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待到桑落时(上部) > 第28章

第2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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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迈的老人由衷地夸赞道。秋儿听到留太后的夸赞,双目熠熠生辉地朝上座望了一眼,留太后慈祥带笑的面庞令她激动不已。

“母后啊,小秋儿可真是有心,眼瞧着这丫头越长越水灵,又那么乖巧可人,母后您可得给她指一门好亲事啊!”留后捂着帕子轻笑着,她贴近留太后的耳朵说道:“儿媳心里倒有个人选,不知…………”这句话如同闷雷,在秋儿的心里炸开,她十分惶恐不安,摇摇欲坠。

“太后娘娘!”少平一声洪亮的声音,将留后后面的话打断了,解救了秋儿,少平露出顽皮的小虎牙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啊,今儿个可是您的寿辰,少平一无珍宝、二不会刺绣编织,索性呢,同四哥编了个小调,为您祝寿!”少平从腰间拔出两个快板,眉目带笑,活像酒馆里的卖艺人,瞧着这模样,他的老爹恭城侯的脸色由青传红、由红转青,恼怒与羞愧交织不清啊!淑妃的脸色自然也好看到不了哪里去。

相对于少平的嘻哈玩乐,谨实到比较文雅许多。只见留太后指着少平哭笑不得,说道:“你这个野猴子,来吧,让哀家好好听听你和景明的小调儿,”周围的众人憋着笑声,憋得十分难受,众人都是一脸玩笑地看着场上的两人,不!是三人,因为秋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如何离去,傻傻地站在谨实的身后,但是众人的目光此时已经被少平吸引过去了,手拿快板的滑稽模样逗乐了众人,留皇与留后自然也不例外。

“萱草长春庆古稀,蟠桃献寿贺佳日,”快板这么一敲打,清亮的嗓音顿时传遍整个宴席,他唱得很好,连良缘也对这个梁少平刮目相看。“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同光!”整个宴席的客人们都在喊“好!”鼓掌声不断。

宴席是喜庆的,热闹非凡的,然而却还有两人姗姗来迟。这两人都是女子,她们同梳着挽月髻、身着淡色交领襦裙、脚踩粉色翘头弓鞋,二人的衣着、发饰基本类似,但莲衣的衣着青色为主,比较偏素、给人以素净典雅之美,素语的衣着以淡紫色为主,举止之间带着从容不迫之态。两人的前头是一个灰衣小太监,引领着她们往宫中最热闹的宫殿走去,莲衣比较紧张,自踏入皇宫之后,她便一直揪着自己的衣袖,脸色比往常的苍白,素语握住她的手时,她竟朝这位姐姐惨淡一笑,眸子之中藏着一些东西,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远处走来的两人,都能听清清亮的男声在念着祝贺之词,还夹杂着快板的敲击声,越走越近,男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是梁少平的声音,莲衣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寿康宫到了,金色镶边的的牌匾,浑厚大气的三个大金字,昭示着里头所居之人身份之贵、地位之高,大门两处摆满了难能一见的各色鲜花,本就不是冬天所绽放的花儿,被迫在冬天里开花,品种稀奇珍贵的花儿,迎着宾客的花瓣摇摇欲坠,娇艳的色泽已不再,它们在慢慢地枯萎,毕竟是娇嫩的花骨朵啊,怎么能抵抗寒冬的侵袭呢?与里头的热闹、温暖、喜庆想比,这些花儿是多么的凄凉。

素语看着这些可悲的花儿,心怀不忍,本是春夏所开放的美丽花儿,如今却饱受冬日的寒冷。

“张公公说,让二位小姐直接去女眷处,不必通报了,”那个带领二人的小太监,匆匆从里头赶出来,朝她们传达张公公的话。“如此,麻烦小公公带路吧,”素语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她也讨厌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如今不用站在大殿之中,正合她意。

“日月长明,松柏长青,天与稀龄,九如之颂!”谨实开口时,素语与莲衣正步履轻快地走到了女眷处,宾客们被谨实浑厚而磁性的声音吸引住了,到没有在意刚刚到来的两个女子。素语和莲衣在女眷们的身后落座,正打算欣赏着前头的那两位熟人的表演,不料后面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拍了一下素语的肩膀。“良缘姐姐,”素语十分惊喜,轻声道出身后之人的名字,许良缘朝她浅浅一笑,做了个“嘘”的动作,让她保持安静,素语莞尔一笑,点点头。

“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同光!”少平紧接着谨实的歌词,欢快地击打着快板,将周围的宾客都带入了欢快的氛围中,上头的几位掌权者也眉开眼笑起来,快板打着打着,少平的黑溜溜的眼珠转向了秋儿,示意她也张口念贺词,谨实也用眼神鼓励着她,然而秋儿仍不敢张口,浑身颤抖着。

快板继续有节奏地敲击着,谨实正打算开口,秋儿清脆的嗓音响起来了,“日月长明,松柏长春,天与稀龄,九如之颂!”虽然带着一丝颤音,但是她毕竟大胆地开口了。少平的快板击打得更欢快了。

