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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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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总镖头,总镖头。”

听到身旁有人连喊了几声“总镖头”,马靳新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凝神一看,一个白胖的中年人侧身站在他的马前,一脸讨好的笑容,满的快要漏出来。再抬眼一瞧,“醉月居”的牌匾映入眼中。

姜四小姐颇费心思,这一路上的住店都为他们安排好了。

马靳新对此不以为然,走镖最重安全,最忌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惦记一般。姜四小姐虽然有心,不过还是张扬了一些。

不过,虽已如此,虎威镖局的名号却也不是一般宵小可以随意挑衅的。这一趟的路走得十二万分小心,又有马靳新亲自押送,后头跟着的那些贼人跟了一段也就散了。谁不知道马总镖头出了名的狠辣,谁敢劫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灭一双,顺手把老巢给端了的都有。

进了店,卸了货,小茂走来对马靳新说道:“总镖头,后面的尾巴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个,跟了咱们一路,现在还阴魂不散呢。”

这个人马靳新也知道,最早盯上他们的是他,盯到最后的也是他,眼见着这就要进姜半湖的地界了,这人却还是不走,到底是来劫镖的还是护镖的?

马靳新也猜不透,只吩咐道:“嘱咐大家小心些,眼见着就要进城了,切不可大意。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这一段路才最艰难。”

马靳新虽出身镖局,却是出了名的爱读书,这威信也才立得起来。

小茂信服,正要走,又想起一件事,问道:“总镖头,那张天……”

马靳新一记眼刀射过来,小茂忙闭了嘴,转身离开。

都怪黄腾。

出发前上香时,黄腾这多嘴多舌的,竟然又提到让他小心张天祥的事,让小茂一等人听了去。

如今,整个镖局都知道张天祥要来杀他的事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马靳新骂道,抬脚进了房间,连饭菜也是吩咐直接送到房中去的。

挨到了晚上,天上无月,连星星也不过稀疏几颗,暗沉沉的让人有些不安,况且这南方湿气重,又闷热,叫马靳新十分不舒服。

他睡的不沉,所以一有人进了房间,他便知道了。

那人是从窗户进来的,仿佛一阵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真是绝妙的轻功,除了闻名天下的张天祥,谁能使得出来?

那人落在窗边,就不动了。

马靳新听到那人的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

马靳新握紧了被子下的长剑,直握出汗来。

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先做动作,仿佛要这般对峙一直到东方日出,甚至地老天荒去。

马靳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明明有句话就要跳出来,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夜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织着,缠绕着,直绕成了一团乱麻,分也分不开。马靳新咬咬牙,刚下了决心要说话,就听到屋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人几乎是即刻就走了。

“站住!”马靳新冲口而出,落在无人的窗口,只有两扇窗在风的推动下来回晃动。

马靳新不知是喜是悲,最后化作一腔懊恼,这才发现中衣不知何时已被湿透了。

声音惊动了左右房间的镖师们,很快就有人在外敲门:“总镖头,你没事吧?刚看到有黑衣人来去,要追么?”

马靳新开了门,镖师们点着风灯,看到马靳新只穿着中衣走了出来,火光落在他紧实的胸膛上,照出一圈光晕。“先去看看镖货。”

马靳新四下一看,来了三个镖师和几个弟子,剩下的人都在镖货的房间里。他带头走了过去,查点了一下货物,还好,一样没少。

“东西没少,就不追了,想来是来踩点的,方才惊走了就罢了。大家好好休息吧。”

说罢,他就回房去了。关上门,他背靠着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马靳新望着那扇窗户怔怔地出神,他在想着四年前,他对张天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是什么呢?

马靳新揉着眉心,常年微皱眉头,已在他的眉心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川”字。

若是小四在他身边,他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可若不是小四,他又哪来的烦心事?

小四,小四。

这名字好久没念,他竟发不出来了。

马靳新在心底绕了几圈,终于使唤动了舌头,发出了一声:“小四。”

那声音低低的,犹豫的,很不自然,似乎在询问着什么,确认着什么。可是四周只有沉默罢了。

再走三天,就到了姜家的太湖别墅。

四月二十七日,时间刚刚好。

马靳新也不耽误,将镖货直接送到了姜家。这姜家太湖别墅据说是姜半湖专门为姜四建造的,只予她一个人,别的子女一概没有,这也算是一种盛宠了吧。

姜四小姐亲自出来迎接马靳新,一脸盈盈的笑容可见她十分满意。她才点了货,确认无误,便开了单据盖了章,让账房先生去取银子。

姜四小姐显然还有些话要与马靳新说,却在这时,姜二公子到了。

姜二公子生的十分白净,仪表也算堂堂,不知是不是南方公子哥儿的喜好,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虽淡,可在马靳新闻起来,更像是栀子花开败时剩下的那股子熟透得近乎烂的味道——腻得人想吐。第一眼瞧见他,马靳新就生出一股厌恶感。

姜二公子比马靳新矮了一些,需要仰起头来才能看清楚马靳新的长相,他不过粗粗一瞧,眼睛却已放出光来。

姜二公子是来给请姜四小姐赴宴的。姜四似乎很爱笑,就连拒绝,也是带着盈盈的笑,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没空,不去”。

叫姜二立刻僵了脸,却不好发作。

这是姜家的家事,马靳新不适宜听,转了身要走,就听见姜二喊他的声音。马靳新回头,似笑非笑地问道:“姜二公子叫的可是在下?”

