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XII(1 / 1)
自那日于比试台上的突发事件以来,过去了两百年,旁人或许以为谢途早已失去了意识,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朦胧之中,他看到了自己刚刚上大学的时候。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自己从写文到发文,从没读者到有读者,弃掉一篇篇的文。又在神秘声音的干涉下,遇到那些他笔下的,或者是剧情衍伸出来的人物。
这是一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视角。
他看着“自己”离开一个又一个世界,然后遇到多多、玄楚、司晚,在比试台上被玄楚带走,最终失去意识。
然后,谢途醒了。完全没有熟睡后醒来的模糊感,眼前一片冰雪景象,耳边清晰地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徒儿,你醒了。”
谢途与玄楚初次见面时玄楚说的话就是这一句,一瞬间让谢途有些恍惚,他抬眼看着微笑的玄楚,心里突然产生了莫名遥远的熟悉感。
“师父……”声音干涩微弱。
“师叔——”一道玄楚背后的轻柔男声突然响起,将谢途的声音盖了去。
“如今大乘炉鼎已然觉醒,时辰也差不多了。窃以为师叔不如尽早汲取炉鼎之力,免去了夜长梦多。”
“嗯,”玄楚背对着那道男声,脸上的笑容有些微妙“师侄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语毕,玄楚衣袖一挥,霎时冰雪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锦罗华帐、红纱薄幕。岩壁上竟凭空伸展出几支盘绕着金色花纹的喜烛。整个洞穴在瞬间成为了——洞房,其真实程度比之真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说有传言道汲取大乘期炉鼎之力须得按缔结道侣之序进行,否则势必会有天谴。师叔也不必如此较真呢……”那轻柔男声有几分不满地嗔道。
“嗯。”玄楚不置可否。
师叔?炉鼎?谢途正暗暗咀嚼这二词的意味,那头的男声又道:
“既然如此,司澈便在洞外恭候师叔的好消息。待礼成后为师叔护法。”
“不必了。”
一切还未等谢途反应过来,变数突生。玄楚背后那声音的主人瞬息间竟已被玄楚周遭蓦然爆发的灵气漩涡整个吸了过来。或许是由于突然遭受到强烈的袭击,那声音的主人竟由成人大小瞬间化为了妖族原形——一只银灰的雀鸟!
玄楚仅仅是单手抬起,那些狂乱的灵气便一下子缩成了手掌大小的囚笼,将小雀团团围住。纯粹晶莹的灵气因为掌控者的刻意为之如同利刃一般刮在雀鸟的身上,仿佛一把绞刀狠狠地榨取着雀鸟身上的每一分生机与力量。那雀鸟的叫声在一片殷红吉祥的色彩中回荡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玄楚手中的灵气囚笼渐渐缩小,最终化为一点,被玄楚握在手中。
彻底湮没为粒子的前一刻,那雀鸟的眼睛还不甘地瞪着,仿佛在问为什么。
随着雀鸟的消亡,那囚笼里竟逐渐生出一枚丹药的形状,那枚丹药通体褐色,表面却折射出闪亮的银色。
这就是……玄楚的力量吗?
刚才那声音自称为司澈,谢途还在仁霄宗时便听说司澈是宗内少见的炼器奇才,当年他杳无音讯的时候已有分神期修为。玄楚竟能单手用变幻莫测的灵气将一分神期修者碾压至死。
谢途不知道的是,司澈如今早已非分神期修为,而是一名大乘期的修者,那枚丹药正是由这近千年的修为化成。
明显对自己怀揣恶意的男子顷刻间已化为灰烬,谢途的心中倒没什么惋惜之情。只是心中惊疑不定,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谢途正准备细细向玄楚询问他昏迷后的事情,却被脸上的触感惊了一下。
那是……玄楚的手?温柔、细致,仿佛对待情人一般的抚摸。
这种联想让谢途相当不自在,身上几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抽风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容不得谢途否定那种不自在。
只见玄楚轻轻将手环过他的背后,将谢途整个人搂了起来,紧紧地按在胸口。谢途只须稍微抬头,便可看到玄楚脸上满足幸福的笑容。
然而在现今的情况下,这种如同亲□□人间的举动以及玄楚脸上过分甜蜜的神情只能令谢途感到夹杂着悚然的疑惑。
玄楚一定有哪个地方不对劲。谢途试着放缓声音,轻声试探着:
“师父,出了……什么事吗?”
