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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六十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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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昨日,今年此今,这座城市,有他与她,幸与不幸,永远不会定格,今日却成永远。

他们从旅馆出门,马路上都是凌晨燃尽鞭炮的碎迹,卫池的车停在楼下,她踩着红迹,一步一步。

家中冷清无人,锅里留着余温未退的汤圆,茶几上放着瓜果。

漆黑的手机屏幕,清净一宿,开机后一条接一条的祝福短信接至。

她站在窗台,将每一条的短信翻阅,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有她以为早已断净,也有她以为依然存谊。

王莎莎第一个发来的祝福短信,她也第一个回了过去,一句安好,胜过千言万语。

曾经毕业之后就不再联系的同学;也有几个公司同事,上司;还有现在的同学,也都不多不少的祝福。

她一一回过。

曾是她在Nonvend最早相识的杨洋,对她有恩的杨雨,她祝福寄过,却石沉大海。

她忙着敷衍,忙着记过,忙着回忆。

楼下的车就这样出现在那里,她扭过身子,却与纪哲闻撞个正着。

“去哪里?”

“楼下......”她结结巴巴,转过身去,却被张娜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给吓的止住动作。

张娜一声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气的胸脯上下起伏。纪哲闻看了眼张娜,向前走了两步,看到楼下停着的那辆车。

“昨天去哪里了?也不打个电话,手机关机,知不知道你妈担心你,一夜都没睡觉。”

“手机没电了,”她结巴道,谎言让人一眼看穿。

“以后别由着性子做事,你也大了,不要让你妈操心。”

“嗯,”她点了点头,双目不曾从那辆车离开一眼。

纪哲闻瞥了眼张娜,回到厨房将锅里的汤圆热了,端过来给纪昀吃,一脸心事重重。

待纪昀吃完早饭,楼下的车已离开,张娜的气也消了大半,加之纪哲闻也替她说了几句解围的话,所以她也没有多遭责骂。

因是年初一,气温又低,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所以超市也没有营业。

待吃了午饭,张娜在衣橱里翻找着衣服,说明天要去串门,纪昀想起过年也没给父母买什么,就说去商场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衣服。

母女二人打车去了商场,出租车还未停下,纪昀就看到一辆与卫池的车近似。

待下车后,张娜等着找零钱,纪昀跑到车边,见有几个年轻人正围着车在拍照,车上贴着罚单,牌照所示在地为上海,真是他的车。

纪昀左右看看也没见到卫池,不懂他怎么也会过来,她拿出手机,张娜气喘吁吁赶来,将她拉进商场。

年初一,商场的人并不多,其中有个化妆品柜,正有促销抽奖活动,张娜好奇过去,纪昀拨通了卫池电话。

她本想告诉他,车被贴罚单,却巧遇出门的他。

张娜试着眼霜,无暇顾及她,纪昀支吾,轻轻地打了声招呼,“好巧,你也在这。”

“嗯,”他道,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脸上的笑若隐若现,“我来修钢笔。”

