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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也展开一看,胸前有一个皮甲护胸。
熊文秀跟张远山真的没关系?怎么就喜欢弄这些幼稚的情侣装,真是太幼稚!
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玉奴还是很懂得分寸,平时小吵小闹都不会超过惹人烦的限度,吃过午饭她就去给熊熊送衣服了。
到时熊熊还没吃完,满桌子的肉食只吃了一半。
玉奴看见有烤山雀,上前撕了一根雀腿坐在熊熊旁边啃,熊熊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挨个盘子清扫。
玉奴把衣服放在膝盖上,吃完雀腿后就把衣服拿给熊熊看,熊熊极嫌弃地看了玉奴的手一眼,没有接。
“呀!”玉奴这才想起自己吃完雀腿没有擦拭,翻过来一看,红色的骑马装上已经有几个油印子了。
玉奴站起来把衣服放在凳子上,吮吸了一下带油的手指说:“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熊熊没看衣服,却把刚才玉奴吃的烤山雀递给玉奴,“师妹喜欢吃就带走吧!我再让人重新烤。”
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她?!送客?!“哼!”玉奴扬起脖子接过烤山雀就离开了,总之目的达到了就行!想折辱她就尽管来,她的傲骨硬得很,百折不挠。
下午,玉奴穿上红色骑马装在镜子前面照了半天,总觉得胸前那两朵合欢花太过刺眼,想了一下,又把黑色骑马装上的皮甲卸下来套在胸前,正好把合欢花挡住,而且加了皮甲,这套红的立刻变了风格,妥妥的帅气复古机车风,皮甲真是个好东西。
正照着镜子,习晴过来通传说:“夫人要小姐到门前集合。”
玉奴的身份不好迟到,立刻起身向大门走去,绕过前厅后,远远就看见熊可道和熊文秀一身黑涩情侣骑马套装,而熊熊……熊熊怎么还穿红色,不是被她弄脏了吗?而且胸前那个皮甲是怎么回事?他配个皮甲是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阿奴:(悄悄告诉你们调戏张远山的第二种方法。)张远山,过来,告诉你件事。
张小哥:什么事?
阿奴:凑近点,这是人家的秘密,只对你说哦…
张小哥:哦?(窃喜,把耳朵凑过去)
阿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想笑,,,
☆、第 64 章
熊可道看到玉奴的穿着,神色暧昧地冲熊熊笑了笑,熊熊无动于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熊可道热脸贴了冷屁股,又笑着趴在熊文秀耳边说了几句。
玉奴却注意到熊文秀本来有些生气的脸突然舒展开了,也不知她刚才是气什么,难道是气她和熊熊自做主张,衣服外面配了皮甲?
熊熊确实没想到玉奴会配皮甲,他只是不想与熊文秀和熊可道穿家庭套装,这才在脏了的红色骑马装外面套了一层皮甲,正好能遮住那四个油油的指印。
这时,管家带着一个小厮走上前来,小厮手中还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此马长的要比一般健硕,但身量非常矮小,只及他们三人骑得高头大马的一半高,熊可道先是摸摸下巴,对着马儿点头赞叹,又对玉奴说:“上去骑骑看!这是从海外扶余运回来的马种,咱们天元可是没有的。”
海外进口的必定价格不菲,玉奴虽然知道这是熊可道的好意,但也一下子没了兴致,竟然找来这么矮小的果下马让她来骑,就因为她长的矮吗?粗算是矮了些,大约一米五五左右,但原身的腿长,骑普通马是没问题的呀!
玉奴本来就矮半截,又骑了一匹矮半截的马,结果就是……走着走着就会有人机警喊停:“等一下,玉奴去哪儿了?”
玉奴:“……”
原来熊家的后山有一块围好的猎场,不愧是占山为王的城主,这猎场的面积足有四五座小山那么大,熊可道久不出门,乍一出来冻的脸色有些发青却也掩饰不住喜悦之情,熊文秀也比以往要放开许多。
熊熊正要狠抽一下马鞭,一马当先跑进猎场,忽然犹豫了一下,手上一个转弯先在玉奴的马臀上抽了一下,才又在自己的马上抽了一鞭。
玉奴的的小壮马非常霸气地嘶吼一声,声音嘶哑壮烈,然后像跳舞一样“嘎嗒、嘎嗒”蹦蹦跳跳地跑进树林。
熊熊却像离弦的箭般从玉奴后面冲了出去。
玉奴与剩下二人均是目瞪口呆。
熊熊跑出好远,才勒住马,僵了半响,好像要回头,却又没回头,却又狠抽了一马鞭,不知他想些什么。
三人紧随其后,进入猎场,开始寻找猎物。
玉奴其实是挺害怕的,原身在书中是因为狩猎而死,她想到这里心里就有阴影,总害怕打猎的时候有人会手误射她一箭,故而,每当有人要拉弓的时候玉奴都要跑到那人后面去躲着。
时间一长,玉奴跑得就有些累了,因为她无论怎么跑,都是在那三个人中间夹着,玉奴狐疑地偷偷看他们,发现他们三个谁都心不在焉的,好像心思不在打猎上,还时不时就要往这边瞅上一眼……
难不成,他们在防备自己?
玉奴恍然明白了,其实她是不会做这种以一敌三的蠢事,但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玉奴不好再躲来躲去,思量片刻,跟在了熊可道身边。
熊可道拉个弓手都会抖,跟在他身边应该没有意外的可能吧。
只是,好像他们三人都更紧张了些……特别是熊文秀。
玉奴没有理会,她都随着他们的性子来了,还要怎么样?玉奴搭弓准备练一下身手,她还从来没射过箭呢。玉奴瞄准了远处的一棵歪脖子树,实在是现实与书本反差太大,转了半天,出了熊熊达到一只野兔,整个树林里再也没看见一只猎物,玉奴想练箭法就只能瞄准树了。
“嗖”的一下,箭离弦而去,落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身下的小壮马鄙夷似的从鼻孔喷了口气。
玉奴叹息一声,收起了弓箭,才看见熊文秀神色放松了些,熊可道的额头上好像有一层冷汗,玉奴怎么说也是吃住在人家,客套地关切了句:“城主身体不舒服?怎么面色发白?”
