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此去经年之新上海滩续 > 2 第 2 章

2 第 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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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念来去物是人非

“程程,你怎么了?”回去的路上,浩文开着车,仍然注意到了程程的失神,凑近她唤了一声,“程程。”

“啊,你刚才说什么?”程程回过神,急忙应道。浩文侧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你明天该去复查了吧。”

“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还要上班,不用陪我。”

“那你自己小心。”“知道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程程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浑然不觉浩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圣心医院

走出大门,程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你看,医生都说一切正常吧。你非要跟我来。”

月琪挽住了她的胳膊,“人家这不是不放心你嘛。再说了,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除了刚回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看了你一眼,我们都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说说话。死程程,太没良心了。去了一趟法国,就连好朋友也不要了?”

“我说一句你就有十句等着我,算我怕了你了,是我的错,行了吧?”程程笑道。“那还差不多。”月琪扬起下颌,抿嘴一笑。

“我昨天和浩文参加一个酒会,遇见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哎呀,我们宝贝儿那么漂亮,男人看见你不奇怪才奇怪呢。”月琪不以为然道。

“不是。”程程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但如果他真的和我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的话,他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呢。还有,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想要流泪——这句话程程没有说出口,只是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月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最近,我脑子很乱,总是有些情景在我眼前闪过,快得我捕捉不到,但是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难过——”

“既然难过,就不要想了。”月琪打断了她,顿了顿,又道:“你遇到的那个男人,是叫——许文强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你果然知道,他——以前认识我们是不是?”“真的是他——”月琪轻叹,“没想到上海这么大,你还是遇到他了。程程,”她突然严肃的看着她“你爱高浩文吗?”程程一愣,“我——我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对那几年的印象很乱,我只知道我爸爸去世了,我们家,也出了问题,但是前因后果——我真的想不起来了——”程程无助的扶着额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从北平回到上海,到我离开上海去法国,后来认识了浩文,我爸爸去世,我又回了上海,然后又去了法国——我真的很乱——我想不起来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真的想不起来——”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想不起来就算了——别想了,程程。”月琪紧张的抱住她“你怎么样了?头又疼了?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谈这些的。”

“没什么。”程程把手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我没事。”她恢复了平静,“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对浩文的记忆也是不全的——他对我太好了。好的,除了嫁给他,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所以,你不爱他,你只是,感激?”“或者是爱的吧,只是我想不清楚。”程程笑了笑,“我忘了太多事情,也包括他——”

忘了吗?月琪有些悲哀的看着她,程程,你是忘了,却不是浩文——

“月琪,我有个问题,你好好的回答我。”程程的语气突然认真起来。“什么问题?”

“我想你是知道我所有过去的,我只想问你,那一段记忆,是不是——让我很痛苦?”否则的话,为什么每次触摸到,都有窒息的感觉——

月琪看了她一眼,轻声答道“是——”是很痛苦,痛苦到,你必须用这样的方式——解脱——

程程微微垂了垂眼睫,“还有一个问题。”她顿了顿,“许文强——我认识他,是吗?”

月琪犹豫的点了点头。“那么——我痛苦,是因为——”她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下去“是因为——他吗——”月琪没有回答,程程从她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

“我明白了。”程程沉默了一会,突然微微一笑,“以后,我不会再问了。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不是吗?”她扭头看着月琪。“嗯,都过去了。”

月琪咬了咬嘴唇,又道:“程程,你真的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你要珍惜眼前的幸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知道了,望远镜。”“死程程,又这样叫我——”“你本来就是望远镜嘛。”“你讨打——”

□□

“来强哥,咱们兄弟走一个。”丁力斟满了文强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就自顾自喝干了自己杯里的酒 。文强微微一笑,也一饮而尽。

“强哥,”丁力又斟上了酒,“咱们好久没有聚聚了,今晚,不醉的不是兄弟——”

文强仍是微笑,“阿力,你这次去广州,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摸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手下养了一群脓包,什么都做不好,屁大点的事儿,也得我亲自去处理。”丁力从文强手里接过烟,似是漫不经心的答道,眉目间已然难掩霸气。

文强静静的看着他,“丁大老板出面,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他笑了笑,“你现在在上海滩,比起当年的冯竞尧,也差不了什么了,总算是实现了你的心愿。”

“强哥,你也不用堵我,我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丁力含着烟,有些含糊的说道,“当年冯家出事的时候,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他妈早就跟一条狗似的死在那个烂巷子里,”他一连喝了好几杯,“没有你,我到不了今天,当年——”

“别说了。”文强压住了他的手,拿开杯子,“你喝太多了。”

“强哥——”丁力抢回自己的酒杯,“我没有醉。”他又喝了一杯,“强哥,你见了程程了,是不是?”

