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被迫"的第四次(1 / 1)
今天大酬宾!买一赠一,呵呵,觉得一段时间见不到大家,会让我觉得对不起大家,所以,多出一章吧!
这章多写点,慰劳大家!一咬牙,一狠心,其实,我想直接杀进青州城去,哪怕去梧城也好,这个江湖实在太有意思了,不多看看热闹,有点对不起我的眼睛.
另外,现在江湖上多了个流行趋势,做诗喜欢做成三句半.我摇着脑袋一声叹息.从来就不是引领潮流的人,如今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想抽身都难!
乖儿子的"仇人"也好象四处在找他,郝家庄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可是不久就被莫名其妙的压了下来,江湖上不再提起浪里翻的事,而把泉州丐帮选举的事放在了第一位.
泉州,离此不远,可也不近,坐马车也最快也要10多天,选举定在开春,玄门结亲之后;我想笑,看来这个左大朋也不一般呢!过年期间不仅可以借着选举多收些礼钱,从而了解各个分舵财政收入和是否有擅自截流中饱私囊的状况,还可以透过底下人蠢蠢欲动的小动作了解选举人的个人做派和行事风格.佩服啊!
而鹿江此地也不太平,我从来都没见过,临近年关时分,街道上会有这么多乞丐!三五成群,蹲在那里商量研究,有点象美国议员选举,推举谁做分舵舵主等等,看上去很公平,可是毕竟是选举,当然也有明争暗斗和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我整理一番,带着乖儿子上街,临近年关,大家都在办年货,又由于几天前的梅花会还没结束,路上的人仍然非常多.我在路上被挤成肉饼,溜着边,好不容易走到一个商铺前,铺子很大,卖的是高档绸缎,小二正忙着迎送,出入的也全都是看上去很有钱的人物.铺子外面有个卖针线的小摊,小摊前几个叫花子正研究着什么.
我一拉乖儿子,蹲在铺子台阶的旁边,认真听着那几个叫花子的讨论.
"湖州兄弟死的太冤枉!怎么没把五圣教教主给宰了?"
"帮主不让,说是等有了确凿证据再讨伐这帮毒婆娘!"
"诶,我听说青州分舵长老出事了,闹失踪不说,还有个兄弟疯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也太玄了吧!听说,要不是青州长老出事,咱们帮主是不打算选长老的,就不知道青州会推选谁?"
"还问谁?你是笨蛋哦!我想应该不会从青州选的!"
"为什么?"
"因为青州城里那么乱,帮主一定会选一个靠的住的人接任的,这个人可不是随便选的,不过,依照我的猜测,搞不好是冯之涣,或者是鲁裴庄,这2个人可是咱们帮主眼前的红人,应该会派他们2个人中的一个,然后其他分舵再来个对调或换血,这样才能保证各分舵收入公平,处事公道!"
几个人眯了眯眼睛,都各自思索起来.
我拉着乖儿子要走,突然一挂马车停在铺子前,马车上下来一个人,慢条斯理的逡巡一圈,那几个叫花子看了看来人的打扮,立刻谄媚的走上前去"大爷,大爷,可怜可怜小的吧!赏几个子儿给小的,好过年!您是好心人!"满嘴的拜年话,手伸向了那个人,那个人从身上掏出钱袋子,把钱袋子里的钱倒出来,数啊数!翻过来,翻过去的数,怎么数都是5个!他撇撇嘴,看了看,觉得无论如何这些钱也不会自己变多了,于是一咬牙全捐给了丐帮叫花子.
那几个叫花子千恩万谢,转头走了,走出很远,才啐了一口"什么玩意!这么倒霉,碰上个比咱们还穷的!这么穷也敢出门?你不怕衰神缠身,我还怕你缠上老子呢!穷鬼一个!"
这年头,叫花子都这么雄赳赳气昂昂?要钱要的都这么理直气壮?我摇摇脑袋,低下头去,躲进角落里.
那人甩着空钱袋,慢悠悠的踱着方步,我没抬头,也逼着乖儿子别抬头.
一双黑布鞋停在我眼前,一只还不耐烦的在地上打着点,在雪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嘿嘿笑着抬头,"好巧,怎么是您老人家!"我故做意外的看着来人.
"哼!叶兄弟,跟我上车吧!祁州可等得很急呢!"说是等的急,眼睛里可全不是那么回事,仿佛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认识?"乖儿子蹲在一旁小声问我.
我点点头,站起身"方兄!近日可好,别来无恙啊?"呵呵笑着,打着招呼,乖儿子也起了身,看着来人.
"嘿嘿,好的很,好的很,就是钱少了点,不能过逍遥日子!不过,我倒是对叶兄弟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几首诗比较感兴趣!"嘿嘿笑的不怀好意.
"方兄过誉!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那~~上车吧!"挑着眉毛看着我.
