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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一定要忘记一切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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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事发前后不过三分钟,我已被俩壮汉押着,乘小飞碟空运至刑场,脖子被架在了断头台上。期间我一直保持着张大嘴的姿势,完全不能相信我又要面临断头的命运。

“小姑娘,没关系,你别怕,大王就是拿你出出气,咱们都是鬼魂,头掉了再缝回去就好了,不碍事的。”一路上,老管家始终跟在我身边,试图安慰我,可是不见效。

我的脖子一搁在那血淋淋的台子上,侩子手还没来,我就已经一副气绝身亡了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想不通,我明明是穿越女主啊,还是经典型的啊,怎么会像一个龙套一样被炮灰来炮灰去的?

“小姑娘,你别怕哟,很快就过去了,回头我找来针线,帮你把头用暗针缝回来,保证看起来平平整整无接缝。”老管家说着,不知从何处摸来一瓶油,倒在手心里就朝我脖子上抹。

我惊悚地道:“老爷爷,你这是干啥?”

他朝我呵呵一笑,说:“给你脖子抹点儿润滑油,待会儿侩子手来了好下刀,争取一刀砍断。”

我被他这话一吓,本就发青的脸变得更绿了,牙齿打颤地说:“老爷爷,你抹润滑油,要抹也是抹刀子上啊,你抹我脖子上,没什么用吧?”

老管家又呵呵一笑,说:“小姑娘,你说的对,待会我也帮你给刀子抹一点。最近换了个侩子手,是个新来的,听说以前活着的时候连鸡都没宰过,刀法很是令人捉急哩。”

我已经不只是牙齿打颤了……

“喏,你瞧,侩子手来了。”

闻言,我将脖子一抬,果然看见一个白晃晃的鬼影走过来,肩上扛着一把堪比犬夜叉的铁碎牙那么大的一把大砍刀。

我眼珠子一凸,惊讶地张大了嘴,把下巴给扭了。然而这把硕大无比的刀却并不是我惊讶的点,我所惊讶的是:这侩子手——居居居然是布雷!

望着一身死亡煞气的他遥遥走来,我一下激动得泪珠子直飙,满脸都是欣喜,全然忘记了:他是来砍我的。

我想,我和布雷,定是那种缘分天注定的一对,不然我们怎么能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碰巧相遇呢?上一次我身子卡在了门缝里,这一次我脖子卡在了断头台上。而他,正如同犬夜叉一样,扛着大砍刀朝我走来。

老管家瞅了瞅我,朝我啧啧了两声,道:“奇了,居然还有就要被砍头的与侩子手一见钟情。怪不得还有被绑架的奇葩爱上了绑匪这种事,上回好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来着,好像叫啥子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没理会老管家的吐槽,冲着布雷的方向凄厉地呐喊:“布雷!”

老管家似乎被我那凄厉的声线给弄得耳鸣了,于是掏了掏耳朵,眉头一皱,挤出一额头皱纹,对我道:“小姑娘,你刚才叫的什么?杀猪都比你叫得好听。”

我依旧没空理会他,继续冲着布雷撕心裂肺地吼:“布雷!是我啊!安娜啊!”

已经走到近处来的布雷步子一顿,满脸呆滞地放下扛在肩上的大砍刀,随手朝地上一丢,朝断头台上的我飞身扑了过来,一把捧起我的脸。我听见我的后脖子上某一块骨头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心道不好,但还是一动不动地仰着脸,看着将我的脸捧在掌心里的布雷。

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我总免不得要出点儿特殊状况呢?他貌似把我的脖子给扭啦……

“安娜……”布雷轻飘飘地念出我的名字,专注地凝视着我黑色的眼睛,眼神一动不动。

我也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响,泪珠子又从眼睑里不受控制地滚了出来。“布雷……呜呜……”

“安娜……”他的指腹轻轻拂过我脸庞上的泪珠,喃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原来这就是你的样子……”接着便利落地将我从断头台上解救了下来,紧紧将我抱住。“安娜,我的安娜,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在颤抖,于是我也跟着一起抖,而且比他抖得更厉害。我说:“布雷,我也不知道怎的,好像一不小心,就到这里来了。”

他说:“安娜,你这个小二货,你怎么总是这么二,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说:“凉拌炒鸡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既然我已经来了,就来了吧。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布雷,你不能再丢下我。”说着,我推开他,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的眼。

他自然说好,一脸怜惜地上下打量着我,说:“安娜,让你受苦了,居然流落到了这个地方来……”

我说:“不苦不苦,我又不用服劳役。倒是你,瘦了啊,那砍刀很重吧?”

一旁的老管家目瞪口呆地朝我俩看过来又看过去,一脸被我们给亮瞎了的样子,惊道:“哟!居然是真的!待宰的和侩子手居然还真是一对!”

此刻,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呼声:“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呀!安娜!安娜!小安娜!我来救你了!”原来是坐着小飞碟赶来的诺拉妹子。

小飞碟飞近了,只见她敏捷地纵身一跃,跳下来,微微喘着气来到我面前,一个熊抱将我抱,嘴里嚷嚷:“好险好险,还没有被砍,幸亏我救得及时,真是多亏了我。”

我:“……”

诺拉将我松开,气呼呼地说:“肖怎么能这样?我要去找他理论去!他怎么能擅自下令要砍你?你是我的人!”

“噗——!”我真心想要吐血,气若游丝地道:“诺拉,你真的那么想要弄死我么?”

布雷忽然重重地咳了一声,伸手将我的肩膀圈住,对诺拉道:“这位小姑娘,安娜不是你的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诺拉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小安娜,你已经订婚啦?”

