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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一季——第五篇 第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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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第五篇

第十六章

在面对负面情绪的时候,有的人把所有情绪隐藏在内心深处,自己默默承受;而有的人则用兴奋的语言、动作来掩盖这种的情绪,向别人证明自己没问题。

腊月二十七晚上,我和连轺、秋棣一起去火车站送蔚蔚。在人满为患的候车室,秋棣眼里透漏着满满的依依不舍,而蔚蔚只是坐在那低着头。我撇过脸不忍看,短短几个月,他投入的感情居然已经那么深,也许只有蔚蔚是当局者迷吧?

“连轺,我渴了,咱俩去买水吧?”我拉一下在一边发呆的连轺。他是被我拉来的,我本来要来送蔚蔚,这几乎是从大一就开始的习惯,作为本市的我,会把外地的她们一个个都送走。而这次,蔚蔚说秋棣要送站,我本不欲当这个电灯泡,但是蔚蔚偏拉着我,无奈只好再拉一个电灯泡了。

“啊?啊!”连轺愣了一下,看我直向他使眼色,他反应过来,说道,“我也有点渴了,走吧!”他站起来又对秋棣说,“秋棣,你们渴不渴?”

秋老师向我投来感激的一瞥,说道,“不用了,谢谢。”

我和秋棣走向候车大厅走廊的超市,逛了一圈,发现外边买1元的矿泉水,这里5元,总之就是要多离谱有多离谱。我看着连轺拿着两瓶水过来,我悄悄的说道,“算了吧,贵太多了,我也不是真的渴。”

连轺笑了笑,说道,“做戏做到底嘛,要不你一会儿怎么交代?”

“呵呵,他俩心知肚明,买水就是借口,不用交代。”我笑着说。

他放下一瓶,说道,“那也买一瓶吧,你一会儿万一渴了哪?我倒是无所谓。”

我从他手中拿下另一瓶,放到货架上,说道,“算了,等蔚蔚走,我们就回去了,不会渴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和我一起走出超市。我看看手机,说道,“还有半小时才检票,我们大概可以在外边闲逛二十分钟。”

连轺笑着看我,说道,“你同学到底怎么想的啊?”

“啊?”我装傻的看着他。

“别打马虎眼,我说黄蔚蔚,对秋棣到底怎么个想法?怎么看起来不冷不热的?”他笑着说。

我看实在是躲不过,只好说道,“咱俩还是不要说他俩了,自己的事自己琢磨吧,我不想介入太多。蔚蔚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默不作声了。又漫步了几分钟之后,他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话说回来,那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啊?”我想继续装傻。

他站定,认真的看着我,我低下头,想着要怎么回答,而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他,他却并未看我,目光无焦距的看向远方。

“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说道。

他低头看着我,突然笑了,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却伸手拉住我的手,我想挣脱,他却拉的更紧。笑着说道;“紫菀,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总之,我拉住了你的手,就绝不会放手!”

我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词语来辩驳。没错,他说的很对,我心里有他,可是我也有我的想法,和蔚蔚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我总觉得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如果再晚一年,也许我不会这么踟蹰不前。而现在作为实习医生的我,前途着实未卜,我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又如何能给他承诺?

“你过年啥班啊?”我明显的在转移话题。

他也笑着不再追问,而是回答我说,“我是初一和初六的二十四小时班。你不用值班吧?”

“我不用,我老师都没班,我自然也可以趁势休息了!”我笑道。

“好好享受这最后一两个完整的春节假期吧!”他感概道。

“怎么说?”我问道。

“等你以后有证能值班了,春节时候肯定是不会让你闲着的,你是个新人!更何况你家还是本市的!我家也是本市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正在思索他前半句话的可信性,然后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有点没理解上去,疑惑的看着他,他却但笑不语。我正要问,手机却响了,我看是蔚蔚,一定是等急了。

“蔚蔚?”

