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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二十章 府衙夜袭(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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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和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分别?

对骆子逾来说,这种感觉似乎分外的直观,特别是在漫天纷飞鹅毛雪的寒冬,他更加清楚的分别出这两种感觉。

盔甲的铁,不等手触及到就能感受到冰冷。

贴身的棉,却将最后一丝暖牢牢锁在身上。

骆子逾喜欢自己的盔甲,就好像自己身吅体上的一部分。唯有嗅到盔甲上拿冰冷的血吅腥气息,他才发觉自己的铠甲有时候似是有那么一丝丝“不友好”。

寂静,金属,血吅腥。

这些都能提醒骆子逾一种“冷”的感觉,所以骆子逾此时盯着屋顶上那张面具,他无法想象,这张面具下的主人,究竟会闪烁着怎样冰冷的眼神。

可怕的从来不是面具,而是面具下的人!

骆子逾皱皱眉头:“唐门?”

那人站在屋顶上,一袭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他面带一张吅平吅滑的金属面具,随是薄薄的覆在脸上,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这人并不答话,只是缓缓的抬起手中的弩居高临下的向下瞄准。

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下来,让下面三人都有一种自己被锁定的感觉。与此同时,几个黑色的影子瞬间蹿出,从三人的视线死角突进,对这三人形成合围剿杀之势。这些黑衣精于隐匿偷袭,不止身形,就连刀光都隐藏了起来,空留下无法隐藏的杀气。

强敌的威势震慑心魂,在被弩(和谐)箭吸引住注意力的时候,很难分神去应付这些宛如鬼魅的黑衣刺客。这些刺客出手果断自信,这样的刺杀他们之前从未有过失手……只可惜,今天的三个人和他们以往遇到的,都不太一样。

骆子逾身经百战,冷静谨慎。他武功也好,做事的风格也好,都暗合兵法,凡事有备无患。虽说被弩(和谐)箭吸引了注意力,却也时刻提防着其它偷袭。柳一枚则是谦谦君子,性吅情温和冲淡。所谓无欲则刚,他对世上的一切都不甚在意,所以并没有被弩(和谐)箭吸引注意力。苏晓澈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弩(和谐)箭也好,刺杀也好,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三人心性武功虽各不相同,但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那些刺客的气息。

一个黑衣人率先从阴影中跃出,他本要挥刀劈斩,却迎面撞上柳一枚的手指。柳一枚自幼跟随药圣孙思邈,不但精通万花谷秘传医术“太素九针”,修身养气的“养心决”也颇为了得,只是他为人温和,并不喜欢武功。所以谷主传下的“百花拂穴手”他完全无心修吅炼,只是配合经脉药理学了些点穴截脉的功夫。

这点穴之法本是药王密传之术,以穴制人,亦攻亦守。万花杏林一脉精于医道,对人吅体穴位经络了如指掌,点穴之道既然能舒经活血,也能制人于瞬息之间。这一路指法按着太阴、少阳、商阳、阳明、少明、厥阴六脉分为六招,柳一枚素来懈怠武学,但迫于药王的督导,六脉之中也算是熟练掌握了其中太阴、商阳、阳明。虽说只有一半的招式,但是配合柳一枚高超的医术和扎实的内功,临阵对敌并不吃亏。

黑衣人见柳一枚手指不急不缓的点上来,并不放在心上,只顾挥刀斩向柳一枚的咽喉,似是打算拼着挨柳一枚一指,来换他一条性命。他没料到,柳一枚的手指虽未临到自己的身吅体,但指风却依旧贯穿了自己的穴吅道。黑衣人只觉得浑身经脉犹如火烧,他自知中招却依然悍勇,拼命将手上的刀靠近柳一枚。柳一枚衣袖翻飞,又一指点出,整个人轻吅盈的向后方飘飞翻腾,从容躲过黑衣人的攻击。

