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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第八十章 误会消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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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之后,容宸就一直昏迷不醒。房门紧闭着,屋内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可知,白萱进不去,自然也见不着容宸,只能焦急地守在门口。

这一连两日,王宫里来的御医们进进出出,无一不是愁眉紧锁,唉声叹气。无论黑夜白日皆轮番守着,生怕出了任何差错。

容宸这一病倒,关系到整个御国的兴衰,甚至会乱了如今已安稳数年的六国局势。如此震惊的消息,根本压不住,五国中的有心之人,盼着大乱的弄权者,如今皆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不过容宸昏迷不醒的这几日里,同御王却从未露面,就连玉夫人也未曾来看望过。虽然他们只是他名义上的父母,没有血浓于水的羁绊,但怎么也该有十几年的亲情,如今却能不闻不问,只去一味地巴结攀附着凌轩,思谋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难免令人嘘唏心寒。

无情最是帝王家,再凉薄终究也不过如此。

…………

偶尔有送药出来的侍女,白萱便急忙迎上去询问几句,得到的也不过是‘不清楚’‘殿下还没有醒过来’‘御医们仍在商讨’,问烦了,便是一句‘你不会自己进去看吗?’而后扔下白萱呆呆站在那里,她倒是想啊!可是进不去……

徐铉本就对妖存着偏见,妖善于魅惑人心害人性命的思想在他脑中根深蒂固,自然对白萱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是碍于容宸护她,才忍着没有动手收妖。

不过徐铉仍是担心白萱有所图谋,会趁机对容宸不利。为了不让她接近,他便在容宸房间外设下了结界,只要白萱一靠近便会被镇在结界上方的除妖法器所伤。

因为太过担心,白萱几次三番试图硬闯,一次,两次,三次……最后除妖法器的劲力将她伤的体无完肤。若是再执着下去,她怕是没命见到容宸醒过来。

面朝房门站着,从默默地啜泣变成泪如雨下,可是那又怎样,她什么也做不了!从白萱身边走过的人看着她的眼神,像看怪物一般。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们或冷漠,或不解,或不屑,但都没有谁去关切地问她一句。虽然在别院生活了两个多月,可是没有容宸在,于旁人而言,她什么都不是,以前是,如今更是。连容宸都不信她,不要她了,在这里她甚至是连一个名正言顺关心他的理由都已经没有了。

从未有过的孤独和绝望仿若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在一点点将她撕碎,吞噬……

额头被法器所伤,血水顺着额角流下。睫毛被染红,血流进眼睛里,伴着微微的刺痛感。白萱吸了吸鼻子,伸手用袖子随意一抹,脸上是如死水般麻木冰冷的表情。

以前,当她还是温玉池中的一支青莲时,刚刚有了意识,便是他八岁那年落水的一瞬。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小的身子慢慢沉入池水中,却什么也做不了。直到后来他被救起,身边围了许多人,可她却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心痛着,无法靠近。好在,他没有大碍。

自那以后,容宸便会隔三差五地去温玉池,在离池子不远处的娑罗树下一坐便是许久。她看着他独自一人,习字,看书,练武,弹琴,下棋……喜欢听他一声声唤着她‘小莲’,虽然声音淡漠清冷,可却是她认为最好听的声音。习惯看他微蹙眉头沉思的样子,惹得她每一次都想跳出温玉池,伸手将那眉头抚平。

她远远地看了他十二年,看着他从稚气的孩子长到如今清冷俊雅的男子,还好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化身人形陪伴在他身边的机会。

天知道那日当她听到他说喜欢她时,她是有多开心,开心到已经忘乎所以。不过玉夫人的话白萱不是没有听在心里,她知道自己只是妖,比不上那些从小有着良好教养的公主小姐,可是她会奋发努力……

因为他,她愿意放弃所有,愿意努力成为一个可以配得上他的人。不想事事都依赖他,不想成为他的包袱,所以她才会偷偷去找别院里最懂礼仪的庄嬷嬷,向她学习如何待人接物,去同丫鬟侍女们学习厨艺女红,她在很努力很努力地改变自己,适应人的生活。可是她所有的努力在他的怀疑和不信任下变得没有了任何意义。

