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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打仗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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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年代的院生,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大学生,我除了喜欢看各类军事小说电视电影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了。虽然我喜欢看,但是……我不要亲身经历啊!!我不要上战场!我不要身临其境!求放过!!!

念祖背着一块十多斤的重盾,两手各挽了一块2斤多重的轻盾,猫着腰,移着螃蟹步,滑稽的穿梭在残酷的城门保卫战里。

死人?不看!

伤者?不看!

血?不看!

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念祖垂着眼,使劲眨巴着眼不让酸涩的眼泪留下来,那是对保家卫国的勇士的羞辱,他们要的不是眼泪,也不是称颂,他们要的可能只是一个安息。

战场磨人心,念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麻木了才对,可是麻木了也依然不想死。他没上过战场,没有做过任何一天的战场生存训练,更不知道如何在战场上保护自己,除了用盾把自己围成一只乌龟,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办法了。

“第三波。滚油准备,弓箭手准备,待到敌军再次架梯,立刻泼油,弓箭手点火,不得射偏!”城楼台上唐文峰一身铁甲,冷静的传令道。

眼见一个慢挪的身影爬上城楼,唐文峰铁盔下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什么事?”唐文峰走了过去,一把拽去重盾,把人拉直了说话。

突然失去了□□的念祖怔了怔,回了神就立刻看向城门外。

硝烟弥漫,刀光剑影,炮火连天,血肉横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呐喊声与惨叫声交织着,血光与刀光辉映着,战场上空的羽箭来回穿梭着。将士们一个个红着眼愤怒的将武器送向敌人的要害,甚至不惜以命换命。

骑兵的□□,步兵的大刀,弓手的利箭,城卫兵的滚油......从试探变成了撕杀,从活人变成了恶鬼,从麻木不仁到灭绝人性。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不可理喻。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那些为了“大义”而战的统治者,当一场战争发生时就没有了“大义”可言,有的只是输赢胜负。

直到有一方获得了最终的胜利,那那一方就是“大义”。

遗落惨烈……

念祖握紧了拳头,却只是无能为力的垂下了手,腕上的轻盾掉落在地,发出金属的悲鸣声。

“别看,会好的。”不知怎的,唐文峰一点都不想看到眼前这人沮丧的样子,安慰的话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太符合他平时的形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根本耗不起。”念祖道,“我有办法可以扰乱到他们后方,但是需要几个技术最好,你最能信任的工匠兵帮我。”

“李副,带念大人去荣老的营帐。”唐文峰只看着念祖定了三秒,便招来副手下达了命令。

李副躬身领命,带着念祖下了城楼,回到后营。工兵们都在赶制各种守城器具,虽说目前还不缺,但是使用量已经超出了计划量,不加紧赶制将会后续无力。

李副直接把人带进了工兵营的一个大营帐里,里面有几个老资格凑在一起在商讨如何更有效的加快制箭率。念祖进去扫了几人一眼,定在主位上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老人家身上,道:“我找荣老有事相商。”

主位上须发皆白的老头捋须审视着突然闯入的念祖,好一会才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念祖过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念祖也不矫情,谢过了李副之后便走到了老头身边,待众人都离开后才把两张宣纸摊到桌面上,指着上面两个简笔图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信得过的工匠分成两个小组尽快完善这两种东西,然后在不泄密的情况下赶制出来。

荣老拿起图纸仔细的看了看,眼也不抬的问道:“这是什么?如何使用?使用者有无要求?”

“这个是简易版投掷器,升级版的叫投石车,可用于远距离投掷危险物品,从高空坠落的重物具有相当大的杀伤力。这个,叫火药,材料配比非常精细,稍有不慎就会自爆,有火即爆,威力……一个火药足够炸翻你这个营帐。至于使用者,力大,准投就可。”

荣老沉思了半晌,才道:“投掷器可即时生产,边使用边调整,但火药不行,危险性太高,没有完全的生命保证不能试验,毕竟一个优秀的工匠培养起来可不容易。”

念祖略微一想就通了,在未来,做个烟花都有可能有危险呢,更何况是火药。

“我明白了。”念祖随即烧掉了火药的图纸,道,“那就先做投掷器。这种东西的原理我是懂,但是精细活我不会,就仰靠荣老了。”

荣老点了点头,并未怪罪念祖烧毁火药的图纸。既然他敢这么做,想必东西都记在了他的脑袋里,总比记在纸张上有可能被盗取了强。

当天,念祖在荣老的营帐和荣老及他的两个亲传弟子一起,将一副简笔画扩充成了三幅繁琐异常、念祖看一眼就会头晕的机关图。当晚,在念祖无事一身轻的回帐睡觉时,三位名工匠便开始连夜赶工,分工合作,折腾起了工兵营里的工兵。

战事断断续续、大大小小的持续了七天,双方皆是伤亡惨重,但比起敌军的百万大军而言,我军的损失根本消耗不起,守城军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城内愁云漫天。

战事第八天黎明,战鼓擂擂,刚刚歇下的战士不得不张开血红的双眼,握紧手中的武器,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晨雾中,宽敞的城内街道上,嘈杂的脚步混杂着木轮滚动声由远及近,三台高达10米的木架缓缓进入战争的舞台,它的身后是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或挑着箩筐、或推着手推车、或驾着牛车马车驴车缓缓的跟着,那大大小小的岩石与那坚定的眼神辉映着他们对战争的痛恨。

城楼外,整齐的脚步如催命的音符,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如一个个索命的恶鬼,一步一步的压迫着城楼上这群已残破不堪的士兵的心脏。

城楼上,念祖站在唐文峰的身旁,冰冷的晨风扬起了他不愿意打理就草长滋生的长发,大军压境的黑如同死亡召符,吸去了人的生机与热量。唐文峰看着身旁煞白了一张脸,明明害怕得瑟瑟发抖还强装镇定的人儿,刚硬的心就这么柔下了一块,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粗糙大手已经包裹住了那只冰凉的握笔的嫩手。

“别担心,会好的。”他听到自己的轻声安慰。

念祖抬头,愣愣的看着他,鼻子有点酸,抿了抿嘴唇,用力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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