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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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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总是梦见她,笑着的,闹着的,悲伤的,红了脸的,皱了眉头的,却总也是那么明艳。

她梦见她最多的还是那一日可是最后却总是变换成那双染了血的眸子,仇恨着大笑着问他,说过的那些话,可曾有半句是出于真心?

他没有回答,是真是假又如何,已然走到了那一步,再无回头路可走。

只是现在这般想来,却总想给她这么一个回答。

是爱着的。

只是梦醒一片凄凉,她终归是听不到,见不到。

而他,夜夜噩梦缠身,他想要见着她,又怕梦着她,怕她怪他怨他恨他。

长夜漫浩浩,却是再也无法入眠。

睁眼闭眼都是她,一袭红衣染血,脸上全是蔓延到心底的绝望。

又是夜,南易风从睡梦中醒来,鼻尖忽觉有一股女儿家的幽香。

顿了神,却又想着怎么可能是她,明明……

他看着她在自己眼前一箭穿心而过,更遑论,染了毒的箭。

这般便是再也睡不着了,南易风索性就披了件披风开始作画。

凝眸间,墨笔浓郁,一点一画的勾勒,不多时便是一女子撑伞之画跃然纸上。

他便执笔站在那里等着那么一幅画,始终不肯闭眼。

后悔吗?

他问自己,是后悔的。

他恨不能就这么随着她去了,奈何桥边,忘川河上,终究是再能见上那么一面。

那时候,她恨他入骨也罢,总是能再见一面的。

她那时候说,这场梦,入了梦,当了真的只是她一人。

只是,哪里是呢?

死了的人也罢了,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日日夜夜的想着那人,再是见不得。

醒着清醒的回忆着,那时候她在身边倒不觉得多么的难舍难分。

而今走了,却是觉得一颗心空空落落的,怎么动作都是疼痛的。

闭了眼,还是她,恨着的绝望的。

忘不掉,又不能这般死去,这能苦苦折磨。

皇帝指婚,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情,只是,不能的,他已是无心之人,有何能娶妻生子。

那女子是喜欢他的,看得出来,眉眼间那种温情和她盯着自己的时候是一样的。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他如何不知。

只是终究是想着这么拒绝一番,若是成了呢?

果然,九五之尊气的摔了杯子。

他却是沉默,若是这般被赐死,倒也是了了一桩心事。

那一日醒来,又恍惚间以为是她回来了,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手指尖的轻纱不是她惯穿的,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不是她……

祥云公主对他说“若是你一个人也罢了,你可曾想过你族人?”

他知道,这样拖下去,皇帝是不会松口的,他亦不可能弃族人于不顾,这般拖下去,他懂,不过是推迟一些时日罢了。

结果不会改变。

不出多久,皇帝亲临。

他道“我同意娶祥云公主,但是我这一心,怕是得不由我控制了。”他这般说完,指着自己的心头无声的笑,凄厉又决绝,“此生南易风怕是再无力爱上任何一人。”

皇帝摔了桌子,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临走的时候压低声音对他说“南易风,我真想杀了你!”

他笑,却是不语,他知道,皇帝杀不了他。

不多久,公主嫁了过来,皇帝像是怕他反悔一样,日子定的匆忙。

公主嫁过来的那一天,举国同庆,嫁妆来了整整三十箱,红妆铺满了整个都城。

大街小巷鞭炮声不断,他听着这般动静,却是想起了那一日,红妆铺了满城,凤冠霞帔,大红袍子加身的长笙。

他想,那时候她一定是微笑着满怀期冀的等着他。

那时候,她该是多么开心,或许又是羞红过了脸。

可是……

那时候,她该是多么的绝望。

绝望到说出奈何桥边等他杀他的话来。

绝望到,连看他都觉得累。

这般想着,唢呐已是吹到了府门口,他看着新娘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忽然生了一种逃婚的冲动。

可是不能……

这将军府不知道埋伏着多少死士,只要他稍有动作,他南氏一族怕是无一幸免。

他这条命,多么的辛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他像个游魂似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人了洞房。

关了门,他道,“对不起。”

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而说,那一日,他对着烛光坐了一宿。

第二日,划破了手掌滴了红血,将那染了血的白布交与等在外面的公公。

这般过了一年,他以为此生就这样过下去,待到皇帝终于对他没了心思,他便下去找她。

只是,皇帝的耐心比谁都好。

祥云公主嫁给镇国将军南易风一年无所出,皇帝的戒心又什么许多,已经开始大肆打击南氏一族。革职查办无数,死伤亦是无数。

朝堂之争,波及无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他却是不再管不在顾,只是在院落中摆上一壶酒,就这么看天可以看上一天。