“好!”、“好!”快板声停下时,表演完了,宾客们的掌声如潮水般涌起,“真是不错啊!”大臣们交头接耳,赞誉不断,然而赞誉声越多,淑妃的和恭城侯的脸色愈加不好看,身份各异的嫔妃和侯爷,竟不约而同地喝起闷酒来,为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相对于他老爹的恼怒,梁少平可是高兴得很,因为他竟然瞧见了莲衣,没有什么能见到她更令他开心了。相对于少平的喜悦,谨实的若无其事,在大殿上有所表现的秋儿,坐在女眷处的她显然十分的忐忑,因为她能感受到许多不欢迎的目光,其中八公主的目光最毒辣,她在位子上不安地端坐了一会儿,便受不住那些目光了,她寻了个时机,独自一人偷偷出了寿康宫,她离开时,侍女铃儿也没有注意道,她正少女怀春地盯着前头那些贵公子们看,完全没有注意秋儿的离开。

谨实和少平在傅岩的对面落座,谨实倒了一杯酒,隔着一大段距离,向傅岩敬酒,以示地主之谊,傅岩同样大方回敬!

当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欢乐中,八公主梁怀莹站到了宫殿的中央,她盈盈一跪,脆声道:“皇祖母,莹儿想为您舞一曲,给你祝寿!”八公主边说话,边含情脉脉地看向傅岩,目光炽热,但是傅岩却似乎没有看见她一样,神色自若地饮酒,八公主不禁有些恼怒。

“呵呵,准了,莹儿啊!你可得好好跳啊,今儿个到来的客人们,身份可都不简单,”留太后话中有话地提醒她,留后捂唇一笑,轻声说道:“母后,您就放心吧,莹儿不会给留国丢脸的,”对于她亲生的女儿,她对她可是有十足的把握的,留后觉得她的女儿一定会大放异彩的。

“多谢皇祖母!”八公主优雅地站起,“不知道,在旁的诸位有谁会弹《牡丹花曲》”,话一说完,众位女眷立即窃窃私语起来,良缘是最不平静的一个,“《牡丹花曲》不是姐姐十七岁时所作的曲子吗?”素语喃喃自语,望向良缘,据说,那首曲子是许家小姐弹给未婚的夫婿,曲子轻快而喜庆,很受京都女子们的追捧。良缘的脸色很不好看,那首曲子对她而言,是痛苦的回忆,看着姐姐这样,素语打心底里就不喜欢那个所谓的八公主了。

“公主,我,会弹,”一直低声不语的莲衣,扶住桌角颤巍巍地站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那个角落,良缘立马借着素语的肩膀,将脸转到别处,所有的人都没能看清她的脸,然而刻意隐藏的良缘仍能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已经有人认出她了!

“好!上来吧!”八公主朝莲衣轻轻一瞥,有点瞧不起她,莲衣强忍着内心的忐忑,慢慢的挪动步伐,“莲衣,”素语不安地抓住她的衣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安静的妹妹怎么会那么大胆,不免为她担心。

披风滑落,红衣乍现,八公主特地穿上了一身火红的衣裳,红裙上绣满了耀眼的明珠,裙摆微微一动,光芒四射,刺人眼球,火红的衣裳加上精致的妆容,十分美艳,也只有心高气傲的八公主敢如此打扮了。典雅清丽的莲衣在她的面前就像一直丑小鸭,莲衣低垂着头,接过宫女递上来的古琴,明知恭城的小侯爷就在她的身后,但她始终不敢往后看去。

指尖轻动,如同羽毛落水,琴声由清脆转入缓慢,八公主也顺着琴声,开始舞动,她的舞随着悠扬的琴声时而轻柔、缓慢,时而欢快、闹腾。众人已经深深地沉浸在清扬的琴声、曼妙的舞姿之中,留太后点点头,脸上带着赞许,留后也为着女儿精湛的舞技而沾沾自喜,她不轻易的转头,发现留皇没有在欣赏,而是直直盯着女眷们的某一处,心下有着怨恨,她推了推他,留皇这才收回了目光,心不在焉地喊着:“好啊,好”。

《牡丹花曲》是才女许良缘独创的唯一一首曲子,是她十七岁时在牡丹亭中所创,据说她弹奏此曲时,彩蝶不恋花香,反而痴恋琴声,绕着牡丹亭不停地飞舞。《牡丹花曲》流入京都后更是成为闺中女子们心头之爱。

熟悉的旋律,时而优美、时而轻快的曲调,渐入良缘的耳中,她倚靠在素语的肩膀处,落下了两行清泪,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那首曲子,是她在少女时为那个白衣少年所弹的.......

丞相之子,体弱多病,好牡丹与白衣,为着见一面指腹为婚的夫婿,十七岁的良缘在牡丹花季之时,以练曲为由,瞒着家人,时常私自一人跑到牡丹花最多的地方,只为能见上那位深居浅出的丞相之子,因为再过三、四个月,她就要嫁给他了,而她连他的一面都没见过,只知道他才华横溢、温文尔雅,这是她从旁人口中听到的。

接连几日的潜伏,她遇见了那个白衣少年,清晨的露水未干,仍圆圆滚滚地停留在牡丹娇嫩的花瓣上,那个白衣少年从软轿出来,带着干净的书卷味,站在牡丹花海之间,只一眼,良缘便知他就是她的那个未婚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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