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1 / 1)
说好的是凌澈做饭,但是却是两个人都在厨房,而且温弦比凌澈忙多了,凌澈只是拿着勺子翻着锅里的菜,其他的都是温弦负责的,从洗菜到切菜,连加个配菜撒个调料,凌澈都不动手,需要什么就使唤温弦。
凌澈偶尔动手翻几下,温弦站在他旁边看着锅里的菜,没什么精神地说:“我怎么觉得我怎样都捞不到便宜。”
凌澈看菜已经差不多了,就把火关了,往温弦早已放好的盘子里盛,边盛边说:“捞不到便宜,我可以让你占便宜。”
温弦瞬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愣怔地看着凌澈盛菜的手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凌澈端起盛好的菜往外走,似笑非笑对温弦说:“把另外一盘菜带出来。”
于是温弦就十分听话地把另外一盘菜给端了出去,直接坐在了餐桌前等凌澈拿碗筷了。
饭菜都很简单,不得不说凌澈炒菜的手艺确实不错,不过两个人炒了两份菜好像有点多,没怎么吃完就饱了。
由于刚好吃完,凌澈就有一个电话进来,好巧不巧,刚好在温弦把碗洗完之后,他这个电话才接完。
凌澈走进厨房看了看:“表现不错,我赏你个东西。”
温弦到沙发上坐着,凌澈把两个盒子放在茶几上,一大一小,都是白色的,凌澈坐到她旁边,和她一起看着那两个盒子:“选一个吧。”
温弦愣了愣,微倾身子就准备拿起来摇了摇,凌澈抬手止住:“只可看,不可碰。”
温弦收回手,盯了那两个盒子好久,也没想出个结果出来,凌澈的声音十分冷静地响起:“选小的,买一送一,选大的,小的装大的里面。”
温弦惊讶地看着他。
凌澈再说:“选大的,做我老婆,选小的,做我妻子。”
温弦更加惊讶地看着他。
凌澈温雅一笑:“不想打开看看?”
温弦没有任何思想地蹲到了茶几前打开了两个盒子,大的里面是钥匙,小的里面是项链,项链是那种很简单大方的样式,温弦转头看他:“这个钥匙是这套房子的?”
凌澈点了点头:“其实,我并不知道该送什么,但也总觉得是应该送你个什么东西的。”他把她拉起来,拿过盒子里的项链,慢慢给她戴上,他的手势很轻柔,随意翻转几下,项链就已经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弦低头看了看,再问他:“好看吗?”
凌澈微笑:“配得上你。”
“那你想要什么?我也送你一个。”
“不用了,我有你就好。”
好像今晚凌澈说什么,温弦都要紧张惊讶一下,他一句话出来,温弦就接不上话了,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好意思。
凌澈和温弦就这样目光交接了好久,温弦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指了指门外,“那个,我先回去了。”
凌澈点头:“我送你。”
温弦忙拒绝:“不用了,送我你还得回来,我打个车回去就好。”
凌澈直接走到她前面,停在门口坐了下来就开始换鞋,边换边说:“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凌澈换完了鞋之后,温弦还是没有动,凌澈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盯的那块地砖会发芽吗?”
温弦慢慢抬头看他,她两手背在身后像是作课上发言一般,说出来的话却那么轻柔,如夜晚的一朵睡莲缓缓绽放,“我真的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一直以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现在我好像知道了一些,其实,我对你的喜欢,不知道是怎么来的,甚至有时候我自己都会反问,这是喜欢吗?我怕我把感情给弄错了,你表白,我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就答应了,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努力把你从哥哥向恋人转换,今天,我明白了,咖啡厅的那一幕,我吃醋了,所以,我赌气,我跑出去,从心底是想你来追我,但我又怕你不来,怕那不是一个误会。凌澈,我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这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但是我保证一直会在,只深不浅。”她微微笑了笑,“从六年前,我就什么都愿意给你讲,除了感情,这是唯一一次给你说感情的事,但我也保证这一次是最真诚的一次。”
听她说完,凌澈竟然有片刻的失神,温弦仍旧是微微的笑容看着他,他在门口,她在房间,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似乎都可以听到心跳声一般,他也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说,所有的一切只需要他说就好,她能接受,他就很开心了,然而她却说了。
凌澈快走两步至她面前,低头深深地看着她,“阿弦,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温弦说完一一时不知所措,忙转移话题:“那,我换鞋子了。”
凌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温弦忙就走了过去。
在车上的时候,凌澈平静地开车,温弦安静地看夜景,红灯停了下来,凌澈看着两边的人或走或跑,突然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气说:“那么,打算什么时候见见我爸妈,想要我怎样给你求婚,选个日子,我一并把它办了。”
温弦完全愣住了:“这,这也太快了吧。”
凌澈突然转头看向她,像是很同意她的说法般:“嗯,我喜欢你六年,你都毫不知情,不错,还敢说快。”
温弦自知理亏,忙接话,“不快不快,你定时间,我陪你去见叔叔阿姨就好。”
红灯停了,凌澈也转过头去开车,手轻轻握着方向盘,思忱了一阵子再说:“阿弦,你要是觉得快,也可以延迟。”
温弦一怔,不太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疑惑着看他:“你这么说,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凌澈看着前面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时候,我本来也不会照顾人,但是遇到你之后,什么照顾人的方法都学会了,不过也是因为你,让我一直以来,都没机会学习怎么和女孩子相处,我尽量让你自然,可是你见我都好像不太自然,我也希望结婚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但我很自私,想尽快把你和我拴在一处,永远也不让你跑掉。”
温弦静静地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转而又随着他的视线一起看出去,似乎微微叹息又笑着说:“我现在已经跑不掉了。”又加了一句,“那不是不自然,我真的紧张,这几天我都很紧张,不过现在好多了。”
凌澈的手稍微一顿,很快又如常,今晚无论在房间还是在车上,总是充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沉重,让他们不敢看对方的沉重,这份沉重把他们紧紧包裹着,却不曾感到一丝一毫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