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五人消失(1 / 1)
严威比J料想中保释的还要早,看来还算是第一次吸毒被抓,拘留所对其大概只做了象征性的警告跟劝诫,再加上对方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儿子,按J的猜测,大概也就是在里头当了几天嚣张小子,享受享受警察的伺候。
严威的年纪不大,跟李军相仿,这对他来说,这不外乎是件好事。
像他们这种年纪的叛逆小子,一煽动就很容易动摇,比那些久经风霜的老头好骗多了。
J早已选好了地点,打个电话意思意思威胁下,内容大抵就是我手头上有你跟李军共同对王肖希实施犯罪的证据,小子,你肯不肯出来见我一面呢。
轻而易举,J对这样的目标还真是相当的呲之以鼻,他是不知道当初闹出事来时是不是严威有意甩锅,不过看来一个两个都是毛没长齐的小鬼头。他吸了吸手头上的烟,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对这个味道很是痴迷,也该是开始产生烟瘾了吧。
J想着,但他尽可能的不造成这样的局面,毕竟沈沉是个很少吸烟的人。
这么一思索,他就把烟头给掐了塞进塑料袋里兜进了衣服内侧,意犹未尽的摸了摸涩涩的唇,刚想叹气,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来的真快。J有点意外。
严威在看到J时还茫然着不敢上前,说到底他其实对李军被杀这件事还一头雾水,尽管他的父母都是经济、社会地位很高的人,但跟局子并没有多大的牵扯,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这完全不相同的领域如果不主动去涉及,该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所以严威这家人对于J这个案件跟平常的网民没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多知道李军死了这回事,是不是J所杀他也不大清楚。
J见状反而朝他的方向走来,轻车熟路的掏出了刑警证。
“严威是吗,我是刑警沈沉。”
严威自然在电话里就听到对方这么自称,这会看到证明心里的不安也缓了几分,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可以安安生生的跟这人交谈,毕竟对方是来找他做交易的。
“你有什么证据?你要什么?”严威口气听起来就像打肿脸充胖子般,分明心里担忧的要命,还假装无所畏惧的样子,J在心底头鄙视了他好一番,但表情上还是一副狡黠的黑商人样。
“我跟王肖希本人有点交情,她被QJ的那个案子就是我负责的,我要的,当然是钱,这笔生意看起来不错,然后你不知道吧,她在前几天自杀了。”
“!”严威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当然不知道王肖希死了,这个消息一直被压着,他个小鬼头自然也并没有所谓的线人,他原本对王肖希还是有点愧疚感的,准确的说他很害怕自己那点破事被曝光,他确实做了王肖希,但到底没有李军那么过分,而且这事也是李军自个起头,他打了一炮就撤了,出事后李军也是自傲,自认为家底雄厚,居然仗义十分的一个人背了锅,他当然不会还在这时候煞笔似的强出头。
可这会呢,李军死了,王肖希也死了,好像这档事的当事人都死了,严威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怎么会死了呢…”他喃喃道,他到底只是年轻气盛罢了,根本没想过要害死谁。
J可不会对这样的人抱以什么同情心,他继续道:“她死之前,给我留了信息,关于你跟李军,是怎么对她的。”
J顿了顿,看着严威头埋的越发低,甚至身体都在颤抖着,又往他的方面迈进,“这个文字内容当然可以当做证据之一,但是更关键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J说着已经走到了严威跟前,严威这个年纪跟J身高差不了多少,但因为两人姿势的差别,让J在气场上就足足压倒了严威好几十倍,那个拼命缩着脑袋的人似乎异常渺小,J微微低着头凑到严威耳边,说道:“J液。”
一瞬间,严威的态度都转变了,他皱着眉茫然的仰头,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台词,J心下一紧,他竟然赌错了,原以为两个会X冲动的假毛小子对这种事的善后不会太过仔细,而这会看严威的神情两人铁定事后有清理过。
也正如J所料的,虽然严威打了炮就撤,但他是有提醒李军关于事后的处理,隔天他也特意询问过,得到了李军信誓旦旦的回复,所以他对于被QJ后的王肖希还有能力获取他的J液这点十分疑惑,他这么表现出来了,J便觉得没法再纠缠下去了。
J的钓鱼线这次倒是准备的便利,他瞥了自己的袖口,趁着严威还在茫然,继续自己的言语诱导,“意外吧,你们是觉得你们做的很干净了吗?没想到王肖希居然这么有能耐吧…”
他轻轻的说着,拍了拍严威的肩膀,假意蹭乱了袖口,他抬起手顺其自然的用另只手打理着,随后出其不意的把固定在手腕处的钓鱼线拽了出来,直接捆住了严威的脖子,人也迅速的绕到了严威的身后。
“呃!”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走向的严威本能的扑棱着自己的手掌。
J试图尽快解决,扎弓步般让自己的身子后倾,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严威像是被拖着的玩偶,受力大部分在J身上,脚甚至有些微悬空,他死命蹬着自己的双脚,却无济于事。
J还有余力说着话,“这样,你就可以跟他们两个相聚去了。”
说罢,身上人就停止了挣扎。
J可没有那么轻易的就松手,反而还勒了老大一会,确认对方是真的死了过去,才一把把人丢在了草堆里,照旧放下了自己的签名。
他把手套脱下放进了自己的兜里,碰到烟盒时,他愣神了会,拼命的遏制住自己想掏出来过把瘾的心情,他往回走着,双手紧紧握着拳,甚至连手上的脉搏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J想着,也不知道是对王肖希还是对王父念叨着这样的话。
他呼了口气,恰好迎面吹来了一股风,他突然觉得脸上凉飕飕的,用手胡乱的一抹,居然发现了几行清泪,他怔怔的看着手头上湿哒哒的泪滴,心里不知道溢满的是忧戚、寂寞还是不明所以,对于他哭了这种事的理由,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他毫不拘束的把手上那一点点的水渍抹在了裤头上,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