我点点头,立刻一脸娇羞地摆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抱住布雷的胳膊,喜滋滋地说:“是呀,我早就订婚了。”我将他的胳膊越抱越紧,生怕我一松手,他又离我而去了。

布雷垂眸,满目爱怜地看着我,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地说:“安娜……我好幸福……我真的好幸福……”

诺拉间忽然捂住了肚子,转脸看向老管家,问:“管家爷爷,为啥我肚子突然有点儿不舒服?是中午吃错了东西还是急性阑尾炎发作啦?”

老管家摇摇头说:“都不是,你只是被他们恶心到了,有点想吐而已。”

闻言,诺拉立刻弯下腰,哇一声,吐了。

我和布雷:“……”面对着一滩呕吐物,无力继续秀恩爱。

诺拉吐完,拿了老管家的帕子抹了抹嘴,有些晕晕乎乎地拉住我的手。“走,我带你去找肖,让他别砍你。”

闻言,布雷一蓝一绿的两只眼眸微闪,忙拦在她身前。“这位小姑娘,请你别去找大王,就让他砍好了。”

我一惊,后退一步指着他。“你你,布雷,你……为什么?难道你想砍我么?”

布雷笑眯眯地看我一眼,以示安抚。“我的小二货,我怎么会砍你呢?只是这样一来,我就能违背大王的命令了。”

诺拉一脸在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他,问:“新来的侩子手,安娜的未婚夫,你想干嘛?”

布雷那双好看的眸子闪了闪,依旧笑眯眯地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犯点事儿,申请增加一点劳役。”

我问:“你想干嘛?”

布雷忽然低下头来,叹一口气,朝我双眼幽深地看过来。“安娜,我的劳役只有四个月,一旦结束了,我就要被放回上面去了。”

我说:“那真是太好啦,我们一起回上面呗。”

他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回了上面,我会忘记一切。而现在的我,就不再有了。你懂吗?”

忘记一切……

我下巴一掉,问道:“一定要忘记一切吗?”有点儿接受不能。

布雷的眼神一下便黯淡了,声音轻轻地说:“如果我要回去,必须忘记一切,重新来过。不过安娜,你不同,你是误入魔域的,随时都可以出去。”

说着,微微抬起眼帘,目光落在远方嶙峋狰狞的黑色山脊上,“这个地方的时空是扭曲的,你原来的世界就在那个方向。”他抬手朝斜上方某一片微微扭曲的天空指去,“安娜,你看那里。只要你坐上小飞碟,以超光速朝这那片天空中间的那一条夹缝飞去,就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轻笑了几声,垂眸看着我,“算我自私,既然你在这里,能不能……陪我待一段时间?安娜,我也很想你。”

“所以你才要延长劳役么?”我呆呆地看着他,而后扑入他怀里,将他抱紧。

一旁的诺拉咦了一声,歪着脑袋问道:“安娜的未婚夫,你的劳役怎么这么轻呢?来这里的人除了我没有被判劳役之外,最少也被判了一百多年。你怎么就判了四个月?”诺拉歪着脖子,一脸疑问地望着他。我也抬起头来,一脸疑问地望着他。

布雷说:“因为我在下来之前大部分的罪孽已经赎清了。”

我和诺拉同时“哦?”了一声。

脑子里灵光一现,我脱口问道:“布雷,是不是因为你之前拿琉璃魔法石制造人工降雨,让欢乐谷里的动物都变回了人,所以就赎清了大部分罪孽啊?你的罪孽……莫非是曾经诅咒了欢乐谷里的居民,把他们变成了动物?”突然想起来曾经在欢乐谷里的时候,布雷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原来他讲的就是自己的故事。

布雷微点了下头,淡淡地说:“我曾经把心脏祭献给了魔鬼,用黑暗力量诅咒了整个山谷,现在,诅咒已经解除了。”

我沉默了一阵,斟酌片刻,下定决心,对布雷说:“我决定了,布雷,你如果不嫌弃我,我就在这陪着你,陪你服劳役。你服多久劳役,我就陪着你多久。”

他神色温柔地看着我,一笑。“那就六个月吧。”

“六个月?”我一愣,“你只让我陪你六个月么?”我一脸受伤地后退一步,抖着手指头指着他,“你你你,你嫌弃我?”

他立刻摇头否认:“安娜,我没有嫌弃你,可是你不能长期待在这个地方,你知道吗?”他上下扫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你没发现吗?你的灵体颜色比其他人的都浅,因为你是误入的,受到这里的排斥,久而久之你的灵体颜色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

我一愣。原来问题竟在于我么……

诺拉在一旁嘟哝起来:“六个月时间,太短啦太短啦。”忽然将双手往腰上一搁,叉着腰对我们道:“既然你们现在都在这里,那就一起陪我玩吧。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我的脖子在她的狂笑声中一哆嗦,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世界围绕着布雷旋转了起来。布雷的劳役其实本职是砍柴,偶尔兼职一下侩子手,因为最近魔域里又遇上了劳动力短缺的麻烦,人手不太够。

他成天在一座稀疏植被覆盖的山脚下砍柴。我就坐在木桩上托着下巴看着他砍,陪他聊天,给他送饭。

魔域里气温高,到处存在着奇怪的重力场,布雷服劳役的地方又离岩浆近,我看着他挥汗雨下,眼窝凹陷,面颊一天天消瘦下去,心疼不已。

他却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是魔域这个地方加之在他身上的惩罚。每一个来此服劳役的人都要经历这样的过程,直到变得骨瘦如柴,脚上铁链再也拴不住他们,便解脱了。

而我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灵体颜色正在变浅,体重变轻。我想,大概到了要分离之时,他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头,我已经轻得一阵风就能吹走。我不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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