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母子对峙（1 / 1）
亲们，我是不是很勤劳？哇咔咔，五一节快乐哈~
PS：母子决裂，算不算虐？程程望着他，真想走过去抱抱他，说“你好傻。” 但她没有，她只是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说“跟我来。”
他收起了盲杖，由她带着他，以她的方式引导着他，不专业但唯独属于她的亲密方式，他们心里都各自翻滚着巨浪，几个月不见了，他怎么瘦了这么多？isabella呢？没有助手，他是怎么搭的TAXI？怎么找到的图书馆？而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的却是，请给我多一点时间跟她在一起。
她找了图书馆附近的一个咖啡馆，扶他坐下，“你喝什么？”
“白开水，谢谢。”
“你不喝咖啡？”她知道他最喜欢的是黑咖啡。
“不喝，我失眠，整晚整晚睡不着。”
她想问为什么，但终究还是不敢开口。
她为自己买了一杯咖啡，然后开始进入正题，他打开电脑，开始讲解，此刻程程怎么可能是个专心的学生，她望着他的侧脸，心里翻江倒海，他忽然问她：“这里明白吗？”
她冷不防，只能尴尬地回应：“啊？哦。”
他叹了一口气，“程程，你不认真听讲哦，我脸上可没有写着答案，看这里”，他指了指电脑。
程程脸红，“你又知道。”
他笑，“都跟你说，不要欺负我看不见。”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她忍不住摸他的脸。
“你说呢？”他握住她的手。
她不说话。
“我每晚睡不着，胃口也不好，我自己也觉得瘦了，这里都紧了一格，”他指了指皮带。
“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脸色忽然变得不怎么好看“因为我疯了，程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离开时我几乎每天跟着你，一个疯子怎么好好照顾自己？你说。”
她又无言以对。
谈话又进行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讲刚才的内容。等到他已经确保她懂了全部内容，记录了该记录的，已经差不多7点了，他问：“一起吃晚饭？”
她想了想，答应了，“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让我请你。”
他笑了，很舒心地笑，做了个OK的手势。
在去餐厅的路上，她们并肩走着，她们熟悉彼此的步伐，外人根本看不出Alvin的眼盲，这时正是吃饭时间，大学里三三两两很多情侣也都走去餐厅吃饭，程程觉得好羡慕他们，多希望他们俩也是这些情侣中的一对，没有豪门的背景，没有复杂的家庭。
“程程，我们像不像是大学里的一对学生情侣？”原来他也想的一样。
“我像，你不像。”
“哇。。。你这什么意思？公然说我老。”
“哈哈，你本来就很老。”
听到她的笑声，他也变得开心起来，有多久没有听到她的笑声了，每次都是弄她哭。
在餐厅里程程安排他坐下，然后去买饭，他乖乖地等着，回来时转过身，她端着盘子，远远地望着他，此刻，他正坐在位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另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他靠在椅背上，正侧过头去和旁边的一个女生说着什么，他的笑容温暖，态度谦逊，不可否认的英俊迷人，她几乎又要迷失在那两个浅浅的酒窝里。她咽了下口水，走了过去，他笑着问她：“人多吗？有没有排队？”那女生见状，赶忙低下了头。
“我才刚刚离开一下，你就和女生搭讪。”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冤枉啊，是她跟我搭讪的，问我是哪个系的，你不是吃醋了吧？”
程程没理他，两个人开始吃晚餐，这普通的一餐，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珍贵，竟然变得堪比星级酒店的味道。他们都吃得很香，也都希望这餐能吃得越慢越好。不过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吃完饭他忽然很郑重地说：“程程，跟我回家吧。”
“你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们回澳洲去，好不好，或者去别的你想去的国家，不再理这边的一切，好不好？”
“那不是自欺欺人吗，难道我们一辈子都不面对你的爸妈了？”
“那你给我时间好不好？”
她叹气，“唉，我送你回去吧。”她站了起来，他也只好不情愿地跟着她，他们到了taxi stand等taxi，他仍然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程程也一样的不舍，她多希望taxi不要来，他忽然说：“程程，送我到家可以吗？之后我再让司机送你回家。”
她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吧。
她带着他上了出租车，他们仍然紧紧地握着手，可是心里已经被悲伤填满，想着一下车就又是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两个人都情绪低落到极点。车子在公寓大楼下停下，下了车他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可是仿佛如晴天霹雳般的，程程看到一个人站在大厦楼下，那个人用极其愤怒的眼神望着她，仿佛有一种力量在强迫她，让她瞬间就挣脱了Alvin的手。
他当然看不到有人站在那里，只是突然间感觉到程程挣脱了自己的手，他皱眉：“怎么了？”
还没等程程回答，那人已经发飙：“明旭，我说你今天为什么连Wilson都没带着，原来又去找这个女人了，程小姐，请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他，你开个价，我绝不还口？”
程程无地自容，她想快点逃离这里，但她的手又被Alvin紧紧拉住。
“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陈家的产业，我下午从公司出来看到Wilson，我就奇怪他怎么没跟着你，原来你把他支开了，你真厉害啊，现在翅膀硬了。”
程程看到Wilson就站在陈太太后面，他脸色也并不好看。她仍然努力想挣脱Alvin的手，但无论她用多大的力，他都死死地拉住她的手，不放开。
“妈，你想怎么样？”
“我想的你都明白，你彻底和这个女人分手，断得干干净净。”
“妈，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今天我再跟你说一次，这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你再逼我，只会让我像大哥那样离开陈家，不信你就试试看。”
程程可以感觉到陈太太已经明显地越来越生气，她就要爆发了。
“永远也不可能？好好好！陈明旭，你跟你大哥学？今天你带着这个女人走进这栋大厦，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我宁可当作白养你了，也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陈家。”
程程感觉自己也快要崩溃了，她看了一眼Alvin，他们母子对峙，都处于情绪的边缘，她听到Alvin轻轻地说了一句：“妈，对不起。我做不到。”然后他忽然加重了语气，“还有，如果将来，我发现您和爸做了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她有一丝一毫损伤，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从今以后，陈氏基金和华侨银行的所有股份我都会出让，陈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他拉起程程的手，开始往大厦里面走，他步伐不慢，也非常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个时候程程反而觉得她不应该再挣脱他的手，如果这个时候她要弃他而去，那Alvin该有多可怜。她跟着他，上了电梯，Alvin看不见，可程程看的到他妈妈的脸色有多难看，看她的眼神有多愤恨，但这一刻她都不再在乎了，羞辱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多一些还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低贱，原来低头也不是这么的难，只要放下所有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