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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家事难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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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的,从大局上看,蒙古打下大同,对辽东不是件坏事。

道理可以这么讲,你有个强盗邻居,这天他嫌你家穷,跑别人家抢劫去了,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更何况你知道那家主人一定会帮你收拾着不长眼的混账,是不是皆大欢喜?

祁老夫人如是说,但红药却很可怜那些战死的士兵和无辜的百姓,或许大同城里也有那么一个小娃娃,整日里就知道嬉戏玩耍,最苦恼的不过是街口卖肉兜子的大叔天冷来不了,却忽的成了刀下冤魂,无声无息。

祖孙俩依偎着窝在褥子里,暖暖和和,安宁温馨,却让红药对大同军民生出种歉疚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拿他们的命换来的。

祁老夫人最不爱伤春悲秋,搂着小孙女道:“知道你心地纯善,要是难过说一说,哭一哭,过了还得笑出来,别钻进去迷了心窍。边疆子民,生来就是保家卫国的,都是命数。死了万事皆空,谁也没奈何,可只要一息尚在,就不能哭哭啼啼的过日子。”

九边之地的女子,胸中吞吐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是甘为天下屏障的决绝。死,自要堂堂正正的死,活,便是顶天立地,独撑门户的活。这份豪气,代代相传,也靠世事炼就,早早学会通晓世情,方能立足于虎狼环伺之中。

祁老夫人复又欣慰:“你倒是出人意料,没同你娘一般就知道抹眼泪,好,不愧是咱们北地女儿。”

红药挠挠头,她心里也发慌,要是没了郑三哥,肯定是要掉金豆子的。

“你大了,今后有事也不能瞒着你了,”祁老夫人轻抚她的背,叹息道:“不仅要读书,还要学些个人情世故,够你受用终身的。”

红药撑起半个身子,嘟起嘴抱怨:“我想学的,可祖母你不告诉我,就这些还是黄家那小子同我说的。”

祁老夫人哈哈大笑起来:“他倒是热心,是个好孩子。”

他哪是个好孩子,时好时坏的,郑三才是好孩子,又温和又耐心。

翌日一早,祁老夫人和红药分坐炕桌两端,各端着香喷喷的杏仁小米粥喝的畅快,就着玫瑰搽穰卷儿和酥油松饼吃的香甜,边上还站着个许妈妈念账簿给祁老夫人听。

“市价大涨,连白菜都金贵不少,米粮就更别说了,一两只换八斗米呢。”许妈妈念完了,叫起穷来:“窖里剩的也不多了,这年怕要不好过。”

“那就剩着些,今时不同往日,你也是老人了,怎么不懂道理。”祁老夫人却不以为然,打起战来必定是米珠薪桂,勒紧裤腰带便好,这日子她过的可习惯了。

“老夫人,家里还有太太姑娘啊。”许妈妈急了,一个双身子,一个长身子,她怎么敢亏待了去。

“我,那我再不吃点心了,都给母亲吃。”红药连忙举手表示决心,可惜嘴角上的饼渣子不配合。

“别胡闹,还能少了你这一口吃的?”祁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对许妈妈道:“从我屋里拿五十贯钞给李管事,缺什么叫他找魏家买去,我给他们家牵线搭桥,谅他们也不敢拿高价出来。”

许妈妈一拍脑子,可不正是这话,忙乐颠颠地去了。

吃罢早饭,祖孙俩进了左次间,红药翻出描红本来写大字,祁老夫人坐在她身旁督工。

“手握稳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要力透纸背知不知道。”祁老夫人很严肃。

可母亲说要飘渺灵动才好看,红药犯难了,刚想开口问,许妈妈又转回来:“老夫人,祁大夫人来了。”

祁老夫人有些不解,大清早的跑来做什么,便道:“领她到捎间去。”

说完瞄了眼红药,见她捂着嘴偷乐,活像只得了糖的小老鼠,无奈地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瓜:“乖乖写字,别想偷懒,等会儿回来考你。”

红药忙放下手,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祁老夫人满意的转身会客去了。

刚坐下,就见祁大伯母跌跌撞撞地疾步走来,倒把领路的许妈妈抛在身后。

“婶娘救我。”她几乎是扑到祁老夫人面前,拉着祁老夫人就不撒手。

“你这是怎么了,见了鬼还是着了魔,慌张成这样。”祁老夫人被唬了一跳,扶她坐下。

“老二家的找上门来了,我可不敢见她,只能躲到您这来了。”祁大伯母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她竟放下身段与咱们这些蛮子来往了?”祁老夫人也没料到,着实吃惊。

祁二伯母出身山东耕读之家,这可是祁家媳妇里独一份的。她仗着自个能拽几句酸文,看不上那些愚昧无知,教化未开的妯娌,就连祁老夫人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凶悍无礼的粗野妇人。说来好笑,她本对傅氏有几分好感,一度将其引为知己,可一听说傅氏是家里获罪才发配来辽东,马上跳开三尺远,大叫有辱斯文。一句话,她就是个神憎鬼厌的主,也怨不得祁大伯母见她就跑。