“紫菀,你怎么还不回来?和连轺二人世界啊?”她居然嘲笑我!

“这不是给你们二人世界的时间嘛!” 我也不是好惹的!

“少扯了!赶快回来吧,要检票了!”

“嗯,这就回去。”

我笑着挂了电话,“走吧,要检票了!”我对连轺说。

“这么快?”连轺感叹道。

“嗯。”我们快步走回蔚蔚的候车室。

等我们找到蔚蔚和秋棣,发现蔚蔚和秋棣正在其乐融融的聊天,我和连轺对视一下,都笑了,感觉这二十分钟,她们好像有所进展。

“紫菀,你们回来啦!”蔚蔚首先看到我们,秋棣回过头看到我们,冲我们点点头。

“是啊,这么快就检票啦!”我说道。

“嗯,还有五分钟。”

“秋老师,”我笑嘻嘻的看着秋棣,说道,“借用蔚蔚三分钟。”

秋棣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坐了过去,蔚蔚嗔道,“什么叫借我三分钟?借我的时间和他说什么?”

“哈哈,就剩几分钟了,不跟你说没用的了,这次回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道。

蔚蔚说,“本来我想等考研分数出来,直接等在那边面试,刚才,他,他说,让我过完十五就回来,留在学校这里准备复试更好,因为大家都在准备,资料、消息什么的,都方便些,而且。。。”

“而且,他还能帮忙,是吧?”我揶揄道。

“嗯。”蔚蔚轻不可闻的说。

“哈哈,那就是过了十五我就能看见你了呗?”我轻松的说道。

“是啊!”这回蔚蔚倒是没有回避。

“那就好,剩下的,我们晚上再发短信说吧!”我说道,因为我们校园卡的套餐里面每个月都包含几百条短信,所以,我们之间发短信更多些。

“旅客您好,您乘坐的××次列车开始检票了。。。”广播提示开始检票,我和蔚蔚站起来,蔚蔚一手拎着箱子,我刚要帮她拿装满好吃的的塑料袋,却被秋老师抢先接了过来,我一愣,秋老师向我使眼色,我赶紧退后一步。

“蔚蔚,我就不过去了,你路上注意啊!”我站在人群中,止步不前,看着被人群拥挤而自动前行的蔚蔚和秋老师。

“好的,拜拜!”蔚蔚回头向我挥手。

我看着他们一步步接近检票口,蔚蔚终于过了检票口,秋老师把装吃的东西的塑料袋递给蔚蔚,蔚蔚接过来好像要说什么,却见秋老师右手迅速放到蔚蔚的脑后,然后,居然亲吻了蔚蔚!

“天啊!”我不由得惊呼出声,连轺却在一边打上了一声婉转的口哨。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足足有半分钟或者更长,当秋老师终于松开蔚蔚,我看蔚蔚脸色红红的,也没有看我这边,只是转身迅速消失在了通道转弯处。

我和连轺在一边等着穿过人群的秋老师,等他到我们面前,我大概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秋老师有些不好意思。

“行啊,秋棣,没看出来啊!”连轺打趣道。

“快走吧,也不早了,要不一会紫菀回不去宿舍了。”秋老师说完当先一步出了候车室。

“走吧!”连轺拉着我的手先一步走,我一时没回过神,有点踉跄。

他停下,笑着说道,“怎么了?看别人Kiss你就这个样子了?要是。。。”

“我就是觉得这个场景挺浪漫的。”我打断了他的话。

“浪漫?”他疑惑道。

“嗯,走吧!”