"这~~去哪?"
"祁州啊!到祁州去过年!不得有误!"说完抓着我的胳膊就要往车上拉.
"喂,你住手,你要把我老爹带去哪?"算这个乖儿子有良心,他大步一跨,一下子就挡住了方文扬的去路,没错,这个来人正是祁州殷狐狸身边的方文扬.
"带去哪?带去他该去的地方!你小子也别闲着,给我上车!"说完,大手一扫,不知怎么的,就把乖儿子给定在那里,然后给他一转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踢进了马车里;然后提着我的领子也进了马车.挣扎无效,抗议驳回!生的弱小就是没理,这是江湖铁则!
车夫赶着马车也不多言,掉转车头,向西而去.
我坐在车里,无奈的让他把乖儿子的穴道给解了,看乖儿子气的直瞪他,但也不敢靠上前去,委屈的蹲在车角种蘑菇.
我挑着眉毛看向方文扬"我好象跟他有交代,三个月后再去祁州!"
"小公子说了,既然你已经见到老爷和夫人了,就不必去青州了!但给你三个月时间游玩!"
"果然!我就说那老狐狸不会在人群里特意挑上我,考我诗嘛,哪有这么巧的事?"我自言自语的低声说.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把你客栈的店钱结了,行李也拿走了,花了不少钱呢,是不是~~应该给我补偿点?"一副流口水的谄媚样.
"我怎么给你补偿?"我好笑的看着他.
"你就跟公子说嘛!让他少罚点,或者不罚我不就可以了?"完全不考虑我的立场,擅自建议我不可能办到的事.
"哦,让我去劝你家公子,还不如当初少干点会受罚的事,我只是泛泛之交,凭什么身份劝你家公子?"我呵呵笑着看着他.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他撇撇嘴,不说话了.我反而好奇的问他"既然给我三个月时间玩,又为什么突然要我去祁州?"
他无奈的清了清喉咙,开口"是我和无赦商量着要接你去祁州的,没问过小公子的意见!"
我愣住了,"为什么?"惊讶的看着他.他叹了一口长气,
"公子回到祁州,立刻要无赦去抓那2个老头回来给他玩,闹的府上没一天清净,看谁都不顺眼;我就给他出主意,反正接近年关嘛,往来的人很多,也热闹,不如出去外面逛逛,散散心,"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脊背发凉,接着听他废话
"没想到,他真无聊到肯接受我的建议,于是在祁州城里大逛了3天,"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我的反应,笑的碍眼极了.我抖了抖,暗自想着:祁州还有活人否?
他看我不出声,接着说
"三天之内,尸横遍野,鼻血四溅,第四天,再出门时,已是万人空巷,几乎没人爬的起来了!祁州朝官亲自登门,备有重礼,让我家小公子考虑到国泰民安的大计,不要再擅自出门,然后转身,带着一干人等也喷着鼻血逃出府门外!"
我抽搐着嘴角,接着听他废话
"小公子大呼无聊,整天在府里闹腾,丫鬟家丁已经倒下一大半,还有少部分体格较好的在苦撑,但脸色铁青;有贵客登门,小公子就前去迎接,不分男女,一律大送笑容,搞的凡是前来拜访的都回去开补药补血,拜访别人的时候也一律不管青红皂白,笑的春光明媚,搞的我们走的时候,人家家里仿佛遭了灭门惨案."接着顿了顿,吞了口口水,才接着说
"知道现在祁州城里什么最贵吗?补药最贵!殷家开的药铺日进斗金,当归这类药物已经快卖脱销了!无赦实在不能忍了,就找我商量,去找你,希望你能帮助我家小公子恢复正常!"
我缩了缩肩膀,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郎中?这小子脑袋接错线了?怎么路上好好的,回到祁州却犯病了?
"我是没什么意见了,不过顺路在其他城里多采购点补血的药材,这样到了祁州还能多赚点钱!"我算计着征求他的意见.
他大笑,连说"好",顺路思索着怎么从中捞点回扣,我看着他算计的眼神直想笑!这么容易要你翻身,那殷狐狸也就不是狐狸投胎了!
"怎么找到我的?"我转移了话题,怕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他想吃回扣的花花肠子,到时候他要是放弃回扣,加了小心,可没得玩了,我坏心的想着.
"利用我的集心阁二号!"得意起来.
"二号?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集心阁的暂时代替品,目前还处在四面通风的状态,冬天真是凉快极了!"不在意的撇撇嘴.
"还没修完?"我咂舌.
"嘿嘿,快了!开春再修,修完再拆!"笑的很轻松惬意.
我"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路上无话,沿途采购了无数补血药材,下雪路又不好走,换了三次马车,才终于进了祁州,乖儿子在路上被颠簸的快吐了,整日吃完吐,吐完吃.我帮不上忙,只能盼着他能自我修复.