“是是是,”姜二堆着生意人的笑,说道,“家父想见马总镖头一面,不知马总镖头是否赏脸?”

见他?

马靳新倒是奇了,虎威镖局甚少涉足江南,怎么姜半湖想要见他呢?

姜四倒是对自己的父亲和二哥知根知底,冷笑一声,说道:“马总镖头还是去的好,说不定,会有一笔生意在等着你。”

那边账房先生已取了银子来,小茂见马靳新仍在犹豫,凑上前来低声说道:“总镖头,你便去吧,反正回去的时间有余,便接趟生意,也是好的。”马靳新声音也压了低:“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多嘴多舌?”

小茂心中一凛,只好讪笑一声,退到一边。

姜二见马靳新仍在犹豫,进一步劝道:“马总镖头,家父盛情,就算生意做不成,也是交个朋友。”

镖局中人行走江湖,靠的是人脉。虽说江南鞭长莫及,但能搭上姜半湖的人脉,总也算自己的一点资源。

话已至此,马靳新便点头应下。姜四见马靳新应了,便留下众位镖师,为他们洗尘。马靳新谢过,随后又嘱咐众人好生安分,等他回来。

姜半湖不愧是姜半湖,虽然依仗祖辈积累,但能有如今规模却是姜半湖一手的创举。如今他儿孙满堂,但在马靳新看来,他的七个儿女之中,唯有姜四一枝独秀,与众不同。

姜半湖今年已有六七十岁,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半眯缝着眼睛,看起来和一般的老人家别无二致,却又他们不同。这不同就在当他开始打量马靳新时,那眼中的精光,比他在座的儿女还要矍铄。

马靳新心中一凛,莫非,这会是鸿门宴?

却是他想多了,姜半湖找他来,确是为了生意。不过这生意,颇有些强人所难罢了。

姜半湖想找人托镖去云南。马靳新虽去过云南,但此时人手却不够,还是要回中原一趟,而姜半湖所求甚急,实非马靳新所能为也。可姜半湖要托镖,江南大有知名的镖局,为何要找他这个远来之客呢?

马靳新心中蹊跷得很,又不好直问,只作不知,宾主两欢宴饮尽,各自归去。

姜二以马靳新喝多了酒为名,执意送马靳新回去,马靳新推却再三,终究敌不过姜二盛情。

姜二简直就是个话唠,一路上嘴皮子不停,唾沫横飞,马靳新在一旁也不言语,他自己竟能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个不停,还一个劲儿地与马靳新套近乎。

真是怪人!

马靳新忍住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厌恶感,终于在到达太湖别墅的门口时,欢快地作揖告别:“多谢姜二公子相送,在下已经到了,公子请回吧。”

话音未落,马靳新就发现了一丝不对。

这太湖别墅里,怎么传出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气?

姜二公子还要说些什么,被马靳新抬起的一只手止住。只见马靳新三步并作两步地跃上台阶,用力地去推门。

门未锁,一推就开了,随着门轴转动的“吱呀”声,血腥气几乎是扑面而来。

马靳新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入目的照壁之上涂满了血液,那红色已开始渐渐转深,可见是有了些时候了。转过照壁,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的尸首,堆满了庭院,血水流得满地都是,蜿蜒至马靳新的脚下,像一条心怀叵测的血蛇,在向他挑衅。

姜二跟在马靳新身后进来,看到眼前的这情景,脸色吓得煞白,跌跌撞撞地只知道往外跑,倚着门柱,大口大口地呕吐。

马靳新连忙赶到后院去,一路上除了尸首,还是尸首,没有一丝活人气息,那血腥气仿佛是毒雾,侵入到马靳新的肺里,搅得他的五脏天翻地覆。

马靳新终于在后院找到了他的弟兄们。四位镖师,八位弟子,全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他们有的扑倒在地上,有的倒在桌子上,但无一例外,都是被一刀毙命。那伤痕齐整,又细又深,不是绝顶高手,是做不到这般的。

马靳新想到了一个人,而小茂也是如此告诉他的。小茂的尸体倒在门边,半倚着门,他的手心写了一个字,“张”。

张天祥。

果然是他,他来找马靳新报仇了。

马靳新不由浑身颤抖起来,恐惧第一次袭上心头。他之前一直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张天祥,竟然真的来杀他了。他握起拳头,抵住自己的嘴,生怕恐惧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心肺之间呼号而出,望着遍地的尸首和血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逃了出去。

马靳新在主院里找到了姜四。姜四就在她的房间里,而她的房间也是最干净的。她静静地,高高地俯视着马靳新——她被人缢死在房梁上,尸身随风轻轻晃动,衣袍也轻轻拂动。

尸身后的挂画上,一只飞镖插着一张字条,一如插在马靳新床头时的景象。

只不过这字条上写的却不同。

这字条上写着:张天祥杀人于此。

这真是张天祥一贯的风格,又高调,又直白,是他做的便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

马靳新不由笑了,眼底却红了一片。

张天祥,你要报仇,好,马靳新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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