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昏迷(1 / 1)
茉莉果真没有被发现,就在那群侍卫将要搜查过来的时候,茉莉的荷叶一晃,茉莉已经掉入水中,嘴里也被插入一根苇管。
池塘的水很清澈,茉莉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窜窜的泡泡,还有透过泡泡看见的那张俊逸的脸。
是傅清尘,他又回来了。
傅清尘略有些好奇地看着茉莉,虽然还是那么小的婴儿,可是,她很乖地抱住他的胳膊,飘在水里,嘴巴含紧苇管,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傅清尘抱着茉莉溜到宫外的树林里时,已用内力烤干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
茉莉穿着一件粉色的婴儿袍,袖口和衣襟上有一窜窜白色的茉莉花瓣。
“是茉莉花,瑾儿最喜欢的花。”傅清尘微微一笑,用手点点茉莉的鼻子:“叫你茉莉好吗?”
茉莉笑了。原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己又看见这个帅哥哥了。
忽然,傅清尘神色一动,自语道:“难道这么快就被哥发现了?”
他有些懊恼,四处瞧了瞧,纵身到一棵树上,将茉莉放在一株非常粗壮的树杈上:“在这里等我哦。”
傅清尘对着茉莉笑了一笑,身形再闪,又没了踪影。
茉莉视力范围所限,只能看到头顶上黯淡的星空,和旁侧的树干。
茉莉不敢动,会掉下去吧?傅清尘哥哥,你把一个小婴儿放到这里,会不会太不安全了。
“会的呗。”阿猫刷地出现了,仍旧是居高临下地看茉莉:“这么快又见到我,有点意外呗?”
茉莉:“呀呀。”
阿猫“瞄”了一声,启动系统:“穿越者请选择穿越人生第二题:你想被以下哪个人发现:一、黑衣人;二、红衣人;三、白衣人。”
茉莉有点郁闷了,难道我的穿越人生,就是等着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不断地发现吗?
茉莉不选。
阿猫又“瞄”了一声:“穿越者消极选择,系统将在倒数五秒后,替穿越者随机选择……倒数开始:五、四……”
茉莉服了。
她觉得阿猫还是说话带“呗”的时候比较可爱,这种程序化的系统猫语气真是令人反感啊。
“三、二……”系统猫继续倒数。
“呀呀啊呀依。”茉莉急了,决定选择“三、白衣人。”
在茉莉的感觉上,一般白衣人都是比较善良的,比较主角化的。
茉莉前世的记忆十分深刻,主角的意识在她头脑中深深扎根,总觉得主角就是好的,就是完美的,就是会得到幸福的。
所以,她决定选“主角的颜色”——白色。
“你选好了呗。”阿猫终于恢复了萌萌的小模样,甚至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下可省事了呗。”
阿猫宠着茉莉实心实意地笑了一笑:“十六年后再见呗!”
茉莉等阿猫刷地消失了,还在纳闷,怎么自己选择了白衣人后,阿猫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而且竟然说十六年后再见,难道这十六年里都不会再有选择题了吗?
“师兄,你看,那树上好像有东西。”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自树下。
三岁的傅君翎,说话还有些走音,抬起小脑袋向树上看。
五岁的傅君卿冷着一张清俊的小脸:“不要多事。”
“真得有啊!”傅君翎往起跳。
茉莉看不见底下的人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不说话,她考虑,如果自己一声不出,那选择题的答案会不会改变。
可是,忽然,茉莉看见一条丝绦垂下来,丝绦的那一端,是一条胖乎乎的晶莹剔透的……毛毛虫!
“呀!”茉莉吓得惨叫一声,便想逃跑,等她想起自己好像还不会跑的时候,已经连同襁褓从树干上掉了下来。
“真是多灾多难的穿越人生啊……”
茉莉还没感叹完,已经被一个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抱住了。
一身白衣的傅君卿,蹙眉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小婴儿总是招人喜欢的,就是小小年纪,就学着师父装得很是冷酷的傅君卿,也忍不住对着还是小婴儿的茉莉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很倾城。茉莉对这句话可是喜欢,可是直到此刻,看见傅君卿的笑容,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美妙意境。
茉莉本是惊魂稍定,如今被傅君卿的笑容又迷失了短暂的控制力,所以,她就不自觉地方便了一下。
傅君卿正觉得小婴儿好可爱的时候,忽然觉得手上一热,好像是什么液体淌下来,他不由一惊,想也没想地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茉莉正觉得非常、特别的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飞了出去,然后很不幸、很倒霉地撞到了树下被杂草遮挡住的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茉莉没来得及觉得疼痛,眼前一黑,神智一片空明……
茉莉好像睡着了,在做很多梦。
梦里有时亮,有时黑,有时人很多,有时人很少。
有时吃很好吃的东西,有时吃很难吃的东西。
有时会感觉到有人在温暖的抚摸,有时却是有人拿锋利的东西扎得她很疼痛又无法躲闪。
恍恍惚惚的,人影晃动,并不真切。
茉莉好累,这些梦境很真实,也很漫长。而且总是那么朦胧,像是隔着一层纱,像是在雾里,什么都不真切。
而且模糊中,茉莉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匹马,非常漂亮的一匹马,很神俊。
茉莉有时感觉自己在马背上,有个人轻轻抱着自己,让清风从自己的发梢吹过,那种感觉,又温暖,又舒适,又幸福。
可是,这样的感觉只有一次。
茉莉很怀念,很依恋这样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哭闹,打碎了很多东西,然后,她终于摸到了马儿梳得整洁光滑,略有些扎手的鬃毛,她终于骑在了马背上。
可是,那个人不在。
茉莉很失望,她想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寻找那个人。
茉莉忽然听见一声清晰地马嘶,她感觉自己似乎又飞了出去,好像她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然后脑袋“蓬”地一声,又磕在了坚硬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