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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之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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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浩宇二伯退回村子,一路沉默。

想着那‘新娘’的两个嘲笑以及后来气度不凡的翩然而退,我心中有些不服输的气恼。霞则是真正被惊吓到。至于浩宇,约莫是见证了与书中完全不同甚至被彻底否认的事物,则一时难以接受。

总之,我们三人各想心事,完全没有交谈兴致。

至于浩宇的二伯如何出现在那破庙,是被诱惑还是无意闯入,只有问他本人才能知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被那‘新娘’浸在水池中的,目的自然是要吸取他的精魂用以修炼。

被我们救回后,浩宇二伯一双眼睛始终一直闭不上,浩宇按住眼皮往下拔也没用,那副样子看上去着实颇为诡异。待浩宇的二伯母看见自家男人那副样貌时,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

得到风声的乡邻纷纷围聚在浩宇二伯家,有看热闹的,有真心关切的。浩宇被一群姑婆围住,七嘴八舌的说,“哎呀,他二伯怎么变这样子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还有人建议报警,随即被旁人否定,“报警又什么用?请半仙来跳跳神吧”……

浩宇将求救目光投向我,顺利的将众人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我头疼极,还不等逃离,便被众人围住,你一眼我一语的吵得我头晕,还有人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皱眉回答,“送医院吧!好好调养一下,老母鸡汤喝喝,怎么营养怎么来。”这个回答让众人大为惊讶与失望,大概他们以为我会做个法式画画符洒洒黑狗血什么的。

我不再跟这些姑婆们纠缠,将木剑夹在胳膊底下拉着霞离开了浩宇二伯家。浩宇安顿好二伯安慰好二伯母,便寻了过来。这次我没有将他拦在门外,任由这对鸳鸯互诉衷肠互相安慰。

不一阵又有人上前敲门,说是乡邻们找了辆牛车准备拉着浩宇二伯去村里的卫生队,先吊个盐水什么的。浩宇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木屋,跟着牛车去了卫生队。

这样一折腾就到上半夜,以霞的精神再开车返回城里太过勉强,我也不放心她一人趁夜离去,于是她决定在木屋留宿一晚。

吃了碗清汤面后,我打了水,两人轮流洗了脸,接着又泡了两杯菊花茶,去火安神。

霞无声无语的喝完第一杯茶,在我端着热水瓶给她续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带着丝后怕的讶异感叹说,“咿……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确定庙中’新娘’到底是鬼是妖,大白天的,尤其还是正午的日头下就敢出来逍遥的鬼,我确实是第一次遇见。

“我真不敢相信我亲眼见到了鬼!”霞继续紧张惊诧,“哇……你知道么,木子,你刚从那扇小门钻出来,那个鬼就跟着你出来了!从门边上的墙里,就这么……透出来了……”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她深谈,放下自己的杯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晚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就回去,这段时间你暂时别到这里来了。”

霞问,“那你呢?跟我一起回城,还是,你要留下来消灭那个鬼?”

“看情况吧,现在还没想法。”

霞沉默一阵,突然问我,“那,浩宇他二伯不会有事吧?”

我摇头安慰她,“他命大的,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呢。”听了我的话,霞神情轻松了许多。

我不想对霞明言的是,这个“鬼”似乎是冲她来的!不把“鬼”解决,霞的危机就没有解除。我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貌似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

我突然有些发愁,要是把这个“煞”除去了,我再上哪寻一块落脚地?

当然,要是它把我除去了,自然无需再多烦恼。

哎呀呸呸!要是被祖奶奶知道我这么没志气了,一定骂得我狗血淋头!

我从抽屉里翻出朱砂,和水化开了,画了道护身符,折成三角形递给霞,“带着这个,七天内不要离身。”

霞有些疑惑的接过,将这画着红线的粗糙的黄色符纸翻来覆去的认真检查,面上有想笑却笑不出的神态,突然问,“洗澡也得带着?这纸不会打湿?”

我啼笑皆非,遂答曰,“那你就七天不要洗澡好了。”

闻言霞惊呼一声,大有不洗澡宁成仁之态,“七天不洗澡?还不如要我的命算了!!”

我见她认真于是不再玩笑,“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就行了!”

霞沉默几秒,对我说了声“谢谢”,接着小心的将护身符贴身收好。我极少见她如此郑重,想必是白天的遭遇对她来说太过刺激,便扶着她的肩膀诚心安稳,“别想太多了,有我在呢……”

霞似被感动,一双俏目回望我,水波盈盈的,不由让我回忆起白天她的固执来,于是又嘱托说,“还有,以后有什么危机情况时,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不要浪费时间!记住了么?”

霞被我严肃神情所惊,忙点头附和,“好!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定听话!”

我笑笑,“今天真是够折腾人,你早点休息吧,就睡我的床好了……”

“那你呢?”霞看看空荡荡的房间里那唯一的那张床问。

我回了句,“我出去练练剑。”说完,拾起桃木剑出了门。

~

屋外月色极好。

先做了几个下蹲,接着是弓箭步,左边压压,右边压压,然后高抬腿跳了几下,热身动作做好后,我右手握剑,先在身前画了一个圈,脚微微抬,刚点在“离”位,老樟树有意见了。它猛然晃动着树冠落下如雨般的树叶打断了我。

我一愣,随即明白。刚要开口说话,老樟树愤愤然开了口:“你!你!你!”