熊可道用衣袖擦了把额头说:“唉,年轻的时候中过一次暗箭,伤在右肩,至今都无力拉弓。”
玉奴点头,大概是明白了,感情这熊可道是怕自己出暗箭伤他,还为他拉弓手抖找了个借口,好一个一语双关,这熊家人个个都是人精。
人家都明说了,玉奴当然知趣地离熊可道远一点,熊可道是城主,他要是没了可能引起轩然大波,也不怪他们三人都那么提防。
话说回来,她很像那种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吗?玉奴大为苦恼。
叹了口气,打量了剩下的两个人一番,玉奴心想,稳重的熊文秀是不可能射偏的,就骑着小壮马踢踏踢踏地跑到熊文秀跟前。
熊文秀对着玉奴直摇头,玉奴挠挠头问:“师父,头痛吗?”
熊文秀僵了一下,低头弯腰,才能摸到玉奴的脑袋,似是惋惜地说:“徒儿呀,你一箭射出,落地才三米远,实在是令人忧心啊!”
玉奴愣了两秒,才想起来,书中的天元国是一个崇尚骑射的国家,无论男女,都要练习骑射,谁能练得一手好箭保准就能让人刮目相看。像顾雨晴那种不学无术的都能射死猎物,可想而知,用心一点的女子会是什么准头。可偏生自己才只碰过这一次箭。
熊文秀见玉奴面色怅然,安慰道:“你也别苦恼,你以前是狼女,没人教过你骑射,从今天起,你就跟熊熊学吧!熊熊三岁就能握弓,箭法精准,连老爷都赶不上!”
额……比熊可道厉害就算厉害吗?玉奴眉毛微挑,只听熊可道在旁边咳了几声,熊文秀立刻改口说:“比老爷当年还厉害。”
熊可道这才停止咳嗦,玉奴忍不住侧目,不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吗?
熊文秀似是受不了玉奴的挑眉弄眼,语气忽然变的严厉:“好了!玉奴,快去跟你师兄学习箭法吧!”说罢还把熊熊叫来,“熊熊,你师妹箭法奇差,作为师兄,你要好好教导她!”
熊熊鄙夷地看了眼雪地上躺着的箭,对玉奴说:“走吧!”
玉奴后背僵直,这是她射出的第一支箭,用不着立刻就给她冠上“箭法奇差”的名声吧!
熊熊见玉奴心不在焉,拿出一支箭敲她的脑袋,“再射一次让我看看。”
熊熊不装的时候极其冷淡,又沉默寡言,让他多说一个字都要付出代价,玉奴立刻乖乖搭箭拉弓,这次,箭射中一颗三米远的树又被弹了回来。
玉奴觉得自己大有进步,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哎呦!”头顶忽然一痛,玉奴捂着头顶往上看,就见熊熊拿着一支箭鄙视地看着她,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再来!”
“不许打头!”玉奴愤恨地从背后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就当面前的树是熊熊,狠命地拉弓将箭射了出去。
这次射的挺远,大约五十来米,熊熊虽然面无表情,但看玉奴的眼神好像玉奴脸上写着“蠢货”二字,不过好在没有打她的头,只说了句:“再来!”
熊文秀在旁边给玉奴打气:“有进步,能射这么远了,我就说,跟着你师兄练准没错!”
玉奴心灰意冷,苍天弄人,她只想射三米远的那颗歪脖子树而已。
在熊熊迫人的目光下,玉奴不得不再次搭弓,对准三米远的树,再次射去,这回竟然歪打正着,射中了五米外的一棵树。
这回,熊可道也鼓励玉奴说:“照此下去,定能练出一手好箭法,熊儿果然有教人之能。”
玉奴汗颜,你们这一个两个到底夸的是谁?
“玉奴,看我!”忽的熊熊低声说了一句,玉奴抬头看他,只见他嘴角抿的绷直,将箭搭在弓上,稚嫩的肩膀展开来竟然有一丝挺拔威武之感,双目如炬,与箭平视,像要随箭一起射出,弓越拉越圆,最后竟如满月一般,瞬时,箭离弦而去,快的连影子都看不见,只隐约听见一阵鹤鸣般的破空声。
紧接着是熊文秀和熊熊的掌声。
玉奴目瞪口呆,骑马往五米外的那颗树跑去,本来是想如风一般快的跑过去,奈何身下的马不给力,“踢踏、踢踏”半响才欢快地跑过去,玉奴的视线从树上大约两厘米宽的洞穿过,又往前跑了大约五米远,才找到熊熊射出的箭,赫然是一半没入了一个大树中。
玉奴又“踢踏、踢踏”地跑回熊熊身边,狗腿子一办夸赞道:“师兄玉树临风,神勇无双,箭法也是独一无二,竟能穿树而过,实乃天降熊力!师妹简直要佩服的五体投地,血脉喷张,斗胆劳烦师兄稍稍传授一点射箭心法,让师妹敬仰学习,只求能射死一只鸟就好。”
此言一出,熊熊颇为受用,面相也柔和了许多,叹了口气说:“我乃天生神力,你就是拍马也追不上,要是你的目标只是射死一只鸟,何须我亲自教授,只需随便找个护卫教你即可,再者,我射箭从来都是随心而为,哪里有什么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