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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你失去了魔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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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破晓,晨光依稀,被搁在萨维侬神庙中央广场一隅一个晚上无人看管的我,终于被认领了。陶德抱起我的鱼缸,将我带走了。显然是受了伊丽莎白的差遣,不然少有人会发现这角落里还孤零零地躺着一个鱼缸。

陶德带着我,像个送货员一样,将我朝伊丽莎白的住所捎去。半路,几个士兵模样的人路过,兴高采烈地嚷嚷。

“亚恒大人找到啦!”

“太好了!”

“在哪儿找到的?”

“在树下!手臂上受了些伤,但及时做了简单处理。大人他好像只是精疲力尽,睡着在那儿了。”

我在水里游啊游,追自己的尾巴,心想:看来这场风波是彻底过去了呀……

我被快递员陶德送货上门之后,连着鱼缸一起搁在了桌上,摆看。脸色苍白的伊丽莎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有没有亚恒的消息?”她一脸焦急地问道。

陶德垂头丧气地说:“还是没有。”

我在水中斜了陶德一眼,心想他走路还真是容易走神。不像我,虽然变成了一条鱼,却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事小事包打听。

伊丽莎白抿着唇,脸色紧绷,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陶德安慰了她几声就劝她别在这坐着干着急了,还不如赶紧去补个眠。

伊丽莎白道了声谢,便心神不宁地朝她房间走去,又心神不宁地走回来。刚打算离开的陶德见她又走回来,以为她还想说些什么,于是就转回身来看着她,而后她从他旁边走过,径直走到桌边,将我的鱼缸抱了起来,转身,从他旁边经过,一句话也没说,又心神不宁地朝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我看到陶德抽搐着嘴角,脸色不太好看地扬长而去。我心里觉得特好笑,于是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伊丽莎白阴着一张鬼一样的脸,机械地垂下头来,看我。

我叹了口气,见她这副担心到难以入眠休息的模样,为了安慰她的神经,于是告诉她:“那个,我在路上听到有士兵说找到希……哦不,亚恒了。”

“真的?在哪里找到的?他现在怎样?”伊丽莎白眼睛一亮,活像诈尸一般,把我吓一跳。这妹子……怎么每回遇上与希尔有关的事就这么不淡定,生生从女神变成女神经病……

我游了一圈,酝酿了一下如何逻辑清楚地回答她这个问题,而后用我那可信度极高的语调说道:“亚恒大人是在一条河流岸边被找到的。据找到他的人称,当时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尽,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事发当时,据有关目击者称,听到河流边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有大块不明物体从下水道的出水口掉下来,落入湍急的河水里。所以据推测,亚恒大人大概是一不小心坠入了没有井盖的下水道,被水冲走,所以才下落不明的。”

听完我的陈述,伊丽莎白的表情一会儿揪心一会儿愤慨,最后冷冰冰地说:“鹰歌城内居然还有人偷井盖?真是丧尽天良!”

我也愤愤然附和:“对!就是丧尽天良!”我瞟着伊丽莎白的表情,见她一副完全信了我的鬼话的模样,觉得我一定是跟布雷在一起的时候学坏了。一想到布雷,我的心脏忍不住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

“冒牌货。”

“啊?”啥?她喊我?我鼓着眼珠看向伊丽莎白,发现她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又立刻掩饰了过去。

“你叫什么?”她问道。

我无奈地抽抽嘴角,感概我的名字是那么的无关痛痒。“我叫安娜。”

“安娜。”她一脸肃然地说,“我会实现诺言,帮你换一具人的尸体。不过现在正处于非常时刻,我有重要的事要办,暂时不能帮你找尸。”

听她左一个尸右一个尸,听得我浑身发毛,忙讪笑着道:“呃呵呵,你不必帮我那个……找尸了。我不打算换了。”

“什么?”

“我说,我不打算换尸了。”我在水里追着自己的尾巴游了一圈,快活地道:“我就当一条鱼好了,只要你把我放生了就行。”

伊丽莎白想了想,而后郑重地问我:“你确定?”

“嗯,我确定。”我吐出一串泡泡。

“既然这样,好吧。”说罢,她又想了想,“不过鹰歌城里水质不太好,等我出了城之后,再找一处干净的河流将你放生。”

“嗯。”我在水面吹出几个泡泡,思量了一下她的话,咦了一声:“那个,你要出城去了吗?”