“嗯.......”她只不过一个漫不经心,还来不及说的提醒,他已离开,徒留她黯然失笑。

过了年初一后,上海晴天,她所处的城市里,一直阴雨绵绵,持续到她离开。

消失许久的于洛非,迟迟而来的祝福短信,在年初三的一大早,她的电话响起,可那枚锁在柜子里的戒指已经摘下。

她那时正和王莎莎发着短信,店里的水果已经全部卖净,虽然烂了不少,但至少本钱回来了,她也能和孙鹏交代。

于洛非的声音可能隔了些时间没有听到,显得有些陌生,有些疏远。

她的感冒早已痊愈,可与他通话时,却觉得喉咙口堵了块东西,她的声音发布出来,哑着的嗓子令她十分难受。

手机中的嘘寒问暖,再过三天,他就要从国外回来,电话中的思念绵绵,她静静地听着,少无感慨,多了一份不语言绘。

阴雨天一直持续着,超市已经营业有两天时间了,只不过却是少见有人进来。

那天,她去商场给父母买了对戒,这么多年来,曾经的艳羡,到现在自己所拥有,虽有心虚,却有了属于自己的属于。

年初四的大早,她决定回到上海,烦闷的心情,在连绵的阴雨天里,许久别过的天阳,远在上海,她也该回到那个城市。

张娜在给她收拾行李,一直念叨着,为何要这么早回上海,她站在一边,心不在焉,说会回来,也许等她回来时,就算这个城市依然的阴雨,她可能也会一辈子留下。

纪哲闻要来送她却被拒绝,她拎着行李,一个人下了楼,手中的雨伞未撑起,他的车停在楼下,车里的那个人降下车窗,车里的歌久远,似曾相识。

她坐上车,他着那日送她回来时一身,她也如此。

车内歌声循环,她闭目,想象过的,曾经数千计万的画面一帧一帧,虚无缥缈。

阴雨绵绵过至晴空万里,他们抵达上海,高架上的车多了许多,沿街的店铺开张的不少,却是客少人稀。

纪昀回上海的前天,发信息告诉了王莎莎,本来谈好的车站接送,因为顺路坐了卫池的车,而使二人见面推迟。

一行的路程默默无声,多少有些无趣,她在车里睡了一会,睁眼后就再也无法入眠,可能身边的人,但毕竟她也习惯了许多,又或者是那首歌,可听过千万遍,怎能换了个人播放,而成了另外一首。

卫池没有将她送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他住处。

他拎着她的行李,上了楼。

离开数日的房子,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她入门那刻,阳光从窗外射入,照暖许远。

屋里安安静静,卫池正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来,她站在阳台,远远地看着他的背。

她走过去,冰箱里空荡荡的。

卫池的生活或许比她想象的丰富许多,又或枯燥许多。除了那间书房,在这座房里,空余的电视机,估计也只是一个摆设。

她脱下外套,卫池手里拿着遥控器,放在了茶几上,并没有打开的意思,可能只是给她而已。

纪昀看着他脱下的外套,那件衬衫上面的墨水没有洗净,残留着斑点。

她没有主动说话,卫池喝了口水,看了眼时间,“午饭怎么解决?”

“随便吧,”她道:“就这几滴墨水,衣服可惜了。”

卫池低着头在笑,他微扬着嘴角,笑的庆幸又无可奈何,说着一件无关的事,“在你的城市,我住过一年的时间,邓姨的先生住在那个城市,那里有幢别墅。他们在几年前收养了一个孩子,小孩心脏不好。邓姨一年都几乎呆在上海,只有过年才回去,我这次回去,他们说了孩子的心脏问题,我给联系了医生,所以,他们现在都在上海。而衣服上的墨水,是孩子在本子上划写,无意甩出的钢笔水沾到衣服上了。”

“就是除夕那天吗?小孩现在怎么样?能治好吗?”

“除夕的前一天,”卫池道,没有回答她孩子治病的问题,“因为孩子的心脏不好,所以过了上学年龄也没有去过学校,恰好有些丢弃的书本被捡了回来,里面有一只笔,可以让他练练字。”

“所以你除夕那晚才会住在宾馆?”

“出去吃饭吧,”她的问题再又被他避开。想问,又觉关心过多,不如小心翼翼。

没有精挑细选,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餐厅,或是因为饭菜不合口,卫池吃的很少,纪昀动了几筷,或多或少受他影响,胃口全无。

二人又沉默的各抱心事,或许是她想了太多,误以为他也心事重重。

玻璃窗外的马路上,行人突然变多了许多,像是突然间冒了出来,她恰似惊讶,却也恍悟,新年长假,已至末尾。

王莎莎发来简讯,问她有没有到上海,说是晚上来水果店吃饭,她菜已经买好了。

屋外的阳光格外地照眼,也许是已经立春,虽然依旧寒风刺骨,却没有冬日的寒冷。

她的行李还放在他家,纪昀忽然想念起房东家的那只蝴蝶犬,也怀念房东的喋喋不休。

纪昀提出拿行李之事,卫池却道冰箱空置许久,也需补给,让她陪他,去趟超市。

他推着购物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她停下许久细看,他也不催促,只是偶尔会给些建议,有些不必的东西就不必浪费了。

在上海,纪昀最喜欢逛的便是超市了,琳琅满目,让人看花眼,却又在众多之中斟酌;以前上学时,于洛非会陪她逛超市,买些打折,却又毫无用处的东西,结果大都是被遗弃又或遗忘。

可能是她太笨,已经有过数次的教训,可总会被一些别人不懂的细节给吸引过去,而后再过许久迷茫,为何当日会买它。

与卫池逛超市,跟于洛非不同。二人一静一闹,卫池就像是结婚数年的丈夫,而于洛非则更是激情冲动的男友。

纪昀对这想法报以一笑,却忽然惊醒,她失措地将手中食物放进购物车,卫池的嘴角挂着笑,不知是不是在看她。

“我刚才是不是在傻笑?”她自知失态蠢样,傻傻问道。

“还行。”

她有些无奈,所以跑到卫池身后,看他去哪里。

“你会包饺子吗?”他随时拿起柜中的水饺道:“我们买些水饺回去吧?”