玄楚没有回答,谢途却察觉到自己被搂得更紧了。
“谢途。”
玄楚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谢途。”
“谢途。”
“谢途。”
……
……
他反反复复地叫着这个名字,好似入了魔障一般。
谢途竭尽全力抽出手,用力摇晃玄楚的肩膀。
“师父……”
玄楚似乎是一下子惊醒过来,看到谢途惊疑的神情,他微微偏开头,垂着眉睫,下巴抵在谢途的肩膀上。可是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动。
不知道是不是谢途的错觉,自己的耳朵边缘一瞬间有湿热的触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渐渐恍惚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胸腹间仿若有一团邪火在烧,然而与在比试台上不同的是,逐渐的,伴随那阵邪火出现的并非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是,情vv欲。
“时候到了。”玄楚的轻声呢喃,仿佛挠痒痒似的,令本就不对劲的身体更加难受。
谢途很确定,这种感受并非出自他本意。尽管内心无限抗拒,可身体却不曾按照他的意志行事。除了微弱的动弹表示拒绝,别无他法。
简直如同被控制了一般。
衣衫滑落,敞露腰身。
眉目似画,青丝如瀑。
身体被轻轻放下。此时,谢途的眼前早已一片模糊,除了那双在肩头胸前动作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外,就是锁骨旁小心而细碎的吻。
是谁……
菲勒?
不对。
谢谨?
不对。
是……是玄楚。是那个时而温情时而威严的,令他真正敬重的……师父。
为什么?
“为、为什么……?”
其实答案谢途心里明白。无非就是为了所谓的炉鼎之力,为了渡劫,为了升入神界。
他怎么忘了啊,在这样一个修真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比修炼更重要的。
然而玄楚却仿佛窥透了谢途内心所想。他抬起脸,眼神沉静中隐藏着一丝疯狂。他直直地盯着谢途已经快要失去清明的眼睛,就这样看了好一阵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这么一句话,再无其他解释。
胸= =口的两点被轻轻含= =住,狠狠吸=.=吮,力道几乎到了会令人痛楚的地步。然而身体此时的状况,任何外物施加的刺激仿佛在瞬间都成为了酷爱感。
“不——”微弱的一句叫喊,抗拒感中却夹杂着令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甜腻。
“你想要的。”
“你想要的人,是我。”
“你无法拒绝的,是我。”
“你永远无法摆脱的,是我。”
玄楚低沉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从眼神到唇舌,到指尖,到心跳,无一不是坚定到执着,到顽固,到不可动摇。
修长的指尖包裹着谢途不知何时早已有了反应的火热,轻捋、拨动、揉捏,挑拨着对方的每一丝情=.=欲。
“嗯……唔……”脱口而出的轻吟转瞬间就没入了两人的唇呵呵呵舌之间。玄楚的吻完全不似他外表那般温和沉静,反而激烈到甚至粗哈哈哈暴的地步。几缕银丝顺着下巴留到赤哈哈哈裸的胸吼吼吼膛上。
释放时喷涌而出的液体,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捻起,送入、开拓、旋转、涂抹……
这是一场称不上是温柔,甚至到了粗=.=暴地步的床=.=事。坚定而急迫的开vvvvv拓、毫无犹豫的激烈-冲撞、反反复复永无止境的索求……
隐约间,胸腹燃烧的邪火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却朴实至极的流动,识海之间一片充盈。浑身上下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一片酸痛,经络间却越发飘渺,乃至隐于无形。
大乘返朴,渡劫归真。
眼下这情形,分明是大乘进阶的前兆。
洞外是响彻天地的雷声,然而惊雷却尽数被洞口设下的强大禁制吸收、最终消弭。
“会陪你走到最后的人,是我。”
雷声中,隐约夹杂着这一句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