祁州城内,萧条一片,相比其他城镇快过年的气氛,这里简直冷清的可怕.一阵冷风吹过主街,卷起漫天雪花,毫无阻拦的在空旷的街路上打着旋.祁州城内,放眼望去,视野从来没有这么良好过,从街道这边一直可以望到尽头去.要不是家家户户挂着红灯笼,让人以为到了废城里.
大雪仍在下着,路的尽头多了2条人影,一个人撑着伞,另一个人则慢条斯理的走在风雪里,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风雪的侵袭,穿着狐皮大氅,大氅后的帽子被戴了起来,一圈狐毛蓬松的随着风雪摆动,脸被风吹的有点红,但却挂着10万伏的大笑容,穿街而过,每幢房子里似乎都有人开门从门缝看着街上的情景,当看到这副景色之后就会发出碰~~的一声,接着一阵抢救的混乱声.那人后面,撑伞之人,手里提着礼物,想是去陪主人送礼拜访的,无奈的听着那些混乱的声音,无能为力!忽然听到城门马蹄声,朝这边看过来,瞬间认出马车上的标记,不禁长舒一口气,转而拍了拍走在旁边穿大氅的人,示意那人朝这边看过来.
我从车门帘朝外看过去,马车离近了,身后的方文扬命车夫停下车身,提着我的衣服领子,一下子把我扔了出去.我被迫站在大街上,一阵狂风卷着雪花吹过,我嘿嘿笑着朝他打招呼,他立在雪地里,满眼的不可置信!
那一年,我12岁半,他仍然16岁.16岁的他笑的明媚而要人命,并且伴随着异常的诡异!
那一年,接近年关,我们仍然在祁州他的老巢见面.第四次见面,在"被迫"空荡荡的街!
那一年,祁州城里意外的不带一点过年气氛,萧条的街上,他和我对望,眼睛里有着无数的惊喜.
那一年,我似乎成了祁州百姓的"救星",虽然我有诸多不愿意!
几乎是一瞬间,他走过来,拉着我,笑容似乎恢复正常"真的是你?如风,真的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笑着点点头,看着他异常妖魔化的笑容正在褪去,大街上有人大着胆子开门查看状况,接着全城象受了感染一样,纷纷打开大门,甚至有人壮着胆子出门做生意.不消片刻工夫,全城似乎象被魔法解救一般,大家欢天喜地,开始上街买东西,准备过年.
我好笑的看着城里的百姓,又好笑的看着殷狐狸,"你在你的家乡都干了什么?"我问着他.
"没干什么呀!"他笑着看我.
"我听到的好象不是这样!"
"反正无聊嘛!如风,你的手好凉"说完就要解开他的大氅给我披上,被我坚决制止了,一个小厮,穿成这样,能看吗?
结果还是被他拉进了衣饰店,选了一个棉筒子,太高级的没敢要,否则没法看,不伦不类的!
马车和马车上的人被他无情的打发回殷家堡,只留下我和无赦,还有那包礼物.
送完礼物,出门的时候,富户家里立刻燃起了爆竹,说是庆祝殷公子恢复正常,丫头婆子和男人们虽然仍然一脸花痴加崇拜的表情,但还好没再喷鼻血.我暗笑方文扬,那些药材要砸到手里了!还吃回扣呢!恐怕会陪个底朝上!
从富户家里出来,户户家里放鞭炮,家家门前贴春联,人们奔走相告,某人突然恢复正常!
殷狐狸问我怎么来祁州的,我据实以告,他撇撇嘴,嘀咕着"方文扬还做件好事,让他修完之后不必再拆了!"然后回头跟无赦说"罚你的女儿红直接跟酒肆要吧!"
回到净心,里面一片萧条,老管家脸色铁青,几个伙计黑青着脸,远远看见殷狐狸都不敢抬头,个个贫血的征兆.还是一个胆子大的伙计悄悄看了一眼他家公子,才放下一颗心,接着整个府上的人才恢复正常,能爬的爬了起来,不能爬起来的接着休养!
我仍旧被安排在那个小院里,净心里一下热闹起来,张灯结彩,准备过年.我则放下棉筒子,戴上棉耳套,在我曾经住过的园子里滚起了雪球,殷狐狸看我玩的不亦乐乎,也跟着我一起滚,不一会,两个大雪球滚好了,我把它们立在院子里,用2跟胡萝卜做了眉毛,两个煤球做了眼睛,一根红辣椒做了嘴巴,用树枝做手,一个雪人堆好了;又转身堆另外一个;整整在院子里堆了3个大雪人,才停了手,呵呵笑着看我的作品.
"如风,这是什么?"笑看着我,脸红仆仆的.
"我把它们叫做狐狸一家!"嘿嘿笑着看着他,他眼里闪着纵容和快乐,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