回去的路上,秋老师的自行车刻意和连轺的保持距离。

“我先回宿舍了”,到了校门口,秋老师说道。他和连轺在医院都有单身宿舍。

我们道别之后,我和连轺继续向我们宿舍楼行进。

“紫菀,”在宿舍楼下,当我要上楼的时候,他叫住我。

我回过头,疑惑的看着他,他停好车,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我不自觉的后退,却忘记后面已经是台阶,一个不稳就向后倒去。

“啊!”我的惊呼还没喊完,连轺已经只手接住我,我站稳之后,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他放在我后腰的手仍是没有放开,还有收紧之势,我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抵在我们之间,想推开他,却没有半分作用。

“连轺?”我试探的喊他。

“紫菀,你说是不是注定?这是第几次你在我面前摔倒?”他低声笑着说道。

我的双手能感觉到随着他的笑声,胸腔带来的震动。我有些窘迫,啜喏道,“这次还不是因为你一直。。。”

“那你忘了后面是台阶了?”他笑道。

“你先松开我。”我感到有些压迫感,出言提醒他。

他反而抱住了我,将下巴放在我的肩头,我本欲挣脱,他却在我耳边说,“别动,紫菀,让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

我一愣,然后不再动,脑袋里乱纷纷的。莫非,我等不到毕业,就要和他在一起?可是万一我考研没有考上怎么办?年后会有招聘会,也是时候该参加了,两手准备吧!

“你在想什么?”连轺低声问道。

“招聘会。”我脱口说道。

“什么?”连轺松开我,面对面看着我,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这么深情的抱着你,你居然想到的是招聘会?”连轺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无奈,只好点头。

“我还以为在你心里会有我的位置,可是,你!紫菀,”他的脸上全是挫败,“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还是你在可怜我?我虽然喜欢你,可是不需要你的施舍!”他说完转身就走。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摇头道,“不是的。”

他停住脚步,却并不回头,问道,“不是什么?”

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等了一下,不见我开口,然后说道,“还是不要勉强你了。我先走了,外边冷,你也快点上楼吧!”说完骑上自行车,飞快的消失在我眼前。

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一时间心里苦乐难辨。

腊月二十九,年前最后一天班。早晨的办公室内,实习生、研究生、进修生之中,也剩下钟郁、凌游和我。

“你们三个好样的,能坚持到最后啊!”谷老师说道。

我笑了笑,凌游说道,“嗯,我们是以工作为第一选择。”说完自己都笑了。

大家也都笑了,胡老师笑着说道,“你家就是本市的,你唱什么高调?”

我白了他一眼,很是无语。

“今天手术好少。”凌游开始转移话题。

“嗯,往年这时候也都没啥手术了,谁愿意做完手术在医院过年啊!”钟郁说道。

这时候主任走了进来,开始了早交班。

“紫菀,我们今天是个腹腔镜胆囊,去准备吧!”交完班我老师对我说道。

“好的,”说完我就拎着老师的箱子向楼上走去。

拿完备品出来碰到凌游,我问道,“你们是啥活儿啊?”

“直肠!”凌游言简意赅的说道,一般情况下,我们被科里人问及手术名称,大概都会说手术部位,因为大家也都能猜到是什么手术了。无疑,他这是个大活儿,直肠癌根治术。“你哪?”凌游问道。

“腹腔镜胆囊。”我回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胆囊的手术有时候开腹做,有时候腹腔镜做。

“你这个快啊!一会儿就完事了!”凌游说。

“是啊,就是比较忙乎人,还没等单子结完就完事了。”我也说道。

“嗯,今天才一个啊,知足吧,有一次,我老师一天做了八个腹腔镜胆囊!”凌游说道。

“哈哈,是挺忙叨的,不跟你说了,我去准备了。”说完走向自己的术间。

我按照注射器的大小,整齐的将抽好的药码放在药品车上,插管用的喉镜和气管导管等备品也放在麻醉机的托盘上。而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男患者,却想不出什么语言来安慰他。而此时我老师和手术医生一起进来,我松了一口气。

“紫菀,都准备好了吗?”我老师问道。

“嗯,都准备好了。”我答道。

“我,我没准备好!”患者着急的说道。

“啊?”我老师惊讶道,“你怎么没准备好啊?”