他这般看着就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想上一遍,所有的谋划万无一失,先是将那魅姬放入西泽,然后借此发动战争。

此后又求和,装出一副永结邦交的模样,随之两国联姻。

在大婚之日发起战争,火烧皇宫,灭忠臣,夺皇都,杀皇室一族。

待得西泽国灭,班师回朝,迎娶公主,将南氏一族发扬光大,名载青史。

只是……错了,全部都错了!

西泽灭了,皇权没落了,南国胜利了,娶了公主。

却忽然发现,这一点都不是他所想要的,若是……

若是能回去,他只愿做一个平凡人,娶了她,陪着她,男耕女织这般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可哪里能够回头呢?

这般想着,尽管时过境迁,可心头还是疼痛难忍。

又是一杯酒下肚,可是明明没喝多少,却头昏脑涨起来。

“长笙……”迷迷糊糊之间他仿佛见一女子翩翩而来,他伸了手,手心里的温度告诉他这不是梦。

“长笙……你可知,我多么后悔,多么想你。”他歪歪倒倒的站起身,捧着她的脸这般亲吻上去。

终究是情难自禁,那日,他放纵了自己,哪怕是梦也好,至少……

她不再是那般恨着他的。

第二日,一身轻松,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儿,翻开床榻,但见那一抹红很是鲜丽。

他狠狠的踹开祥云公主的门,看着她那副模样,竟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抚着手中的刺绣问他“恨吗?”

南易风不知作何回答,脸上却是铁青。

祥云这般看着他竟是笑了出来,她放下手中的刺绣,将他望着,眉目含情,像极了当时她的模样。

她说“恨也是好的,我不后悔使出这卑劣手段,你越是恨我我越是开心。”这般说着竟是笑了出来,“若是恨的话,至少……在你心中,我还是占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他觉得她是疯了!这个女人疯了!

至此,他不再见他,也不再同她说一句话。

不多久,祥云公主有喜的消息到了皇宫,自那时,对南氏一族的打压方便停了下来。

十月后,祥云生了一个儿子,他说不出悲喜。

那人,是他的骨肉。

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

也是那日,她对他说了一句话,那是一年来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

她说“南易风,你能不能给他起个名字?”她脸色苍白满是恳求。

他盯着那肉团团,顿了半响才道“就叫做南思吧。”

说罢,便是不再看一眼,转身而走。

南思。

他们彼此都知道他在思着谁,却谁都不曾说。

将军府开始变得吵吵闹闹。

小孩子会哭,会闹,后来会奔着跑着唤他“爹爹。”

他每每看着南思,便会想着,若是没有那一场政变,若是他们好好地,他们的孩子怕也是会这般跑着闹着换他爹爹。

他们的孩子……

想来又是一阵苦笑。

离她离去那年已是五年,他病的已经是起身都有些困难。

越发是想她想的紧了,偶尔这样想来又是高兴的,他总觉得他该要遇见她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打算着要穿着怎样的衣裳去见她。

只是那日,他听得那般凄厉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他高兴地不知道要怎么好,又深怕是一场梦,怕是在晚上一时半会儿她就又走了。

大冷的天儿,急的连鞋子都不曾穿好便这般出了门。

终于见的那人,终于再次遇见她。

她没有死,多好……

他只道此生怕是与她再无可能,不论他死还是活,终究是隔了血海深仇,跨不过去。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向着她,大声吩咐着让那些侍卫远离,五年前护不住她,现在决计是不能让她死掉的。

她来杀他。

当剑入心肺的那一刻其实他是开心的,他见着了她眼底一晃而过的怅然,似悲伤似不舍。

只是那一瞬,他就笑了。

他觉得这般死去,比什么都要幸福。

只是……还有好多话说不完,他其实想跟她说对不起,想跟她约好来生,想说会在奈何桥等她。

只是……说不完了。

他这般看着他,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这样……又不知道要等她多久了。

大雪盖了她一身,青丝瞬间白头,他想问她。

长笙,我们这辈子这般模样算不算是白头了?

该是……算的吧。

他含笑盯着她,并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份表情,在心底默默发誓。

奈何桥边,相思树下,换我等你。

下一世,死生相随,定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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