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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惊奇为何这一路上只有开始时那一次抢劫,之后就如此平静。我也把这个问题问过重华,他给的答案是当假货变为真货,真货自然就是假货了。这论调听得我满脸黑线,如此简单的计策竟如此有效,是该说柳彻聪明还是世人太傻呢,所以我就把那些多余的山寨版仙草巴拉巴拉当柴火烧了。
不管怎样,总之我们是顺利的到达了京城下榻,当天就接到了宫内的通知让柳彻一人在第二晚进宫,参加一个赏花会顺便呈上凝露草。
当宣旨的太监掐着嗓子念完之后我就跪不住了,那可是赏花会啊,赏花会是什么,是话本子里佳人才子公主驸马相遇约会继而暗生情愫两情相悦幽会偷情咳...的必备良宴!筵无好筵啊!若是柳彻单独去了那里回来可就是去一送二啊!作为已经把帝君看做囊中之物的本仙我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誓要跟着柳彻进宫,不管以何种方式定要紧紧护住我的这盘菜。
但当我义正言辞的对柳彻说我要贴身保护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是的,这回我没有看错,是慌乱,我以为柳彻一直是浊世佳公子且定力超强那种,现在他眼中存在慌乱这种情绪,这让我对这次的赏花宴势在必行。
但柳彻毕竟是柳彻,慌乱的情绪一闪而过,若不是本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定会错过去。他一脸无奈:“你怎么贴身保护?让我贴身揣着一支笔?”
我一愣,想起柳彻的肌肤贴着笔杆就像贴着我的身体,我这回感到的却不是娇羞,而是居然有一种淡淡的排斥。
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惊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柳彻的对话就越来越少了。好像是从这次的行程开始的,自从重华天天晚上到我这里报到之后就连白天和柳彻的接触也变少了,这让我很是纠结,因为我一定是要嫁给帝君的,不只是因为作为花的时候的所听所闻,更有其他更主要的原因,所以重华,也就是司命,是不可能成为我的良人的,我的良人,只能是九重天上的帝君,面前的柳彻。
也许是我盯着他发了太长的呆,柳彻戳了戳我把我拉回现实,好笑道:“你不会是害怕了吧,这种宴会又不会出什么事,你放心的在客栈呆着就好。”
我心里乱糟糟的,傻愣愣地应了一声:“好。”并没有看见面前的柳彻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我脚步虚浮地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见背对我而站的重华。
我反身关上房门,面对重华的后背低头,刚想开口,就听见重华说:“我有事需要离开一阵子。”
我瞬间抬头,问道:“离开?为什么,出了什么事么?”说完之后我就愣了,这种关心夹杂着担心的语气我绝不承认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就连本来想说“你不要再来了”这样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不过重华好似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微勾的嘴角给他原本就让人目眩的脸又添了一道光彩,晃得我不敢直视。我低着头听着重华继续说道:“我劝你不要再跟着柳彻了,他不是你的良人。跟着他你早晚会......”
可惜之后的话我没听完就打断了他,情绪激动:“你凭什么说他不是我的良人,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为了让他喜欢我,你现在居然对我说他不是我的良人。他是帝君,我的良人是帝君,也就是现在的柳彻,不是司命不是重华,不是你!”
说完我就连推带攘的把重华推了出去,摔上门,隔着门板低声说:“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办完事情就回天界吧,若是查下来只是我一人的责任,与你无关。”
我知道不论我声音多么的小,作为一个神,重华他肯定会听到。我再一次在内心中告诫自己,我的良人是天界的帝君,现在的柳彻,不可对旁人生情,不可对重华生情,我要勾引的要嫁的人是帝君......我顺着门板滑下跪坐在地,拼命的自我暗示,总算是求得了一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