伊丽莎白刚要回答,就听见门外有女仆敲门之声。“小姐,亚恒大人来看你了。”

闻言,伊丽莎白立刻把我搁在了桌上,急忙冲向门口,开门。

“莉兹……”希尔出现在门口,一条胳膊挂了彩,绑着绷带,一脸憔悴地看着一脸苍白的伊丽莎白。

“亚恒!”伊丽莎白立刻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门外,那个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女仆朝着他俩挤眉弄眼了两下,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希尔明显傻掉了,然而脑筋还是转得比较快,立刻反应过来,紧紧抱住伊丽莎白,激动地道:“莉兹,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嗯!”伊丽莎白将头埋在他胸前,声音居然打着颤,闷闷地道:“亚恒,我丧失了所有魔法。”

“什么?”

“昨天,我在萨维侬广场恢复了记忆,便加入了其他法师,对抗魔鬼。然后……我丧失了所有魔法。”她哽咽了一下。

“莉兹……”希尔一脸心疼地将她抱紧。

伊丽莎白突然抬起头来,盯着希尔的眼睛,说:“我是亲皇派的身份大祭司很可能早就猜到了。就连三殿下的事情,他可能都已经知道了……”她声音一低。

话说,亲皇派的主导者——三殿下被莱恩点破的事,还是我告诉她的。

希尔神色一紧,蹙起眉来。

“所以……”伊丽莎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打算离开鹰歌城,你跟我一起走吗?”

“去哪?”

“去……去……”

见伊丽莎白卡壳了,出于好心,也出于八卦,我便扯着嗓子提醒她:“远走高飞!”

她立刻采纳了我的意见,说:“远走高飞!”

只见希尔脸上的表情一滞,呆呆地注视着她,然后一把将她抱紧,说:“好!我们远走高飞!莉兹,其实我早就想劝你不要再卷入亲皇派与教权的事,早就想带你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

“那现在就带我离开吧。”伊丽莎白埋首在他胸前,眼角隐隐有泪。

马蹄声哒哒哒哒,驶出城门,离开了繁华的王国中心。希尔坐在车厢外边赶马。伊丽莎白坐在车厢内,卷起帘布,侧头看向窗外风景。我的鱼缸被她放在腿上。

我抬头看着伊丽莎白的下巴,内心感概她真是个超级行动派。

“莉兹,你就这么急着离开鹰歌城吗?连跟你爹道别都没有。”我鼓着眼睛问道。

说来他们私奔还真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大清早的她爹和她哥还在睡觉,她就唰唰两下写了封离家出走书,塞进她爹的门缝,而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伊丽莎白垂下头来,注视着我浮在水面上的小脑袋,和我那一对鼓囊囊的大眼睛,冷若冰霜的脸上朝我露出一丝苦笑,小声说:“我魔法尽失,不知道大祭司会怎么对付我。此外,我对于三殿下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而我又知道太多亲皇派的秘密,存在被大祭司拉拢操纵的风险,所以,不知道三殿下会不会找机会将我除了。除非我立马嫁给莱恩,否则大祭司恐怕就要开始对付我了,我父亲和我哥也会受到牵连。我只能选择离开那个风暴眼。”

我傻不愣登地听完她这一番话,觉得:怎么这么复杂呀?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于是就接着问了出来:“那个,你是怎么丧失魔法的呀?我记得你昨天浑身发光来着,菩萨显灵了一样,莫非你真是被灵绝女神附体了,所以才丧失魔法的吗?”

她摇头,小声继续说:“不是。我是因为动用禁术,强行同你置换身体,引起了副作用,所以才丧失魔法的。”

说着,她垂下杏色的眼眸,神色黯淡。“我知道要付出这个代价,当时我实在太害怕看着我父亲死在眼前,所以才动用禁术。那禁术很奇特,用了之后法力会突然大增,所以我身体才会发出乳白色的光。之后法力会渐渐消沉,直到完全消失。”

原来是这样……我了然……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伊丽莎白立刻将头探了出去,问道:“怎么了?”

希尔回头朝她一笑,指着前方道:“前面有处湖泊,远看湖水很干净,不如就将金鱼在那里放生吧?”

伊丽莎白伸长脖子朝前看了看,点点头,道:“好,就去那儿放生吧。”

闻言,我知道,我同伊丽莎白的缘分大概就要尽了。今后她走车路,我走水路,从此分道扬镳。我也知道,我同希尔的仇恨大概也快要尽了,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机会,找他报当初一刀之仇了,最多死后化鬼托梦给他,吓唬他几下。

当我从狭小的鱼缸中游出来,游入清凉的湖水中之时,心中顿生一种难言之感。在这个异世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由……

我欢快地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而后摇头摆尾地转过圆滚滚的身子来,眨巴着眼睛看向湖岸边的那对私奔的璧人,朝他们吐泡泡。

伊丽莎白看着我,朝我摆摆手。希尔看着她,压根没睬我。

“安娜,保重。”伊丽莎白一脸郑重地对我说。

“安娜?”希尔瞟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温柔地落回她身上,问道:“你还给她取了名字?”