“仅仅因为我是妖,所以不可以吗?”白萱深深吸了口气,最后看了眼那依旧紧闭着的房门,勉强地扯出一丝微笑。“倾尘,对不起,就当我从未出现过!”不会再给他添麻烦,不会再去缠着他,因为是妖,这是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他那么优秀,而她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说要陪在他身边。紧紧攥着拳,手心渗着血丝,转身就要离开。

“吱扭——”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

白萱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一袭华美蓝衣的俊俏男子从屋中走出。她在容宸的房门前守了三日,从未曾见过这个男子进去,如今这是……

“可是白萱姑娘?”凌轩摇着折扇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打量一眼白萱,温润地笑了笑。

愣愣地点了点头,“我是。”眼里还盈着泪花,脸上血水混着泪水,狼狈不堪。

“姑娘这是要走?人醒了,也不进去看看?”

听说容宸醒了,白萱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傻傻地笑着,提步就要往屋里走。看了看凌轩身后微微合上的房门,散发着透明的微光,那是凡人看不到也不会伤害到他们的结界,却是她无法靠近和触碰的存在。

淡淡的微光,在阳光下泛着辉煌的光泽,很美,美得令白萱瞬间清醒,她犹豫了。“还是,还是算了,他没事,便好。”

“白姑娘,难道不担心?”

白萱身子一滞,担心,她怎么会不担心!苦涩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对凌轩的话否定还是肯定。转身,僵硬地挪动着步子,离开这里,也不能回温玉池,她还能去哪儿呢?

“是妖又能怎样?”

温润的嗓音,如和煦春风,却在白萱心头上重重一击。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看向那一袭华美蓝衣的男子,他不过凡人,竟然知道她是妖!

“你不必这么看我,想必你也知道所谓天降圣子的传言。我若是不会些法术防身,只怕早就被生吞活剥了。”凌轩云淡风轻地摇着折扇。“他放不下你,你也不是不喜欢他,我还真是不明白,明明一件你情我愿的事,非要让你们弄成一番惊世骇俗的虐恋,有意思吗?有误会为何就不能当面说清楚?”

“可是,可是他不是,不想见到我吗?”白萱低着头,攥着衣角。

“你是说这结界啊……”凌轩收了折扇,抬头看了眼,“总是会有人自以为是的多管闲事,比如”顿了顿,衣袖一扫,破了结界。弯起眼睛笑了笑,“比如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姑娘认为不想见一个人,会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念着她的名字?”

白萱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攥着衣襟,忍不住地掉眼泪。

凌轩手握着折扇,皱着眉头,一下下地敲打着手心。

同御王早就不关心政事,八年前,本该是凌轩继位,但当他见到被带回王宫里的那个名唤廉贞的小女孩时,他便觉得或许让容宸掌政,他心里有了对御国百姓的责任和羁绊,才能活得不那么冷冰冰的,能有几分人气。于是,他逃了,逃到了边疆,把御国这个大烂摊子交给了容宸。可是今日看到眼前这个一身是血的小花妖,凌轩真的是后悔了,若是没有这八年来的劳心伤神,他那个冰冷的弟弟是不是还能再多活几年。他欠他们太多……

“倾尘这些年来过得不容易,自小便饱受病患折磨,一直药不离身,却还得肩负着处理御国内外事务的重担。白萱姑娘,你们的事我大致有所了解,你也不要怪他的不信任。”凌轩拾级而下,走到白萱身侧,叹了口气,“处在那样纷乱的环境中,处心积虑,尔虞我诈,面对一份过于单纯和炙热的感情,难免会彷徨无措。”折扇轻轻敲了敲白萱的肩头,“人,在面临幸福时偶尔会变得胆怯,变得犹豫,对他来说更是。伸手抓住幸福也许会比忍受痛苦更需要勇气。”

“我明白的。”白萱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凌轩,抿着唇,笑了笑。会怪他吗?回头想想,她好像只是在同他置气,同他使性子闹脾气。有些失落,有些心痛,但是怪他,怨他,其实从来都不舍得。

