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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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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大人,”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朝林原安道贺着,两颊的皱纹这时候特别明显。

素语大惊,太后怎么会想到召见她们呢?她低头用余光瞄了莲衣一眼,发现莲衣正紧紧地揪住衣襟,似乎不情愿。

“托公公吉言啊!”林原安缓缓站起,最开心的莫过于他了,他满脸笑意地接过圣旨,众人也跟着站起了。“来人!备好饭菜!”并朝后头的仆人命令着,底气十足,“公公,请您到偏厅休息一下。”

“好,好,新任家主不必客气啊!”张公公笑眯眯地跟着他走了,自始至终,张安都没有问候过林原清,时过境迁啊!世事炎凉啊!素语带着关切和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父亲,父亲始终没有往她这边看。

昨日之人,已成今日黄花。林原清深深地叹息,“素语啊,到我屋子里一趟!”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素语紧跟在林父的身后,她极少进父亲的屋子,屋子的布置很简单,却给人一种整洁、平静的舒适感。林父进了里屋,弯下腰从床底拉出一个大箱子,然后从腰间掏出钥匙,把大木箱打开了,随即略带疲惫地捧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匣子,素语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父亲将两个匣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父亲,这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匣子,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匣子都没有上锁。

林父微微一笑,慈爱地看着素语,“青玉瓷,我们林家的祖传宝物,”素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又立即平复了心情,她转而疑惑地看向林父,“父亲,让三叔取代您的位置,是您的意思吗?”林父摸了摸胡子,目光投向了窗外,窗外搭有一个护花的矮木架,积雪压着它,破旧的架子就如同迟暮之年的虚弱老人,“木架终有一日会塌下,不如趁它开始松动时,把它拆了,重新搭建新的架子”他叹了一声,目光转到素语年轻娇美的脸庞,继续说道“以免来年春天时,伤了娇嫩的花。”

“父亲,您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素语踢开凳子站起,“您,倒是告诉我啊!”她的心突然慌乱起来,她总觉得面前慈爱的父亲,有大事瞒着她。

“坐下”林父依旧微笑着,“能有什么事啊,为父不过是感叹自己年老了,看把你吓成什么样了!”林父继而哈哈一笑,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素语坐下来了,可是她依旧存在着一丝不安。

摩擦声传来,一个精致的匣子挪到了她的面前,她茫然的抬头,“父亲!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你有责任守护它!”林父说着话时,一脸的严肃和庄重,“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语儿明白,”素语定定地看向林父,“父亲,我不会再追问任何事情,您做事自您的道理,”随即她轻轻地抱起贵重的匣子,“父亲,语儿先退下了,”。她穿着宽大的毛皮大衣,宽松的袖口遮住了怀中的匣子,她静静地漫步在长廊里,从前院大厅处传来的热闹声让她异常的反感,她的心里也不清楚她到底在反感什么,是因为父亲不是家主了吗?还是因为怀中这个意义重大的青玉瓷?或是父亲那些捉摸不透的话?她不懂!

桌子上还静静地躺着另一个匣子,林父的手轻轻地放在匣子的上头,几只手指轻轻敲打着、敲打着…………

长廊外,茫茫天空已经不再飘雪了,接连三日的大雪已经停了,苍凉之感袭来,素语叹了一声,“还有七日,便是大年三十了…………”叹息声久久地萦绕在长廊,怀中的匣子仿佛有千金重,把她的心都快压垮了…………

张公公是在第二天早上走的,同行的还有素语、莲衣,她们都没来得及同亲人好好道别,便被张公公便催促二人快快上马车,莲衣极少离开双亲,临走时差点落泪,她的母亲那么虚弱,本应该留在她身边侍候她的,莲衣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但触及她父亲警告的眼神时,她慌忙用袖子遮住了。素语倒是很平静,她临走时朝林父说了一句“父亲,你要保重!”随即,拉着莲衣上了马车。

徐伯和徐大娘依依不舍地目送素语上了马车,徐伯怀中的小宝死命地挣扎,想要跟着马车一起走,无奈徐伯的手臂太有劲了,它怎么都挣脱不开,小宝只能哀怨地呜呜叫了。

同时,良缘和长平也牵来了两匹骏马,两人站在几位年长者面前,长平最先开口道“伯父、伯母,我们也得走了,几位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啊!”说话时,他的目光却只是看向了林父。

“长平、良缘啊,你们才来两日便要走了,真是怠慢你们了。”林原安最先开口,略带遗憾地叹息。

良缘忽然发笑,“林三老爷真是客气了,”语气带着疏离,林原安倒是尴尬住了,丁长平急忙出来圆场,“几位长者,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随即偷偷扯了扯良缘的衣裳,良缘神色冰冷地上了马。自始至终,林父都没有吭声。

“驾!”