文强没说话,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丁力看了看文强的脸色,“她和你们说的一样。”文强很快的接口,“就像你们告诉我的那样。”他突然笑了笑,声音低了下去,“我早就知道的——”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又倒了一杯。

“强哥——”丁力闷头吸了一口烟,“你——别怪程程——”“怪?”文强轻轻的笑了笑,专注的看着杯子里的酒,“我有什么权利怪她——是我毁了她的一切——逼得她,要靠这样的方式来解脱——”

杯里的酒水晃动着灯影,倒映在文强眼里,丁力几乎觉得他在流泪,“算了强哥,不说了,来——”他又斟上酒,“喝酒——”

文强的目光仍然专注在杯子里,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阿力,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他仰头饮尽杯里的酒。

“强哥——”丁力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的事,其实也不怪你,他妈的日本人不是个东西——”

“阿力,”文强仿佛没有听见丁力在说什么,“其实你,应该恨我的,如果不是我——你和程程,不会——”他抬头看了看他,又喝了一杯,丁力一时没有接话,默不作声的倒酒,“我恨过你——”他低声道,“程程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差一点就能得到她,得到我的幸福,”他吸了一口烟,接下来的话伴着烟雾吐出,“就差一点——”

“对不起,阿力,是做哥哥的,对不起你——”“我打了你一枪,我觉得那是我应该要回来的——”他打断了文强的话,“所以我开了枪,”他突然笑了,“强哥,你毁了我的婚礼,毁了程程的家业,你说,我打你那一枪,该是不该?”

“该。”文强也笑了,坚定的道,“阿力,你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开枪之后,我立刻后悔了,强哥,你相信吗,我立马后悔了,咱们——是兄弟啊——我在老天爷面前发过誓的——”丁力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真的后悔了,我呆在那,看着程程哭,看着精武门的人把你带走——我当时就知道,我从此,失去了兄弟,也失去了——程程——”

他看了看文强,眼中闪着一些亮光,“后来程程要离婚去法国,我也没拦着——再后来,冯先生跟日本人闹翻,冯家天翻地覆,冯先生去世,程程回国,然后又出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也没有力气想太多了,”他呼出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脑子向来不太好使。”他又笑了笑,“冯家彻底垮了,我整天四处火并,被人追杀,那段时间,真的——”他摇了摇头,仿佛不堪回首,“直到——你救了我——”

他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又看到了那一天,下着大雨,所有兄弟都已经死了,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一个荒凉的巷子里,子弹用尽,身负重伤,当时,真的以为这一生到头了。但是,他还是出现了,那个他以为早已在他的枪下化为一缕孤魂的男子,他的——生死兄弟——仿佛时光倒流,那一袭黑衣的背影,从天而降,挡在他的身前——

丁力突然笑了,“强哥,我本来以为,我跟你扯平了——你毁了我的幸福,我打了你一枪——”他的眼神难得的复杂,“但是你又救了我,看来这一辈子,我跟你是牵扯不完了,我注定了,要欠你——”

“阿力——”一直沉默聆听的文强终于开口,“你没有欠我,是我——”他握紧了酒杯,“是我,对不起你们。”

“她没恨过你,”丁力突然幽幽道:“她没恨过你——强哥,其实就算婚礼上你没有出现,我们也未必会幸福。她爱你,是爱到了骨子里的——我——”他笑了笑,“只能认了——”

“阿力——”文强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沉默,闷头喝酒。

“要不是她失忆——她决不会——”半晌丁力又静静的开口,“别说了,”文强打断他,“她幸福就好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的近乎叹息,“她幸福——就好——”说完一仰头,又喝了一杯酒。

“对,她幸福就好——她嫁的那个人,说实话,比咱们强——最起码,不用她天天担心,生怕哪天出去就回不来——”

“阿力——”文强突然抬眼定定的看着他,“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抢——”丁力抢道:“我没忘,我一直记着。”

“是吗?”文强的眼神有些飘渺“你知道吗?像我们这样的人,手上沾满了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笑容里说不出的凄凉,“迟早——是要还的——”

