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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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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门,刺眼的亮,下意识地闭上眼,用绝对的黑来适应这异乎寻常的光明。心跳得很快,很有力,“砰砰,砰砰。。”,我抚着胸口,静静地等。等它跳得慢些,再慢些。等它带着那丝异样的心悸,沉下去,沉下去。沉入黑暗中,不要再出来。或者说,暂时不要再出来。

再次睁开眼,还是空无一人的院落。为什么是还是?我问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可是是什么呢?我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仍然是我。

我是洛府里当年大少爷的大丫头歆儿的女儿。一个通房大丫头所生的女儿,虽然根不正、苗不红,但名分上来说仍然可算是一位小姐。可不管是当年的大少爷,还是后来成为当家人的老爷——我的父亲显然都没有给我这个名分。

所以我便不是小姐,所以我也不是老爷的女儿。我是小丫鬟:悦儿。因为按照沈兰华的说法,我是母亲跟某个男家丁私通所生。洛府慈悲,念在我母亲从小服侍父亲长大,并没有将她和我赶出府去,只是将母亲了调离上房,分到念初院做些针线上的事情,并允许她将我——这个所谓的孽种抚养长大。

沈兰华是当朝成王爷的女儿,是御封的明珠郡主,洛府的夫人,父亲的,妻子。

今年我就要十五了。十五这样的年纪,对我的妹妹——沈兰华的女儿洛茗倩来说是还是个撒娇装嗔的年龄。——很是奇怪,我母亲和沈兰华这样势不两立的冤家对头竟然会在同一天生产,且都是女儿——这是怎样的缘分?然而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家这样的情境下长大,却很是懂得一点人情世故了,甚至我觉得自己懂得太多了。

我微微的冷笑:私通?从父亲5岁时就跟在身边,每天大多在离父亲5米范围内活动的人去跟谁私通?洛府慈悲?当年要不是连老夫人都出面威吓加劝说——是啊,威吓,仅仅是劝说依沈兰华的性子会有多大的作用?我怀疑——我和我娘是留不下来的,留不了洛府,留不下命。

所以,我是妥协的产物。父亲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和所爱,母亲和我放弃了名分,沈兰华放弃了对父亲的独霸,大家在市场上挑挑拣拣、讨价还价,最终都拿到了自己尚算满意的东西。——只是其中有几个人真正满意?

我不满意。我不满意妥协。既是妥协便有不平,这磕磕绊绊的十五年,父亲不快乐,我和母亲不快乐,沈兰华也不快乐。虽然当年大家都拿到了那时尚算满意的东西,但这么些年下来,怕是都已不值钱了吧?

我已快十五,这是个让我心惊着急的年龄。再过个一两年,如果我还是一个丫鬟,还是这样的身份,等待我的决不会是一位良人,那我的一生就真的定格于一个丫鬟了。但我明明是一位小姐!所以我不满意。我已经委屈了十五年,为了自己今后的五十年,我为什么要甘心?

当年是怎样的勾心斗角、彼此妥协我并不知道,我无法参与。但是现在的斗争才刚刚开始,我还来得及,一点不嫌晚呢!

市场上买东西的人,总有个大限度,就是要掂掂自己包里到底有几两银子。我有几两?

每个月初九的晚上,母亲是必不和我同在一处的,将近午夜,她的房门总会打开又关上,有人悄声谈话,偶尔还有一两声笑,然后一切归于寂静。我倚在门边,在手指上缠着手巾,静静地想:我的父亲,还真是痴心那!

父亲很爱母亲,这一点我很是肯定。父亲每次看到我,都会有一丝愧疚显于脸上,很淡,但并非不能觉察。父亲觉得有愧于我,这一点同样肯定。这两点就是我所能依仗的了,虽然很少,但未必没有用。因为不管是十五年前还是现在,母亲都没有争过。当年,她就那么静静地住到了念初院;现在,她也那么静静地享受着父亲的爱而没有怨怼。如果她想要呢?

所以,拿回我应得的,让沈兰华痛苦,至少要让她的痛苦大于我的痛苦,这是我一向的目标。

真的要让她痛苦吗?拿回我应得的不就行了?我带着丝恍惚的想着,猛地惊醒过来,什么要不要?十五年的委屈就是她造成的,我为什么要让她后半生继续如此惬意?我要让她痛苦!可是,我刚才似乎是有一丝犹豫呢,我在犹豫什么?正如同刚才我觉得我今天有所不同一样,我有什么不一样?