“老夫人,二夫人来了。”许妈妈带着个穿着黛色山水暗纹缎面交领长袄的苗条妇人走进来,可不正是祁二伯母。

祁老夫人和祁大伯母迅速坐直,没分家前她们俩都在这位手上吃了不少亏,如今简直是严阵以待,目光炯炯,充满斗志。

“二弟妹好久不见,”祁大伯母笑吟吟的问好。

“大嫂怎么不守在家里,近来可不太平。”祁二伯母挑剔地扫了她一眼,对着那文采辉煌的大金锁微嗤了一声。

祁大伯母脸黑如锅底,闭紧了嘴巴。

“她慌了神,来找我讨主意呢,”祁老夫人立马顶上:“粮价又涨了,商量着该不该多屯点回来。”

祁二伯母听了,讥讽一笑:“也是,大嫂这眼界,也就围着柴米油盐了打转了。”

祁大伯母青筋暴跳,狠不能冲上去掐她的嘴。

“你今个倒是闲得慌,来找我这老婆子唠嗑?”祁老夫人孤军奋战,好不痛苦。

“那能啊,我是来向大嫂提亲的,”祁二伯母不再废话,单刀直入:“听说你娘家弟弟有个小儿子,还算老实能干,我看和我家芸儿正是一对。”

“我那女儿你也是见过的,一等一的好相貌好人才,”祁二伯母扯起大话来眼都不眨一下:“与你娘家那源哥儿年岁相当,咱们两家又有亲,我也不挑什么了,倒是便宜魏家了。”

哪有这么求亲,祁大伯母心里大骂她厚颜无耻,却顾及亲戚脸面,强笑道:“弟妹养大的哪不好,只不过我们源儿惫懒不上进,怕是配不上芸丫头。”

“你可要思量清楚了,源哥儿不是长子,日后还是要分出去的,嫁了他怕是没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祁老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是打算找个有功名在身的,为何突然瞧上了魏家。

祁二伯母一脸不耐烦:“我家女儿肯给魏家是抬举他们,你们替他家推脱什么,大嫂你回去说一声,我就等着与你亲上加亲了。”

说罢,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您看看她那做派!源儿比她女儿还小一岁呢,也亏她说的出口,我都替她臊得慌。”祁大伯母余怒未消,拎着领子直扇风。

“我看这事蹊跷,” 祁老夫人若有所思:“说句你不爱听的,她一向宝贝芸丫头,怎么肯将就一个商户家的儿子。我看啊,必是走投无路了。”

祁大伯母想起平日里她和祁惠芸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恍然大悟:“对对对,您说的对。”

她哪里还坐得住,站起身来回走动,越想越心惊,“定是她女儿闯了祸,坏了名声,这才想赖给我娘家,我这就找人查查去。”

“不急不急,等着便是了,看她那样子,恨不得今日就进魏家门,想来不过三四日,自然会有人说给咱们听。”祁老夫人却优哉游哉,见祁大伯母半信半疑还欲辩驳,出言提醒她:“你还不回去?想在我这里蹭饭不成。”

“呀,都这时候了。婶娘您就别打趣我了,家里哪走得开。”祁大伯母见日头高照,挂念家中堆着的一摊子事,丢下一句“多亏婶娘了,日后一定好好酬谢。”便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的疾步离去。

红药在次间里听了整出,百爪挠心的惦记起后续来,所幸没让她等多久,当日晚饭时分,许妈妈就急急冲进来,白着脸道:“不好了,芸姑娘偷汉子被抓着,全广宁都传遍了。”

红药歪头去看祁老夫人,这,什么是偷汉子?

祁老夫人脸色大变,咳嗽了一声:“捡要紧的说,别多嘴多舌的。”

许妈妈挨了批,老老实实道:“是是,听人说,芸姑娘和家里教书的秀才好上了,三更半夜的约在自家小院里私会,正撞上守夜的婆子,就给逮住了。”

说罢,又附在祁老夫人耳边道:“抓到时,还是衣冠不整呢。”

祁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红药则是无比佩服这位表姐,也不知该说她好胆量还是没脑子,大同战事吃紧,谁家不是严防死守,就连李管事都带着木头轮流守夜,偏她要顶风作案,活该被抓。

“愚蠢之极,”祁老夫人冷声道:“这不是倒如了她家的意,正正好是个有学识的,还不快招了做女婿,反闹得沸沸扬扬。哼,该不是人家不认账吧。”

许妈妈面露难色,祁老夫人所料不差,那秀才反咬一口,怒斥祁惠芸不守妇道勾引他,还大言不惭要纳她做小,祁二伯母气不过,打了他一顿。人家第二天就编了童谣满城传唱,真是丢尽了老脸。

祁老夫人气的摔了筷子:“见天的惹事闹事,没占她一点好处,反惹了一身骚。人家指指点点那都是冲着祁家人来的,日后谁敢要咱们家的姑娘?”

“母亲无德无才,能教养出什么好东西,你二伯母是这样,那康黄氏又何尝不是?” 祁老夫人简直要吐血,这都是什么鬼亲戚,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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