“嗯。她叫安娜,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希尔笑道,将胳膊环在她肩上,轻轻一搂,望着渐渐游远的我,沉默不语。

“嗯。”

“再见了,莉兹。”我用尾巴哗啦哗啦啪在水面拍出几道涟漪,然后就调转鱼身,头也不回地朝湖心游去。

然而,就在我以为,这就是离别的时候,变故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了……

各位看官,千万别凭经验乱猜。不是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然后就咕嘟咕嘟地沉下去了,也不是我突然遇见一群蟾蜍王子,朝我呱呱叫着游过来。这次的变故绝对是千真万确正儿八经的变故。

我刚没游出多远,忽闻湖岸那边传来人声,像是惊呼。我心觉不对,立马扭过鱼头,朝后定睛一看:这咋回事?打哪儿冒出来这么一票人?怎么将伊丽莎白和希尔给包围了?

我怀着满鱼肚子疑问和忐忑的看热闹心情,游回了湖岸,发现岸边气氛很是剑拔弩张。

只见十几个人影将伊丽莎白和希尔二人团团围住,既有法师又有卫兵,为首的那位正在说话:“伊丽莎白,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这个说话的人,竟是右护法陶德。

“陶德,她失去了魔法。”希尔将手握在剑柄上,冷眼盯着他,继续道:“她只能立马跟我走。”

“你失去了魔法?”陶德似是不敢置信。

伊丽莎白点头。

“失去了多少?”

“全部。”

陶德没有说话,似是一时语塞,而后叹息一声,满脸同情地看着伊丽莎白,却开口冷酷地说:“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还是得把你带回去。”

伊丽莎白满脸阴沉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对围着他们的另外那十几个人道:“我的级别比他高,你们都听我的,马上让开一条路,这是指令。”

然而,没人让路。“伊丽莎白小姐,捉你回去是三殿下传达的指令。”一个法师义正言辞地道。

伊丽莎白冷笑一声,将眉一挑,说:“三殿下?他的指令都是直接传达给我,再由我传达下去。你们是如何直接收到三殿下的指令的?”

陶德忽然道:“指令是我传达给他们的。”

伊丽莎白冷静地看着他,指出疑点:“陶德,你什么时候跟三殿下有过联系?你知道如何联系他吗?你的级别比我低,没有资格跟他直接联系。你有他发的指令书吗?抑或,你有转达他的口头指令的权限吗?”

“没有。”陶德耸了耸肩间,朝她轻笑了一下,淡定地丢出了一句喷人一脸狗血的话:“不过我就是三殿下。”

伊丽莎白和希尔脸上皆露出了一副“你说神马?”的惊呆模样,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敢置信。

三秒钟过去,只见伊丽莎白偏回头来,脸色一沉,刚要开口用说句什么反驳的话。陶德就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于是又是一笑,揭秘道:“古堡里常年卧病在床的那个不是真的三殿下,我才是,不信你们看这个。”说着向他们出示了一个不知是徽章还是印章还是胸针神马的东西,总之是个身份证明就对了。

只见伊丽莎白和希尔二人在看到那身份证明之后,面部表情同时石化,大张着嘴,愣是吐不出半个字来,皆挂着一脸“尼玛居然是真的!”这样的精彩表情……

“伊丽莎白,跟我回去。”陶德上下抛着手中的身份证明,眼睛微眯,漫不经心地道:“否则我就下令把亚恒绑了,栓上石头丢入湖里。你自己选择吧。”

“……”伊丽莎白周身低气压凝聚。

希尔刷地一下拔剑,指向陶德的鼻子。

伊丽莎白立刻伸手按住希尔执剑的那只手,压低声音说:“别动手。一个最强的骑士也敌不三个中级光明法师,更何况这里有六个。”说罢,她神色复杂地转向陶德,沉着脸道:“三殿下,原来你从来没信任过我……”

陶德上前几步,微笑着对她说:“因为我挺喜欢你的。”

此刻希尔的表情只能用阴得像只鬼来形容了,抬手将伊丽莎白拦在身后。

陶德嘴角依然挂着淡笑,摆手示意左右两边的卫兵:“把他绑了。”

希尔又要举剑,却被伊丽莎白及时制止。她始终站在希尔身边,淡定地对陶德道:“也把我给绑了吧。”

陶德将眉一挑,问道:“愿意和我回鹰歌城了?”