烦躁拨开飘到前额的一丝头发,我决定到花园里走走,暂时抛开这个有些奇怪的自己。刚一迈步,却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顿时模糊起来,难道,我要晕倒?

“悦儿!”正想着呢,母亲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拌着跑上来搀扶我的动作。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神经质的,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在微微战抖。吓着她了吧?我可怜的母亲!我调整着自己呼吸,等待着那一阵眩晕过去。慢慢转头对她笑到:“我没事的,娘。”但显然事态不如我想象的简单,母亲定定地看着我,忽然泪珠如断线般掉下来,“孩子,不要争了,不要争了,娘什么都不想要,娘什么都不需要讨回,这是命,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我看着她,她的一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偷偷享受着父亲的宠爱,不计名分。但我呢?我才十五岁,没有名分,没有人爱我,谁来爱我!我就这样过完漫长的一生?不寒而栗。我不愿意!

我努力地想让她明白,正是因为不争,所以才有这样的命,但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叫到:“你看,现在已经有人推你入水了,再继续下去,娘不知道,娘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留下来吧,留在娘的身边吧,你爹爹说了,他会安顿好我们,他会给你嫁一个好人家…”她接下来说的什么,我没有听到,也不用听到,因为听过太多次。男人的许诺啊,呵呵,他当年可是答应要娶你的人,结果呢?吸引我注意力的是有人推我入水。是啊,我怎么忘记了,我之所以现在醒来,是因为我溺水了。

“我睡了几天?”我问母亲。“啊,三天了。”母亲显然还沉浸她的话题里,没有反应过来。“是大少爷路过将你救上来的,说估计你在湖旁玩耍,失了足。”失了足?我冷笑,我分明记得背后有一只手推了我呢,一只女人的手,她手指上一个硕大的饰物,应该是戒指可是硌得我腰上生痛。失足?骗鬼吧。不过大少爷,我皱了皱眉,我与他并无太多接触。我不是他近侍的丫鬟,做不上那些递茶递水的活儿,他在家的时间也不多。他救我却是为何?是碰巧呢,还是另有玄机?

想着,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被我忽略了,却无关大少爷,是什么呢?头忽然又痛起来,算了,改天再想吧。我是才落水苏醒过来的人啊,干嘛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吃吃喝喝养好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返身往屋里走去,准备再战周公。照说洛老头,我爹待我还是不错的,有事没事偷下懒上头也没人管我,我当然不会笨到不知道是他吩咐过林大娘——只要我偷懒的时候没有被沈兰华的人看到。不过,突然一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什么?革命?是个什么东西?洛老头?我什么时候这样叫过自己的爹,腹诽也没有过。不对,太不对。可是,突然涌上的茂盛的睡意没有让我把这个问题深入下去,世界渐渐一片黑暗。

六月的天气,一天热过一天,带着几分耀武扬威往盛夏走着,想是以为还有着段辉煌的时间吧,气势足得很,非把人的衣裳一件件地扒下来不可。

至落水被救已是半月有余,想着这一个月的光景,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我都干了些什么呢?从最初的大睡三天又大睡三天,醒来就叫肚饿,狼吞虎咽地海吃一顿——馒头,又埋头睡去。偶有清醒的时候,就看娘亲绣一回花,跟负责打扫的红儿闲嗑牙。什么斗倒沈兰华,为自己争个名分之类的少女壮志通通抛到了脑后,有时吃饱后想起,难免有点惭愧:我就是个这么没气性的人?想起以前一想到沈兰华三个字,都能恨出血来,哪里有如今的心平气和,想是溺了水改了性儿?正准备顺着这个路子仔细想想呢,就又饿了…罢罢,权且就这么着吧。

娘对我的转变到是很满意,常常看着我就看出微微地笑来。她笑着到是美人一个,可久了我难免心里不自在。自然了,任谁被人天天看着笑也别扭,哪怕那人是你亲娘呢?她越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似乎变了太多,莫名的心虚,我该不是鬼上身了吧?呸呸呸!

这日,呃,我又吃饱了。。。眼看着小红背着我在院里扫落叶呢,一时兴起,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背后猛拍一下,大喊一声“哈漏!”

“啊!”

“啊!”结果却是我和她同时大叫。她叫什么我当然明白——吓着了呗!但是我叫什么却更是让我惊疑不定,我被自己吓着了!“哈漏”,我明白这个词说得不妥,这似乎不该是我该说的词。或者是,不该是我会说的词?潜意识里,我却觉得这词熟悉得很,甚至我还能写出它的样子,它跟我们的字可是大大的不同。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深深的恐惧:我是谁?