“我我我,”我有些心虚又觉得好笑,“我怎么了?”

“你太过分了!”老樟树呵斥我,“你是不是要练什么你家祖传的‘太和八卦步’?”

“呃……没有啊……你误会了。”我否认。

老樟树将我一眼识穿,简直声泪俱下(假如它能够得话)的控诉我,“你在我边上练这困魔阵,不是坏我修行么?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何苦累我命丧天劫?”

“我家这困魔阵,老实说,还真不损修行!” 我见抵赖不过,便大方承认,“你让我练一练也没什么,要是困得住快一千年的你,自然也困得住那庙里的女妖。”

“我一个树精和人家如何比得?我修行千年难抵人胎修行百年!” 老樟树冷笑数声,“如此肤浅之理你都不通,简直有辱你祖上门楣,殃及先人名声!想当年……” 老樟树突然意识到话说太多,抖抖叶子不再开口。

“当年怎么了?” 我微眯了眯眼,“难道你还见过我的先人?见过谁?”

面对我的质问老树闭口不言,我正要追问,霞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木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马上提高声音回答,“我在背经书呢!”

“哦!”霞信了,“那我先睡了哦,你不要太辛苦了!”

我回了个“好”,斜眼瞟一下老樟树,知道逼它也问不出结果。当年祖宗们为了找那个倒霉催的神秘人走遍祖国大江南北,偶经这个村子再偶遇这个树精,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见老树反对得厉害,我便放弃了阵法修炼,盘腿在树下打座冥想,脑海中阵法、经文、咒语等一切将来可能用得着的东西一一复习,一坐就坐了两个小时。月影西沉,我从冥想中清醒,舒展了一下早已酸麻的双腿。

已到后半夜,我精神极好,于是敲了敲老樟树,“来来,聊会。”

老樟树懒洋洋回,“你自己没地方睡,干吗扰我清梦?”

“你反正站在这哪里都去不了没事就睡觉,现在少睡个一时半刻又有什么关系?”我嗤笑它。老樟树意外的没有给予我争锋相对的还击,它的沉默多少让我有点不适应,找了个话题继续问,“你多大了?”

老樟树似是思索了一阵,迟疑回,“大概九百一十?还是二十?反正不超过三十吧……具体多少不记得了……”

我突然对老樟树起了好奇心,追问,“你修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能成人形?”

“嘁!成人形有什么好?”老樟树很是不屑的样子。

我追问,“怎么?你敢说你不想变成人?”先成人形再登仙界,这是精怪类修炼的必经之路。

老树却答,“变成人形唯一的妙处,便是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其他不值一提。”

“哦~~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好啊?”我拖长了声音逗它,“我看你还是别修炼了,哪的风景都是一样,看了这里就不用看那里!”

“真的?”老樟树半信半疑。

我点头肯定,“嗯!也就是房子啦树啦人啦,花草啦,鸟啦,哦,还有路啊什么的……其实也差不了太多……”

“捉弄我很好玩么?!”老樟树突然有些恼怒的样子。

“好好!”我安抚它,“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不信你自己赶紧成人形出去看看呗!”

老樟树沉默许久,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说的,跟别人说的,不一样……”

“啊?”我惊讶,“别人?什么别人?”

老樟树回答,“以前,有人经过我身边,曾经和我描绘过外面的世界。如今六百年过去了,不知道她当初描述过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

老樟树语气里依然有种对尘世的悠然神往,我诚恳的朝它泼了瓢凉水,“你管凡人世界做什么?还是安心修炼吧,要是动了凡心,或者春心,你之前那九百一十或者二十年,就算白熬了!”

老树缄默。

地上湿气太重,坐着不怎么舒适,我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待要进屋把躺椅搬出,又怕惊扰了霞的安眠。于是跳起来,抓住一根横向枝桠,荡了两下,便爬上了树。

老樟树无奈,抖了抖躯干以示不满。

我寻到一根枝桠以舒适的姿势靠坐着,继而半是遗憾半是诚恳的说,“话说回来,你要是只有九百刚出头的话,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了。”

“此话何解?”老樟树问。

我继续,“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本来我想在你天劫的时候帮你一把,但显然的,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唉,你好自为之吧……”说着还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树干聊以安慰。

老樟树却像老学究一样一本正经的说,“若是我过不了天劫,那就证明我修为尚不足成仙。倘若借旁人之力勉强混过天劫,将来也必定为他人耻笑。与其沦为笑柄,我宁肯毁于天火之下。”

“老古董!”我暗自腹诽,不愿在这个关乎“道德与生存”问题上与它进行深层次探讨,转了个话题继续问,“村东那座庙里的女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你知道么?”

老樟树“这个……”了一下,似是很为难,我便说,“算了,要是和天机有关,你就别说了……”

“她……其实是个可怜女子……”老樟树迟疑着,“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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