柳一枚腾身之时,苏晓澈也动了起来。苏晓澈和柳一枚冲淡的脾气不同,她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既然已经知道黑衣人和自己作对,索性先行出手。她手中笛子翻转,玉吅指跃动,发出一阵阵的急促的笛声。那只金色的蟾蜍听到笛声,一改笨拙之态,它飞速撞向苏晓澈身边混若一团金色的魅影。

苏晓澈素有“点魂笛”之名,她年纪轻轻身居十小恶吅人之中并非偶然。点魂笛之“点魂”二字,正是蕴含她手握生杀权吅柄之意。苏晓澈以医蛊名闻天下,让很多人都忽略了她其他的能力--任何一个人不把五吅毒的毒放在眼中,那这个人只怕离死就不远了。苏晓澈幼时在纯阳长大,后来跟随曲云去五吅毒之前也曾在七秀修行,对内功的理解大有独到之处。由于曲云因体吅内内功基础相冲,身形缩小宛若稚女。苏晓澈也唯恐自己妄自修吅习五吅毒功吅法变成什么奇怪的样子,于是她独辟蹊径,将五吅毒的毒蛊不由自己施展,反而接着自己饲喂的这只异种金蟾施展出来。

一个黑衣人正犹豫该向谁出刀,却不防金蟾猛的跳到了自己面前。他深知这金蟾皮肉坚若金石,刚刚被撞残的同伴还躺在那边,当下心生忌惮,匆忙向远处逃遁,打算伺机再行突击。然而躲避之间,金蟾突然张口,舌吅头一闪而没,空留下宛如错觉般淡淡的绿色光华。黑衣人猛觉手臂一麻,就行被蛇咬了一口一般,接着这股诡异的气息如同蛛网一般把自己的经脉内脏都束缚了起来,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浑身一阵窒吅息的痛,一时间总觉得仿佛有什么多脚的爬虫在自己骨骼上爬行一样,奇吅痒无比。他哀嚎一声,扔掉手上的刀在地上翻滚起来。

这个黑衣人凄惨的嘶吼让其他偷袭者浑身一寒,不由得心惊胆战。骆子逾身经百战自然察觉到众人心态的变化,气势此消彼长,他自然不会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骆子逾身周迸发出强劲的罡气护体,犹如铁甲牢不可破--这正是天策府中威震天下的心法“铁律牢”。

天策府虽属武林范畴,实则为大唐疆域的屏障。所谓“尽诛宵小天策义,长(和谐)枪独守大唐魂”,天策府将自身的意志理念融入武学,衍生出“征”与“护”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法。所谓“征”是指天策讨吅伐叛党外敌,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护”则是自身刚强如铁,百战不折,甘为血肉长城。天策枪法并无细分,但在两种不同的心法之下,威力和战斗风格却是迥然不同--说到底,是攻与守各有的侧重,而骆子逾所选择的正是“守”。

黑衣刺客有备而来,深知骆子逾的招式特点,原本并不打算和他正面对抗。然而骆子逾身周的气势涌吅出,让这一众黑衣人感到巨大的威胁,下意识的出刀向骆子逾攻杀。骆子逾见四面八方闪耀的刀光,不闪不避定在原地,只有磅礴的劲气凝重如山笼罩在自己身上。几把刀或前或后斩在骆子逾身上,却是连他的衣服都没有划破,反是那些劈斩下来的刀被远远弹开。几个挥刀的黑衣人被劲气震的连退几步,脚步歪歪斜斜虚浮站定,显然已经收到内伤。

柳一枚衣袖翩翩,突然落在中了苏晓澈毒蛊的黑衣人身边。他眉头微皱,抬起食指和重指,仿佛在指缝间握着一枚细针一般。苏晓澈离得不远,看的清楚,不禁美眸一亮--柳一枚指缝间真气凝聚,竟真如针一般。只见柳一枚一指点下,那个不断痛呼的黑衣人仿佛一瞬间解脱痛苦一般,只是在地上仰天喘着粗气。

苏晓澈笑吟吟的看着柳一枚,好奇的问:“这就是万花谷的‘太素九针’?”

