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4(1 / 1)
暮时光被姜柘直接带回别墅。名义上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实际上却是为自己谋私。好在苏珞提前通知,他才可以轻而易举计划好整件事情。
精致的别墅矗立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黄的色彩。有钱人就是任性,连看家的牧羊犬都是一身戎装。
穿的金光闪闪也不怕走路闪了腰,暮时光小声地嘀咕。一边愤世嫉俗的拍拍它的脑袋,一边张牙舞爪的拧拧它的耳朵。悲伤的牧羊犬精心设计的时尚发型全部散架。那可是助理小姐特别为它花费三个小时塑造出来的当下狗狗界最流行的发式。
汪,汪,汪。
可恶的姑娘弄坏了它的造型,它十分生气。
瞪什么瞪?暮时光紧握拳头,对着它的脑袋又是一阵轮番扫射。
“你宁愿陪一只狗也不愿和我多说一句是不是?”姜柘心情不好,想不到他的地位居然比不上一只狗。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再买一只母狗,省得它像现在这般到处沾花惹草。
暮时光吓一跳,拍拍胸口镇定心神:“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你不长耳朵吗?”姜柘没好气的顶了一句。她竟说些没用的,牛头不对马嘴,惹得他心烦。
暮时光若有所思,垂了眼,认真说道:“耳朵小,听不见。”
姜柘面露愠色。抬脚,转身向后走。
暮时光一见形势不对,赶忙几步并作一步冲上去拦下姜柘。至于吗,她只是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干嘛那么严肃。
“你去哪?”暮时光紧张兮兮。
姜柘挑眉,悠悠道:“厕所你去吗?”
呵呵,呵呵。
尴尬一笑,暮时光很自觉地给他让出条道。
涂夏然离开B吧后直接去了戚香香的公寓。
戚香香,国内名模。“野性美女”排行榜第一名。拥有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成为无数少男心中梦幻的理想情人。
“夏然,你在乎我吗?”戚香香靠近,埋头卷进他的胸口,温顺得像一只猫。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霸占这个男人。
涂夏然低头,深邃的眸中没有任何光彩。和白雪结婚五年了,她的心里从没留一个空位置给他。只要她不愿意,他从不会强求。久而久之,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关系越来越淡。一开始,他只是夜不归宿,后来索性在外买了个房子搬出去住,两人一年见不到几次面。反正她不在乎,走了也不会留恋。
“夏然,你在乎我吗?”怀里的女人佯装生气,樱桃红唇不安分的朝他脖子上猛烈嘬了一小口。那是她的武器,被诱惑的男人没几个能抵挡得住。
涂夏然皱眉,厌恶的将她推开,面目狰狞:“你就这么下流?”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在咆哮,让人后背止不住一阵发凉。
他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仅仅因为同病相怜。因为孤独,所以走到了一起。
下流!戚香香脸色大变。他居然用这么肮脏的字眼形容她。她下流,他就不下流了吗?结婚不到一年就和别的女人搞外遇,他不是下流是什么?自己一身灰还有脸指着鼻子说别人脏。
“对,我就这么下流。”戚香香哼了哼,咬紧牙根不痛不痒的说道:“也只有我这么下流的人和你才最配。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同类人。”
同类人!他和她才不是同类人!
涂夏然起身,愤然离去。
每次都来去匆匆,既然挽不住他的心,她也不必付出真心。更何况她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真心对她来说太多余。
小的时候,自有记忆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生活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父亲是赌鬼,整日游荡于麻将桌。母亲是保姆,薪水一个月不过六百块。这份微薄的收入支撑一个家庭远远不够。
她力求上进,盼望出人头地。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只要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改变穷迫潦倒的命运。可是,现实很残酷,她每走一步都特别沉重。有时候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十三岁那年,父亲欠下赌债,无力偿还,一走了之。家里的重担一下子砸到了她和母亲的身上。本以为灰暗的天空再无色彩,没想到一切忽然改变。母亲找到了好的归宿,听说对方家世背景极好。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充满惊奇与期待。
第一次见面,她管那个人叫爸爸。他先是一惊随之一喜,忙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嘴里边还笑着说,有女儿真好。那一刻,她心里觉得甜,真心的甜。
那天,六月六号。
她记得,是她和母亲搬进新家的日子。
一进门,她猛地呆住了。
白雪!
她......她的同班同学。
她是你妹妹,母亲当时是这样和她说的。尽管以后的日子里,她从不曾拿她当过姐姐。她嘲笑她是保姆的女儿,常常有事没事的欺负她。这些她都默默忍住了。她发誓,她不会一辈子让她欺负,此刻的痛她会牢牢记住,只为将来能够双倍奉还。
她的伪装无懈可击,成功的把白雪踩在脚底。她喜欢的人被她抢走,喜欢她的人又被她夺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不断算计才能够得到更多。
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戚香香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她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只怪她当初太残忍,因为太残忍,她也必须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