“我害怕!”患者直言道。

我心想,这么三十多岁男人了,居然这么胆小,还不如好多女患者。

“你怕什么啊?昨天签字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吗?手术过程中你啥也不知道。”我老师耐心的说道。

“可是你说的那些危险,也是可能发生的啊!什么牙齿损伤,还有心脑血管意外,大夫,我可从没进过医院啊!”患者振振有词道。

“啊,你担心这些啊,那些是存在相关基础疾病,发生率要高一些。像你这个手术,手术时间短,手术也不大,平时身体也挺好的,一般都没啥事。”我老师继续安慰。

“你看,你也说‘一般’了!万一啊,万一我就那么倒霉哪?万一我睡过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哪?”

“啊?你想的怪多的,这么说吧,发生我说的那些危险的几率,和一个人正常走在马路上被车撞到的几率差不多,甚至还要低,所以你不要顾虑太多。这不麻醉,你也不能做手术啊?不做手术你这病也不能好啊!”我老师依旧耐心的讲解,“还有啊,做完手术,听我喊你名字,你就睁眼睛,可不能听见我喊,你还故意不睁眼啊!”

患者听完自己也笑了,说道,“那不能。”

慢慢的患者也不抖了,我老师给我一个眼色,我赶紧开始给患者推药,不到一分钟患者就睡了。

我老师开始用面罩给患者加压吸氧,这时一边的外科医生说道,“所以说,惹谁也不能惹麻醉医生,说让谁倒下就让谁倒下!”

我老师笑着说,“倒下容易,问题是能不能醒来。”

然后大家哈哈一笑。我老师说,“紫菀,你来。”

我放下注射器到我老师身边,我老师把喉镜递给我,我左手接过喉镜,脑子里按照书上所说的步骤慢慢的将喉镜放到患者的嘴里。差不多位置的时候,我用力上提,我老师小声提醒道,“小心牙!”

我点了点头,这回真切的看到了会厌 ,以及躲在它后面的声门,右手顺利的将气管导管插到气管内。我松了一口气,这是我第一次成功的插管,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我老师一边拿着注射器给气囊打气,一边说,“不是插完管就完事了,你得把气囊打好,然后连接麻醉机,用手捏两下皮球,看看呼气末二氧化碳是不是有波形,这是金标准。”

我点了点头,说着话间,我老师已经打开了麻醉机上的吸入麻醉药的开关,然后对我说,“固定吧!”我用胶布将气管导管和牙垫一起固定在患者的脸上。

我老师去调节注射泵上的静脉麻醉药的注射速度,我拿出麻醉单,准备记录,而护士们早已准备好了器械。手术医生刷完手回来,就开始给患者手术区域消毒,这也意味着,手术开始了。

十多分钟之后,外科医生说,“佟桐,我们马上结束了!”

“好的!”我老师高兴的应道,“紫菀,把吸入药关了。”

我赶紧关闭吸入麻醉药,并且加速开手里的药方,我老师也开始给静脉药减量。

没几分钟之后,外科医生说道,“好了,结束了,关。”说完主刀医生就下台了,轮到两个小大夫缝合。

“这个时候,我们差不多应给停用所有药了,但是也要考虑术者的缝合速度。”我老师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个医生说道,“佟姐,你莫不是在催我们吧?”

“嘿嘿,被你听出来了?三个眼儿,麻溜的,别跟开腹大做的时候关腹一个速度啊!”我老师笑着说。

“那不能。”小大夫笑着说。

当外科医生彻底缝合完毕,贴好刀口贴,整个术间就又回到了麻醉医生的主场了。

我老师带着手套给患者吸痰,患者出现呛咳反应。我紧紧的盯着麻醉机,希望出现自助呼吸的波形。因为在全麻过程中,患者的自己的呼吸被用药物打掉了,所以术后自主呼吸的恢复也是全麻苏醒的重中之重。