“你明白?”凌轩看着她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一时有些怔神儿。妖又能怎样,人或许也未必能有她这样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回头看了眼微合的门扉,叹了口气,也许正因如此,他才没办法接受,想着要去推开她。

白萱点了点头,“是,我明白,我应该一直都明白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凌轩,微微一笑,“我远远地看了他十二年,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又怎么会守护了御国整整八年,处处为百姓思虑,维护着六国之间的和平,那明明是他不喜欢的事情。

“进去看看吧!不过……”凌轩打量了白萱一番,虽然妖恢复能力很强,这些伤对她不算什么,但是,“你有没有事?这满身是血的。”

“我没事。”错开凌轩就要往屋里跑。

“等等,白姑娘还是先换身衣服。”

“嗯?”白萱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是啊,这个样子若是让他看到了难免会担心。“谢谢啦——”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跑去。

凌轩看着白萱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是时候担起八年前就属于他的担子了!

…………

白萱匆忙换了衣服回来,恰好看到一个紫衣貌美的侍女端着汤药迎面走来。

“是要送到屋里的吗?”

一直低着头的紫衣侍女听到白萱的话,身子一顿,手里的托盘有些不稳,满满的一碗药洒出来些许。

“小心!”白萱见状,连忙上前搭把手,从侍女手中接过。“给我就好。”

紫衣侍女仍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微微福身,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熟悉的感觉,那淡淡的紫藤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迎面扑来。

“奴婢紫,紫衣,昨日刚来别院,姑娘怎,怎么会见过奴婢。”有些心虚的语气,双手在身侧握拳,抑制着身子瑟瑟发抖。

“真的没见过?”白萱有些狐疑。

紫衣侍女猛然间抬起头看向白萱,浅浅一笑,“姑娘,太医嘱咐奴婢这药要让殿下趁热服下。”

“哦。交给我吧,你放心!”

白萱很久没有回温玉池了,有些惦记紫藤,才会觉得眼前的紫衣姑娘有些熟悉。不过紫藤若是化身人形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她,她们可是相依为命的好朋友。白萱笑了笑,看了眼手里的托盘,也不再纠结,转身推门进了屋子。

留下那紫衣侍女目光恨恨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站了许久后,长长舒了口气,方才离开。

…………

屋中,很静,浓浓的药香四溢。

容宸平躺在床榻上,微合着双眸,薄唇几乎没有血色。脸色苍白憔悴,却也难掩那如月华清辉般的气质。本来就依靠着药石续命,这些年来又政事忧劳,思虑烦多,其实他早已是油尽灯枯。

听到开门声,容宸微微转过头,见是白萱,眸色一滞,平静的眼底却是浓的化不开的悲哀。他的不信任,他的逃避,又一次伤害了她!

白萱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将托盘放到了桌上,试了试药的温度,还有些烫,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一回头,便看到容宸正看着她,一时四目相接,白萱怔住了。

空气都凝滞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何时这么尴尬过,脆弱得彷佛薄纸一般。

“我,对不起……”

“对不起……”

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个清冷孤傲,一个倔强执拗,也都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主。可偏偏老天让他们俩遇上了,相爱了,所有的原则和对错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就只有彼此而已。

白萱没再犹豫,便向床榻边奔了过去。看着容宸此时苍白的面色,不同于平时从容优雅的模样有些心疼。扁了扁嘴,又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该跟你使性子,惹你生气。”

错的明明是他,可是一直在道歉的却是她。

容宸微微蹙眉,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小萱,我那般对你,你当真不怪我?”

白萱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怪!我知道的,你若是不信我,又怎么会一直留我在身边。”依着他那般冰冷淡漠的性子,是不会给动机不纯的人一丝一毫亲近的机会吧!

