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四十八章(1 / 1)
之后几天我可殷勤了,掺茶递水按摩跑腿,他都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豁出性命。
特别骄傲的为他卖命。
为什么?
那是我媳妇,知道不?
虽然我不叫他媳妇,但就等于那么回事。
我不为他卖命为谁卖命啊。
但我觉得我做得还不够,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或者变成哆啦a梦装在他的口袋里,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总之,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时刻准备着为我的媳妇服务。
对,我已经不在心里叫他狗哥了。
就算我叫他狗哥,我心里浮现的也是媳妇两个字。
左墨镜说,别动,文文,让我好好看看。
我特别神气,特别傲气,下巴都比平时抬得高。
他绕着我转了三圈,一脚踹到我屁股上,然后说,不是吧,你他妈把阮荀给艹了?
哈哈,老子笑而不语,拍拍屁股,不留一丝尘土。
左墨镜看了我半天,最后冷笑一声,说,纪文,福祸相依,乐极生悲,悠着点。
呸,他以为我不长进吗?
经过他多次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老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货嘴里没值得听的好话。
两个字,嫉妒!
左墨镜幽幽的叹了口气,说,算了,朽木不可雕。你他妈就蠢到底吧。
蠢就蠢,反正我本来就不聪明。
我们大二有一门课是社会实践课,需要自己去校外找公司企业或者其他社会团体参与实践。主要就是需要用人单位盖个章,或者签个字。
本来我想着找我爸单位给敲个章的,不过,再一想,干脆拿着表格去阮荀他们公司算了。
我就是想找借口去缠着他,哪怕他在开会,我见不到他,但我在他办公室位置上坐一会儿心里都是舒畅的。
我是不是很花痴?
那又怎么样,我花痴我媳妇不可以吗?
我以前没去过他们公司,我打电话问司哲,司哲说,你到底要在哪个部门实践啊?好多部门根本没在一栋楼,东面有,南面有,西面也有,再说章也有部门章嘛,业务章,公章,你到底要盖哪一种章啊?
卧槽。
我说,我要找阮荀。
他说,阮总是在集团总部,总部有两个点,一个在南郊的矿业石油集团大楼,一个在市中心的国金中心。我也不知道阮总到底是在哪一边。
我想了想,记起来有一次在国金下面看到过他,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我之所以没问狗哥,是因为我也努力想成为一个有浪漫情怀的男人,比如大家说的给生活制造点小惊喜啊,来点贴心的小礼物啊,我和王大利商讨了很久,最后决定手织毛线围巾。
为啥是这个?
因为王大利的女朋友强烈自告奋勇要教我织围巾,王大利说,女朋友的宗旨就是他宗旨。
后来我才知道,是他女朋友织给他的太丑陋,为了和他女朋友达成一致意见今后都不戴那条围巾,他为我拍板让他女朋友把技术传承给我。
当然我一开始挺不情愿的,多好一小伙子,咋跑去整些女生玩的东西呢?
勉强学了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幻想冬天的时候阮荀脖子上围着我亲手织的围巾这样的场面了。感觉还不错,他塞到脖子上的毛线我可是抚摸过很多遍的。
只要想想就会硬了。
然后也许我们还可以用围巾这样,或者那样,嗯,那样也不错。
卧槽,我们班的女生居然一个二个那么□□!
我熬夜织了一周,成品勉强能看吧,颜色是王大利女朋友帮着挑的,深灰色。
我想这围巾绑阮荀身上还是挺衬肤色的吧,不知道用来磨□□会不会很痒。
我夹了一下裤裆,感觉都快流鼻血了。
我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把围巾包装好,拿着社会实践表去找狗哥的。
他们公司的前台死活不让我进,我又骗又哄,还是不告诉我阮荀的办公室在哪里。
前台姐姐说,冒充阮总弟弟算什么?还有大肚子冒充阮总未婚妻的呢。你说是就是吗?是的话你给他打电话啊。
我艹。要不是我想吓他一跳,我犯得着和她在这瞎比比半天吗?
