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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之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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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奔’话别,但车还在飞奔,窗外景物唰唰闪过。眼看着群山黛影隐约出现,一条长河漠漠伴路而流。我们已经接近一处风水灵地,南山别墅一定便在左近了……

敲了敲驾驶室的塑料防护栏,递还手机的时候顺便通知余军不要再往前行,麻烦他将车调头送我回酒店。余军有些惊讶,但还是马上放缓了速度,然后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调了个180°的头。

回去的路上,街灯一盏盏亮起。有了灯光的衬托,夜色愈发幽静。我盯着窗外,数着一盏一盏‘biu~’一下掠过的路灯,百无聊赖。

我的诸多猜测都需要从‘大奔’的主人那里得到证实,但是,他却不愿意见我,难道他并不想最快解决他家祖宅的问题?

若是不想,干嘛找来那么多修道人来除魔,还连累人家命丧老宅!

忽觉车速放缓,转头见余军又将手机掏了出来。我暗自欢喜,没准是‘大奔’的主人改变主意又想见我了,遂充满期待的盯着。但是余军接通电话后唤了对方一声,“夏姑婆,找我什么事?”

唉,不是的……我兴趣缺缺,继续数路灯。

车厢空间太小,所以余军说与对方的话都落进了我的耳里。我于无聊中开始猜测他们的对话内容,比如说——括号中为我的心理活动——如下:

余军刚问了对方一句,“哦,是么?”(语气中惊讶很少疑问也很少,有可能是对方跟他说了什么平时他司空见惯的事情。)

接着余军说,“要是敲门不开,那就是出去了。”(对方好像在向他打听某人下落。)

“哦,是,TA这个时候是挺少出门的。”(她还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去哪了?嗨,姑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开车,要不您再等一等?也许我小姨只不过出去散步了,可能马上就回来了。”(噢……原来对话中的主角是余军的小姨……)

“一哟,您找我小姨有急事?等不了?”(我想起了祖奶奶,人老了有股倔强劲头,啥事都想顺着自己心意来,估计这个夏姑婆也是。)

“什么?做凉茶的食谱?”(呵呵……)

“我也不知道呀,只有我小姨知道!哎,姑婆,我在开车,我车上还有客人!您看……”(……)

“噢,您着急要啊,哦,有人等着拿啊,那,那我也没办法啊!”(余军有些着急起来了,因为他的声调高了一度。)

“您让我回来帮您找?一哟,还马上?嗨!”余军噎住了,伸舌出来连舔下唇好几次,似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夏姑婆果然是个缠人的老顽固。

我心念一动,拍了拍余军的肩膀,插话说,“你小姨家在哪啊,回去绕一绕也不要紧,我反正不赶时间。”正好顺便认个门,看看他家附近有什么个厉害的妖能让他这一脸妖气森森的。没准就是这个夏姑婆,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若论老了还能坚持着不死这个本领,那妖可谓得天独厚。

一开始余军还跟我客气,一个劲的说着那怎么可以之类的话,但看我确实是不在意,于是转而道谢,还说等下算车费的时候给我打个折。我本想说打折就不用了这点钱我也没放在心里,一瞄计价器,六十多块,回去后肯定超一百,忍不住肚子里暗骂了‘大奔’一句不厚道。害我白跑一趟不说,还得自个儿掏出租车费,有机会我一定要跟他报销。

余军熟门熟路的拐着车来到一个胡同口,周遭都是一片低矮的老房子,和我从总统套的窗户朝外望时看见的那片老城区的环境很相似。

他先将车泊在路边,然后对我说,“木小姐,不好意思,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我回说,“好,不着急。”

~

待余军离开,我的目光便一直追着他,见他直接拐进了胡同里的第一张门。我想下车跟过去看个究竟,顺便研究一下地形以便二次拜访,正要开门时,惊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出现在泊车位的街口对面。虽然之前只见过她的侧面和背影,但我还是一眼将她认出,只因她的衣服太好辨认了。

白衣白裤,走起来裤脚飘在空中,真是摇曳得很,可不正是上午在大悲寺山脚的那个老庙外头见到的女妖么……

哦,对了,人家还是南迦的俗家老婆……

H市真是太小了,我想,处处都能见到一面之缘的人,或,妖……

透过车窗紧紧盯着她,我很有兴趣的研究起来。

她好像想过街,头朝街道两头看看,跟着目光落在了我坐着的出租车上,不知为何,似是顿了一下。我往后缩了缩,心说不会是我的目光太锐利了吧……她却径直朝车的方向走了过来,停在了车外,先弯腰看了看驾驶室,紧接着便看见了坐在后座的我。

我不言不动静观其变。

她继续将头凑近后座车窗,于是我摇下窗玻璃回视她,在我们视线交汇的那一刻,我从她的眼中读出了怀疑。我笑着打招呼,“小姐,有事?”

