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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贤者之石的旅途告一段落,在不断追寻的过程中,虽然每次事件的结尾都是以没有发现贤者之石的踪迹落幕,但是还是可以从不断挖掘贤者之石的真相中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比如,那与贤者之石有着相似功能,不用炼成阵做辅助就可以达到炼成的的红石。
先是出现在偏僻的沙中城市利奥尔镇,后又在杰诺踏姆城发现量产的红石,这些闪耀着红色/色泽的石头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隐秘。
很遗憾,无论如何探索总是不得贤者之石的真谛,所有线索总是与红石挂上钩,想来欲得贤者之石便只能勘破红石的机密了,至于这种石头究竟是被哪些有心人用来做什么的也是必须思索和防备的事情。
这些宏伟的目标可以暂时先放一边,目前必须解决的应该是岌岌可危近在眼前不得不做的军部评估报告啊!
“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写旅途的例行报告?”我从桌上垒成一叠的纸堆上抽出最上面的那张纸细看,只见这张纸的开头写明的是[军部炼金术士探究实况报告],中间空白待填,页脚的落款则是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尔利克。
“写报告这种小事情怎么可以交给我伟大的钢之炼金术师来做呢~我想作为文职人员的你应该是手到擒来啦,你是和我们一起旅行的人,所有的事情也都和我们一起经历过了,总之这种小事情就交给你了!”
爱德华两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庄重又真挚地注视着我。
“连炼金术师的报告都懒得写……无耻!”我不给面子地扫开爱德华的手。
无耻两个字化作一把利箭直刺爱德华的心脏,爱德华顿时萎了,头上的呆毛很符合主人心情地耷拉下来。
“我、我才不是因为平常一直都不写快要到仙德拉鲁没时间写报告才拜托给你的!”爱德华义愤填膺地大声反驳,当他察觉到不由自主说出真相时又面色僵硬地仓促捂嘴。
我默默地翻了一下总共报告书的页数,心里估算着大概要赶个三天左右才能做完。
“去给我冲杯咖啡。”
“诶……你,你答应了?”爱德华从石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听闻我的话,金色的双眼皮卡皮卡地亮起光芒。
见到我点头,爱德华立马化作一阵风迅疾离去:“我马上就去给你冲咖啡!你等着我!”
感觉最近真是越来越放纵爱德华了,每次总是不由自主地答应他的一些无赖请求……我将手轻轻地捂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胸腔内强健的心跳。
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这种自大傲娇暴躁的豆丁呢?
回想起那些相伴的日子里,我窥见了爱德华在苦难中的彷徨挣扎,在旅途中见证了爱德华的成长。
他灵魂的颜色与他的发色与眸色一致,即使是堕入痛苦黑暗的深渊,他也隐忍不屈地去抓住光明。
没有被黑暗浸染的真实之魂,令我自行惭秽却又不由自主地靠近。
汲取光明的温暖,那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生物所为。
我纠结地摇了摇头甩开脑海里的想法,还是赶紧打住比较好,专注现在的正事才是正理。
想起爱德华嘱托的话,我掂起纸张,摊开在桌面上。
这是回到仙德拉鲁前的旅途例行报告啊,要交报告意味着很快就要重回军部,回到军部后的结果无非两种,或是接受新的任命,或是重新整装待发寻找贤者之石。
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呢……
眺望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里不见一丝星光,我扯起窗帘,将窗户紧紧罩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底莫名涌起的不安。
仙德拉鲁军部门口。
“回来了啊……”爱德华的脚步停在铁阑珊前,沉沉地叹了口气,一副完全不想进去的模样。
“怎么了,哥哥?”阿尔不解爱德华叹气的缘由。
我靠着墙环胸而立,问道:“你就这么抗拒回到军部?”
“因为回到军部就要被大佐啰啰嗦嗦地教训一顿了啊。”爱德华不住地叹气,烦躁地捂着后脑勺,蓦地转身侧立,故意点头抱胸模仿出马斯坦大佐平常的动作,压低了嗓音装出轻蔑慵懒的口气。
“钢,利奥尔镇的贤者之石又白跑一趟吗?你到底要把军队的预算浪费到什么时候才罢休啊。”
爱德华再接再厉地模仿出马斯坦大佐眯着眼睛审视人的样子,在眼睛前只手搭起凉棚:“哎呀,怎么看不到爱德华了。”做四处找寻的动作。
然后恢复自己平常讲话的语气,回答道:“我在这呢!”