她看了我一眼,说,弟弟,你看你这么乖,咋不理解一下我们呢?职责所在,我们怎么敢乱放你进去啊。
好吧,好吧。
她说得有理。
我没办法,还是只能给阮荀打了电话。
他说让我就在前台等着,他让人来接我。
过了几分钟,就有个女人朝我走过来。
她说,阮总在开会,我带你去休息室坐一会儿。
我跟着她进了电梯,又往上走了六层,早知道我就不和前台绕那么久了,直接上来不就得了。
我想他们公司很大,我没怎么去过其他公司,小时候去我爸厂区玩过,和这里不一样。
厂区都是工人,不修边幅,就是坐办公室的也感觉是普通的大妈大叔,这里透过玻璃门看进去,仅仅是浮光掠影的一瞟,那逼格,跟演电影似的。
可能没那么夸张吧,但是整体感觉还是差别很大的,比如刚刚那两个前台姐姐,长得就跟模特似的。
我知道这些是门面,想来在国金总部工作的工资绝对不差,当然打扮也时尚,咋看一眼还是挺唬人的。
这间休息室不大,放了几盆植物,四张红色的沙发,两个书架,挺好看的。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看报纸遮着脸,另一个人我见过一次,梦到过一次。
那个人长得挺好看,是孟夏。
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就把目光收回了,他大概并不认识我。
我有点坐立不安,我想孟夏应该是来找阮荀的。
看报纸那个人似乎终于看完了,他把报纸叠起来放到一边,我才看清他的长相,竟然是一米九。
他看到我笑了一下,说,来找阮荀?
我点点头,我有点怕和一米九打交道,我觉得我随时都会被他坑。
他转头看着孟夏,说,孟夏,这是纪文。小朋友现在和阮荀同居。
我艹。
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
孟夏淡淡的看我一眼,眉头微皱,他说,你好。
他声音特别淡,和上次见到他歇斯底里的模样天差地别。
他长得就不令人讨厌,说话也不,我很难因为他是阮荀前前前前任的身份而讨厌他。
只是心里有些抵触罢了。
这种抵触大多不是来源于我自己,而是阮荀。
我特别希望阮荀和孟夏之间再也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一丝一毫也没有最好。
不是我嫉妒,也不是我怕他们旧情复发。
当然这两点也有少许,但更多的是一种担忧。
我害怕孟夏伤害阮荀。
这种担忧大概很不合理,但确实又十分合理。
我越是感受到阮荀的好,对他的感情越深,就越是容易和他感同身受,至少是我认为的感同身受。
如果当初他们爱过,阮荀曾经也像现在这样对待过那份感情或者更深,那么走到如今的地步,走到见血割肉说还清的地步,是该有多伤人呢?
即便是爱情消磨干净了,总是有一段回忆还承载着曾经的美好。
他曾经那样守护过这段感情和感情里的人,付出过光阴和心血,结果却和他的愿想背道而驰,南辕北辙,大概这本身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嘲讽,最大的伤害了吧。
坦诚的讲,这样的伤害我舍不得他去面对,远远多于我对他那段没有我的回忆的嫉妒和羡慕。
我说,你好。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我发现他放在膝盖侧面的手指一直在轻微的贴着裤面移动,这个动作似乎泄露了他极力掩饰的紧张情绪。
大概半个多小时吧,阮荀推开门进来了。
一米九站起来说,带了个人来找你谈谈。
孟夏也站了起来,他没说话,只是盯着阮荀。
我讨厌他盯着狗哥。
刚刚本来不讨厌他的,那是因为刚刚他也没盯着我的狗哥看啊。
如果我比狗哥长得壮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走过去挡在他们中间,用我宽阔的背把他们的视线隔离了。
可是实际情况是我坐在沙发里,瞪着眼睛干望着阮荀的侧脸,手指紧紧拽着装着围巾的袋子,心里想,看过来,看过来,再不看过来我就把你吃掉!
阮荀连头都没偏一下,连个尾光都没甩我,直接朝一米九走过去。
他说,季诚,你什么意思?
一米九摊摊手说,没啊,孟夏让我带他来找你,我也是没办法。当然,如果你肯帮忙更好了。
阮荀说,我不肯。
一米九笑了笑,耸耸鼻子说,你和孟夏说吧,我知道你不肯。
阮荀沉默了几秒,转过头对我说,纪文,去我办公室等我。
呸。
我说,我也不肯。
凭啥啊。
一米九嘿嘿笑了两声,说,脾气还挺大的。
阮荀走过来,双臂撑在沙发扶手上,把我堵在位置上,他低声说,你是不是不听话?
我摇摇头,不想听的就不听。
我说,我在这等你。
他说,听话有很多好处,不听话有很多坏处。纪文,你要好处还是要坏处。
我当然要好处。
我说,我在这等你。
他抬手要揪我,我没闪,让他揪我耳朵。
我抓着他手,望着他说,狗哥,我想在这等你。
他扬了扬眉毛,我感觉他手指滑到我耳垂上,他抚摸了半会儿,然后轻轻捏了捏,压低声音说,让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