丁力被他的目光震慑,一时无言。“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文强拍了拍他,微笑道:“其实你这几年挺出息的,总算没重蹈冯先生的覆辙——”“日本人不是个东西,强哥,我丁力没你那么多大道理,我就知道有仇必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的目光中升起浓浓的戾气,“谁不让我好过,我就他妈不让谁好过——”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忙。”文强笑笑,吐出一口烟。

“我能帮上什么忙,强哥,还是你厉害,”丁力陡然间仿佛回到了当年,满脸的兴奋,“那个聂人王,当年联合日本人,搞垮了冯家,害死了冯先生,成了上海王。那势力,比冯先生当年,还要盛上三分——就这样,还是被强哥你扳倒了——”丁力把酒杯满上,“就冲这个,兄弟得敬你一杯。”

文强笑了笑,他回到上海后,为了解决这个祸害,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各方面着手,力求必胜一击,终于,将他逼进了死胡同,但是他付出的代价,也相当惨烈——谈何——容易啊——文强深吸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

“强哥,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你当年有没有恨过我?”丁力的眼中已带了几份酒意,“我在生死关头,选择了冯先生,背叛了你——”

“不要说背叛,”文强安静的道:“只是——每个人想要的不同,谁也没有权利替谁选择,所以,不存在谁背叛谁”他微微一笑,“当年我就说过了,你什么也没做错——”他仰了仰头,笑容掩藏在烟雾背后,分外不真实,“要怨,也只能怨命——”

“要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丁力突然默然,低声道:“当年,我是个买梨的臭小子,但是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现在,我有的越来越多,反而越来越不知道不知道我要什么了——”他看了一眼文强,“强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冯竞尧的下场就是我的未来——”

“阿力——”文强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算了,强哥,我怕是跟你待长了,也开始把事情复杂化了——”他长出一口气,“你说过的,自古成者王败者寇——没有什么好废话。”

他一扶文强的肩,“强哥,兄弟打下的江山永远算你一份。”文强看着他,没有说话,前阵子的叛乱怕是凉了阿力的心,对这样的环境,终也是生出了几份厌倦,只是早已脱身不得——何况他还是不甘心的——

只是怎样的野心也掩盖不了心中不时涌上的失落和孤寂吧——在这样的时候,文强又怎能说出他本无意于此这样的话来——

“到时候再说吧,”他微笑了一下,“现在外头还是一团乱呢——等时局稳定下来再说吧,这次我是不敢随便扔下你走了,总得等你的江山坐稳了——

“但是你始终要走的,是不是?”丁力却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做什么劳什子老大——”他慢慢的抬眼看文强,“这些,不是你要的,对不对?”

文强沉默了一会,“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阿力,我只要你记住,”他深深的看着兄弟,“我们变得更强,不是为了摧毁,而是为了守护——为了获得保护我们所想要保护的东西的力量——”丁力看了他一会,认真的点了点头。

文强呼出一口气,笑了笑,“无论如何,我们一朝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他伸出了手。

“一朝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丁力握住了他的手,“强哥,我明白。你去做你想做的,如果需要帮忙,千万别跟兄弟客气。”

文强抓紧了他的手,微笑。

“强哥,”走出□□,丁力已经步履蹒跚,舌头也大了起来,“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

文强架着他往外走,闻言只是笑笑,“你说啊。”丁力歪歪倒倒,仍不忘逼问,“是——”文强用力的扶住他,“我们当然是兄弟。”

“那你要把我当兄弟,以后咱就少提——”他半挂在文强身上,手舞足蹈,“少他妈提那些个怂事儿——什么对得起对、对不起的——你要把我当兄弟,那我们就一起打江山——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咱们兄弟联手,咱谁也不怕——”

文强微微动容,阿力,这些年终归是变了——

“许先生,力哥交给我们吧。”守在门外的几个马仔从文强手中扶过丁力,“许先生带人了没?要不要派个人送您回去?”马仔毕恭毕敬的道。

“不必了,你们照顾好力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那好,许先生您自己小心。”