伊丽莎白忽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语气铿锵地道:“殿下,我会助您打败大祭司,夺下蓝玫瑰王国的实权。但您必须发誓保护我家人的安全,并在那之后放我和亚恒离开。”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陶德想也没想就开口道,伸手扶她起来,眼底闪过一道冷芒,轻飘飘地说:“首先,我要你嫁给莱恩。”

“陶德,你这混账!”希尔此刻已经被几个光明法师给拿绳子绑了,听到他的安排,眼里怒火中烧。

陶德压根没理他,示意左右手下,打道回府。

伊丽莎白亦步亦趋地跟在陶德身后,回头看了一眼希尔,两人如同一对苦命鸳鸯一般交换了一个眼神。

作为一只自始至终旁观的鱼,我鼓着眼珠,张着嘴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目送那一票人远去,内心的吐槽久久不能平息:突然发现,陶德这龙套居然最后来了个为整个故事添光加彩的重头戏,给“男女主角远走高飞”的俗套剧情来了个“都给老子别想走”的大反转,而后马不停蹄地朝狗血方向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下去……

当伊丽莎白和希尔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的那一刻,我顿悟出了一个事实:原来一直在跑龙套的,是我啊……

夜色正浓,我悄无声息地浮出水面。

两个星期过去,我已经适应了一条鱼在一个湖泊生态系统中的生活。

白天,我潜入湖底,在水草中间绕着玩,在泥沙中寻找贝壳,或悬浮在宁静的水里在温暖的日照之下睡大觉。到了深夜,我便悠然浮出水面,透透气,看繁星满天或是皓月当空。

今夜也不例外,我照常浮出水面,抬头看见一轮满月从轻纱后头羞涩地钻了出来。乌黑发亮的湖面上倒影着一线琥珀色的月光。

我幽幽摆动着尾巴,追逐着那一线月色倒影,朝前游去。游着游着我又开始找起虐来,思考自己无比坑爹的穿越人生。每每如此,我便像一个古人一样,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其实,我并不是完全自甘堕落,浑浑噩噩在这潭宁静的湖水里深居避世,放弃我的剧情。

偶尔我也会感到后悔,觉得当初应该让伊丽莎白帮我找具尸体来诈了的。好歹我是穿越人士,即使是当一具僵尸,讲不定前路还是有使命在等着我的。

可若是当了一条鱼,那显然是没有前路的呀。虽然偶尔会有这样的念头,但大多数时间里,我还是消极避世,甘愿做一条鱼。

这种矛盾感在我穿越而来之前,我也曾感受过:就像在每一个寒暑假里,我浑浑噩噩宅在家中,心想:“不行不行,我要干点儿什么,我要搞锻炼,我要看书,我要去旅游,不能再这么毫无意义地过下去了”,可是鸡血打完,还是:“呃……算了算了,还是让我看美剧看动漫睡懒觉吧,这样才叫假期啊”。

唉……

在湖里的日子,悠闲得令人无聊,偶尔我会在打鸡血的时候念几遍克兰教我的咒语,觉着还是有些希望他能来找到我,然后捎我去一趟欢乐谷。可他从没出现过,大概是换了身体之后,他的法力便失效了吧。

而后渐渐的,我不再向往欢乐谷,因为我渐渐懂了,那只是我用来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以为只要去了欢乐谷,就能找到布雷。

布雷失踪了,已经失踪好久了。又或许,其实是我失踪了,他找不到我了。

我从不敢想他是否还活着这个问题,因为我怕我一想,就会失去希望。我已经游走在失去希望的边缘,游离在迷失之间。或许,说不定,等到哪天我翻着白肚皮,眼珠子里画着“×”,一副死相地漂浮在水面上时,我穿越的大限就到来了。说不定我就自动穿回去了,一切回到原点。

不知不觉,我追逐着一线月色,游到了尽头的芦苇丛中。

清洌的秋风吹过,白色的花序脱落,如云朵飘过,被风扯散。我吐出一串泡泡,忽然被一双手从浅水中捞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在那双手的手心里扑腾了几下,正要来个鲤鱼跃龙门,翻出魔掌,逃回水中,忽然——

“安娜,找到你了。”布雷笑眯眯地将我捧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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