“有自主呼吸了。”麻醉机上出现了自主呼吸的波形,我不自觉的说道。

。。。。。。

“王木林!王木林!”我老师高声喊着患者的名字,患者的头向我老师声音的方向偏来,眼球转了转,眼皮动了动。

“王木林!睁开眼睛!”患者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里全是迷茫。

。。。。。。

“你张嘴,啊!”随着患者的张嘴动作,我老师将气管导管□□,管的末端带着黏黏的痰液。

“你嘴里有没有脏东西了?张嘴!”我老师继续拿着吸痰管为患者吸痰。

患者开始摇头,我老师也将吸痰管撤出来,然后问道,“手术做完了,明不明白?”

患者猛然睁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做完了?”

“是啊,做完了,我们回病房了!”我老师说道,说完我们将患者移至平车上,开始将患者推出术间。

“啊!谢谢大夫!”患者口齿不清的说道。

大家都笑笑,没说什么。因为我们都知道,一会儿,他就会忘记这些,因为麻醉药物的作用。大概等他完全清醒后只记得麻醉师还在和他聊天,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师,为什么有些男患者,比女患者还胆小?”回来的路上,我问道。

“也不是说胆小,其实谁躺在手术台上都紧张,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我跟你说,越是医护人员,表现越奇特。”我老师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怎么说?”我好奇的问道。

“普外一的杜文修你认识吧?”

“啊!”那是蔚蔚在普外一的老师。

“前两年,他自己,阑尾炎,实在挺不了,被他们丁主任和梁主任按下,给做了。在术中那个话痨!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术中一直在说,一会儿关注手术进行到那一层了,一会又说些别的不相干的。当时是老谷给他麻醉的,看他这样,就给他点睡觉药,让他消停消停。结果,越给越兴奋,话越多。后来,谷雨给他推了牛奶,这才睡着了。”我老师笑着说道。

我这回真被雷到了,我想了想,问道,“那杜老师,他是紧张吗?”

“是呗,他用说话来掩盖自己的紧张。”我老师说,“作为一个普外的医生,阑尾炎他自己给别人都做了多少个了,可是轮到自己身上,他会想的很多。平时跟患者说的那些风险和意外,大多数患者并不能完全理解;而他不仅理解,还更清楚哪个发生几率大,哪个有着什么样的后果。然后他还不想让大家看出来他害怕,于是就变身话痨了。”

“额,这样啊!”我说。

“是的,所以患者在手术室里,表现的安静,不代表不紧张,只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但是我们更喜欢安静型的,因为他们能更好配合我们。所以,对于那些表现为紧张,担忧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安慰,消除其紧张情绪。”我老师说。

我心里有些愧疚,因为我之前居然在心里鄙视了那个男患者。原来,心理学也很重要啊!看来,在麻醉这条路上,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老妈昨天就打电话让我今天早点回家,一看手机,才十点多,回趟宿舍收拾一下,到家应该用不上十二点。

在宿舍收拾完正准备出门,看到连轺发来短信,我不由得坐到了床上,前天晚上他离开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其实这两天我有想过和他解释,可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解释了就意味着表明心迹,而我还不想这么早表明心迹。

“紫菀,在医院吗?”

“没有,在宿舍,正准备回家。”我回复。

“额,我想,前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向你发脾气。”

当时他发脾气了吗?我还没觉得,只是觉得他是生气了,但是还没忘嘱咐我外边冷的事实,其实我是从未怨过他的,只是没想到他到先道歉了。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拿着手机发了会呆,短信提示音再次响起,我看到连轺发来的信息:

“紫菀,我对你是真的用了真心。这两天我很难受,想起金庸老先生的一句话:‘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是我用情太深,还是我有时候有些的强势?我一直在主动,有时候不给你反驳我的机会,其实我是怕你会拒绝我,所以才。。。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其实,我最想说的是,紫菀,要怎样你才会接受我?”

我却笑了,只给他回复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然后收起手机,轻快的走出了宿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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