容宸云淡风轻地一笑,揉了揉白萱的发,“傻瓜,我不信命数,不信所谓的因缘注定,那日在温玉池边见到你,心里有些道不明的感觉,我确实以为中了你的妖术。”声音有些低弱,却柔和动听。

“啊?”白萱趴在床榻边,呆呆地看着容宸,抓住他在揉着她头发的手,不满地嘟着嘴,“你怎么这样啊!”。

“所以想先带你回别院,看看你究竟要做什么。”

白萱趴在床榻边,单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容宸,脸上还写着几分洋洋得意。“但是你在每日的相处中,却渐渐发现心乱了,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是不是?而且还越来越习惯身边有我,所以呢,你怕了,怕自己会真的爱上我,对不对?”

心思被她看穿,容宸难得的有些怔神,清冷如水的声音悠远绵长,彷佛跨越了千载流光。“小萱,你要成仙,甚至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你,但唯独要一份简单的相守我却给不了你。”

话语中的感伤令白萱不由地觉得心颤,苦涩难耐。“所以你要那么残忍地推开我,让我对你绝了念想?”

沉沉叹了口气,“是。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

“可我不需要什么承诺啊!你那日明明说过喜欢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又蓄着泪花,死死地攥着容宸的袖子不撒手。

“你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那日的话,不作数。”

“我不要!不要……”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在锦缎被子上晕染开来。“心都丢了,还哪里有家可回?”

容宸蹙着眉头,有些激动,忍不住咳了起来。“我命不久矣,怎么能拖累你,自私地用短短的回忆,去束缚你的心,禁锢你的一生。”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很情愿你能自私一点。”

容宸看了眼白萱,苦涩地一笑。那日看到她伤心欲绝,麻木冰冷的样子,他后悔不已。后悔为何要将她带回别院,后悔为何要给她希望。得不到或许会心有不甘,但总好过于得到了再失去。

他见不得她伤心,又不能继续留她在身边,恨透了那样矛盾的自己……

修长如玉的手指撬开她微微泛白的指节,将衣袖拉了出来。“人妖殊途,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才没有执迷不悟,明明是你看不清。不是还有一个词叫‘殊途同归’吗?”

容宸摇了摇头,看向白萱时,眸色空明,倒映着淡然清冷。“小萱,这世间从未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绊住我,死亡于我而言也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不过那是从前,但如今,他怕了,害怕离别,更害怕看到她伤心绝望的样子。

听他如此说,白萱心里一惊,她见不得他用淡然无畏的语气说着这样残忍的话。

手指覆在容宸的薄唇上,打断他的话。心里道不出的苦涩,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抿起嘴角笑了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好了,现在换我来说,以后不许你再私自为我拿主意。成仙有什么好的,我才不要!什么叫做给不了我相守?什么又叫做禁锢我的一生?我根本就不在意那些的,我说过只要陪在你的身边,十年,一年,哪怕是一个月,我也心满意足了。”

俯身,唇瓣贴上容宸冰冷的薄唇,似乎觉得他唇上那淡淡的冷香会很可口,笨拙地伸出舌尖来舔了舔,而后迅速分开,觉得这个程度,大抵应算作她吻了他吧。况且接下来还要怎么做,她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甚懂。

容宸的身子似乎颤了一下,眼中含了几分深幽,脸上的表情却颇为沉静,清冷眸子里的倒影着白萱呆呆的样子。

她可能被自己的主动吓到了,也可能正沉侵在方才那冰冷轻柔的触感中,脸上渐渐爬上红晕。

不经意对上容宸的视线,连忙错开,“妖界有一种药水名曰‘断情’,你要是觉得无法安心,若是,若是有那么一日,我们便一起忘记,我会听你的话去修仙。”怎么会有忘情绝爱的药水,就算有,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因为心虚咬着下唇。

“可是现在我还不想放手,也不愿放手。求你,不要再推开我,好不好?”

那样无助的神情任谁也无法拒绝,她的话真假几分容宸大抵也是明白,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颔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那便一起忘记。”

得到他的答复,白萱弯起眼睛嘻嘻笑了起来,压抑在心底的阴霾顷刻间尽数扫除。

“这段时日跟着庄嬷嬷学习了很多世事人情,或许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人们将它想复杂了而已。倾尘,其实所谓的相守,未必就要共白首。”

容宸一时间有些错愕,这还是他不谙世事的小花妖吗?白萱趁着他晃神儿的片刻,红着脸跳开,去拿桌上的药。

抿了一小口,温度刚刚好。皱着脸,明明他身上的药香很好闻,可这药……好苦啊!

