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 46 章(1 / 1)
不可置信地看着熊文秀,江湖人称鬼手蛊医的熊文秀,蛊术治病可是她的看家本领,她为什么要教自己?
熊文秀见玉奴的表情着实好玩,掩唇一笑说:“我也不全是为你,更多的事为了我自己。”
玉奴更加不解。
熊文秀从床上站起来说:“当然,你要是学会了,你的受益最大!”
玉奴不置可否,要是她学会了,也就不用那么怕熊熊和楚怀柔了,俗话说的好:一技在手,天下我走!
话说回来,熊文秀不会是想利用自己来牵制熊熊吧?她可不是个呀!
不管怎么说,有机会提高自己的实力,哪怕是被人利用,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熊文秀看玉奴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个明白人,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省事,不问多余的问题,也分得清其中的利弊。
熊文秀盯着玉奴的眼睛问道:“想学吗?”
玉奴也正视熊文秀的眼睛,双膝跪在地上,十分正经地拜了一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作者有话要说:阿奴:为了你,我的傲骨全磨没了!拿金矿来赔!
张小哥:连你都要趁火打劫吗???!!!
大伙别忘了看上一章哦!
☆、第 57 章
雄文秀对玉奴也是很放心,第一天就把她带来的蛊虫都交给了玉奴打理。
玉奴照着熊文秀给她讲的,私下里做了笔记,养血蛊怎么养,生骨蛊怎么养,香蝉蛊怎么养……玉奴密密麻麻整理了一大堆。
中午,玉奴就照着自己用绣花线装订的小本子养蛊虫,恰巧熊文秀进来视察,她走路没有声音,走到玉奴后面就夺了她的小本子,吩咐后面的侍婢说:“当着我的面烧掉。”
侍婢接过本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立刻点燃。
玉奴吓了一跳,但看见熊文秀面色温怒,不敢阻止,又听熊文秀说:“这上面的东西若是被不该看到的人看见,他再动点手脚,我们这些养蛊之人极有可能被蛊虫反噬,你明白吗?”
玉奴一怔,这才明白自己的做法是多么愚蠢,连忙跪在地上向熊文秀道歉:“多谢师父提醒,徒儿知错,此事绝无下回。”
熊文秀这才缓和了一些,指着那些蛊虫对玉奴说:“你拜我为师以后,我还没送过你拜师礼,我素来不爱珠玉配饰,不爱奇珍异宝,能送你的,也就这些了。”
玉奴心里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抬头看熊文秀,头上簪着的还是初见她时的三根碧玉簪子,衣服虽然换了样式,但仍是一身素白,熊文秀长得柔弱秀美,我见犹怜,却真的不爱打扮,性格甚至有些超凡脱俗,这样一个人,她与熊熊的矛盾到底在哪里?
想也想不出来,玉奴不再多想,恭敬地说:“多谢师傅!”
熊文秀摆摆手,“罢了,你也别动不动就下跪了,您年纪还小,太沉稳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玉奴身体微僵,她知道熊文秀是在提醒自己别让人看出她与年龄不符的性格,毕竟这具身体才十二岁,熊文秀真是一针见血。
玉奴站起来,不再说道谢的客套话。
熊文秀也转身要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又转头对玉奴说:“瞧我,差点忘了正事,张员外已经来了,你悠着点,莫往他跟前凑。”
玉奴本想去看张远山的,这下收了心思,边答应了边送熊文秀出门。
下午,玉奴两次偷偷跑到西厢的墙角往门前看,一直都有护卫守着,玉奴便打消了去看张远山的念头。
她还记得上次她只是害张员外损失个几千两,张员外就气急攻心,晕了过去,还说不想再看见她。后来张远山再把她带回去以后,听下人说,张员外挺不高兴的,还要给张远山定亲。
看来,张员外对自己成见很大呀!玉奴咬着一根手指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怎样让未来公公认可自己?这是一个问题。
但现在是绝对不能往上凑的,张员外心疼还昏迷不醒的儿子,见到她肯定要把气全都撒在她头上,玉奴自认为她还没有抖M的潜质。
晚上,到了养蛊的时间,熊文秀又来了,她仍然走路没有声音。
“你就是这样养蛊的?被旁人看见了都不知道,你养的蛊虫谁还敢用?”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玉奴手上一抖,差点戳死了一只香蝉蛊。
玉奴回头,毫无意外地又看见熊文秀板着的脸,眉心微蹙,确是生气了。
玉奴想要辩解说:师父你走路没有声音怎么能赖我?但又看见了开着的门,好像是自己没有关门……玉奴便乖乖认错,“师父,是徒儿忘记关门的过,徒儿愿受责罚。”
熊文秀没有理玉奴,对身后的侍婢吩咐道:“将这些蛊虫全烧掉。”
“这……”玉奴本来要阻拦,但看见熊文秀尖锐的眼神就退却了。但玉奴也实在可惜这些蛊虫,一只可用的养血蛊要养上十年之久,一只可用的生骨蛊更要养上二十年,熊文秀之前跟她说过,这些盒子里装的蛊虫有很多都是她师父传给她的,可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品,现在熊文秀一句话,它们就要被烧了……