“我会包,”不知她是抽什么风,可能是骨子里,潜意识地想在他面前表现,而不管不顾。

“正好买了牛肉。”

满满一车的战利品,她看着购物清单,小声嘀咕着账单上的明细,怎么有那么多她不知名字的物件,是她看错拿错,还是头脑发热。

他们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卫池正在将购物袋中的货品分类,纪昀已经洗手有十分钟了,粉白色的凯蒂猫围裙,很是惹眼。

她极尽所能的在动手之前,将所有步骤在脑海中勾勒出,想象的美好,希望能如她所想。

拿起刀,将牛肉放在砧板上,卫池将买来的面粉拿了过来,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刀,动作娴熟。

纪昀手忙脚乱的将蔬菜挑拣洗净,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她准备和面,卫池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的围裙,垂下眼睑,手上动作轻快许多。

面粉与水,不是它多就是你少。她与卫池,像是书中的反面与正面素材地冲撞,她越显慌张,他更气定神闲。

本已做好万一的准备,可却不敌她一万个愚笨,牛肉已切好,面粉基已用尽,她的手上都是黏糊糊的粉面,乱到不行。

卫池无奈叹息,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回来时看到纪昀将黏稠的面团挖出了大半,准备扔进垃圾桶。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心以不得他人而知,不料卫池从后走来,将她双手抓住,抱着她去了水池。

她红着脸,为自己的丢人现眼而吐舌懊悔,用尽心思的给自己找着借口。

“你以前都是这么包水饺的?”

他的动作细心,洗净她手上的面粉,声音满是无可奈何。

“我看洛非是这么和面的,”她无心一句,对失败叹息不已,“要是再多买一袋面粉就好了。”

卫池动作不止,却也没有给她回应,他手背上的刀疤长长一道,不知这种切水果都会伤到自己的人,怎么会做饭。

“你......”

她别过头,他落吻亲着她的唇,哗哗水声不止,掩住悸动的呼吸声,痴吻缠绵。

她的手负背,被他紧紧抓住,那条凯蒂猫围裙落在沙发上,手机声滴滴响起,楼下的水声,万籁俱寂。

她与他近在咫尺,许久之前的相识,她知他不知的等待,若是梦境深临,只怕一梦醒后就是一世,她却依旧不愿醒来。

褪去的,那件沾着墨水已洗不净的衬衫,床褥的近身,他的体温,两个人相拥相吻,像是互慰互予,却复杂的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卫池的粗呼,他的炽热,将那一年的寒冷,从记忆之中拔出。

那一年,校庆三十周年,卫池离开半年后的圣诞节。

五点多的校庆晚会,选在了市区内的一家电影院,那天从中午开始飘起了雪花,待傍晚些,雪已积压了薄薄一层。

那天是圣诞节,马路上都是人,公交车里也都挤满人,出租车就像是从这个城市蒸发了一样。

她和一群人步行去了影院,待散去时,雪已积厚,路上的车更少。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双脚踩在积雪上吱吱作响,。

那条每日走经的路上,那座别墅里,话声夹着她踩雪的吱声,敞开的大门内停着几辆汽车,门的两侧站着警卫员,在大雪天里,站的直挺挺。

或许是女生的缘故,又背着书包,站在门外的她并没有遭到驱赶或质问。

她不知站在门外多久,别墅里的灯熄了又亮,也许是看的太专注,在她日后想起时,记忆之中的,也只是对那场雪。

“疼吗?”她的记忆被拉回,那年的圣诞节留在了过去,那场雪留在她的记忆,而他,在她面前。

她不知为何会哭的不能自己,这些年来的固执是为什么,那一页页的纸张,每一笔一字的记录,她的执迷不悔,又有谁能懂。

“纪昀,”卫池的声音那么急促,他停止了动作,紧紧地抱住她,那么的温柔,比梦中的他还要真切,恍恍惚惚,就像那日敞开的大门,即使门内的灯火璀璨,她误以的他在,其实并没有。

那天的雪越下越大,她站了不知多久,也许是被冻僵,冻傻。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别墅内的灯一盏盏的熄灭,人声愈近,听的模模糊糊。

之后,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门内的警卫员只留下了两个,有个男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手里撑着把黑伞。

男人来到车边,并没有立刻上车,雪打在他的衣袖上,男人看着她,将手中的伞收起,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走过去,接过伞,交给了她,还有一副手套。

那次.......

那次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她冻哑的嗓子,喉咙里像是塞了冰块,“卫池回来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送她伞的那个男人远远,上车离去。

别墅的大门被关上,风雪交加,回去的路上,她遇到寻来的父母,之后的事好像就从这里断止,只是那个人,却从未止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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