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山采药（1 / 1）
朱舅母被叶灵的一番话震住，语塞得脸通红，用刻薄的眼神瞥了一眼叶灵，这丫头从前都是软弱怕事的，什么时候这么硬气起来了？
叶母拍了拍叶灵的肩，示意她坐下，缓声道：“我家小灵儿的话冲撞了朱嫂子，多有对不住了，这些钱我们娘仨定会还他们陆家的，说什么我们也不会亏欠陆家的，这些年我们一家子虽然过得苦，可从没做过让邻里家笑话的事。”
小鱼扯着叶灵的衣角，叶灵回头抚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怕。
朱舅母知道理亏了，心想着这事万一传出去，他们一大家子欺负娘仨倒不甚好听，只好软下语气来，咳了咳道，“妹子，你知道我们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家富贵年纪也吃不消了，小儿子又才五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这样吧，这彩礼钱我们掏十两，剩下的你们掏，你看咋样？”
叶灵心里还是有些气不过的，可又不能说什么，爹爹不在了，他们一家人的气势本就低，若是因为这三十两彩礼的事跟朱家成了仇敌，那样他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再加上这朱富贵两口子算是她的舅父舅母，闹僵了总归会被村里人笑话，她瘪了瘪嘴，没有再说话。
“好吧，朱嫂子，那十五两银子我们娘仨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拿出来的，总归都过的不容易，且延缓两天吧。”叶母声平气和道。
“行，最多三天吧，过两天我家老朱出远门，就正好捎过去了，再者那陆家正在气头上，弄不好咱们两家都兜不住呢。”朱舅母瞥了一眼一旁沉默的叶灵，下了炕，拍拍屁股准备离开了。
叶母面上带着微笑，送她出了院子，才深吸一口气进了屋。
“灵儿，你过来。”叶母脸色凝重，不由得叹了声气。
“娘。”叶灵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她知道，在这个男尊女卑老尊少卑的村子里，她方才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灵儿，你可知道这些年，娘带着你们俩的日子是怎样过来的？”叶母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哽咽。
“我知道，娘，这些年你所受的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是女儿不好，招惹上了这摊子麻烦事。”叶灵垂着眸子，像是个为做错了事而忏悔的孩子。
叶母一把将叶灵抱在怀里，心疼地说道：“这彩礼钱娘没向朱家讨要，是因为我们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骨气，就算日子苦一点，至少我们过得舒坦。都是娘不好，这门亲事娘不该为你答应的，没想到那陆家小子的品行如此差，若是你嫁过去受了委屈，娘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说罢，叶母终于奈不住泪水，抱着叶灵流下了眼泪。
小鱼看到娘亲哭了，慌忙上来抱住了娘亲和姐姐，啜泣着道，“娘，你别哭，小鱼以后一定要保护你和姐姐，再也不受委屈了。”
叶灵咬着下唇，眸光坚定道：“不怪娘，是灵儿的命不好，这些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赚到，让娘省省心，不再那么操劳了。”
叶母擦干了眼泪，松开了怀抱，一字一句道：“娘想好了，把咱家的鸡和两只羊卖了吧，这样总归能凑齐那些彩礼钱，从此咱们与陆家就再无瓜葛。”
“不行！”叶灵打断了娘亲的话：“咱家的羊可是陪了咱十几年的，当初若不是老母羊的奶水，我和小鱼说不定都饿死了，不能卖了它！赚钱的法子不止这一条，我们可以找陈叔家借一些，最近雨水充足，我和小鱼进山里采药去集市上卖，一定能赚到不少银子，凑齐那二十两的！”
不等叶母说话，叶灵又接着道，“娘，一到这潮寒的天气，你的腰疼毛病就犯了，这些活就让我和小鱼帮你做吧，若是你累倒了，我和小鱼怎么办？对我们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女儿这番暖心的话，叶母终于放下了向来的坚强和隐忍，把一双儿女揽在怀里。这些年的苦她总算没白吃，她这一双儿女要比任何孩子都要懂事，这便是她最大的财富，不枉她当初……
这一早晨，娘仨抱做一团哭了一番，叶灵却没有流泪，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在短时间内赚到银子。二十两对于一家普通的农户来说绝不是个小数目，想在短短几天里凑齐，更不是件容易事。
*
太阳出来后，露水渐渐消失，叶灵和弟弟小鱼背着篓子拿着镰刀上了山，昨日的雨水很足，山里定是长了不少贝母和寒石草还有新鲜的蘑菇，要是赶上好运气，采到灵台仙茅等珍贵的药材，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路上各种说不出名字的小鸟唧唧喳喳叫着，小鱼撒欢似的到处追着它们跑。
“小鱼，别乱跑！这山里要是走丢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叶灵一边把事先准备好用来记路的布条绑在树干上，一边提醒着弟弟。
“嗯！”小鱼很是听话，立马就乖乖跟在她的身后。
树林深处有潺潺流动的小溪，四周的石台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这种潮湿的地方正适合生长寒石草。
叶灵拿着镰刀砍断长高带刺的苦蒿，她小时候没少跟爷爷上山，做起这些事得心应手。
“姐，这里有蘑菇呢！”小鱼指着树丛里的物甚高兴道。
叶灵走过去拨开树丛，这些蘑菇生得新鲜，可是颜色泛着鲜红，四周也没有虫蚁经过，为了小心为上，她拉开了弟弟，警言告诉他，“小鱼，山上有许多毒物，你可要小心，别轻易碰触，方才这蘑菇就可能有毒，我们不要采。”
小鱼点头答应。
沿着小溪走了不知多远的山路，叶灵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找到了大簇的寒石草！
她俯下身子，从怀里掏出娘亲交给她的药草书籍仔细对比，娘亲说这寒石草通体冰凉，叶子呈圆形，根极浅，看来这就是寒石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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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一晚要补觉一天一夜~（>_<）~以后再不通宵了，今天和群里的亲们拼字，觉得认真下来，码字速度快了好多呢~哈尔滨在下雪，不想出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