“你是吓死我的洛悦儿!死丫头!”旁边红儿恼怒万分的声音响起,我才惊觉我将这句话问了出来。“怎么了,吓完人装傻呢?本姑娘今天若不…”“姐姐姐姐,开个玩笑呢,何苦当真,悦儿给你陪不是了。”伶俐万分地抓住她意图向我胳膊窝袭来的双手,我陪着笑。光顾着想我的诡异心事了,竟然忘了整人的必备后着——跑路。我收拾起心情,笑得跟朵花似的,人说人面桃花大抵也不过如此。“我叫我娘绣个荷包给你,看看,你这个都旧了。”不着痕迹的将她的手推向她荷包的方向,我口里许诺。“哼!”不知是新荷包的诱惑太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冷哼一声算是住了手。

这个红儿,好象是有点怕我的,这月来虽跟我言笑越来越大胆,但我清楚地记得我醒来后第一次跟她说话她那种小心中带点惧怕的神情,似乎我是个很有点威严的人物。

“你们,你们快跟我来。”突然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抬眼望去,院门口一个小厮手扶着门框,喘气喊到。红儿微楞,我即高声问到:“发生什么事?”“静岚院走了水,夫人叫各院的人都提桶救火去。快快快。跟我去,不对不对,我还去别处叫人去,你们自己去…”那人还在喋喋不休,我和红儿已提着桶往湖跑去,边跑边心中好笑,沈兰华叫这么个罗嗦的人去各院送信,人到齐了怕是房子都要烧光了吧?幸喜这静岚院离我们念初院颇远,即便它烧光了也不会影响我用晚膳!

静岚院在洛府并不是本家人居住的地方,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空着,除了负责打扫的人,猫都没有一只。但这并不影响它的尊贵,它是洛府专为贵客而备,房屋构造、摆陈、院子里的园艺皆力求华贵。每年用的时候虽少但用的分量颇重。对洛府这样的人家来说,称得上贵客的都是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之类。毕竟第一皇商的名儿,洛府不是白担的。

静岚院失火,啧啧,那烧的可都是钱啊!

越接近静岚院,东西被火烧焦的味儿越是浓烈,我努力跟满满的一桶水斗着劲儿,一路走一路洒着,都滋润了沿途的花花草草了。看身边红儿走得四平八稳的,颇有些心虚。拼了拼了!拽着水桶猛得一抬头,好家伙!那个烟之浓烈啊,此时里面要是升出一个神仙我也不觉得奇怪!

显是也没有见过这般壮烈的景象,红儿也跟我一样望着着火的屋子发楞。还是我先反应过来,四周的人你来我往,叫嚷的,挥舞着双手的,被烟熏得捂嘴大咳的,忙碌得很。我们这个发呆的样子被人看到很象是在偷懒啊!于是立刻迈前一步,冲红儿嚷:“走!走!救火!”同时,向四周望了一圈,看是否有管事的注意到我们。还好,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未曾注意到我们。不过,左顾右盼之间,我发现了三个不太一样的人。我微眯着眼,透过烟雾看到几个似乎在“观火”的人。

我眨了眨眼,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他们完全是在“观火”!一个浑身着紫色袍的人,身量颇高,站得笔直,头上缠着一圈白布条,隐隐侵出红色,仿佛受了伤。他面向火场,看得目不转睛。在他左侧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搀扶着他的左手,而另一个人则挡在他身前,正对着着火的屋子,仿佛怕火场里跑出什么怪物。周围人声喧哗,他们却自成一体,静静地站着,看着,既不离开,也不救火。

搁着一层烟雾,看不清楚紫衣人的样子,隐约看到风锨起他的头发——好长的头发!但仿佛着魔似的,当我一扫到他的身形就渴望把他看清楚。是的,渴望,让我一刻也不愿多等。有一种说不清的力量牵引着我,有什么呼之欲出,有什么我一直在怀疑、在抗拒的想法就要被肯定。

天意。

风向突变。

烟飘向了着火的屋子的方向,我的视野顿时开阔起来。我直直地看着那个人。一秒,两秒,三秒。象是感觉到我的熊熊胜火的目光,他缓缓转过头来。正面!我看着他,不动,他看着我,不动。

斜长的单凤眼,冷冷的。他的脸,应该很帅。不过…

“这位姑娘,你的眼睛突出来了。”紫衣男开口,声音不大,语气冷淡。呵呵,我心中苦笑,还有不怎么高明的幽默。可是,此刻,我却转身就走。走出静览院,走过湖,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然后我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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