刚刚那个吻,白萱也是迷迷糊糊情不自禁就亲了上去。此时心仍旧砰砰直跳,脸色还有些微红,偷偷看了眼容宸,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扫了一眼手里那碗浓褐色的液体,竟然这么难喝的药!忍不住用了诱哄的语气,“乖,喝药了。”

容宸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难道学了礼数面皮也变薄了?不过他又不是需要哄着喝药的小孩子。坐起身来,接过药碗,眉头都没皱地喝完了,好像喝的不过是一碗白水。

“不苦吗?”白萱瞪大眼睛看着容宸,一脸崇拜,吞了吞口水。

“习惯了。”

“什么奇怪的习惯,以后要改一改。”

容宸黑线,这个要怎么改,难道以后喝药他得一哭二闹?

白萱接过药碗随手放回桌上,再回来时,坐在床榻边,抱着胳膊打量着容宸,“你骗我!”

“我何时骗你的?”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容宸还没弄清楚情况。

白萱脸上泛着红晕,避开容宸的目光,“那个,那个根本就不是武功秘籍!”

容宸猛然间了然,脸色有些黑沉,“谁告诉你的?”

咬了咬唇,“庄嬷嬷说,说那是合气之术,只有,只有男女夫妻之间才会,才会那么做。”

容宸展颜,浅浅一笑,抚上她有些烧红发烫的脸,“你若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

庄嬷嬷说王宫里的男子十六岁便可以娶妻纳妾,就算没有妻妾,也有几个侍寝的丫头,而他都分明已经到了弱冠之年。

一想到可能还会有别的人与他亲近,白萱只觉得心里有些沉闷透不过气,抬头看着容宸,弱弱地问道:“你,你还教过别人吗?”

容宸低低笑了两声,修长如玉的手指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依旧那般清雅华贵。“吃味了?”

“原来真的有!”她叹了口气,低着头,有些沮丧落寞。

容宸摇了摇头,将挨着榻边的她揽入怀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别人。小萱,一些事情,本能而已。”

“嗯?本能?”那她为什么不会。

“你确定要现在同我讨论这个问题?”

听他如此说,白萱脸登时红个透彻,在他怀里轻轻挣扎着,倒是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我,我才没有!”

“没有什么?”

她不满容宸的故意捉弄,抬头看去,只见他的唇边绽放着浅浅的笑容,那般云淡风轻,又那般耀眼夺目。光芒直射到她心里去,这世间最美的景色怕是都不及他唇边的一丝浅笑。

白萱只觉得心又开始突突直跳,忘却了所有,就那样呆呆傻傻地望着他。

彼此对望着,气氛已经隐隐不一样。

熟悉的清雅气息,淡淡的冷香混合着药草香气将白萱紧紧围绕着。有些微凉的薄唇羽毛般的轻触在她的眼角,连忙紧张地闭上双眼,只觉得心跳加速,整个身子都在忍不住地发抖。

下一刻有些温热不再那么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瓣,抚摸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俯身含住。他的动作无限温柔,轻轻地允吻,柔柔地摩挲,舌尖在她唇上细细啄吻,辗转流连……

白萱的脑中一片空白,彼此紧紧贴合的唇瓣,甜蜜的气息在缠绕的舌间悸动,细微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她只是无力地搂着容宸的脖子,攀附着他,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身体相拥,呼吸相融,似乎时间停滞,在这一刻化作永恒,除了彼此的心跳声便再无其他。

许久后,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分开时,白萱只觉得自己浑身瘫软没了力气,大口喘息着。明明大病初愈的人是他,可怎么现在体力不支的倒是她!

容宸云淡风轻地一笑,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她有些红肿的唇。“小萱,随我去灵风山吧!”

之前的他无所谓生死,无所谓喜恶,遇上她之后的他,却来没有那么强烈地想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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