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我原以为你是自不量力，现在看来，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

殷其雷嘴角微微弯起，没有回答。

他看着棲棲。

棲棲继续道：“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殷其雷临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哪怕真的有来世，真的有轮回，也不会再选择做人……倒宁愿从此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掌心的婆罗咒害苦了他，让他不死不老，有时候人活得越久并不会越开心，反而越来越痛苦，因往事痛苦，也因将来的寂寞而痛苦。他一直在找能毁掉婆罗咒的人，据说只有上古的神可以。

上古的神，豢养天地万物，可早一切，可毁一切。

没有爱恨，亦无怜悯。

可他最后，看到的却非如此。

——

杀了殷其雷，棲棲的这具身体也正急剧地衰老。

婆罗咒的反噬。

当国师甘棠，庭燎，他们找到的时候，棲棲已经真的死了。她的身体如同一具枯木躺在封栖的怀里。

施施曾说过，“棲棲在哪里，流沙林就会停在哪里。”当棲棲的躯壳死去，真正的流沙林林主就回来了，流沙林的尽头逐渐浮现。封栖抱着棲棲，蛛儿赶在他身旁，往流沙林走去。

——

此后的一年，庭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但听说曲折城的城主，那位山海城主又回来了。

秦池和帝泉……棲棲死的那一晚，所有人离开后，秦池并没有和他们一同走，她最后一个走，却永远不会再回来。

秦池，自杀了。

帝泉依旧还是那个帝泉，看似温和却冷酷无情的帝王。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人，只剩下无情。他也不再喜欢甘棠，谁也不爱。

——

流沙林的风又回来了。

往事如烟，似真似假，好像从来没有过一个叫棲棲的人。

有一天蛛儿突然问封栖，“封栖，你对林主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封栖说：“崇仰一个人久了，会不自觉爱慕她。这爱既有大爱，也有不知名的其它。”

——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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