诸如井水变成血红的颜色,正是秋高物燥的时候,墙壁却往外渗水,发展到后来,有人晚上看见一个红衣女鬼在院子里围着井绕圈子等等等。一时传的沸沸扬扬,于是再没有人敢去住,一拖到现在。

而那位任先生,通过市政府的关系,只花了些微钱财疏通,便将宅子买了下来。说是等老城区拆迁,打算发笔横财。一等经年,不知道什么缘故,老城区就是没拆。

我忍不住打断,问,“你说这个宅子在老城区?H市的老城区?”

“是吧……”邓堂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确定,“我去看过,周围都挺破烂的,还都是平房,听街坊邻居说,那里是H市的老城,跟贫民窟似的。我其实也不很了解,我毕竟不是本地人。”

后来,也就是邓堂弟去实地考察的时候,他随身带了只黑猫。刚靠近那平房,猫就无端端焦躁,稍后竟然发起狂来,抓了邓堂弟一手伤后仓皇逃走,邓堂弟立时觉得这个地方很凶险。起初是有退意,但定金已收,五两金子啊……

“说实话,”邓堂弟特坦白诚恳的说,“揣在怀里沉甸甸的,真是舍不得再给退回去……”所以他还是与元峥联系了一下,想看看他的意见。

我深有感触的点点头,那种金属的质感和量感带给人的满足感,真是很难以用言语来描绘。

说到此时,邓堂弟深深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堂哥一听我的描绘,却立时起了好胜之心!他自持深谙佛理,精通《孔雀明王经》,所以安慰我不必多虑,只要带他去那里,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就是。可是……”

待元峥抵达H市时,先与邓堂弟会了面,了解了基本情况,跟着两人去宅院踩了踩点。

“我们还在宅院外头时,堂哥的法器突然裂了……”邓堂弟话中透出惊悸,道,“我一看,不好!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发生过,于是就劝堂哥三思而行。”

可是元峥不肯,但也没有当时就贸然闯进宅院,而是吩咐了邓堂弟先行离开,他自有对策。邓堂弟见劝元峥不动,也只好回了家。他与元峥约好,每天下午三点通一个电话,了解下情况和进度。起初都挺顺利,元峥告诉邓堂弟说他现在在H市名寺大悲寺脚下,借住在别院中,以期沾点佛光助其顺利破魔,南迦的名讳邓堂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的。

没几天,元峥便出发前往宅院,之后,邓堂弟便与他失去了联系。这三年来,邓堂弟每天都会给元峥拨电话,一直到今天,终于叫他拨通。

“今天听说了这个噩耗,其实我并不意外,堂哥失踪一个月后,我就猜到他肯定出事了。”他忧伤的说,“后来我曾找到任先生退定金,但是任先生不收,说既然出了力,自然要有回报,事情没成功也是天命使然,他断没有道理收回定金。”末了,邓堂弟好一声感叹,“真是慷慨的人啊……”

我忍不住冷笑,慷慨?嘿嘿!这就是买命财而已!想着,眼神微瞟,落在床头柜面端放的那个小锦盒上。它沐浴在夕阳斜晖中,金丝绣花发出点点烁烁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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