那侍婢也毫不手软,几个火折子丢进去,蛊虫被烧的不停弯曲扭动,片刻就化为一堆灰烬。
玉奴手心渗出汗来,她本来是非常抵触这些蛊虫,但现在它们因她的过失而死,玉奴心里生出了强烈的负罪感。
熊文秀目光犀利,瞥了一眼玉奴说:“明天,你自己制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晚上,饭菜精致可口,玉奴却兴致淡淡,一点都吃不下,她在反思刚才发生的事,她是因为心里总牵挂着张远山,所以在养蛊一事上没有太尽心。
熊文秀生气是应该的,她平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熊熊,处处与她针锋相对,另一个是自己,刚开始养蛊就漏洞百出。
玉奴虽然心里明白熊文秀收自己为徒的目的不单纯,但她总是自己的老师,就像前世一样,她不希望老师对自己失望。
而且玉奴能看出来,熊文秀对她严苛,是希望她能用心去学,甚至不惜毁了她视若珍宝的蛊虫。
玉奴走到窗前,看见院子里仆人站在马扎上将天井里的灯一盏盏灭掉,屋内的光线也跟着暗了不少。
玉奴站起来,走出房间,走到院子里,月色清凉如水,玉奴深吸了几口气,心里也放松了些。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西厢,门外仍有护卫守着,房间内透出微弱昏黄的光线。
玉奴心想:张员外大概不在里面守着了吧,就迈步走了进去,出乎意料的,门口的侍没有拦她,她刚刚都想好托词了。
进了房间,玉奴视线一扫,便看见了靠在西墙的漆黑木床,一盏小蜡烛在东面的案几上摇曳着羸弱的光,屋子里光线偏暗,床上躺着的人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玉奴走上前去,才看清张远山熟睡的脸,他眉心舒展,脸上有淡淡红色,看来是养血蛊发挥功效了,微微嘟起的上唇让这张脸显得稚嫩可爱。
见他一面,回去就好好学习!玉奴这样想着,坐在了床边,先轻抚张远山的脸颊,又用指肚勾勒他的唇瓣,然后俯身上去亲了一下。
刚碰到张远山的唇,玉奴自己就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在干什么?鬼迷了心窍了吗?张远山还在昏迷中,她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可是看着那张略带病态的脸就忍不住想要轻薄……
其实,自从张远山差点没命以后,玉奴一度认为“男主光环”这东西是不存在的,现在她又不这么想了。
玉奴站起身来,稍稍离张远山远了一点,怎么说她前世也是二十六岁了,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玉奴自认为不是好-色之人,可是,看到张远山上唇微翘的样子,她就心痒难耐,好像是张远山故意做出那种动作引诱她一样。
玉奴又走到床边坐下,俯身亲了张远山的额头,心想:只亲额头一下就走人。
亲完额头,玉奴起身,又看到张远山粉嫩微张的唇,长长的睫毛像水墨晕染一般。
玉奴又坐回床边,轻轻亲了张远山的唇一下,依旧感觉又软又嫩,还有一点草药的气息,却一点都不难闻,而且张远山的唇紧贴她的唇时非常契合,大小和形状刚刚好。
不受控制地,又俯身对准那稚嫩的翘唇使劲亲一下,发出“吧唧”一声响。
还是不满足,正要再亲一下,“咳咳……”一阵咳嗦声让玉奴一下子跳了起来。
什么时候张员外已经站在那里了?玉奴脸腾地一下烧红了,她明明关好门了!
吼……难道张员外一直在房间里?玉奴这才注意到张员外身后的屏风,上面画着黑熊戏水,黑熊下山,黑熊爬树……
停!玉奴强行将视线从屏风上移开,去看张员外,又迅速移开,实在是张员外的脸色太难看了。
玉奴想跟张员外打招呼,却又想到刚才对张远山做的事都被张员外看见了,就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张员外负手走到玉奴面前,玉奴余光看见他眼神想要吃人一样。
周围空气有些凝滞,玉奴想拔腿就跑,但这样一来,她在张员外心里的印象肯定会更差,总得给个交代才行……
正想着,还是张员外先开口了,几乎是气得话都说不顺溜,“你……你……远山还没醒来,你就对他做这种事!你还有无羞耻心?!”
果然,张员外不准备给她好脸,还想羞辱他一顿,他未来的公公难道不应该主动回避此事吗?为什么不继续在躲屏风后面装瞎作聋?
玉奴忽然就不觉得局促了,张远山对她做了更多不知羞耻的事,她找谁说理去?亲他两下还是轻的!“张员外何出此言?亲吻能加速血液循环,提高心跳频率,我只是希望张远山早点醒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张小哥:你对我做羞羞的事也不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
阿奴:……
张小哥:教你一招,下次做前,先拉好床帐。
阿奴:没有下次!
☆、第 58 章
说完,玉奴不理张员外指着她颤抖的手,转身往外走去,心想:张员外本来就对她心存不满,小心讨好他也没用,不如坦坦荡荡的。
一只脚刚迈出门口,又听见张员外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不许你再来看远山!”
玉奴顿住脚步,回头对张员外阴测测地咧嘴一笑,道:“我等张远山去看我!”
张员外一时气结,竟说不出话来,等玉奴出来门才听见他追到门口大骂:“狐狸精!不知羞耻!我是不会让远山去看你