看着阿力的车走远,文强才也上了车。

车子在上海街头漫无目的的开了一阵子,停在了外白渡桥上。文强静静的倚着桥栏站着。

还是喝多了点,此刻冷风一吹,酒意有点上涌,些微的晕眩。他吸了一口寒夜里沁凉的空气,把内里翻涌的酒意和其它东西一并压了下去。

已经很晚了,他知道,明天一早就要上班,最近公司业务正是最繁忙的时候——

但是,他真的不想回去,他只想在这样夜晚的寒冷里好好的静一静——自从回到上海,日日在势力倾轧间周旋,在腥风血雨里闯荡,上海滩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过是包裹着流光溢彩的外衣的龌鹾黑暗,繁华热闹,夜夜笙歌也只是背地里勾心斗角的点缀——

真的,太累了——

夜已经很深了,桥上没有行人安静的只能听见黄浦江水不息的奔流——

文强勾了勾唇,这么些年过去了,人事已然全非,却还留下了这一江水,好像能从那些破碎的声音里追回些许过往的痕迹——

还有什么可说呢——这一生,已然笑话一场——阿力,你不用觉得欠了我,如果当年那一枪,你打死了我,会不会对我,反而是最仁慈的结局——

文强缓缓闭上了眼睛,为什么没死呢?醒来的时候,面对着洁白的墙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没死呢?

直到阿娣扑上来抱住他,欣喜若狂的泪流满面,诉说着余家村的那场灾难,诉说着她们一家大难不死,诉说着只身来到上海找寻他的辛苦,诉说着看到他身负重伤的恐惧,诉说着看到他终于醒来的狂喜——

文强很平静,或者说麻木——他从来没有后悔过,找冯竞尧报仇,余家村几十户人家一夜之间被赶尽杀绝,尸横遍野。他的家,他的避风港湾,他的——亲人——一夜之间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太狠了——没有人能如此轻贱的对待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命——他绝对不能原谅——

几乎不择手段的报复,不惜——他仰了仰头,脸上泛起一抹近乎嘲讽的笑,却是深入骨髓的苦——原来——都错了——

阿娣没有死,他们一家都因为临时离开而逃过了那一劫,而当年那一场灾难,下手的,却并不是冯敬尧——

他亲手毁去了所有在意的东西,兄弟,原则,以及——此生的至爱,曾经发誓要守护一生的笑靥,曾经承诺要给尽全世界幸福的女孩——她的世界,被他亲手敲碎——而一切的一切,到头来,原来只是一场荒谬——

他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

翰林将他们送到苏州老家,在那里,依旧是他和阿娣两个人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只是曾经的心境,再也找不回——他并不是怪她,只是经历了太多,那些伤害,伤害的绝不仅仅是他的爱人,和他以为的仇人,更带走了他一部分的生命——

曾经以为这一生就这么沉寂下去,阿娣始终守候在他身边,日日担心——其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并非想寻死,只是在那一刻,不想再挣扎——就这样了吧,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直到,冯家出事的消息传来,仿佛一瞬间抓回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关注——他的心,终究还没有死透——还是回去了,在听说阿力下落不明的消息后,他终于明白,无论人生荒唐到何等地步,有一些东西,始终是他永远无法放下的——

那是,他的——兄弟——

于是动身回上海,开始了多方奔走。

救下丁力之后,危机并未解除,接着又帮着他收复失地,巩固地盘,懵懵懂懂也过了半年。

等一切都稳定下来,他要走,阿力却求他留下,他倒也无所谓了,到了这个地步,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留在上海,经营了振华——或许在他破败的一生,还是能够做点什么的,他曾经想做却没有来得及的事情——

他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事业上,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聂人王,留着他,对上海的老百姓,对整个中国,都会是个极大的祸害——

扳倒聂人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辗转,一眨就过了四年——

四年啊——文强慢慢的吐出了一口烟——本来,已经不再想起了,四年来,在繁华和落魄之间起落,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回看,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程程——文强闭上眼睛,熟悉的热浪蓦然袭上——程程——

记忆里澄澈的目光,清浅的笑颜,在阳光下绽放如花——文强的手指缓缓握紧——那个冯程程,早已被你生生逼死。她是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你何其忍心将她伤到这个地步,逼得她,必须用这样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得到——救赎——

何其忍心啊——

文强仰头吸了一口烟,压下眼中的浪潮——这样也好,那些不复存在的记忆,对她除了伤害,再无其他——忘了,也好——他又吸了一口烟——算了,就这样吧,我们早就已经错身而过,如今,更是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就——这样吧,命运的残酷,终究,将我们隔成了永离的参商——就这样吧,程程,往前走,我们都不要——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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