柳一枚扭头看看苏晓澈,苦笑一下:“学艺不精,让苏姑娘见笑了。姑娘转瞬之间将多种毒物伏吅在敌人吅体吅内,以五吅毒克制五脏,其中玄妙之处让柳某叹为观止。我本想用‘利针’驱尽毒素,但姑娘这用毒的手法太过高明,短时间内无法彻底祛除余毒,我只好暂用刺穴之法封住毒素流动,聊以让他少受痛苦罢了。”

苏晓澈无奈的摊了摊手,似是有些嗔怪的看着柳一枚:“柳先生过奖了,就算我用毒当真‘玄妙’,这不是也让柳先生破吅解了么?”她翻吅脸如翻书,美吅目猛然一个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说:“破了我毒蛊之术倒也罢了,只是先生为何敌我不分,临阵救敌呢?这些人来路不明手段凶吅残,若是他们反咬一口,先生就得不偿失了。”

“姑娘教训的是……”柳一枚点了点头,起身走到骆子逾背后,三人背靠背站立,形成“品”字形防御阵型:“只是万花医者,见不得别人受苦。我并不关心刚刚治疗的是什么人,在我眼中,都是病人。”

骆子逾闻言,心头猛然想到了柳一枚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不禁自言自语的复述出来:“若有疾厄来求者……”

“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柳一枚轻轻的摇摇头,自嘲的一笑:“柳某拘泥誓言,行吅事优柔让两位见笑了。”

骆子逾心中似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他之前认为柳一枚行吅事矫揉造作,而且做事出人意表像是随性而行。因为柳一枚纵容曦和劫狱的缘故,总觉得他为人天真甚至迂腐,然而在这鏖战之时,还能守着济世救人的初心实属难得,可见其心中当真有着医者悲天悯人的胸怀,如此的坚持着实让骆子逾大生敬佩。骆子逾此时芥蒂尽除,也不再计较柳一枚之前藐视王吅法的言行,心头的郁郁仿佛一瞬间烟消云散,不由得放声一笑,对柳一枚说:“柳先生,今日无论生死,你这个朋友,骆某交定了!”

柳一枚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陪着笑了笑。

“啧啧……”苏晓澈摇摇头,似笑非笑的说:“既然骆将军站在了柳先生这边,本姑娘就是想计较也不敢计较了啊。”她本就是豁达之人,虽然不能理解柳一枚的想法,但是对其还是颇有好感。只是苏晓澈从小古灵精怪,最喜欢捉弄别人,使她言语大有狭促的意味:“不过我倒有些好奇,究竟是万花谷的‘离经’厉害,还是五仙教的‘毒经’厉害。”

离经以医术活人,毒经以蛊毒杀吅人,这是江湖上盛传的两本最让人心动的典籍。没有人愿意得罪掌握离经医术之人,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会有疾病灾吅祸;也没有人愿意得罪熟悉毒经蛊毒的人,因为谁也难保那蛊毒不会临在自己身上。两者孰强孰弱在江湖坊间不知争论了多久,但这种犹如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话题,从来也只是闲聊的谈资而已。

柳一枚不防苏晓澈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惊讶的说:“医毒虽有相通,但本源不同,就算姑娘有这样的心思比试,也没法放在一起比较吧。”

苏晓澈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柳一枚居然当真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顺着柳一枚的话半真半假的往下说:“这有何难?我毒一个,你救一个,看最后是活得多还是死得多,这不就能知道是谁厉害了么?”