快速切换回马斯坦模式,毫无歉意地说道:“啊真是不好意思,因为被堆积的文件挡住了所以我没看到。”
啊哈哈哈地大笑一阵后,爱德华像是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在大佐那遭遇的命运一样沮丧地长叹口气。
阿尔无语地额角流汗,我从头到尾欣赏了一遍爱德华自编自演的和马斯坦大佐喜感的对话,那活灵活现的表情和夸张做作的动作无一不戳中我的笑点。
“噗哈哈哈,把握人物的形象很到位嘛爱德华。考虑下进军部的文艺演出团怎么样,说不定会改变大佐对你的印象,对你另眼相看呢!”
“才不要,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情……唉,说到回到军部啊,回来就回来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爱德华头顶的乌云压得更低一层。
突然,爱德华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吓地肩头剧烈抖动,他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盯着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地异常仔细。
“黛米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笑了?”
“我笑很奇怪?”我问他。
“啊,确实是这样,自从和你认识以来,你除了挖苦我讽刺我贬低我还有用钢线追杀我以外,见到你笑的次数除去冷笑后真正看到你笑的次数大概只有……”爱德华用手指比了个二字。
真的是这样么,我回头看阿尔,阿尔沉痛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年纪轻轻就不要整日好像看透世间冷暖似的对一切事情都很冷漠,这个世间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存在着。其实认真去看的话,你笑起来的样子也挺可……可爱的。”
爱德华将最后两个字磕磕绊绊地说完,仿佛不慎失言一般着急地将身子转向背对我的方向。
“反反反正就是这样,我要去找大佐了,阿尔你快跟上!”
“那我从这里走,先去向阿姆斯特朗少佐复命。”
我慌乱地别开眼,强压下心底的悸动,欲盖弥彰胡乱地指了一个方向,也不管爱德华有没有看见。
已经没勇气回头看他的表情了,整个身体因为紧张而崩得笔直,感觉有一股酸麻的电流从四肢百骸流淌到周身,手不争气地轻颤,脸颊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持续攀升。
直到不停歇地跑到很远的地方,我还是不能很快地平静下来,我倚着墙面站着,只觉得全身脱力。
“噢噢,这不是黛米下士吗?”
一回头就鼻子贴着鼻子地面对一张蓄着两撇胡须肌肉饱满的脸,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脏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第二次遭受重创。
我对着那张脸使出全力挥出一巴掌。
阿姆斯特朗少佐的脸颊被我拍进了墙壁里,有小半个头都陷进了进去,轰隆的一声特别嘹亮,引得土灰拼命下落,造成了小范围的雾霾。
足足静默了三秒我才发现我刚刚对头上的上司干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
满脑袋飘过的都是血红的作死二字。
我默默地抬头望天,用心回想伤害军部长官的罪应该受到怎样的制裁。
本来没前途地跟着爱德华去晃荡了几年已经不指望能升官发财了,这下,我觉得我离上司的宝座又远了一步……
“……少佐你没事吧,你千万要没事啊,那个,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我不由分说地把阿姆斯特朗少佐的头从陷落的墙缝里拔/出来,看着阿姆斯特朗少佐饱受蹂/躏血流满面的脸,心里稍微升起那么一丢丢的愧疚。
“……呃呵……呵,黛、黛米下士还是这样有活力,我就放,放心了,欢迎回、回到军部。”
阿姆斯特朗少佐一边艰难地往外蹦字嘴里一边喷出一股血流,滴滴答答地沿着脖子流到我扶着他的手臂上,场景分外凄惨。
阿姆斯特朗少佐说完话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少佐你一路走好。”
“不……黛米下士,还是快、快送我去医院。”阿姆斯特朗少佐睁开眼,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
“……哦。”
我自觉把活动不能的阿姆斯特朗少佐的右手扛在肩膀上,费力地拖拉着前进,由于巨大的身高差,阿姆斯特朗少佐的膝盖以下基本都是拖在地上的,幸亏军部的军服质量不错,在地上磨了半天也不见一个洞。
至于阿姆斯特朗少佐受伤的原因,从楼梯五层摔下来脸着地这个理由听上去不错!
暗暗地点着头,我亮出了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