她却起身朝刚才余军消失的方向眺了眺,再转回头看着我说,“这出租车是我侄子的。他人呢?你又是谁?”

“唵?”我眼珠子几乎掉下来,问,“你就是余军的小姨?”

白衣女妖以问答问,“你认识我侄子?”

“呃,嗯!”我大方承认,“刚认识的……”跟着简单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句句都是真话,其实没什么好欺瞒的,最后体贴提醒她,“你要不要回去帮你侄子找那个什么凉茶食谱?好像那个叫夏姑婆的,很着急要。”

她迟疑了不到一秒钟便点头向我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我开门下车,伸了个懒腰舒活一下在狭小车厢内蜷缩了许久的身体。更加轻松的是我的心情,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余军那一身一脸的妖气,一定是从这个‘小姨’这传染而来。

我将附近街道名称默念几遍记在心中,琢磨着不如明天白天再来瞧上一瞧,余军是夜班司机,晚上正是忙活的时候,想必那‘小姨’亦是如此,毕竟对妖来说,晚上出没比白天更为便当安全。

绕着车踱步转圈子,转到第四个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急急的。我回头,看见余军,边擦着额角的汗,边对我笑着致歉。我先回了个没关系,跟着便想向他借手机充电器,话即将出口的时候心有所动,转做一句,“没事了?那我们就走吧!”

余军连声说好,先拉开后厢车门,等我钻入坐定,他才矮身坐进驾驶室,发动车,调低空调,继而转头对我笑道,“幸好我小姨回来了……”

我甚有戚戚焉,点头表示同意,“幸好……”否则我半夜摸进那个叫夏姑婆的老太太家,被人当贼抓事小,把人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来就罪过了。

之后余军索性躲了大路走小路,在老城区小巷子里钻来钻去,幸好是夜里,活动的人不多,钻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再度上了一条大路,我认出来,就是紧挨着酒店的那条路。

余军的家果然离我住的酒店很近……

我突然觉得这笔生意真的有那么点儿意思,抵达H市不过两天,就巧遇了一系列的人和事。我抚着下巴陷入沉思,问题就出在这个“巧遇”上……

巧合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收音机里传来悠扬歌曲,一曲江南小调缓缓流淌。尚未曲毕,车便停了下来,我抬头看见酒店那金字招牌。

余军转头对我报了个数,一共一百二十七块,“小姐就付一百二吧,”他再道,“零头免了。”

“不用,”我摇头拒绝,递上二百大洋,“不差这点。”

余军不再坚持,舔了舔嘴将钱接过,找了七十三块,连同□□一起递来。

下车,踏入酒店大堂,慢吞吞走进电梯厅。电梯载着我上升,我的心情却在下降。

我不相信‘巧合’,我相信所有的‘巧合’之间必然有一根线,一根逻辑线。一个无形的手操控着这根逻辑线,将所有的‘巧合’穿在一起。

以往我都很超脱而淡然的在‘线’外观赏、观察,找到逻辑线的连接点,或,找到那个无形的手的弱点,在必要时出手,予以致命一击从而大获全胜。但这次,从踏入H市的头一天起,我就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成了颗棋子,或曰,一颗珠子,一颗即将被穿在线上的珠子……

我很不甘心!

我想跳出来,我必须要跳出来,这样才能更为冷静和客观,助我抹去眼前层层迷惑人心的迷雾,找到矛盾的根本。

坦白说,所有的问题也好矛盾也罢甚至包括谜团,都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来简而概括之——很简单的一句话——抛去所有的修饰和隐藏,再复杂的事物,也会返璞归真。

‘叮’的一声脆响打断我的思路,电梯门缓缓拉开。

~

夜梦中,我与祖奶奶做了深层次的交流,向她详细描绘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各种人物,各种偶然,还有我对‘大奔’主人的疑虑,连带我内心的隐忧和不安,唧唧呱呱好久,连坐出租车花掉一百二十七块这样的细节都毫无遗漏。于是结果就是,祖奶奶被我的话绕晕了,‘pia’赏我一个凿栗,“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我心中委屈和恼怒交加,撅嘴不语。

祖奶奶瞄也不瞄我,直接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遇见了妖,去收掉她不就是了?!”这句话如醍醐灌顶,将我从百般束缚中解救出来!

假如这个女妖也是线上的一颗珠子,我解决了她不就正是掐断了那根线么!

我睁开眼,从床上一蹦而起。

窗外有蒙蒙亮色,朝阳正在升起。我推开窗,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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