“驾!”

马鞭声渐渐地远了,身体虚弱的三夫人被侍女扶进府了,双眼泛红,面色悲戚,她的后头的两兄弟缓缓地走着,林原安神清气爽,他意味深长地向身旁的兄长说了一句话,“那样东西,应该由弟弟来保管了吧!”林父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回话道“是你的,决不会少的,”

“那就好!”林原安大笑着,快步越过兄长,大步流星地进了府。

马车里头,莲衣有些局促不安,一直低着头绞手帕,终于她咬嘴唇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素语,“三姐姐,你可怨我父亲?”声音有些颤动。素语缓缓地睁开眼,并不往莲衣看去,“不怨,为什么要怨呢?那样的位置向来都是能者居之。”

莲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就怕三姐姐不开心。”莲衣再看向素语时,素语已经合上眼睛了,似乎睡着了,长长的睫毛紧紧的贴在一块,莲衣瞧见的是她的侧颜,不可否认,三姐姐真的生得美。

“走开,走开,走开…………”秋儿不停地颤动着,冬日里,居然满头大汗,她又梦到了那只伸出利爪的黑猫,向她扑来,在外头守夜的侍女铃儿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赶过来查看,发现秋儿这副模样,急忙摇动她的身子,可是秋儿并没有醒,依旧陷在梦魇中。铃儿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往外面走去…………

床榻旁的方桌上,金丝镂空三脚小香炉,飘着若有似无的白烟,古怪的气味…………

当芳姑姑赶来时,秋儿的梦魇更严重了,她开始抓棉被,抓自己的手臂,手臂都被抓出红印子,“小姐,小姐,”芳姑姑慌忙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抓伤她自己,可是秋儿依旧没醒,身子更加激烈地颤动!她的双手虽然被束缚住了,可是劲却越来越来大,芳姑姑毕竟老了,抓不紧秋儿的手,并被她推开了。铃儿急忙用身子使劲压住秋儿,生怕她又做出什么来,而芳姑姑则一下子撞到桌子上。

“咣当”一声,三脚小香炉在地板狠狠地砸了一下,里面燃着的一小块香着地便灭了,白烟渐渐地散去…………

可怕的黑猫消失了,秋儿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秋儿也不再猛烈地动身子,渐渐地平静下来了,芳姑姑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鼎和香块,她缓缓地坐在床边,拿出帕子轻轻地擦拭秋儿的额头。铃儿在旁低头伫立着。

“小姐怎么会梦魇呢?”语气凌厉,询问着铃儿。

侍女铃儿扑通一跪,颤抖着说“回芳姑姑,前几日,小姐被一只黑猫惊吓过后,便开始梦魇,这…………这,已经是第四回梦魇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帕子被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上,芳姑姑十分生气。

铃儿的头快要贴近地面了,她脸上的冷汗不断的冒出,“是,是,是小姐不让奴婢说的。”一听这话,芳姑姑便怜惜地摸着秋儿的小脸蛋,“秋儿小姐啊,你让老奴怎么说你才好呢?”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站起,走到铃儿的面前。她的眼光直直盯着地板上的三脚小香炉,狠狠地问道:“这个香,是谁送过来的!”

“是,是八公主差人送来的,说是熏这种香,秋儿小姐便能睡好”

“八公主怎么知道,小姐梦魇了?”芳姑姑蹲下身子,眼神带着肃杀。

铃儿吓得直发抖,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芳姑姑饶命啊,是…………是奴婢一时嘴漏,”侍女磕得脑袋都破了,芳姑姑则冷冷地看着她,许久,芳姑姑慢慢地合上眼睛,“下去,自个领罚!”睁开眼时,恶狠狠地警告她“以后再多嘴,就不会对你那么仁慈了!还有,以后,凡是八公主送的东西,都不许摆在小姐的房间里!”

“是,是!”铃儿舌头打结了,颤抖抖地退出去。

芳姑姑缓缓地坐到秋儿的身边,轻轻地替她拉好被子,“可怜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宛若梦境(二)

两辆马车,轱辘滚着滚着,滚过积雪,留下了深深的轮子的痕迹。虽说雪停了,可是寒冷依旧,赶车的马夫时不时搓着裸露在外头的手掌,他们的脸颊、手掌都是通红通红的。相比马车夫,车内的人可就暖和多了,两辆马车都备有暖炉,马车里坐的都是贵人啊!

马车的前头和后头各有两名带刀的便衣侍卫,骑着高大的棕色马,他们穿得比马车夫少,由里到外自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他们时刻保持警惕,端坐在马背上如同僵硬的石头。素语此时正拉起马车后的帘子,仔细打量着这些侍卫,心中不由感叹,虽说皇帝是个昏君,可是皇宫中的侍卫可都是好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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