苏晓澈口吅中谈笑,但说出的话却让一众黑衣人忍不住一阵胆寒。骆子逾也不知苏晓澈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看到黑衣人气势一颓,顺势继续打吅压:“妙哉,离经、毒经,寻常人一生也未必能得见之一,骆某今天竟然有幸得见两者如此有趣的比试。妙哉,妙哉,不如我现在给二位抓过来几个先比试起来,我也乐得作这场比试的仲裁。”他长(和谐)枪一摆,目光扫过一众黑衣人,黑衣人但凡被他的目光盯上,心中多有顾忌,纷纷向后退开几步。

柳一枚看见黑衣人的样子,好笑之中又生出些许怜悯。他摇摇头,对苏晓澈说:“在下学艺不精,苏姑娘刚刚下毒我已经领教其中的高明,是万万不敢比试。”他顿了顿,冲苏晓澈微微一笑:“何况医毒本事同源,苏姑娘用毒的本事如此之高,想必医术也更加让人称奇。苏姑娘医者仁心,还是不要吓唬他们了。”

苏晓澈被柳一枚一通称赞,觉得很是受用。虽然对他的仁慈不以为然,但也不好发作,只是轻哼一声:“本姑娘只是随心随性,反正生杀之权在我,若是看着顺眼也就救上一救,看不顺眼,谁管他死活……才不像你这软吅绵绵的性子。”

柳一枚只是微笑,正要说话,屋顶上突然传来阴惨惨的机括之声:“苏晓澈,你果然是这般蛇蝎心肠,今日自当杀你以祭奠逝去的冤吅魂。”众人闻声无不抬头望去,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众人。声音通吅过面具上的机括发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苏晓澈行吅事特立独行,江湖上毁誉参半,所以遇到咒骂也是常有的事。她不以为然,只是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盯着那个面具人:“哟,看来阁下是吃过我的苦头啊。怎么,吃一堑为何没有长一智呢?若是特意来寻我的晦气,好歹也把真面目显露吅出来吧,这藏头缩尾的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柳一枚暗自咂舌,遇敌寻仇不但不避反而上去挑衅,这“点魂笛”苏晓澈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相比之下曦和可是乖吅巧多了。

骆子逾则是冷哼一声,眉眼中怒气暗含:“我不知阁下要祭奠什么逝去的冤吅魂,但我洛阳府衙这些袍泽的英吅灵未远,骆某倒要先向你讨算这笔账!”

骆子逾话音一落,足下发力猛地向面具人冲去。面具人扬手擎出一把弩机,迎着骆子逾发射吅出一枚弩(和谐)箭。骆子逾不闪不避,只是大喝一声:“御!”挥枪在面前疾刺。他枪尖抖出无数枪花,宛若梨花散落,密不透风。劲气在身前凝成气墙一般,犹如一面盾牌,将弩(和谐)箭弹飞到别处去了。

骆子逾攻势不见,气势陡然暴吅涨,接着大喝一声:“突!”只见他枪如奔雷,势如闪电,紧吅握长(和谐)枪合身扎向面具人怀中。面具人眼见的利刃加身,身形确如鬼魅般随风飘去。柳一枚定睛细看,只见面具人手上握着一截漆黑的锁链,在夜色下极难看清。锁链一端挂着挠钩,面具人正是接锁链牵引之力遥遥的遁走。

柳一枚暗叫可惜,眼看着这面具人就要和骆子逾拉开距离,远距离状态下,面具人的弩对惯于近战的骆子逾颇为不利。柳一枚思忖到此,扬手一指点向面具人。但由于柳一枚并不精于武功,加上距离遥远难以捕捉经脉运行,指风虽命中了面具人,却无甚效果。

突然间,面具人头上剑光一闪,漆黑的锁链猛然崩断。面具人猝不及防之下,从空中向下坠落,不过他反应极快,将手上残余的锁链甩向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接住锁链,向后用吅力一扯,将面具人凌空拖拽过来。

然而一抹剑光紧紧粘着面具人,如影随形的贴了上来。黑衣人一咬牙,挥动铁链把面具人投掷出去,自己迎身撞向袭来的剑光。软剑没入黑衣人的胸膛,飞吅溅出一蓬鲜血。骆子逾这才看清来人,眉头一皱:“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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